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喝!”張虎忙活了一晚上,正感覺腰酸背痛渾身無力呢,聽到秦風的話後,伸手就端起了那藥罐。
“等等。”
正當張虎準備將藥喝下的時候,老人製止了他,開口說道:“大娃,你先去把外麵的東西收拾乾淨,然後再回來喝……”
“哎,我這就去……”張虎很聽爺爺的話,當下放下了藥罐,轉身出了房間。
“老人家,這是信不過我吧?”秦風笑著搖了搖頭,心中也不氣惱,因為他一個來曆不明的外鄉人,的確是會讓人疑慮的。
“張家沒落,就這麼一個孫子,不能不小心點,讓小哥見笑了。”
老人也沒隱瞞自己的心思,伸手將藥罐裡的藥倒入了碗裡,說道:“我老頭子就不一樣了,早去兩天和晚去兩天,沒什麼區彆的。”
說著話,老人將那一碗草藥儘數喝入到了口中,咂吧了下嘴,說道:“小哥年紀輕輕,懂得那麼多,不知道是那家的人啊?”
“老人家,您這藥剛喝下去,最好還是打坐一下,將藥性給吸收掉……”
秦風雖然很想和老人攀談一番,搞明白自己到底身處何處,不過老人內傷頗重,如果不將藥性完全吸收掉,怕是還會留下些後遺症。
“好,小夥子,咱們明兒再談!”
老人點了點頭,他此時也感覺到了,當他中藥下肚之後,一股熱力從胸腹間升騰了起來,原本受傷的腑臟和肺部,疼痛頓時緩解了不少。
老人所住的木屋一共有四間,在自己睡覺的地方讓與秦風之後。老人去到了柴房,而張虎忙完也去打坐練起功來。
“這地方的空氣要遠勝於京城啊。”
秦風盤膝坐在竹床上,一呼一吸之間,隻感覺胸腹一片清爽,那沒用絲毫汙染的空氣,讓他散落在肉身的真氣加速凝練了起來。
-----------------------------------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然大亮,睡在秦風肩頭的小狼崽也醒了過來,睜著一雙烏黑的小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秦風。
“小家夥,我可沒奶給你吃啊。”
秦風伸手摸小狼崽的時候,冷不防被它一口咬住了手指,拚命的裹吸了起來,搞得秦風啞然失笑。
“大哥哥,你見到小黑了嗎?”伸手將小狼崽拎到了床上。秦風正準備下床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女孩的敲門聲。
“它在我這呢。”秦風正拿這小東西沒辦法呢,聽到女孩的聲音,頓時大喜。
“臭小黑,夜裡竟然偷偷跑了!”
女孩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散發著膻氣的羊奶,看到小狼崽之後,沒好氣的說道:“怪不得爺爺說喂不熟的狼崽。我對你這麼好,你還偷跑?”
“嗚嗚……”
小狼崽聞到了那股羊奶的味道。頓時有些著急,不過它對女孩並不買賬,口子發出了嗚嗚的威脅聲,然後回頭用嘴巴撕咬著秦風的衣服,像是要求助一般,那樣子頗為可愛。
“好了。她才是你的主人呢。”
秦風拎著小狼崽的脖子,將它放到了碗的旁邊,小家夥頓時將腦袋湊了過去,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不過即使是在喝奶的時候,小狼崽還是會扭過頭看著秦風。或許在它的心裡,真的將秦風當成父母也說不定。
“二妞,我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呢。”對麵前這個善良的小女孩,秦風很是有好感。
“大哥哥,我叫張菲,你叫我菲兒就好了,二妞真難聽……”
女孩笑得眉眼眯縫成了一道月牙,那純真的樣子看得秦風心中一疼,當年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可愛,隻是現如今不知道身在何方了。
“菲兒,你爺爺他們起了沒有?”
秦風從床上站起身來,話剛問出口,腦子裡忽然就出現了一個畫麵,張菲的爺爺就在自己的隔壁打坐著,不過聽他的氣息,運功也是即將結束了。
“嗯?神識又有精進啊?”
秦風心中一喜,往日他要集中精神很刻意的釋放出神識,才能觀察到身周的景象,哪裡像剛才那樣,心念一動,神識就將身體周圍給籠罩住了。
“菲兒,我出去走走,你爺爺在養傷,不要打擾他了。”
秦風伸展了一下腰身,昨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了,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到,他這是想觀察一下自己究竟是身處何地?
