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龍盤虎踞春秋事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用人(1 / 1)

將血 河邊草 1564 字 25天前

擅自調兵,乃軍中大忌,即便是樞密副使,也是不成。[][].[23][wx].[]

這事還需隱秘一些,但到了張峰聚那裡,便跟趙石沒多大關係了,隻要張峰聚找個由頭,往樞密院送上奏報,三千騎兵的調撥,在大同邊塞,算不上什麼大事,更何況,還是北上草原。。。。。。。。。。

隻要理由恰當些,沒有駁回的道理。

要不怎麼說軍人當政有這樣那樣的危險呢,其實就在這裡了,有些事情,根本可以繞過兵部,樞密院,便能將大軍調動起來,換個文臣,肯定乾不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情。

而無論是趙石,還是王勝保,都沒提朝廷怎樣,,就這麼定了下來,到了張峰聚那裡,其實也是一個樣子。

外間的驕兵悍將怎樣怎樣,趙石沒少說了,但輪到他自己,也無可避免,其實,他現在正是這些驕兵悍將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趙石還真就沒這個當一回大事,在王勝保這裡出來,便直奔了西城門,程書奇那裡還要叮囑一番,但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程書奇在他身邊當護衛親兵統領有些年了,趁這個機會,將人放出去,也算是合適,要是跟著他在京師呆上兩年,不定就廢了。

軍人終歸要在戰場上追逐功名利祿,本來,趙石有意讓程書奇在國武監中任職,因為這人有些死板,當個虞候也不錯。

但後來一想,程書奇跟他多年,正當年富力強之時。放在國武監。沒有軍功撐著。沒有戰陣磨礪,若想有所作為,可謂千難萬難。

所以,這算是為程書奇前程打算,也需要一個人在王勝保身邊看著,於是也就有了這番打算。

至於東克烈部那裡,王罕已經時日無多,又有合撒兒之事發生。蒙古人會不會借此開戰,也是個問題。

他這裡的一番布置,也是未雨綢繆之策,一旦開戰,蒙古諸部的勝算不大,但也不能說沒有。。。。。。。。。。。。

其實在趙石看來,蒙古諸部率先開戰的可能不算太大,有著諸部聯盟,又有著一些蒙古諸部世仇的幫助,還有大秦為後盾。隻要那位成吉思汗還沒有昏聵,就算東克烈部瓦解開來。蒙古諸部應該也不會再行挑釁。

其實趙石擔心的是,桑昆等人野心漸漸膨脹,去主動招惹蒙古諸部罷了。

當然,這也隻是擔心罷了,一旦草原上燃起烽火,對於大秦來說,是極為有利的事情,不但可以借此消耗蒙古諸部實力,更可以讓漸漸強大起來的諸部聯盟,受到一些損傷。

一舉兩得,也算好事,隻是其中變化,遠隔千裡的他有些無法把握而已。

一行人頗為悠閒的出了西城門,開始放開馬韁,速度漸漸加快,很快便瞅見了承恩湖的影子。

國武監龐大的建築群也同時出現在眾人視線之內。

國武監的規矩已經改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國武監內,沒有什麼生員留宿,要等到三月間,春暖花開之時,才會開監。

