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教訓的是,看我這張嘴……”
那尖嘴猴腮之人被秦世凱打了一巴掌之後,又連抽了自己幾個嘴巴,不過言語之間並沒有多少畏懼,他所犯的錯隻是將這些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而已,其實私下裡自己每次如此說的時候,秦世凱都是喜逐顏開的。
“日後切不可胡言亂語……”
秦世凱交代了一句,但語氣也不是怎麼嚴厲,在他看來,自己的那些兄長都是碌碌無為之輩,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能登上皇帝的寶座,那他肯定是可以成為太子的。
“登基?”那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秦風是何等耳力,聽到這句話後,不由將目光轉向了秦東元,那眼神十分的古怪。
雖然秦風自己對這皇帝的寶座毫不在意,但這畢竟是自家的東西,如此聽在耳朵裡,卻還是感覺有些不舒服,這就彆人拿了家裡的東西連個招呼都不打一樣。
“癡人說夢而已……”看到秦風的目光,秦東元的老臉頓時一紅,他沒想到自己一段時間沒有在族內,有些人就開始動起了歪心思,居然連黃袍加身的想法都有了。
不過這些人的想法最終隻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因為內門的那些長老們,寧願沒人當這個皇帝,也是決計不會讓一個不是始皇帝嫡係血脈的人接掌皇位的。
“也未必不可能啊。”
秦風淡淡的笑了笑,他棄之如敝履的帝王寶座,在彆人看來卻是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得到的,這秦世凱的父親是秦氏家主,如果真的能整合一些力量,說不定也是有機會的。
“就憑他?”秦東元嗤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純粹是做夢,而且就算是做夢,那個秦世凱也當不上太子的。”
“哦?這是為何?”秦風聞言一愣。十八九歲的明勁高手,即使在秦氏也不多見,要是家主能當上皇帝,這太子的位置十有八九就是秦世凱的了。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秦東元看了一眼店裡,雙方似乎還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當下傳音道:“你知道這裡的第一代帝王,是哪位嗎?”
“第一代帝王?不是始皇帝嗎?”說起這個千古一帝。秦風心裡有些莫名的情緒,他以前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是秦始皇的直係後人。
“當然不是了,這個地方,是始皇帝駕崩之後才開始啟用的。”
秦東元說道:“始皇帝雄才大略,豈能看不出自己那兩個兒子的明爭暗鬥。不過他是真的很喜歡胡亥,所以不忍心將其廢掉,最後才找了這麼一處隱秘的地方,作為另外一個兒子的退路……
始皇帝生前做了很嚴密的安排,不管是哪個兒子爭奪皇位失敗,他都能進入到這個空間裡,讓秦王朝以另外一種方式繼續存在下去。由此才有了這個地方……”
“你……你是說,這……這裡的第一代皇帝是……是扶蘇?”
饒是秦風已經是化勁巔峰的修為,心境可謂是堅如磐石,但是聽到秦東元這番話後,還是被嚇了一大跳,他怎麼都沒能想到,在曆史上含冤自儘的人,竟然金蟬脫殼之後。來到了這個空間裡。
“不但是扶蘇,就連蒙恬也過來了,很多秦王朝的猛將,都跟隨扶蘇離開了外麵的那個世界……”
秦東元對於外界這數千年的曆史非常了解,提到當年的往事之後,臉上不由露出冷笑,開口說道:“要不是蒙恬還有右丞相馮去疾和將軍馮劫等人都離開了胡亥。外麵的秦王朝怎麼可能一世而終呢?真的以為橫掃天下的秦氏鐵騎都是軟腳蝦嗎?”
對於當年那段曆史,這個空間記載的極為詳儘,在胡亥登基之後,很多大臣們對他都是極為不屑。隻是看在始皇帝的情分上,並沒有發動宮廷政變,而是在胡亥的迫害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在蒙恬兄弟以及一大幫能征善戰的將軍離開之後,秦王朝基本上也就隻剩下了一個空架子,這才有了後麵各處起義,最終被劉邦奪去了秦氏的天下。
所以因為扶蘇的原因,在這個空間裡登基的帝王,一向都是立長不立幼,那秦世凱上麵還有好幾個哥哥,他想做皇帝,除非將幾個哥哥全都殺掉,再上演一次當年胡亥與扶蘇之間的兄弟相殘才行。
“媽的,這曆史果然是不可信啊!”
