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命閻羅?”
想起家中長輩說起過的那些傳聞,範天虹的嗓子眼不由感覺到一陣奇癢,按照老輩人的說法,那索命閻羅使得一手的索命針,專門是對著人的嗓子眼去的,在他的索命針下,沒有一個還能活著的人。
“這……這秦風,竟然是他的傳人?”
看著消失在巷子口處的汽車,範天虹頓了下腳,抬頭看了一眼那秦風的宅子,轉身也是往外走去,在知曉了秦風的來曆之後,範天虹知道,秦風遠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人了。
且不說秦風本人修為如何,單是索命閻羅這個名頭一傳出去,範天虹就敢相信,當年死在他手上的那些人,說不得都會齊聚京城來找秦風討個說法,當年索命閻羅結下的仇家,那真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
“索命閻羅,難不成曹國光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從索命閻羅的名字上,範天虹忽然又衍生出了一種可能性,要知道,索命閻羅最擅長的就是暗殺,真是想要無聲無息的弄死曹國光,怕是也有幾分可能性吧?
想到這裡,範天虹忍不住又是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加快了幾分腳步。
範國光必須要將這個消息彙報上去,讓相關部門重新進行屍檢,看看曹國光的體內到底有沒有針痕,一個能於無聲中掌握彆人生死的人,再怎麼重視都不為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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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我說你把師承報給那姓範的乾什麼呀?”
車子開出去後,劉子墨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秦風,他知道秦風對師門中的事情一向都表現的很忌諱。幾乎從不在人前談論,沒成想今兒居然告知了範天虹。
而且秦風報出的還是索命閻羅的名頭,彆說範天虹了,就是劉子墨都知道,當年的索命閻羅為了一統外八門和懲治漢奸。著實下狠手血洗了一批人,才闖下了這麼個綽號,那仇家不是一般的多。
“曹國光剛死,索命閻羅再冒出來,秦風你就不怕有關部門將這件事聯係到你身上去?”範天虹能想到的事情,劉子墨自然也能聯想到。腦子隻是一轉彎的功夫,就想到了秦風報出名頭後更為嚴重的後果。
“聯係上又能如何?”
秦風開著車,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我師父當年出手,大多都是用的索命針。而曹國光和方雅誌的死亡和索命針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查不到證據,又能奈我何?”
在師父去世前,曾經叮囑過秦風,不要將自己在江湖上的綽號泄露出去,否則會給秦風招惹很大的麻煩,且不說那些仇家,就是秦風的那位便宜師兄。都會要將秦風處之而後快的。
以前實力不夠,秦風的確將師父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裡,除了在苗六指以及白振天父親麵前提起過索命閻羅的名頭之外。還從未向其他人說出過自己的師承來曆。
但是此次回來,秦風卻是不想再如此憋屈下去了,以他現在的修為,早已達到未動先聞念頭通達的境界,甭管是什麼人想要對他不利,隻要在秦風周圍方圓一裡的範圍內心裡這麼一起念頭。秦風就能感應得到。
所以秦風壓根就不怕有人暗算於他,而且他也想幫師父洗去背了那麼多年的惡名。人是師父殺的,有不服氣的儘管來找秦風。他打算將這些梁子都給接過來。
更重要的是,秦風還想藉此將自己的那位在海外的師兄給引出來,雖然知道那人藏身在美國,但秦風真的是沒時間和精力前往美國和他玩捉迷藏,眼下放出風聲去,說不定那人會找上門來也說不準的。
至於官麵上的事情,秦風卻是不怎麼擔心,因為他此去是為孟瑤尋藥的,彆的不說,但是孟老爺子那裡,就會全力去保秦風的,有他老人家一句話,異能組的人也得消停下來。
“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啊?”聽到秦風的解釋,劉子墨不由點了點頭,其實隻要官麵上沒有麻煩,江湖中的事情,劉子墨也是不怕的,洪門豈是怕事的門派?
“唉,如此一來,你那四合院不是不能住了嗎?”
劉子墨忽然想到一事,有些遺憾的咂吧了下嘴,他平時沒事還是很喜歡住在秦風那裡的,但索命閻羅是秦風師父的消息一傳開,恐怕那四合院也甭想安穩了。
“你讓老苗搬到咱們要來的這地方吧。”秦風想了想,說道:“那宅子留給胡老大住,有他那尊大神在,江湖上的人想要在那地方搗亂,還是要思量一下的。”
秦風看胡保國那意思,是想在自己的四合院長住下去的,這麼一尊大神在,秦風要是不狐假虎威一下,那外八門嫡係傳人的名頭,就未免也過於名不副實了吧。
“嗯,這個主意好!”
劉子墨聞言點了點頭,彆的不說,隻要胡保國在那四合院裡住上一段時間,消息馬上就能傳出去,到時候那些來京城尋找秦風的人,恐怕全都等抓瞎。
“子墨,你幫我放出風聲,一年之後,我會和那些人相見的,到時候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我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秦風冷笑了一聲,他師父當年所殺之人,不是江湖敗類就是走狗漢奸,儘皆為可殺之人,如果他們的後人不曉事理想要報仇的話,秦風並不介意再行一遍師父當年做過的事情,將外八門給清理一番。
“行,這事兒就交給我了。”劉子墨答應了下來,劉家也算是國內江湖中的大豪,散發出這麼一點消息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哎,子墨,你好像來過一次這邊。我路沒走錯吧?”兩人說著話,秦風的車子已經開出了市區,不過秦風也沒來過於鴻鵠找的那處莊園,隻是按照大致的方向尋找過去的。
“沒錯,前麵再開兩三裡路。往右邊拐進去就是了。”
劉子墨往窗外開了一眼,說道:“秦風,那秦東元願不願意指點我功夫啊?他要是不願意,你看能不能讓那個皇浦蕎指點我一下?”
