聽到這句話,敖聽心當場怔了一怔,一雙美目冷冷地瞥向猴子,盯得猴子頭皮都有點發麻了。本文由。。首發
這是想說:“都是你害的,還敢說”嗎?
猴子連忙把目光閃到一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憋了半響,敖聽心冷哼了一聲,仰起頭悠悠道:“本公主不在乎。有緣的自然會懂,無緣的懂不懂有什麼所謂?況且也不一定要成親不是?一個人逍遙也挺好。”
“對,挺好。”猴子默默地低頭抿茶,不敢再提這茬了。
“倒是你,天河水軍兵臨城下,就好自為之吧。”敖聽心憤憤道。
這有啥關係嗎?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現在自己已經上了天庭的黑名單,區彆不過是深黑還是淺灰罷了。
翻了翻白眼,猴子略略思索了一下,不懷好意地笑道:“到時候我是不是該把你捆在旗杆上當人質呢?這樣做肯定更逼真一點,天蓬想不行都不行啊。”
敖聽心又是眯著眼睛瞥了猴子一眼:“你敢?”
“怎麼不敢?這不是為了你好嗎?”猴子咧開嘴笑道:“隻可惜那天蓬估摸著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瞧他對付女妖精那狠辣勁就知道了,估計妖在他眼裡就沒性彆。對付母龍,估計也是一樣的,就是捆了也沒用。弄不好打得更猛。哈哈哈哈。”
敖聽心瞪了猴子一眼,道:“我來是想讓你趕緊給我準備個乾淨的牢房,順便派倆守衛門口做做樣子。以後每次開戰了我就呆裡麵去。萬一你戰敗了我也好把事情賴個乾淨。”
“就對我那麼沒信心?”
“以防萬一嘛。”捧著茶杯。敖聽心細細地品了兩口。苦著臉道:“真難喝,堂堂花果山美猴王,也不給自己弄點好茶。”
說著,敖聽心已經放棄了茶水自顧自地剝起了身前果盤裡的荔枝。
“來我這的都是妖怪,誰會品茶了?也就裝模作樣喝個意思罷了。前幾天短嘴還說能不能彆每次來都喝茶呢,換清水多好。”低頭略略想了下,猴子忽然問道:“那個,幫我個忙如何?”
“出主意就算了。其他事兒的話,說說看。”
猴子半眯著眼注視著敖聽心道:“幫我照顧下風鈴。”
“怎麼個照顧法?”
“每次開戰的時候我讓她和你一起呆牢房裡去,萬一真出事了,到時候你幫我護著她,就說她是和你一樣被擄來的。”
敖聽心微微一愣,半響,掩著嘴笑道:“哎呀呀,真是替楊嬋姐傷心啊。你這猴子遇到風險第一個想的居然是風鈴,真是枉費她這麼多年的付出了。要我是她呀,現在就收拾包袱走人。今生今世都不再見你!”
說罷,眉目帶笑得瞧著猴子。
猴子白了她一眼道:“楊嬋和我是一條船上的。風鈴不一樣,她不應該被牽扯進來。況且,天河水軍在這裡發現楊嬋你護得住?彆到時候把自己也搭進去。”
“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不是那麼簡單呢?要不我去請教下楊嬋姐看她怎麼想?”
這是挑事兒的吧?果然是個攪屎棍。
“一句話,答不答應。”
撅著嘴略略想了下,敖聽心道:“行吧,省得你給我下絆子。”
猴子總算略微安心了點。
送走了敖聽心,猴子又是攤開地圖在那裡冥思苦想。
許久,他摸著下巴悠悠道:“要不,孤身夜探敵營?”
……
此時,天河水軍左路軍旗艦艙室裡,一眾天將正團團圍在一起。
拿著水桶般大小的黑色鐵球,天蓬上下細細地琢磨著:“他們用的就是這個?”
“這顆由於製作的時候存在些工藝上的缺陷,當時沒有爆炸,這才落到我們手裡。”天任躬身道:“工匠已經將它拆解過一遍又重新拚裝回來,倒是沒什麼高深的地方,主要是通過外部輸入靈力儲存到法陣裡麵,可以手動設定時間。時間一到,就引發對衝,所有靈力失控噴發,進而爆炸。主要的殺傷是依靠表層的金屬碎片。威力也不算大,隻是我們的部隊第一次遇到才會驚慌失措,如果事先做好準備,不足為懼。”
“原理倒是簡單,隻是這想法確實新穎。”站在一旁的天輔歎道。
“從製作工藝上看可謂相當粗糙。製作者最高的應該隻有煉神境修為,甚至其中許多環節是由納神境學徒完成的。初步判斷,光這一個鐵球先後最少有九個人參與。”
“九個人參與?怎麼這麼多?”天蓬微微一愣。
按道理,法器一般都是一個人製作的,同時這麼多人參與製作這麼簡單的一個法器是怎麼回事?有什麼內情嗎?
