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秦風和劉子墨離開了華老的住所,同行的還有華曉彤,按照老爺子的話說,那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自然是要跟著自己男人的。
華老爺子在家裡一向是一言九鼎,他的話沒人敢不聽,所以今年的這個中秋節,華曉彤就要在秦風的四合院裡過了。
“秦風,我爺爺真的沒事了?”
坐在回四合院的車上,華曉彤一臉擔憂的問道,畢竟老爺子腰傷發作那會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擔心。
“隻要彆再舉石鎖了,問題就不大。”
秦風笑著說道:“彆說老爺子都八十多歲了,就是二十多的小夥子舉那玩意也容易傷到腰,以後還是讓老人家注意點兒……”
秦風剛才給華老爺子紮了幾針,已經將他的傷勢完全控製住了,隻要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物理治療,想必就能恢複如常了。
“對了,讓老爺子少喝點酒,酒雖然能活血化瘀,但壞處也不少……”
秦風側過頭看了一眼劉子墨,他剛才進屋之後,發現華老酒櫃裡擺了不少茅台,看年份都不比劉子墨從自己那裡抱去的差。
“哦,我這就給小哥打電話。”華曉彤也瞪了一眼劉子墨,說道:“我爺爺不能喝酒,你還給他老人家送酒,是不是想我爺爺出事啊?”
“哎,我說……還講不講理了?”劉子墨自然是大呼冤枉,“之前是你說老爺子就喜歡喝兩口的,要不然我能送酒嗎?”
“我說爺爺喜歡喝,也沒讓你送呀!”
對上劉子墨,華曉彤那是習慣性的不講道理。看到坐在後排的女朋友快有暴走的傾向後,劉子墨隻能乖乖住嘴了。
對於華曉彤,經常去秦風宅院的那些人也都很熟悉了,不過中秋在一起過,意義卻是有點不尋常。當劉子墨和華曉彤回到四合院之後,眾人免不得又是一陣調笑。
到了下午的時候,《真玉坊》中的謝軒、冷雄飛,京大的馮永康朱凱和莘南,還有李天遠何金龍父子以及於鴻鵠的幾個弟子,都聚到了四合院裡。
就連已經在京城安家的黃炳餘也帶著孩子過來了。原本清淨的院子頓時熱鬨了起來,晚上五點多鐘的時候,胡保國也和沈昊趕了過來,秦風在京城裡關係親近的人基本上到齊了。
不過李然在開飯之前還是告辭離開了,中秋對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是很重要的,必須回家去吃飯。
來了這麼多人。小虎和小佳尤其高興,帶著黃炳餘的兒子滿院飛奔,倒是給四合院平添了一分節日的喜慶。
晚飯是於鴻鵠帶著幾個弟子下的廚,另外還從全聚德叫了幾隻鴨子和一些菜肴。
由於人多,乾脆就在院子裡拚了兩張桌子吃喝了起來,今兒剛好是個晴天,當七八點鐘的時候。一輪圓月出現在了夜空之中。
“妹妹,你究竟在哪裡啊?”
看著天上的明月,秦風心中有些惆悵,雖然現在生活好了,滿桌都是酒肉,但秦風更懷念當年和妹妹坐在破屋中賞月的情景。
“怎麼?想妹妹了?”胡保國沒和那幫小子胡鬨喝酒,而是來到了秦風的身邊。
“是想妹妹了,一天找不到葭葭,我這心一天都不會安寧下來。”秦風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胡大哥。今兒陪我多喝點,咱們不醉不歸……”
“得了吧,你就是個酒桶,喝多少也沒見你醉過。”胡保國搖了搖頭,說道:“夜裡我要值班。你和他們去喝吧,我找苗老下棋去……”
正如胡保國說的那樣,秦風就是喝再多的酒,真氣在體內遊走一圈,頓時就將體內的酒精給化解掉了,借酒消愁這句話並不適用在他身上。
“都彆回去了,今兒全都住下吧!”
當酒席結束的時候,酒量不怎麼樣的馮永康和朱凱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而得到了華家認可的劉子墨,更是喝的滿口胡言。
將喝醉的幾人安排進了房間,秦風回到了院子裡,胡保國和苗六指下起著象棋,不過胡保國的水平一向很臭,沒走幾手棋就被苗六指給將死了。
“不下了,和苗老您下棋,簡直就是找虐啊……”看到秦風過來,胡保國站起身來,說道:“今兒我還要去值班,秦風,你和苗老接著下吧!”