“嗯?這山好險峻啊。”
剛一走出木屋,秦風就看到,一座巍峨險峻的高山矗立在了眼前,山腰處白雲片片,將整座山渲染的異常神秘莫測。
這個不大的村落,就在高山的腳下,距離村子四五百米的地方,有一些錯落有致的梯田,雖然太陽剛剛升起,梯田裡已經有人在勞作了。
可能是昨兒忙的太晚又喝了中藥的緣故,整個村子裡也就老人這一家沒有起床,張虎此時正呼呼大睡著,不過秦風從其呼吸的頻率來看,張虎應該也修習過內家心法。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和古人的生活習性很相似呀。”
看著村裡各處升起的炊煙和遠處勞作的人們,秦風心中不由感到一陣安寧,這種景象在日益浮躁的城市裡,已經是看不到的了。
見到木屋下麵堆著一大堆的柴火,邊上還放著一把黑黝黝的木柴刀,秦風走了過去,將那柴刀拿在了手裡。
“倒是挺沉的。”
秦風估量了一下,這木刀雖然沒有鐵刀鋒利,但怕是也有一二十斤重,力氣稍微小點的人根本就揮舞不動。
昨兒身體恢複了之後,秦風就感覺到體內充滿了力量,而這些力量他還無法熟練掌控,那張被坐爛了的椅子就是秦風使力過大的結果。
拿起一根木頭豎在了地上。秦風右手一揚,木刀重重切下,那兒臂粗細的木頭頓時從中被分成了兩半。
不過秦風顯然還是無法控製好自己體內突然暴增的力道,在劈開木頭之後,那木刀卻是切入到了地麵,堅硬的條石被硬生生的劈開了一道口子。
“奶奶的。我還不信了,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秦風嘴裡嘟囔了一句,又拿起一根木頭放在了地上,揮刀劈砍了下去。
這一次秦風用的力道小了很多,隻是他對自己的力量還是沒有個正確的估算,這一刀下去,那地上的青條石又被劈出了一道口子。
“比上次好點了……”
秦風隨手將劈開的木頭放到一邊,繼續幫張虎家乾起活來,沒多大功夫。那一堆木柴都被他給劈開了,整整齊齊的碼在了一起。
木刀本來就是鈍的,常人想用它劈柴,要耗費超出常態數倍的力氣。
不過秦風乾起這活,卻是連汗都沒淌出一滴來,將真氣注入進去,就是一張紙,秦風也能用出利刃的效果來。
劈砍了一堆木柴。秦風倒是能控製住自己體內的力量了,不過想要像以前那樣完全掌控。還需要慢慢的磨合。
“小哥,好俊的功夫!”
當秦風劈完這堆木柴後,耳邊傳來了老人的聲音:“小哥的功夫怕是已經能真氣外放了吧?如此年紀如此功夫,真是天縱奇才啊。”
在老人居住的這個地方,極其崇尚武風,比秦風功夫更厲害的人。老者也見過,但像秦風這麼年輕又有這般功夫的人,老人卻是連聽都沒聽聞過。
“讓老人家見笑了。”秦風指了指地麵,苦笑道:“沒有控製好力道,倒是把這地給破壞掉了。老人家不要見怪。”
“這沒什麼的,山裡石頭多的是,回頭重新鋪一下就行了。”
老人擺了擺手,說道:“說起來老朽還要多謝謝小哥呢,沒有你的藥方,我怕是真要去見列祖列宗了……”
“老人家,感覺如何?”秦風那方子專治內傷,眼見老人麵色比之昨天要紅潤了許多,自然知道藥方起了作用了。
“好多了,服上一個月,應該可以痊愈!”雖然早已看破生死,但能活下來總是好的,老人臉上也現出一絲激動來。
“那藥性有點猛了,接下來的藥要減半才好。”秦風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和否能和老人家談談?我現在到底是身處何地啊?”
來到這麼一個陌生的環境,秦風能憋了一夜沒問,這心境的修養卻是比之前更進了一分,不過此時他再也忍不住了。
“三界山啊,小哥你難道真沒聽過?”
老者有些疑惑的看著秦風,說道:“三界山盛產一些珍貴的草藥,山中又有諸多猛獸,也算是比較有名的地方了,小哥你真不知道?”
“老人家,叫我秦風就好了。”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在大海裡遇到事故,醒來後就來到這個地方,是真的沒聽過三界山的名字……”
“大海中遇到事故?”
聽到秦風的話後,老人麵色一變,說道:“可……可這地方與大海相隔數千公裡呢,你在海上失事,如何能到的這裡?”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秦風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老人家,先不說這個話題,我想問問,你們這個三界山,是在雲貴地界還是什麼地方?還有你們這裡所用的日曆,現在又是什麼年份呢?”
說實話,對於老者所處的這個地方,秦風總是感覺和現代社會有些格格不入,生活在這裡,時光好像突然倒退了七八十年,回到了解放前一般。
--
ps:第一更,求月票推薦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