這次秦風回來,他所表現出來的修為,著實將劉子墨給刺激了一番。要知道,他可是比秦風更早進入暗勁的,可是現在和秦風相比,卻是悲哀甩出了十萬八千裡。
劉子墨原本就是個練武成癡的人,以前在認識華曉彤之前。修煉就是他生活中唯一的主題,而現在和華曉彤認識了那麼久,激情逐漸快要褪去的同時,他又開始將注意力轉向了武道上。
“皇浦蕎你就彆想了,他沒時間教導你。”秦風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他的修為遠不如秦東元,你真想學到東西的話,還是跟著東元大哥比較好。”
“我看跟隨都沒有跟著你好!”劉子墨口中嘟囔了一句。從秦東元和皇浦蕎等人對待秦風的態度中他能察覺出來,秦風的修為絕對是在幾人之中最高的。
“跟著我?好啊?”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還正愁一個人去西伯利亞有點孤單呢。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沒幾個月那邊就要大雪封山了,到時候咱們哥倆還能抱在一起取取暖啊……”
“靠,你能不能彆說的那麼肉麻啊,我留著家裡的女人不抱去抱你?”聽到秦風的話,劉子墨不由打了個寒顫。他雖然和秦風是發小,但也沒有那種特殊的愛好。想想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的。
“想要專心修武道,你最起碼要跟隨秦東元幾年。最短也要一年。”和劉子墨開了句玩笑後,秦風很認真的說道。
“一年,這應該沒有問題,最近兩年曉彤也挺忙的。”劉子墨想了想,這點時間自己還是能接受的。
“那回頭我給東元大哥說吧。”秦風正說話間,忽然看到前麵右側的一處地方,飛起了一隻鷹隼,那通體金黃的色澤,可不正是自己的閃電嗎?
秦風連忙打開了車窗,口中發出了一聲呼哨,隻見那隻剛剛飛上天空的鷹隼,像是一支利箭一般對著秦風的方向就電射而下,徑直從打開的車窗裡衝了進去。
“哈哈,金隼,要不要跟我去趟西伯利亞啊?”
秦風溺愛的用手摸了下金隼的頭頂那撮金黃色的毛發,不過話一出口就搖了搖頭,西伯利亞再過幾個月的溫度,簡直就是生物禁區了,金隼雖然神異,但還是無法承受那種零下數十度的低溫的。
“倒是沒白帶出來,這也是個通靈的家夥……”
秦風將車子拐入到右側岔道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壯如牛犢一般的青狼獒,脖子間戴著頸圈,拉著一條粗長的鐵鏈從那圍牆處跳了出來,顯然也是感應到來了自己的到來。
“師父,是師父來了!”
跟著青狼獒跳出圍牆的,則是張虎和皇浦德彥,兩人順著青狼獒奔跑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開著車的秦風,也是忍不住歡呼著跑了過來。
“子墨,你來開車吧。”見到青狼獒跑到近前,秦風踩下了刹車,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他的這輛越野車可是裝不下青狼獒。
“媽的,幾天時間不見,體型好像又大了。”
拍了一下直往自己身上撲的青狼獒的腦袋,秦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麼異種,現在的體型真的像隻獅子一般,也就是放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要是再放在四合院裡,恐怕真能將街坊四鄰給嚇到。
“張虎,乾嘛用鏈子綁著它啊?”等張虎和皇浦德彥來到身前,秦風一手抓住了青狼獒脖間的頸圈,微一用力,將那頸圈從中給掰斷了,隨手扔在了地上。
“師父,不拴著不行啊。”
聽到秦風的話,張虎苦笑了一聲,說道:“師父您是不知道,原本這農場裡養了七八匹馬兒,可是全讓這家夥給咬死了,連周圍耕地的牛,都被它咬死了一隻,要不是我們賠錢及時,說不定就被人報警抓去打死了……”
看來張虎對新環境適應的還挺快,和秦風對話的時候,連報警這樣的名詞都脫口而出,顯然對現在身處的社會已經有了一定了解了。
“奶奶的,讓你看家護院,不是讓你去招惹是非的。”
聽到張虎的解釋後,秦風沒好氣在青狼獒的頭上拍了一記,他肩頭落著的金隼,卻是興奮的鳴叫了幾聲,那樣子怕是唯恐事情不大一般。
“嗚嗚……”青狼獒口中發出一陣嗚咽,搖頭擺尾的跟在了秦風的身後,它生性雖然凶殘,但對秦風卻是忠心無比,兼具了狼和狗的優點。
“咬死也就咬死了。”
秦風原本就是個護犢子的性子,當下說道:“回頭讓軒子找下那個什麼明星,把這處莊園給買下來吧,老是租著也不方便,買下來再裝修一下,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新家……”
修為進入到化勁之後,秦風對於生活環境的要求也是越發苛刻了,呆在四合院那種市中心的地方,每天呼吸的都是汽車尾氣,秦風早就有了搬家的打算了。
而這處莊園所在的地方,抬頭還能看到藍天白雲,周圍更是一望無垠的莊稼地,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秦風就相中了這塊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