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千裡江山入戰圖第五百二十七章比武(1 / 1)

將血 河邊草 3670 字 25天前

第五百二十七章比武

要說人的性格多種多樣,有強勢的,便也有懦弱的,有暴躁的,便也有不溫不火的,各種各樣,若是細說估計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但話說回來,由於出身環境的關係,有些人卻也有著不小的共同點,便拿這些出身世家門閥的子弟來說,是溫文爾雅也好,是性情倨傲,不願與人同也罷,卻很少有腦袋不夠數的,就像楊端,說他膽小怕死那是說著了,才乾也有所不足,但你要說他沒有任何城府心計,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生於簪纓世家,耳聞目染之下,平常人你要是跟他動心眼兒,還真不夠看的。

楊端饒是如此,那就更彆說種家七娘了,經父兄言傳身教十幾年,大事小情從不相避,這般下來,就算是塊頑石,也能成精了的,更彆說從小便聰慧無比的種七娘了,雖說這丫頭是典型的秦川女兒潑辣辣的性情,喜歡直來直去,但要說心思靈動之處,卻也很少有人能比得上的,便是在軍中曆練了這些年的李金花,也要相形見絀的多,畢竟一個是寄居彆府的孤女,一個則是家中人的心頭肉,這差距幾乎是從出生就已經注定了的。。。。。。。。

說起來,這丫頭整日價在軍營中廝混,給人的印象總是有些悍野,於是便有人覺著這丫頭心裡有些不夠數,那可就錯的有些離譜了。

便拿這時來說,杜山虎幾個隻是裝作無意間挑撥了幾句,種七娘眼珠轉動,在幾個人臉上掃了一圈下來,心裡便已經跟明鏡兒似的了,好麼,感情今天自己果真撞了大運道了,感情那羽林猛虎要親自動手,卻可能礙於身份,不能直說,這有什麼呀?京城來的官兒就是這般不痛快,自己可是求之不得呢。

一旦明白了,種七娘立馬兩眼放光,手指一動,飛快的解開脖領環扣,雙肩抖動,價值千金的貂皮大氅被毫無顧忌的扔在了地上,露出裡麵的緊身箭裝,人卻已經昂著腦袋,像隻驕傲的鳳凰般大大方方的下了場。

先是雙手抱拳,清脆的聲音帶著爽利,“羽林軍各位弟兄們,今日七娘適逢其會,不勝歡喜,都說人離鄉賤,又逢佳節,大夥兒來了金州,離家千裡,尤為不易,七娘添為地主,卻無以奉上,深自有愧。

不過咱們都乃從軍之人,今七娘便借花獻佛,給大夥兒演武一場,以作節禮,諸位以為如何?”

這時候哪裡還會有人說不好的?周圍軍兵立時便是群起應和,轟然叫好,這時軍營中大半軍兵將佐都已經被驚動,人是越聚越多,隻見軍營中間預留出來的空場之上,人頭湧動,若不是各自軍官一見場麵越來越大,立即開始約束部下,場麵混亂那是可以預見的了。

不過此時此刻,任軍官在人群當中奔走呼喝,卻也沒一個說是要離開的,雖無混亂,但卻將空場圍的水泄不通,這許多羽林軍精銳聚在一起,背刀挎劍,雖說都是臉上帶笑,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但所視之處,儘皆昂藏,無形之中,場中威嚴之氣已是大增。

但場內種七娘卻也並不露怯,像後世明星一般,雙臂微楊,緩緩下壓,眾人見這小小的女子挺身而立,英姿颯爽,眉目之見不見半點女兒嬌柔之態,反而有著不屬於男兒的淩人之氣,都是心中暗讚,種家兒女,果非常人可比。

見她好似還有話說,佩服之下,一時間場內卻是安靜了下來,杜山虎等將領見了此情此景,臉上都露了幾分苦笑出來,這下好像有些壞了,一旦欽差大人不敵。。。。。。。。那該如何是好?

但是到了這時,眾人也隻有靜觀其變的份兒了,任何的示弱之舉都是愚蠢的,領兵之人一旦慫了,那定然是威嚴大失,以後領兵恐怕不易服眾,後果嚴重非常。

眾人多數心裡都已大罵,本是平常的玩笑切磋,經這麼一鬨騰,眾目睽睽之下,贏了還好,若是輸了,彆說趙石處境尷尬,便是整個羽林軍,不管是留在金州,還是回到京師,見了旁人不都得先矮上三分下來?奶奶的,也不知這種家小娘是故意的還是怎的?