聽完秦東元的講訴後,秦風臉上頓時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要不是秦東元講出來,他怎麼可能想到在曆史上早已死去的扶蘇,竟然跑到了這裡當上了皇帝,而且還是自己的直係祖宗。
“扶蘇宅心仁厚,當時發現外界戰亂之後,甚至還想出兵幫助胡亥,隻不過是被蒙恬將軍等人給勸住了。”秦東元歎了口氣,說道:“胡亥雖然有取死之道,但始皇帝打下的那片江山如此就葬送了,實在是可惜啊……”
“早晚的事情。”秦風搖了搖頭,說道:“要不是秦氏掌握著進出這個空間的秘密,恐怕這裡的王朝,也早就被顛覆了。”
秦風可沒有秦東元那種惋惜的感覺,自商周以來,各個王朝更迭,時間最長的是周朝,東西周加起來大概存在了791年左右,而短命的諸如秦王朝這樣的,卻是隻有幾十年的光景。
“你說的也有道理。”秦東元點了點頭,他年輕的時候讀了不少從外界帶進來的書籍,曾經研究過社會體製,知道當統治階級再也無法愚弄民眾的時候,封建統治一定是會被推翻的。
就像是這個空間帝王統治一共存在了兩千多年,但隻是受到外界幾十年變化的衝擊,四大氏族就再也不甘人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偶然之中未必不是代表了必然的社會發展趨勢。
“嗯?想要動手?”就在秦東元和秦風站在外麵聊著天看著熱鬨的時候,那店鋪裡麵忽然爆發出一陣喝罵聲,頓時將秦風和秦東元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小子,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吧?”說話的依然是那個尖嘴猴腮的家夥,因為秦世凱勸說了半天。張虎總是搖頭,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往日裡少主要是看上了哪一家的女人,隻需要流露出那麼一點意思,就能讓那戶人家將女兒乖乖的送入到家主的府中,哪裡有人敢像張虎這般推三阻四的,是以跟在秦世凱身邊的奴才們,都是心頭火氣。
“哦?我想吃罰酒的話。那又如何?”張虎本就是個暴躁的性子,被那秦世凱堵著囉嗦了半天,這心頭的火氣也是快要壓製不住了,說起話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客氣。
說著話,張虎向外麵跨出了一步,將他那從山林和戰場廝殺所蘊養出的殺氣釋放了出來。那不是很高的身形,彷佛突然間就拔高了許多,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少年了。
“你這弟子不錯,這麼小就懂得以勢壓人了?”感受到張虎身上的氣勢,就連外麵的秦東元都吃了一驚,能釋放出勢來,最少也要暗勁巔峰的修為。沒成想這張虎年紀輕輕的,也領悟到了這一點。
“這小子在練武上麵,是有些天份。”
聽到秦東元誇獎自己的弟子,秦風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秦東元不明白,秦風心裡自然清楚,他以前在對敵時曾經釋放出這種勢,卻是被張虎有樣學樣的給拿去用了。
不過要是沒有從小在山林中和野獸廝殺以及後來征伐秦氏的經曆。張虎也無法在明勁修為的時候,就培育出屬於自己的勢來,可見後天的努力和先天的資質,是一樣重要的。
“你……你想乾什麼?”被張虎身上的氣勢一逼,那個衝在最前麵的家夥,頓時被嚇了一跳,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虛。那個退後的家夥有些惱羞成怒,“鋥”的一聲將腰間的鋼刀給拔了出來,徑直向張虎砍了過去,而且刀鋒直指張虎的脖頸。顯然是想要了張虎的性命。
看到下麵的人動手,秦世凱隻是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阻止,以他的身份,在這秦城之中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彆說隻是麵前的這對兄妹了,就是他欺淩到一些暗勁武者的頭上,往往也是以對方賠禮道歉告終。
“找死?”張虎早就被撩撥的心頭火起,看到對方竟然想取自己的性命,再也忍耐不住了,當下身形往前一竄,還沒等對方的刀子下落,就用肩膀重重的靠在了那人的胸前。
兩人的身體一觸即分,隻聽“哢嚓”一聲響,那舉著鋼刀的家夥,口中頓時發出一聲哀嚎,身體被重重的撞了出去,連帶著將他身後的三五個人,都撞成了滾地葫蘆。
“嗯?是明勁武者?”看到張虎的出手,秦世凱的麵色不由一愣,心中也打了個突,他倒不是怕張虎的修為,因為隨身保護他的人裡麵,就有好幾個暗勁武者。
但秦世凱並不是個草包,他知道張虎如此年輕,就能達到明勁修為,身後說不定就有哪個化勁老怪物的身影,那可是他所招惹不起的人物了。
“住手,有話好好說,誰讓你們動手的?”念及此處,秦世凱連忙大喝一聲,想要製止那些取出武器準備向張虎撲去的隨從。
主子說話了,奴才自然要聽的,當下那些人紛紛站住了腳,不過讓秦世凱傻眼的是,出手之後的張虎卻是不肯罷休,徑直向他們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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