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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天的功夫,再回到府中,得勝伯府之內,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府中各處布置的都已差不多,張燈結彩,花紅柳綠的,看上去就好像要準備過年,到處都彌漫著喜慶的氣息。
說起來,上次趙石娶妻時場麵要大的多,也要隆重的多,但明眼人一瞅就知道,裡麵多數有皇家推波助瀾的影子,賜爵,搬禮,太後親問婚姻,陛下下旨厚賞,皇家的寵信簡直就是無以複加,再趕上川中戰事捷報頻傳,於是乎,弄的朝中大臣們也不得不錦上添花,其中多少有些借機向地位越來越是穩固的皇帝陛下表忠心的意思在裡麵。
不過真要細數一下,那時彆看風光,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倉促突兀了一些,趙石本身的身份地位以及親家那裡都有些配不上,唯一說得過去的恐怕隻有趙石身上那個外戚的光環兒了,論起功勳威望來,卻還要差的多呢。
不過這次卻是不同了,趙石在蜀中一戰功成,在軍中威名赫赫,不論爵位,還是軍功,誰都清楚,經此一戰,趙石起碼在西軍中的威望除了像折大將軍,張大將軍這等沙場宿將之外,已是不作第二人想,至於年輕一輩,就更不用提了。
所以說,此次趙石結親李氏一族,雖無複當日勝景,但卻也不需多借皇家之力,憑的多是自身地位了。
如此,便也有了差彆,還未到婚慶之時,賀禮已然陸續送上門兒來,其中多有京中大族,顯赫者猶以辰王,同門下平章事李圃的李氏一族為首,彆看自趙石回京之後,門庭有些冷清,但這個時候,送禮之人卻是絡繹不絕,其中猶以王公貴戚為多,連魏王李玄道都派人來送上了一份賀禮。
這都是交通往來的應有之意,也不必細說,禮物雖然送上,看似與前歲大婚時無異,但婚禮當日,人家派什麼人來道賀,就是另一回事情了,可以想見的,再不會如之前般上演許多貴客盈門的戲碼了。
身為主角的趙石卻不管那麼多,府中的事情大多時候他都是放手不管,想起來,才會問一問,當然,大多時候他是想不起這些事情的。
府中比離去時又鬨騰了幾分,這個他到也有心理準備,回到府邸,也不理身前身後,一頓張羅,總在他眼前晃悠的大管家杜鷹,徑自回了後院。
說起這個管家來,還要費些筆墨,此人卻是他東征時帶回來的,來曆什麼的前文都有敘述,這裡就不多說了,這人化名保福,原名杜鷹,膽子不大,卻有一股旁人沒有的伶俐勁兒,好似天生就會伺候的這麼一個主兒。
到了他這府中,先是在前院當個管事,後來大管家老齊見他很有眼色,又懂規矩,卻三十多歲了,還光棍一條,,索性將自家孫女許配給了他,去歲老齊偶染風寒,又自感年紀老邁,精力越發的不濟,就有意把大管家這個差事給了孫女婿。
跟陳先生以及老夫人提了提,可以想象,前兩者哪會在這等小事上躊躇?於是乎,這個從東到西,撚轉來去,坎坷的一塌糊塗的杜鷹,就堂而皇之的成了得勝伯府的大管家,其人之經曆若數說起來,卻也真有那麼幾分傳奇色彩的。
不過對於正在締造傳奇的趙石來說,杜鷹此人那點經曆可真不夠看的,更沒多少在意。
回到後宅,先是洗漱一新,接下來便是先去石頭娘那裡走一圈了。
石頭娘這裡卻是熱鬨的很了,一屋子的歡聲笑語。
石頭娘居中而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旁邊陪著說話的六七個人,其中一半是女眷,坐在石頭娘下首的三人,一個五十多歲,頭發花白,聲音卻渾厚響亮,不是彆人,正是趙石如今的老丈人,範天養。
兩外一人,卻要比範天養還要年長一些,麵龐清肖,一身青袍,透著幾分儒雅和飄逸,隻是氣色不太好,帶著幾分病容。
而最後一個,卻是趙石最熟悉的,手腳長大,滿臉的憨厚,說話沒有幾句,卻隻在那裡傻笑,那種樸實的農家人模樣怎麼都遮掩不住,這人卻是有些時候沒見的趙狗子。
趙狗子的下首坐著趙石的姐夫,趙石的姐姐也在,而老太太身邊,還陪著一個中年婦人,雖已年過不惑,但眉眼之間,卻還能依稀瞧出當年的風采,而此時,中年婦人拉著石頭娘的手,眼圈微微紅腫,顯然剛剛哭過的。
當然,這身穿青袍的老者以及中年婦人趙石都是認得的,也是石頭娘這邊正經的親戚,趙石本人還得喊上一聲姨夫姨母,不用猜了,這兩人正是鞏義縣張家的主人,張世傑三兄弟的父母。
所以,在這裡看到張世傑和張世文兄弟兩個就不用奇怪了,範天養在,範柔兒自然也跑不了,此時正在屋中一角,拉著一個比她年長不少的女子在唧唧咯咯的小聲說話,態度親昵,不用說,這女子就是張世文的婆娘,範柔兒的大姐了。
加上端茶倒水,忙裡忙外的丫鬟婆子,一屋子的人,都不用什麼炭火,趙石進屋就覺著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趙石沒怎麼驚訝,在外麵的時候下人就已告知了這裡的情形,他隻是覺著有些奇怪,這些人怎麼就不遠千裡的來了,尤其是範天養,這次他娶的可是平妻,就算這麼個三妻四妾的年代,老丈人來給女婿道賀,也說不太過去吧?
