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龍盤虎踞春秋事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太子(1 / 1)

將血 河邊草 1574 字 25天前

(一更,今天應該能將昨天的欠更補上,阿草努力中。?)

實際上,每一個新上任的官員都不會想著平平淡淡的熬資曆,做個下屬眼中的庸官,或者被彆人說成是屍位素餐之輩。

無論是樞密副使張承,還是兵部尚書成巒,都有著自己的謀劃。

像樞密副使張承就對將要到來的整軍之事非常的上心,在樞密院中提出的觀點是,分而治之,全局統籌,召之即來,合之能戰雲雲。

張承的經曆,決定了他對整軍之事的看法非常的務實。

張承出身於西軍,參加過的戰事在兵部,和樞密院中,都少有人能及。

西軍在西北和西夏人的諸般戰事不提,隻說近十幾年來的大的戰事,他就參加過大秦第一次東征,平蜀戰事,滅夏之役。

這讓他對大秦進行的大規模戰役之中的弊端非常的了解。

事實上,其中最讓人懊惱的那些弊端,困擾了一代代軍中將領,卻無法做出太大的改變。。。。。。

就像大秦朝堂上的文武之爭一樣,誰都明白,這樣的事情會靡費國力,於國家並無益處,但沒誰能徹底解決這個文武之間的矛盾,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好像根本不存在合流的可能。

而大秦諸次大規模的戰役當中,最大的問題其實不是軍中派係林立,在統屬上造成的混亂。

而是軍中士卒的裝備,後勤輜重,以及戰力上的參差不齊。由此延伸開來。兵員素質。以及他們所受到的軍事訓練,儘都五花八門,各有特色不假,但卻很難讓新領大軍的將帥們發揮出各部秦軍的戰力。

而體現在戰陣之上,很多時候,便是各自為戰,無法相互配合,降低了秦軍真正的殺傷力。

其實隻這麼一說。就都明白了,樞密副使大人的心可不小,甚至猶過於樞密使李承乾。

這真的是一篇大文章,做的好了,大秦的軍旅將真正變成無敵之勁旅,這個根本不用懷疑,大秦的軍事動員能力將成為天下之冠,甚至於,可以說,自古以來的曆朝曆代都不能相比。而做成這件事的張承等人,名標青史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但這樣的大事。相當於一次整體的軍事變革,涉及到的更是軍中諸事的方方麵麵,比如募兵,比如各部糧草供給,比如練兵等等等等。

可以想見,一旦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誰都說不好,會發生什麼。

就像自古以來曆次變革一樣,麵臨的問題不在於初衷,隻在於結果,初衷都是好的,但變革的風險一直存在,看的就是結果,不會有其他什麼。

張承有這個雄心,是因為他有這個時間來慢慢完善他的謀劃。

還好,張承並非剛愎自用之人,雖然弄出了一個大題目,卻也沒鬨的滿城風雨,隻是稍稍流露出了自己的意圖,並跟趙石商量了一下。

對於這樣的大事,趙石隻能表示出有限度的支持。

不過說實話,趙石並不看好張承能將事情辦好,並像李承乾那樣得到太多的助力。

這樣大規模的變革,觸動的將是大秦軍旅的根基所在。。。。。。。。

他十分明白張承的意圖,想要在根本上全方麵縮短地方軍旅和邊軍之間的差異。

但地方軍旅和邊軍。。。。。。。。怎麼可能是一個模樣,相比較常年守衛邊塞的邊軍來說,禁軍天然就處於劣勢。

在裝備和後勤上,想要達到邊軍的程度,邊軍先就不會滿意,朝廷也不會答應,戶部那裡也實在頂不住這麼折騰。

而自古以來的軍隊,都是以精銳為支撐,輔以地方常備軍旅,這樣的模式雖有著種種弊端,但還是合適的。

張承的想法很多,也有著自己的抱負,但乍入中樞,還無法肆意施展手腳,但以其人的年紀,還有那銳意進取的勁頭兒,幾乎是必然會受到皇帝陛下的倚重。

現在還看不出什麼,這樣的一篇大文章也不會在此時此刻出現於朝堂之上,因為時機並不成熟,不過等到其在樞密站穩腳跟,也就說不準了。

像張承這樣征戰多年的軍中將領,也許有很多欠缺之處,但最不缺少的就是毅力和膽量。。。。。。。

實際上,這幾個人當中,兵部尚書成巒反而是最溫和的那一位,也是最能緊跟趙石步伐的一個人,如今人家看到的事情,不是紛繁的外間諸事。

他所看到的則是,樞密院強勢崛起的勢頭已然無法遏製,那麼將來朝廷該如何以兵部製衡樞密,在形成新的平衡之前,其實有著很多事情要做。

而身為兵部尚書的成巒,其意也就昭然若揭了,在穩固自己的地位之餘,他要做的就是在這之前,找到自己的位置,成為新的朝堂格局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實際上,這也正是常年身處中樞之地的官員,城府,手段的最好的體現。