種七娘自然是有意為之,她這裡想的可要比他們深上許多了,她知道,這位欽差大人確有領兵之才,如今金州之勢,除了方到任的陳祖,便要數他父親深孚眾望了,而吳家的那個狗才吳得勝卻也勉強能算上半個。

這麼算下來,朝廷重臣們隻要沒有昏了頭,她父親即便不會在今後統領全局,最少也能占個重要的位置,她深信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這也正是她所希望看到的種家的轉機。

而欽差趙石卻是個變數,此人身上不但負有皇命,而且領兵才乾不讓於人,若是添為助力,自然是不錯的,若是有此人相爭,儘管她不願承認,但不可否認的是,不管是在聖眷上,還是臨敵機變上,父兄都屈居劣勢。

而現在對方送上門來,那正好打掉他些威風,即便父兄爭不過他,這人也會正視種家的存在,到時隻要稍微示好,最好的結局自然是互為倚重,聯手以禦外敵的,當然了,這前提是統領全局者另有其人,若是她父親能。。。。。。。即便此人是欽差,也無需忌憚,不過如果。。。。。。。那後果真就不好說的很了,到時此人記恨於心,種家不低頭也不是,低頭更是落不得好去,不過那可能嗎?此人年方十六,不對,年已經過了,應該是十七了,但以此幼齡,就想統屬大軍,擔負如此重任,大秦真若無人至此,那才叫老天爺瞎了眼呢。

要不怎麼說,這丫頭心思之機靈,應變之敏銳少有人能及呢,相比較而言,張鋒聚這樣的,彆說是武鬥,便是來文的,比鬥心眼,估計再來上十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的。

閒話少敘,種七娘在場中又發話了,“客隨主便,既然來了金州,諸位卻都是客人,這對手嘛,卻得七娘自己挑選,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對,對,沒錯。。。。。。。。”

“儘管挑,挑到誰也不能不上不是?”

“怎麼好像拋繡球似的?”

“拋繡球都不接,那不是給咱羽林軍丟臉呢嗎?”

“挑到了誰,小娘養的才不上呢。”

論起嘴碎來,生長於長安繁華之地的羽林軍認第二,那就沒人敢認第一,氣氛被種七娘一下子就挑動了起來,七嘴八舌轟然應諾之間,已然形成了誰若敢退縮,便是大逆不道的共識。

聽著這些胡言亂語,便是趙石,也不禁嘴角抽搐不已,心裡直想罵娘,沒成想,不過一句玩笑之語,卻弄成了這個樣子,真真讓人料想不及。

“七娘雖遠在金州邊塞之地,但也聽聞羽林軍出了一位豪傑,在潼關單騎出關,陣斬金國悍將,從容而還,無論膽魄才乾,皆乃人中之龍,讓人敬仰欽佩,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

“羽林猛虎。”

“指揮使大人。”

“欽差大人。”

場麵一靜,緊接著便是萬眾一呼的局麵,杜山虎等都是狠狠一拍腦袋,果然如此,這賊婆娘。。。。。。。。

造勢已成,想不下場,好吧,將自己閹了先。

“早就聽聞大秦種家,英傑輩出,乃大秦中流砥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嘿嘿。。。。。。。”孫文通稀奇的觀望著場中女子,這樣潑辣的女子在蜀中可見不到一個,大秦風物果然不同他處,見到手握兵權的李金花,他就已經夠吃驚的了,今日卻又開了眼界,世間竟真有這等英姿颯爽,不讓須眉的奇女子,也不知當年那名震天下的陸聞香又是怎樣一番風采?本來打定主意多看少說,這時卻不由自主的脫口讚了一句出來。

“大人小心,好像有些不對。”南十八瞪了孫文通一眼,湊近趙石身邊,低聲道。

趙石揮了揮手,好長時間沒活動了,到了現在這個身份地位,事事有人代勞,動的都是腦子,身體都和生鏽了似的,今日難得有些興致,卻遇了這麼一出兒,心裡著實有些膩歪,看著場中的種家丫頭紅光滿麵,不知是被羞的還是興奮的,怎麼瞧也是不能善了,看來隻有動動筋骨,打一場了。