隨著地位的變化,胡保國是越來越忙了,越是過節,他們越是要小心一些突發案件。
“還是要注意身體啊。”送走胡保國和沈昊之後,秦風回到了中院,笑道:“老苗,也不知道給領導留點麵子?”
“他的棋下的太臭,我想讓都沒法讓……”苗六指聞言苦笑道:“看來他的那些手下讓棋讓慣了,咱們的胡領導還以為自己水平有多高呢……”
“那倒是,和他下棋,那簡直就是種折磨……”
秦風也笑了起來,以前在監獄的時候,就沒人願意和胡保國下棋,因為他不但水平臭,棋品也不好,經常悔棋,秦風讓他個車馬炮都能殺得他丟盔棄甲。
“現在怕是有人搶著想和他下棋呢,地位不一樣了嘛……”
取笑了幾句胡保國之後,苗六指忽然麵色一正,開口說道:“秦風,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嗯?老苗,什麼事?想找老伴了?”秦風笑嘻嘻的問道。
“一邊去,我都八十多歲的人了,還找什麼老伴?”
苗六指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秦風,回頭往幾個廂房裡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最近一直在查這兩百年間的近代史,還真被我發現了點東西……”
“你在查近代史?不會還惦記著太平天國的藏寶吧?”秦風哂笑了一聲,說道:“老苗,咱們現在又不缺錢,何必去冒那風險?”
有句老話叫做好奇害死人,雖然將那沙盤上的地圖早已記在了腦海裡,但秦風還真沒有去探寶的意思。
因為現在的秦風並不缺錢,他沒必要去冒著盜墓的風險,去尋找傳說中太平天國的寶藏,畢竟金陵是華南重地,稍有差池就會被人發現的。
“秦風,我大半截身體都已經入土了,難道你真以為我想的是那些金銀珠寶?”
聽到秦風的話後,苗六指歎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我出身盜門,而師父生前最遺憾的就是未能尋得太平天國寶藏的下落,我……我想完成師父的遺願……”
苗六指的師父江一手,算的是這百多年來盜門所出的一個奇才,要不是被弟子李聖武暗算,他真的有可能一統盜門。
但江一手臨終之際,除了未能統一南北盜門之外,還有一件事,就是沒能尋得太平天國的寶藏,這兩件事都讓他引以為憾。
如果一直沒有寶藏的下落,苗六指也不會去想幫師父完全願望,但是自從發現了那個密室中的沙盤之後,尋找寶藏的心思也就萌發了出來。
“老苗,如果真找到了,你打算怎麼用那些寶藏?”秦風想了一下,開口問道,對苗六指的師父江一手,秦風還是很欽佩的。
“隻要我能見到寶藏問世,可以分文不取……”
苗六指笑道:“我隻是想知道,當年太平天國橫掃江南等地,他們搜刮的那些財富,究竟被藏在了什麼地方。”
秦風曬道:“有這心思,你還不如去考古呢。”
“考古和盜墓,說法雖然不同,但實質上是一樣的。”
苗六指忽然眼睛一亮,說道:“秦風,要不然這樣,你我去尋寶藏,等找到之後,咱們捐獻給國家,你看行不行?”
得知了一個巨大的寶藏消息而不能去盜取,對苗六指而言絕對是種煎熬,他並不在乎那些寶藏本身的價值,而是在乎這中間的過程。
“嗯?這倒是個辦法……”
聽到苗六指這話,秦風想了好一會,說道:“老苗,你要是真想找那寶藏,就把李然和莘南拉進來,以考古隊的名義去找,但咱們個人不會落得任何的好處……”
秦風現在的產業都已經上了軌道,他真的沒必要因為那虛無縹緲的寶藏,再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而拉上李然和莘南就不一樣了,那兩個本來就是國家考古隊的,如果真能找到太平天國的藏寶,對二人來說,絕對是可以奠定他們在考古界地位的一件大事。
“好主意啊!”苗六指一拍大腿,說道:“我本來就沒想著將那寶藏據為己有的,做了一輩子的賊,咱也能光明正大的去盜次墓了……”
“是考古,不是盜墓。”秦風很認真的糾正了一下苗六指的說法,“而且那是藏寶的地點,又不是墓葬,你激動個什麼勁啊?”
“都一樣,反正都是埋在地底下的。”苗六指裂開嘴笑了起來,開口說道:“秦風,是你告訴他們,還是我來說?”
“我來說吧,回頭我做舊一張地圖,要不然沒法解釋消息來源的。”
太平天國藏寶的消失,在最近幾百年,絕對算得上是一個不解之謎,很多考古學家研究了一輩子也沒能找到,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