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歸來,讓每個人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前段時間所受的憋屈,儘數一掃而空,個個都是興奮不已,到處找著人去拚酒。
所以這酒席開始還沒到一個小時,兩桌上絕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喝高了,像是李然和李天遠哥兒倆,這會更是早就突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何金龍父子喝的也不少,爺兒倆在那裡你一杯我一杯的兄弟相稱起來,談的興起的時候,非要喝血酒拜把子,要不是被秦風給攔住,沒準這父子就要變成把兄弟了。
到了十點多鐘的時候,還能保持清醒的,除了幾個沒有喝酒的女孩之外,也就剩下秦東元皇浦蕎還有秦風了,就連苗六指都喝的滿口說著江湖黑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秦風,這裡的人,酒量都不怎麼樣啊?”
秦東元這次沒動用真元煉化酒意,所以他也喝的有七八成了,站起身走路都有些搖晃,拿起一瓶酒說道:“秦風,來,咱們再喝點兒,這裡的酒就是比我們那地方要好喝……”
“能不好喝嗎?這一頓酒,最少喝掉了三十萬……”
秦風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他當年從胡保國那裡搬來不少好酒,光是二十年的茅台就有好幾箱,今兒全被喝的一瓶不剩。
再加上李然之前送來的一些酒,秦風說出來的三十萬,還是很保守的算法,如果按照市價,恐怕四五十萬都不止了。
“錢財算什麼?都是身外之物……”
秦東元搖晃著腦袋,說道:“我今兒見到那白雲觀的小道士,就把他給訓了一頓,好好的修道場所,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
“行了。今兒就到這裡了,東元大哥,你醒醒酒,我有事要你幫忙……”秦風在秦東元肩膀上拍了一記,一股真元度入到了他的體內。
兩人同為化勁武者,各自修煉出來的真元是不能互融的。秦風的真元侵入,秦東元體內的真元自然是要將其排斥出去的。
隻是秦風的修為,偏偏要比秦東元高出那麼一點,所以這一掌,頓時讓秦東元打了個寒顫,連忙調動真元,將秦風的元氣給驅除了出去。
但秦東元這一鼓動真元,他渾身的酒意,卻是不經意間被煉化的一乾二淨。一股濃鬱的酒香,從他體表揮發開來。
“哎,我說你小子,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聞著身周的酒香,秦東元是欲哭無淚,他今兒沒有煉化體內的那些酒,就是存了一醉的心思,卻是讓秦風給破壞掉。
“東元大哥。我找你真的有事……”秦風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孟瑤,說道:“你先去換身衣服吧。回頭我再和你說是什麼事情……”、
“嗯?”秦東元順著秦風的目光看到了孟瑤身上,眉頭微微一皺,開口說道:“是為了這丫頭吧?等我去沐浴之後,再來給她細看……”
中醫講的就是望聞問切,望指觀氣色,這看的是麵相。聞指聽聲息,這是從中氣來判斷病理,問指詢問症狀,切指摸脈象,合起來就是中醫四要。
秦東元熟讀史上各家名醫的論著。他的醫術比起古之華佗張仲景,怕是也不遑多讓,這一看之下,頓時瞧出了幾分端倪。
“多謝東元大哥了……”
孟瑤甜甜一笑,挽住了秦風的手臂,她知道自己生病了,而且似乎病的很重,但隻要在秦風身邊,孟瑤就感覺到非常的充實,病痛也影響不到她的心情。
“回頭再給你細看……”
秦東元點了點頭,在進入這個空間之後,秦東元發現這裡的人都不怎麼尊老愛幼,孟瑤這一句感謝,讓他非常的受用。
“皇浦兄,從屋裡找幾張席子,讓他們就在院子裡睡吧……”
看著呼呼大睡的一院子人,秦風揉了揉眉心,反正現在正值六月酷暑天,受點露水也不至於生病的。
“皇浦大哥,我幫你去拿吧……”孟瑤站起身來,開口說道:“我知道他們的東西放在哪裡的……”
“彆,皇……孟瑤姑娘,我去就行了……”
皇浦蕎差點沒喊出皇妃二字來,在他們那個空間,是沒有什麼女朋友一說的,所以在皇浦蕎看來,孟瑤就是秦風的女人,那也就是未來的皇妃了。
不過皇浦蕎有些奇怪的是,孟瑤應該是處子之身,他有點不明白秦風既然和孟瑤在一起了,二人為何還沒有洞房?