在朝堂上呆的久了,無疑會感到沉悶,但隻要細細品味,卻會讓你發現另有一番精彩之處。。。。。。。。。

。。。。。。。。。。。。。。。。。。。。。。。。。

大年初一,晉國公府的姻親陸續登門,其實這並不合漢家習俗,姻親一般應該在初三初四這兩天,到府中赴宴才對。

但晉國公趙石在京師長安沒什麼長輩和近支的兄弟子侄,到是和姻親們走的很近,所以,大年初一除了去入宮覲見太皇太後娘娘之外,作為和晉國公府走的最近的幾家姻親,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堂上客。

不過習俗就是習俗,大年初一沒誰會大擺筵宴,這一天是合家團圓的日子,不會給外人留下什麼位子,一般都是派自家子侄,出去拜會一番親戚,儘到心意便了。

所以,趙石在這一天當中,可以說是晉國公府中最悠閒的一位了。

妻妾們都入了宮,定會被太皇太後留下,估計得到晚間才能回轉。

他的長子趙君玉,會代表晉國公府到種府,柳府,魏王以及康清郡王府上轉悠一圈,再給留駐於理藩院的那些胡人送去些禮物,一天也就過去了。

其餘幾個孩子,都被石頭娘攏在身邊,到晉國公府上的姻親們也不會想著來拜見趙石,而是去給老夫人拜年,陪著老夫人說會兒話,再讚上孩子們幾句,也就算完成了長輩交托的任務。

不過到了晌午的時候,老夫人那邊還沒派人過來叫他過去用飯,下人已經傳報過來,太子李珀來了。

太子李珀渾身包的嚴嚴實實,看上去就像從林子裡轉出來的一個毛球,手抱在胸前,摩挲著手裡的暖爐,站在晉國公府門前,出神的望著晉國公府的門庭,回想著這座府邸的曆史,努力的尋找著悲春傷秋的情懷。

皇太子在大年初一也閒不著,皇家的親戚也不少,身為太子,在年節上,到一些皇家老人兒府上拜會,並不算什麼稀奇的事情。

而且,太子身為一國儲君,在交遊之上,除了把握分寸之外,還要儘力尋找拉攏人心的機會。

今年就是這樣一個機會了,中樞和樞密院在河南戰事上碰了一下,直接倒下了一位尚書,一位參知政事。

這可不是小事了,幾乎可以用一次風波來形容,皇帝陛下需要用一些手段來安撫朝堂人心,所以,太子李珀便離開了溫暖的東宮,在幾家皇親國戚府上走了走,剩下的任務,就是到幾家重臣府上瞧瞧了。

晉國公府是第三家,第一家不用說了,長安李氏怎麼也要排在頭一位,第二家自然便是樞密使府上,這個順序錯不得,文武之首領,眾官之表率,順序一旦錯了,就相當於一次政治事故,不定就會鬨出天大的風波出來。

他這裡也是掐著點來到了晉國公府,就是想在晉國公府用膳了,因為相比較而言,他和晉國公趙石接觸的最多,也清楚的曉得,晉國公趙石在父皇心裡,以及朝中重臣中間,有著怎樣的分量。

去年的長途跋涉,讓他身心俱疲,還在秦州小病了一場,但這一趟行程,曆經千裡,地方官吏,軍中將領,吐蕃蠻族,見到的各色人等實在不少,也著實開闊了眼界。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多少飽學之人跟他說過這些東西,但不出京師,一切都是枉然。

書本上,老師們說的再多,也多為傳聞,沒法在他心裡留下太多深刻的印象,但這一趟走下來,見識到的風物便不同了。

農家百姓的質樸,商人的油滑,地方官吏的艱辛,地方豪族的不易,大秦軍兵們的彪悍善戰,吐蕃蠻族的熱情好客以及風俗習慣,西北的荒蕪以及吐蕃高原的惡劣氣候等等等等等。。。。。。

都在他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讀萬卷書,總不如行萬裡路,年紀還稱幼小的皇太子殿下,心思一下便活躍了起來,對外間諸事的向往,幾乎是一發不可收拾。(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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