是僅僅落入手中的這個這樣,還是其他所有的都是多人參與製作完成的?
“為什麼要這麼多人,我們的工匠現在也還沒想明白。”天任又接著說道:“另外,從整個法陣結構設計上並沒有找到那些已知的斜月三星洞風格的痕跡。”
“沒有找到?”
“對。相反地,裡麵找到不少闡教風格的痕跡。”
從身旁天將的手上接過幾張羊皮紙,天任將它攤到了桌上,十分不熟練的解說了起來。
“這花果山究竟是搞什麼鬼?又沾上闡教了……”
注視著那結構草圖,天蓬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闡教風格的痕跡?灌江口楊戩兄妹就是出身昆侖山,難不成這東西是楊嬋設計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必須是楊嬋設計完之後將圖紙提供給斜月三星洞,否則的話灌江口哪裡來的人力製作這麼多的法器呢?要知道製作法器可不比煉製丹藥,能一爐一爐地來。
可斜月三星洞的人能適應昆侖山的東西嗎?要知道。雖說道理相通。可法陣這東西各派之間風格可謂完全不同。跨了門派,往往不是一時半會就能上手的。
再說了,斜月三星洞有記錄的學徒不過兩三百人。雖說這種法器結構十分簡陋,但靠著這兩三百人就算全部動員了,一時半會恐怕也做不出這麼多吧。
還是說,東海龍宮利用自己的財力委托其他闡教出身的仙家協助了?
這應該也不可能……這麼大量的法器,而且設計如此奇特,若是委托其他仙家協助製作。隻怕三下五除二就走漏了風聲。東海龍宮也不至於這麼傻才對。況且這次東海之行老龍王也已經和盤托出,到此若還隱瞞,那就是找死。
注視著眼前這一顆黑色鐵球,天蓬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這些,就是我們現在已知的關於這鐵球的情況。”斷斷續續地解說完,天任直起身子轉向天蓬。
“應對的方案呢?”天蓬問道。
“應對的方案已經準備好了。”天任又是從身旁的天將手中接過一卷羊皮紙覆蓋到原本的圖紙上開始解說了起來。
到末了,他躬身拱手道:“總體而言,下次再遇到這種戰法,天任有十足的把握擊敗敵軍。”
天蓬默默點了點頭,卻不予置評。
站在一旁的天輔躬身問道:“那。元帥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是準備和花果山決戰嗎?”
在場的一眾天將皆伸長了耳朵。
經此大敗,天河水軍上下可都已經等著這一仗來雪恥了。
許久。天蓬緊蹙著眉頭目光微微閃了閃,道:“不,還不能決戰。”
“還不能決戰?”
“為什麼?”
眾將當即議論紛紛。
緊盯著桌上的圖紙,天蓬深深吸了口氣道:“你們覺得,這鐵球就是花果山的殺手鐧了嗎?”
“難道不是嗎?”有天將問道。
隻見天蓬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不是。如果這真的就是他們的殺手鐧,那他應該等到我們所有的部隊齊聚之後,一鼓作氣用出來才對。彆忘了,當時我們並沒有采取主動攻擊策略,他們也並沒有被逼迫到必須使用這種武器的地步。”
“也許,也許是他們兵力不夠,這種鐵球的數量也不夠,如果我們集結更多部隊他們使出這種東西也無法擊敗我們呢?你們說是吧?”
“是啊,我覺得有這種可能。這東西又不是萬能的,興許對方存在這方麵的顧慮呢?”
天蓬又是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覺得,他們應該還有其他秘密。按照我們之前所承受的黑色鐵球的數目其實便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先前對他們實力的預估。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大量的木製戰艦,還有大量兵器鎧甲,甚至連‘翼’也已經大規模普及了。這說明我們對他們的了解還太少了。”
微微頓了頓,天蓬又接著說道:“黑色鐵球也許隻是其中的冰山一角,除此之外,他們可能擁有更多我們意想不到的武器。當然,也可能隻是我多想了。不過我們已經輸不得了。而且你們不要忘記天軍各序列配備的武器從來就沒刻意隱瞞過。也就是說,對方對我們的實力應該是很清楚的。便是我們專門為應對大妖而準備的天網,他們也已經見識過幾次。如果我們選擇在不完全清楚敵軍底細的情況下發動決戰,那麼,萬一……萬一他們在這時候還藏了什麼東西,再來一種好像這鐵球一般的武器,到時候你們說會是什麼結果?”
話到此處,在場的一眾將領頓時都怔住了。
緩緩地站了起來,天蓬接著說道:“這一戰,我們隻許勝,不許敗,所以,我們也勢必要更加小心。在沒有摸清楚地方底細之前,絕不能輕易與對方決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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