不過他向來是謀定而後動,要是平常比試,他自然不怕任何人,輸也就輸了,世上能人異士多的是,他自認還沒到天下無敵的地步,也少有那樣的爭勝之心,但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卻已知道,這一場他不能輸,而且對方是個女子,贏了自然是理所當然,沒什麼光彩的地方。

略一思索,便定下心來,對上種家丫頭,兵刃上他並不占優,因為是冷兵器時代,兵器格鬥實在不是後世可比,兵刃上的功夫他也一直沒有撂下,但這真不是一日之功,要是徒手,他卻有很大勝算。

想到這裡,再不猶豫,邁步就進了場中,幾乎是一瞬間,人群便爆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歡呼聲,也足見他這些年在羽林軍中實在沒有白呆,威望之高已是不做第二人想。

“欽差大人,演武場上,沒有高低貴賤,七娘若是手重了,還望大人恕罪才是。”場中兩人相對而立,周圍聲音卻是小了下來,圍觀軍兵將校都是屏息凝視,唯恐錯失了眼下精彩的一刻,種七娘手裡掂量著兵士殷勤送上的木刀,聲音清晰可聞,神態看上去也是輕鬆到了極點,事實上,她也並不懷疑自己的身手,她從小天賦異稟,聰慧絕倫,並不相信年紀比自己還小,又出身寒門的趙石在身手上能勝得過她。

趙石這裡卻隻是以刀護胸,簡單的來了一句,“來吧。”

種七娘臉上如花般的笑容終於消逝,代之而起的則是凜然之色,前腳虛點於地,後腳坐實,右手持刀豎於身前,與眉心齊平,左手虛扶於刀背之上,架勢一旦拉開,渾身上下都蓄滿了勁力,好似彎弓搭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威猛絕倫的攻勢。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兩人身形在對峙之中隻是微微一凝,種七娘的身子已然嗖的一聲竄了出去,人影帶著猛烈的風聲,幾乎是一瞬間便來到趙石麵前,最可怕的是,本是豎直於身前的木刀卻已隨著微矮的身形橫了過來,雙臂用力,猛的一記攔腰揮斬,劃出一道嗚的風聲,直接砍向趙石腰間。

種七娘一上來便已先聲奪人,拿出了渾身的本領,這要是在戰陣之上,這必然是決定雙方生死的一擊。

不過,這種硬碰硬的打法卻正和趙石胃口,敏銳的身體反應讓他根本無需細看,便能橫刀向下,準確的攔住了揮斬而來的木刀。

一聲悶響,木屑紛飛,兩人都是氣力威猛,雖說一動一靜,但這一下硬碰,卻是實打實的乃是兩人蓄力而為,木製的道具如何能禁受得了這等猛擊,立時便在碰撞處綻裂開來,但在這一瞬間,兩人氣力之上的差距也顯示的無比清晰。

趙石紋絲不動,隻是手裡的木刀從中斷裂開來,隻剩下了半截握在手中,而種七娘呢,這一下卻是吃虧不小,身子本是前竄之勢,又在趙石左首,兵器交擊之際,隻覺如同利刃砍於堅石之上,反震之力幾乎瞬間便讓她的雙臂麻木了下來,虎口據震,木刀幾乎脫手而出。

在這樣的反震之下,身子卻再也無法掌握平衡,心中駭然的同時,身子卻是隨著力道的方向,打著旋的轉了出去。

也不奇怪,她根本沒有想到有人能站著不動,接住自己如此威猛的一擊,手中木刀一斷,力道上立時便出了岔子,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形,不過到底是從小苦練至今,下盤上要比常人穩的多,腳步錯落,四五步間,勉強穩住了腳步,不過腦子轉的有些暈,心中唯恐對方趁勝追擊,剛穩住腳步,也沒看前麵,揮動手中斷刀便是一記直劈,這時求的也不過是兩敗俱傷,讓對方稍微退卻罷了。

但周圍卻爆發出一陣哄笑之聲,定睛看時,前麵哪有半個人影,隻見圍觀軍兵都是笑的前仰後合,這個醜出的可是不小。

但她一時間也顧不上這許多,急忙轉身,橫刀戒備,卻見對手安然立於自己身後幾步遠處,好整以暇,將手裡斷刀隨便拋下,還道了一句,“再來。”其實他心裡也有些驚訝,自他習練般若勁兒以來,這丫頭還是頭一個能跟他硬碰一下,手裡兵刃卻沒被磕飛之人,看樣子還沒什麼不適的樣子,實在不敢想象,這丫頭小小的身體裡怎會蘊藏著如此大的力量。