至於張家的人,也是個不大不小的意外,要說整個張家,也就是張世文與趙家,其實也就是與他趙石相交最厚,其他人嘛,包括張世傑在內,若單論起交情來,也隻是泛泛罷了,彆看張世傑在府中呆了有一年多,但以張世傑的性情以及當時的情形,也未處下多少私誼。
當初他大婚時都未親臨,這次卻幾乎全家都來了長安,趙石第一個念頭就是張家估計又出了什麼狗屁倒槽的事情了,其他的還真解釋不了,至於說趨炎附勢,以這一家子來說,還不至於。
他一進來,屋子裡就好像按下了暫停鍵,聲音一下子就都沒了,所有人的腦袋都齊刷刷的轉了過來,權勢這個東西的威力在此時此刻真的是表現的淋漓儘致。
隨即,椅子,茶杯什麼的響做一片,連帶著石頭娘,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方才還顯得其樂融融的屋內,卻是立馬被敬畏和拘束取而代之了。
響動雖大,但卻沒一個人開口,身份上的巨大差距,即便是身上多少都有血脈聯係,事前有著這樣那樣的心理準備,但臨到頭來,卻也不能從容以對的了。
場麵多少有些怪異,所有人好像都感覺到了那分壓力,身形高壯,麵容顯得有些普通的少年隻在門口一站,讓人聯想到的卻全是這個少年身上那耀眼的權勢,這才叫雞窩裡麵飛出了金鳳凰。。。。。。。。。。
饒是趙石經曆了那麼多,神經更是堅強的彷如鋼澆鐵鑄一般,這時也被弄的沒來由的一陣緊張,搜腸刮肚,也沒找到應對這種場麵的手段。
還是石頭娘開了口,“石頭,愣著乾什麼?快來見過各位長輩兄長?”
氣氛稍稍鬆動了一下,十幾隻眼睛都盯著,這下馬威給的,好像全屋子的人都給嚇住了一般。
趙石緩了一口氣,心裡也是嘀咕,怎麼就有種初上戰場的感覺呢?這些人,好像沒一個是以前沒見過的,怎麼聚在一起,反而就。。。。。。。。。。
沒多想,先是見過了姨夫姨母,兩人雖還有些拘謹,卻還能堪堪保住長輩的架子,範天養不用說了,見的次數比其他人都多,所以最從容的就是他了,樂嗬嗬的,不但扶住趙石,還多問了幾句身體什麼的。
到了趙狗子這兒,這憨厚的農家漢子卻是手足無措的緊了,趙石那姐夫更是腿一軟,差點跪地上,還是趙石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了他的膀子,這個姐夫上次受了無妄之災,在大老裡很是關了些時候,卻還是他施展手段給撈出來的,這人老實能乾,就是少了幾分彪悍之氣,不然的話,想法給他弄個一官半職的,現在也是輕鬆的很。
接著又和屋裡其他人一一見過,張世傑還是那般古板,禮數一點不缺,在這種場合下,就顯得有些疏離了,到是張世文擠眉弄眼的,那大咧咧的性子沒變多少,到是讓人感覺親切的多。
小丫頭過來,叫了一聲夫君,又吩咐人上茶什麼的,一副小大人模樣,雷人的很,見禮已畢,眾人才又重新坐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