而閉監的時間,在東初之際,也就是說,在九月裡,國武監便關上了大門,將生員們都攆了回家。

中間差不多有五個月的年假,和大秦其他書院幾乎已經差不了多少了,而且更為寬鬆。

這兩年科考之時,國武監還允許一些進京趕考的士子宿於其中,衣食供給,皆如國武監生員相同,就是離著長安遠了些,但對於寒門書生來說,這裡卻是個好去處。

這些事情,其實也讓趙石對齊子平的耐心到了極限,時機一到,一腳便將他踢去了國子監,連個招呼都沒打,稍微厚道一些的是,還給他尋了個去處而已。。。。。。。。。

這個時候去國武監其實也沒什麼人,不過趙石還是想著在這裡瞧瞧,之前回京都是走馬觀花,這次嘛,卻要看看地盤上到底有了多少不一樣的地方。

不過他這裡也不急在一時,到了承恩湖畔,便繞過承恩湖,來到大長公主府的桃林之前。。。。。。。

和以往一般,翻身下馬,走過桃林,這一次,沒有再遇見那粉雕玉琢的女童。。。。。。。

進了大長公主府,趙石徑自來到公主府後宅所在,靖佳公主早已在這裡等著了,先是陪著他去瞧了兒子。

小家夥正高興著,看見大長公主殿下來到,便咧著沒牙的小嘴,流著口水,小手張開揮舞不停,看上去可比年前見時活泛許多。

趙石不由伸出胡蘿卜粗細的指頭,小家夥下意識的一把抱住,然後便送到嘴邊,啃了上去。

趙石樂嗬嗬的抽出手指,輕輕在兒子鼻頭上點了點,也不知他使了多大的勁兒,小家夥愣了愣,然後一下抱住自己的鼻子,便淌下了金豆子。

趙石毫無所覺,又伸手在他小腦袋上彈動了一下,這一下,可是讓小家夥受不了了,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乳母在旁邊看著心疼的直翻白眼,心道這位國公爺好不知輕重,這麼粉嫩嫩的一個小娃,能是你那粗手笨腳動得的?

靖佳公主見了,頓時也心疼了,啪的一下將趙石的手拍開,還嗔怪的翻了個白眼,才將小家夥抱在懷裡,又親又哄的鬨了好一陣兒,才讓小娃重又破涕為笑,卻再也不讓趙石沾手,隻要趙石上前,這小家夥便哭鬨不休。

趙石頓時覺著無趣,心道,自己還是見的這孩子少了,不然怎麼會是如此?連動都不能動上一下?

再者,這孩子養於女子婦人之手,日後必定是個禍害,不如趁著自己人在京中,好好調教一番,以免這小子整日裡在脂粉堆裡打滾,就算不成禍害,弄成個賈寶玉可也是不成。。。。。。。。

看過了兒子,心裡微微糾結,與靖佳公主來到老地方,興致便不算很高。

這個時候他到是有心想提一提盧近賢之事,但張了張口,到底沒說出什麼來,轉念一想,兩人聚少離多,又沒有什麼名份,何必在相聚之時提那些不痛快的事情,這麼一想,也便作罷。

到是靖佳公主,給他斟酒布菜之間,卻是笑著道:“聽說國公府裡多了一位長史?這才多大功夫。。。。。。。你就那麼信她?”

趙石一聽這話音就明白了,定是府中妻妾在作祟,他就說嘛,府中多了位女長史,無論是範柔兒,還是李金花,種七娘幾個,都半句不提,原來是等在這裡了。

信不信的估計女人們都不會去管,隻是想知道他的心意而已,估計是怕府中再多出一位妾室出來。

趙石於是輕描淡寫的道:“此女有些才乾,我那裡又無人可用,也就成了這個樣子,怎麼,有何不妥不成?”

靖佳公主笑的軟軟的,也隻做閒談狀的道:“長安有才之人無數,怎麼就找了一位女長史,也不怕人笑話。。。。。。。嗯,旁人你信不過,孫文通你還信不過?”

趙石飲了一口酒,搖頭道:“孫文通的才乾在軍旅之事上,於朝廷諸事,多有疏離,參讚政務。。。。。。他不成。。。。。。。再者說,當年平蜀時,他降的太多痛快,這些年試探了幾次,但總歸對他的心意不甚了了,所以,此人可重用,但不可與聞機密。。。。。”

靖佳公主挑了挑秀麗的眉頭,心裡也有些無奈,這話都說出來了,她再追問,不會惱吧?但那邊所托。。。。。。。。。這些年,那邊還是頭一次求到她這裡,讓她不好推辭。

咬了咬牙,靖佳公主將手伸進趙石手掌之中,緊緊握著,笑容越發燦爛道:“那陸敖難道就可信了?”

“我可是記得,當年在宮中時,皇後娘娘身邊有個貼身女官,小小年紀,不吭不哈的站著,怎麼瞧,都有些城府的樣子。”

趙石就笑,這位定是將陸敖的來曆打聽了個明白,再去和當年宮中見到的人對照,這才找對了人。

“用人用其長,攻敵攻其短,這樣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那幾位幕僚我用了十幾年,孫文通隨在我身邊時日最短,也有十多個年頭了,但你瞧我信不信他?”

“所以說啊,用人不過是察其言,觀其行,年深日久,人心自現,放心,我也沒認為自己多了不起,是個人才就能籠絡在手中,任憑驅使,你看,說了半天,我卻成了多疑之人,這下你高興了?”

靖佳公主頓時笑顏如花,“我高興什麼了?世間豪傑,哪裡真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者,不過都是棄人之斷用人所長而已,妾身隻是想提醒一下,彆讓。。。。。。。嘻嘻,美色迷了眼睛,這話可不是妾身說的啊,你可不準發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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