“瑤瑤,你坐下吧,我去幫忙就行了……”秦風拉住孟瑤,說道:“你和曉彤說會話,等會咱們去後院……”
“師父,您也歇著吧。”
張虎和瑾萱剛才是在後院吃的東西,這會也來到了中院,皇浦德彥也是跟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把大掃把。
“德彥,你過來,我這裡有巧克力給你吃……”看到胖乎乎的小德彥,孟瑤頓時心生喜愛,剛才在後院的時候,她就很喜歡這個孩子。
“謝謝師母……”皇浦德彥跳到孟瑤身邊,接過了孟瑤遞給他的巧克力,不過卻是沒有拆開,而是放在了衣服口袋裡。
“德彥,你為何不吃呢?”見到皇浦德彥的舉動,孟瑤有些不解的問道。
“師母給的東西,等師哥師姐打掃完衛生,我們一起吃。”
皇浦德彥很認真的說道:“古代有孔融讓梨,德彥也不能一個人偷偷吃東西,有好吃的要和大家分享才對……”
“真是好孩子。”聽到皇浦德彥的話,孟瑤對他是愈發喜愛了,她真不知道秦風是從哪裡收到如此聰明的一個弟子。
“行了,師母給的,你就吃吧。”
秦風回頭笑了笑,皇浦德彥性子淳樸是不假,但這淳樸隻是相對而言的,對自己家人如是。但要對上外人,他那腦袋瓜卻是要比很多成年人都來的狡猾。
張虎和瑾萱兄妹從小乾慣了活,再加上苗六指今兒下午請來的那個保姆,幾個人動手,很快就把院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
而皇浦蕎也從屋裡招來了幾張涼席,和秦風一起將那些喝的爛醉如泥的家夥們都給放到了席子上。隻聽得滿院子的鼾聲如雷。
“喝得像個死豬一樣……”華曉彤看著熟睡的劉子墨,沒好氣的啐了一口,轉身看向孟瑤,問道:“瑤瑤,咱們晚上還走嗎?”
“我聽秦風的。”孟瑤回頭看向秦風。
“今兒彆走了,你和曉彤住後院吧。”秦風想了一下,說道:“還是先讓東元大哥給你看看病再說……”
“好,我聽你的。”孟瑤溫柔的笑了笑,她很迷戀這種在秦風身邊的感覺。
“瑤瑤。你……你生什麼病了?”華曉彤沒有聽到他們之前的談話,眼下聽到秦風說孟瑤有病,頓時緊張了起來。
“沒事,一點小毛病……”孟瑤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可彆給我到處亂傳,否則我哥哥又要抓著我去醫院了。”
“醫院?就是秦風今兒帶我去的那種地方?”
孟瑤話聲未落,秦東元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醫院那種地方是治不好你的病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最多還有一年壽命……”
“什麼?”秦東元此話一出。秦風和華曉彤同時驚叫了起來。
和華曉彤一點都不了解情況不同,秦風之前就看出來了,孟瑤心脈受損有性命之虞,隻是他也沒想到孟瑤竟然隻剩下一年的壽命了。
“你……你胡說,瑤瑤除了瘦一點,彆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雖然這會秦東元洗過澡後的賣相很不錯。頗有點道骨仙風的味道,但是在華曉彤眼裡,卻是像鬼怪一般可惡。
“她以前心脈就受過傷……”秦東元看著孟瑤,歎道:“這丫頭傷還沒全好,又因為心病使其傷上加傷。現在已然是病入膏肓了……”
“行了,秦東元,我找你不是讓你嚇唬人的!”
秦東元話沒說完,就被秦風給打斷了掉了,心脈受損是很難治療不假,但也並非是不可醫治的絕症,秦風隱約就記得一些古方上有治療的辦法。
“醜話是要說在前麵的。”秦東元衝著秦風翻了個白眼,說道:“走吧,這兒酒氣衝天的,咱們到後院去……”
來到後院的正廂房裡,秦東元大模大樣的坐在了椅子上,示意孟瑤坐在他對麵,開口說道:“丫頭,把手腕給我,我給你把把脈……”
“瑤瑤,彆聽他的,這就是一江湖郎中……”華曉彤不忿的拉住了孟瑤,說道:“明兒我陪你去醫院,要是堅持出來沒事,姑娘我過來撕爛他的嘴……”
“行了,曉彤,不準對東元大哥這麼沒禮貌。”孟瑤甩開了華曉彤,將自己的左手腕遞到了秦東元的麵前。
“不思飲食,這也是病症的原因啊。”
看著孟瑤那纖細的手腕,秦東元歎息著瞪了秦風一眼,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孟瑤茶飯不思的原因,怕是就要落在秦風的身上。
隨著指頭搭在孟瑤的脈搏上,秦東元的眉頭就開始皺了起來,過了好半晌才收回了手,閉目不語的似乎在思考著問題。
“喂,江湖郎中,你行不行啊?”看到秦東元的做派,華曉彤不忿的說道:“不行就彆亂說話,瑤瑤哪裡有什麼病啊?”
“華曉彤,你少說幾句。”
秦東元沒說話,秦風卻是瞪了華曉彤一眼,他自己是沒有把握治愈孟瑤的病,這全要著落在秦東元身上的。
“倒也不是全無希望……”
秦東元思考良久之後,睜開了眼睛,說道:“先天心脈受損的話,那是十死無生,但這丫頭是後天受的傷,卻是留下了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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