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愕之中,還沒有怎麼能夠看得清楚,便見得江源就這般半眯著眼睛,身形一閃,不知怎麼的便出現在了小寶那邊的病床前。
讓站在病床邊的袁勇猛地嚇了一跳,看著驟然出現在眼前的江源,這差點連手中的一支龜息藥劑都掉到了地上去。
“銀針...”江源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卻有一臉淡漠地朝著袁勇伸出手去。
感覺到了江源身上彌漫著的一種淡淡的淡漠氣息,絲毫沒有往曰那般的隨意和親近,一旁的袁勇有些驚疑不定,不過還是趕緊地伸手從傍邊拿了一個裝銀針的針管給江源。
伸手接過袁勇遞過來的銀針,然後又伸出手去。
一旁的袁勇自然知曉江源需要什麼,當下趕緊地又將一把消毒棉簽遞了過去;
後邊的唐醫師和張玉鳳等人,這時也都圍了過來,帶著滿心的驚疑和愕然地看著江源,看江源到底要做什麼。
站在床前的江源,微微地低下頭去,那一直半眯著的眼睛這時猛地睜了開來,朝著小寶的全身看了過去。
隨著江源的雙眼張開,那黑白視界之中,小寶全身的開始漸漸變得半透明了起來,周身的血脈流動以及體內的各種臟器開始隱約浮現...
不過,眼前這樣的情況,明顯還達不到江源想要的效果,隨著眉頭微微地一動,腦海中一道訊息閃過:“嘀...天賦一級清障,越級啟動...能量消耗加倍...”
隨著腦海中的這道警示聲閃過之後,黑白視界之中再次猛地一清,原本隻是隱約浮現的血脈流動已經臟器等,瞬間清晰了起來。
按照剛剛在腦海深處尋找到的那個記憶碎片的記載,江源的雙眼猛地一睜,拿著針管的左手,輕輕地一彈;
隨著江源伸指一彈,針管之中的數十枚銀針迅速地從針管之中彈了出來。
江源伸手捏住這些銀針,然後揮手,迅速地按著記憶中的某個順序將這些銀針,按照經絡以及相關的穴位插入了進去...
“百會...人中...太陽穴......氣海...會陰...”
一旁的唐醫師以及林玉祥等人愣愣地看著江源將銀針一針一針地快速插入這些人體最為重要的穴位之中,都心頭不禁地有些微顫;
江源這每一針下去,這一個不慎,基本上都是可以置人於死地的穴位之一,這旁邊幾人雖然都是其中高手,但是卻也少有什麼一下連刺這麼多重穴的時候,一般最多也就是三四個,但是江源這一連串的針下下去,卻是有十幾個之多,而且下針之間毫無間歇,仿佛看都不用看一般地便直接下針進去,似乎江源自信到,百分百一點不會出問題一般。
看著江源這樣的動作,彆人倒是還勉強可以接受,但張玉鳳卻是覺得古怪之極,江源首先都還因為小寶混亂的緊,連一些簡單的處理和決定,都一些沒法冷靜做出;現在怎麼能夠這般鎮靜地下針,而且所下的位置,個個一個不慎就是要出問題的穴位。
不過,這時候張玉鳳卻是也不敢做聲,隻是靜靜地看著江源的動作,這個時候要是驚擾到了江源,讓他下針出了偏差,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看著江源這一溜的長針下去,旁邊的唐醫師也看得是滿臉疑惑,對於針灸他雖然不算特彆精通,但身為醫師,在這方麵的造詣,可也被人一般人可及的。但是看著江源這些下針的所在,他還真有些弄不懂了,江源這些針下下去到底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江源下針的速度很快,不過是一轉眼間,小寶的身上,便已經插了數十枚銀針之多,然後便見得江源將手心處的剩下的幾根銀針又隨手丟回了針筒之中。
然後未見怎麼作勢,便見得他雙手開始連綿不斷地朝著小寶的全身銀針,一根根彈了過去。
看著江源那修長的手指,如同彈吉他一般地,一根根的銀針彈過去,而每彈一次,小寶那嬌小的身軀,便輕輕地顫抖上一下。
在眾人驚疑地目光之中,江源一連串的銀針彈下去,漸漸地小寶顫動的感覺卻是越來越弱,特彆是到了最後江源彈下去,小寶卻是絲毫沒有任何動靜了。
一旁的張玉鳳和潘曉曉兩人,這會已經是看得滿心緊張了,而一旁的林玉祥這時卻是已經是看的臉色大變了,因為隨著江源這番的彈下去,小寶已經不止是不動了,而且似乎連生命的氣息,也越來越弱;
倒是旁邊唐醫師看著眼前的場景,卻是似乎在若有所思。
終於,江源將所有的銀針都彈了一遍之後,然後似乎脫力了一般地往後退了一步,而周身之處那種淡漠冷森的氣息卻是驟然消失。
看著江源似乎將要軟倒的身軀,身後的林玉祥雖然驚疑,稍稍地愣了一下之後,還是趕忙地伸手托了過去。
這一托過去之後,才確認江源真是倒下來了,當係趕緊地托住,然後伸手從後邊拉過來一把椅子,讓江源坐下。
“噗...”江源剛剛坐下,口中卻是又猛地噴出一口血來,將胸前的衣衫噴了個滿身是血。
“啊...江源...”看得這場景,旁邊的潘曉曉這時已經是驚呼了起來。
而唐醫師伸手便從衣服內摸出一支針管,擰開之後,伸手便快速地插到了江源的脖子上,將裡邊的藥劑推了進去。
“呼...”江源的臉色慘白,很是有些費力地抬頭看了旁邊的唐醫師一眼,臉上擠出了一絲艱難的笑容,道:“小寶的情況暫時控製住了...其他就拜托唐醫師了!”
唐醫師微微地一愣,忍不住地看了一眼旁邊病床上的小寶,閃過一絲異色,然後點了點頭,道:“放心...兩個小時之內,一定會有藥劑出來!”
“那就好...我得先睡一會...藥劑出來了,再叫醒我...”江源費力地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幾人,艱難地笑了笑,然後眼睛輕輕地一閉,便靠著椅子上沉睡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