不過這一下,可把種七娘惹惱了,自從她十四歲上,一刀將府中一個出言輕佻的教頭劈的在床上躺了半年,加上一怒之下,單人獨騎,直入長安,將長安折府鬨的天翻地覆以來,再沒有會如此平靜的站在她麵前,更彆提是戲耍於她了,小小的臉蛋整個的黑了下來,眼眸更是直欲噴火一般。

要不怎麼說年輕呢,武人大忌便是心浮氣躁,和趙石這樣大風大浪見的多了的人相比,她便顯得尤其稚嫩,一旦激怒,腦子就不轉個了的,想也不想,便將手裡的斷刀狠狠擲於地上,“力氣大些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咱們拳腳上也能見個勝負。”

張鋒聚在不遠處聽了個真,立時便有淚流滿麵的衝動,奶奶的,這丫頭那次不是以力降人來著?

這時場內的種七娘已經鄭重的擺開了架勢,雖說心裡惱火的很能將對麵這個家夥摁在地上狠揍一頓出氣,但對於對方幾乎雄渾的讓人無可抗拒的力量也有了起碼的認識,估計這家夥上一世是狗熊托生的,不然怎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見對方謹慎了許多,並不打算率先攻擊,趙石也不為己甚,慢慢靠了上去,沒了兵刃,他氣力上的優勢將更加明顯,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接下來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的,到了近處,猛的一記刺拳,直朝對方麵門而去。

種七娘左手順勢一粘,右手成刀,橫削趙石脖頸,但趙石輕巧的兩個措步,已然轉向她側後,跟著又是一記刺拳,無可否認,後世的拳擊在格鬥中雖無大用,但是在步伐和連擊試探上麵,卻也獨具一格,用在這種既不想重傷對方,又不想與對方有過多身體接觸的情形當中,十分有效。

種七娘這邊則是一套的小巧功夫,粘纏繞拍,順勢而為,趁機而動,如影隨形,兩人貼在一起,好像就再也分不開了一般。

這一下,場麵可精彩了,雖然少了些讓人熱血奔湧的火爆碰撞,但兩條人影都是反應迅捷,一沾即走,在場中快速移動,一招一式看似分明,卻又間不容發,這在軍營比試當中是很少見到的情景,立時便讓圍觀之人再也挪不開眼睛,時不時的爆發出一陣陣的叫好聲。

盞茶功夫過去,場麵依然,但就算一個普通人在這裡,也能看出場中兩人高下已判,趙石靠著靈活的步伐,雖說手上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次次直拳擊打,但已經掌握了主動,將對方帶進了自己的節奏當中。

而種七娘這時卻隻有追在人家身形的份兒,不過她眼力也不一般,片刻之後便已發現對方的功夫其實都在腳下,於是頻頻試圖大亂趙石的步伐,但這一場比試對於趙石來說已經漸趨無味,重手自然是不能出的了,不然三招兩式之間,兩人之間必有一人倒地不起,當然,這個人八成是眼前這位不屈不撓的種家丫頭的,想與他在近身徒手格鬥中取勝,這樣的人有,但絕對不會是眼前這丫頭的。

這般下來,既然少了爭勝的心思,對方的攻擊也就更少了許多威脅,見機避開也就是了,就算挨上一兩下,隻要不是要害關節,以他現在的體魄,萬全不是問題,所以兩人才膠著至今,不然高手過招,瞬間便分生死,哪裡會到現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地步?

最終忍不住的還是種七娘,對方移動快速,忽左忽右,萬全無法琢磨,多數攻擊全落在空處,讓人心中憋悶非常,這等怪異的功夫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她胳膊又短,對方隻要出拳,就能逼得她近不得身去,踢腿踢打,動作卻是太大,對方也總能適機躲避開去,真真讓人無可奈何。

全神貫注之下,體力消耗自然快的很,這時她已是額頭見汗,更是跟不上對方的身形了。

尤其讓她滿腦袋冒火的是,這場比試從始至終,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句話,有力無處使,比試越是拖延,她這心裡越是焦灼,有些抓狂的她終是再也忍不住,瞅準對方出拳之際,猛的躍起身來,將自己腰側萬全讓給了對方,大腿一彎,用膝蓋猛擊對方頭顱,這一下萬全已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了,已對方的氣力,這一拳挨上,肯定好受不了,但對方也必定挨上自己一下,這下蓄力而為,傷的隻有比她更重,但隻要對方一退,她還留著三分力,回腿便能蹬向對方的心窩,這才是真正的殺招。

不過她這下可是大錯特錯了,趙石等的便是她躍起的時候,格鬥之中,雙腳離地乃是大忌,身在空中,雖隻一瞬,但那一瞬間身體卻已不能再做出什麼像樣的動作,動作定型,沒有變化,這就是機會。

趙石眼睛猛的一亮,根本不容他多想,身子已經做出了動作,外人看來,趙石本來靈活迅捷的身形突然便已變得剛硬非常,驀的上前一步,擊出的手臂立即彎曲,肘部一下便頂在種七娘膝蓋的內側,發出一聲悶響,看清楚這一下的人都覺著自己大腿一振抽搐,如同身受一般。

隻這一下,種七娘悶哼了一聲,身子已經被撞的橫了過來,左拳立即跟上,狠狠擊向腰腹之間,這一擊下去,種七娘已然躲閃不開,若是打的實了,天下間估計少有人能受得了的。

不過還好,趙石也反應了過來,也顧不得詛咒自己在無數次生死之間練就的這種不假思索就要致人死命的打法,之前還想著不能如何如何,但到了關鍵時候,卻還是。。。。。。。虧他反應靈敏,瞬間硬生生頓住了自己的拳頭,才避免了一出失手錯殺的慘劇。

不過這下樂子卻是出的大了,兩人這時貼的已是極近,種七娘身在空中,這時隻覺得整條右腿都失去了知覺,幸虧趙石是臨機變招,使的又是巧勁兒,不然隻這一肘子下去,彆說是人腿,便是牛腿也早就斷了的。

但種七娘身子失去控製,驚慌之下,自然張牙舞爪,正趕上趙石硬是收回了自己的左拳,但身子卻已被帶的前傾,一下便被種七娘抓了個正著。

說起來麻煩,其實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趙石方自收回左拳,就覺得被人猛的摟住了脖頸,接著連鼻子帶嘴的就好像埋進了一堆問問軟軟,還帶著微微的幽香的物什裡,趙石心裡也是一驚,這是什麼怪招?下意識間雙臂收攏,要讓對方不得動彈,於是乎,場麵定格,趙石穩穩在站立在那裡,,雙臂緊緊的將人連腿帶身子,箍在懷間,但。。。。。。。。他的腦袋卻不見了。。。。。。。。。

種七娘這裡驚魂未定,整個人像撈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抱住趙石的腦袋不放。。。。。。。。

一瞬間,本來喧鬨的好像要將整個軍營翻過來似的空場之上,是鴉雀無聲,不過片刻之後,卻是哄堂大笑,這樣怪異的比試結果可是生平僅見,欽差大人豔福不淺,沒接到繡球,卻直接抱上了人家閨女,果然非是常人可比。

張鋒聚等更是笑的好像抽了筋一般,恨不能趴在地上,周圍圍觀軍兵也是笑的前仰後合,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總算有南十八等一些穩重的,雖然嘴角抽搐,滿臉漲紅,一副忍的分外辛苦的樣子,但總歸還算有些尊卑之念,趕緊揮手吩咐眾人散去,但一時之間,這裡又是這麼多的人,哪裡顧得上來?

這還沒完,場中這時哎呀一聲,卻是趙石反應了過來,猛的放開了雙臂,但種七娘還是驚魂未定,腿上開始鑽了心般的刺痛,趙石這一放開,她立馬驚呼了一聲,一雙胳膊猶自緊緊摟住趙石的腦袋,卻是死也沒放開,要是常人,身上掛著個人,還經這一折騰,少不得就得滾做一團,但趙石卻還穩穩當當的站在地上,隻是臉上溫香細軟,擦來蹭去,雖說目不可視,但心裡已經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饒是他兩世為人,心腸冷酷,這時也是尷尬的不行,有心想讓這袋熊般攀在他身上的丫頭下來,可惜嘴巴被堵的死死的,卻怎麼開口說話?

兩個人此時到是換了個姿勢,但情形卻更是惹人發遽,一個張開雙臂,昂然而立,一個笑臉刷白,掛在對方身上,猶自不覺眾目睽睽之下,已被占了大大的便宜,又是在軍營重地,周圍滿是笑的快背過氣去的軍兵將校,這一幅畫麵,當真是堪稱百年難得一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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