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很少有進電影院的機會,小的時候和妹妹在鎮子上露!天電影不需要花錢,後來在監獄裡倒是看了不少電影,不過都是教育片。
從監獄出來之後,秦風又一直為了生存而奔波不定,哪裡有功夫去看電影,所以這次來參加首映式,倒是秦風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在電影院裡麵看電影。
這部電影是申軍的公司投資拍攝的,導演正是那個連拍了幾年賀歲片的鬼才導演,主題講的是一個婚外戀的故事,萱萱在裡麵是女二號
秦風雖然不太懂電影,但還能看得出來,萱萱的表演隻能勉強稱得上是及格,相比另外幾個老演員要遜色多了,不過那青春靚麗,還是給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略顯沉重的話題,讓這部電影顯得有些沉悶。
當然,這部電影拍攝的手法和主題還有演員們的精彩演出,還是在播放結束後,贏得了全場的熱烈掌聲。
在掌聲裡,影院的燈光亮了起來,等待已久的影片主創人員上到了舞台上,作為首映式,他們是要接受記者采訪的。
“然哥,走吧,出去透透氣······”
雖然台上麵有秦風挺喜歡的那個光頭影帝,不過他向來對明星都不怎麼感冒,當下站起身來。
“是沒什麼意思,下次放賀歲片的首映咱們再來看。”
這部電影也不怎麼對李然的口味,在他看來申軍做得最成功的,還是每年年尾拍的賀歲電影,這也成了申軍公司的一大招牌。
“李少,秦總,真是對不起,剛才我的態度不好······”
當秦風和李然剛剛走到外麵的卡座沙發上坐下謝琴就跟了出來,一臉誠摯的向兩人道起歉來。
或許是感覺攀上了申軍這棵大樹謝琴在圈子裡混的很不錯一時間有些自我膨脹,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可是剛才被申軍訓斥了一頓之後,謝琴才明白,這個世上有太多她招惹不起的人了,隻是那些人一般不會和她計較罷了。
“沒事,以後說話注意點就行了。”
秦風看了謝琴一眼,他對這個女人的感觀不太好也懶得和她廢話
更不會去和她計較。
“謝謝,謝謝秦總,我明天就會和萱萱解除經紀人合同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琴頓時鬆了一口氣,按照申軍的說法,她必須要征得秦風和李然的諒解,以後才會給她一些資源的。
相對於日後的發展萱萱在謝琴眼裡,就不是那麼重要了,畢竟想要出人頭地的小明星多了,她並不愁簽不到人的。
“秦風,你真要投資拍電影?”
謝琴離開後,李然很認真的問道,早些年他有幾個哥們也想搞影視公司,可拍出來的東西沒人看賠了不少錢。
“我兄弟不多,遠子算是一個。”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拿出來個幾千萬,就當是給遠子娶媳婦的聘禮了,賠了賺了都無所謂……”
這腰包裡有錢,說起話來就是底氣十足,瑞士銀行裡的那十億美金雖然很快就會轉入到澳島公司的賬上。
但那也是秦風的錢,日後等娛樂公司開起來之後,那才是真正的聚寶盆。
換句話說,除非秦風想要去收購世界五百強的企業,否則這輩子都不需要為金錢發愁了。
現在秦風想要的,是社會影響力,他需要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成功的企業家,一個讓國家層麵都需要正視的企業家,如此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宣布和孟瑤的事情了。
投資影視圈,這也是秦風擴大自己影響力的一個方法,當然,影視圈的水太渾,名聲不是很好,秦風隻會投資,而不會去過問具體的事務。
“有你這樣的大哥,遠子真是有福氣啊。”
秦風的氣魄,讓李然也感到有些震驚,京城裡的有錢人不少,但像秦風這種手筆的人,就是李然也沒有見到過。
秦風聞言哈哈一笑,開口說道:“然哥,您要是想做生意,我這全副身家都能給您……”
“得了,好意心領,不過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聽到秦風的話後,李然心中生出一股暖意,搖頭說道:“實話給你說,我最早不想從政的時候,是考慮過做生意的,可是運氣太背,最後就斷了這念想了……”
李然大學畢業之後,家裡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是進部委機關工作,熬幾年資曆之後,下放到地方上任職。
以李家的背景和勢力,隻要李然選了這條路,四十歲之後再不濟也能混到個廳級,成為一方大員絕對沒問題。
不過從小在這種政治氛圍的家庭裡長大,李然早就受夠了,於是就選擇了第二條路,自己做生意。
京城的世家子弟做生意,自然不像普通老百姓那樣,他們的起點很高,很多人都是倒空賣空,幫地方上做一些批文上的事情。
李然大學畢業那會,剛好是前蘇聯解體,俄羅斯人民正處在水深火熱中的時候,物資極度匱乏,那時候就是拿幾瓶二鍋頭,到了俄羅斯都能換件貂皮大衣。
這做生意自然要找合作夥伴,剛好李然在上大學的時候,認識一個東北很有名氣的商人,於是給那人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意向合夥做點事。
在得知李然有做生意的想法之後,那商人立馬就答應了下來,說是要和李然合開一個公司,專門做對俄羅斯的貿易。
郎有情妾有意,在雙方一番友好會談之後,一家貿易公司在京城就開業了,李然是法人代表和總經理一肩挑,而那個商人隻是掛了個虛職。
當時國內的物資,也不像現在那麼豐富,對於一些商品還是需要批條才能大批量買到的。
這些對李然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事,他不但拿到了批條,而且很多緊俏商品還都是賒欠來的,可以等到貨物銷售出去之後再付款。
在公司成立的第三個月,李然找人托關係調撥了四十多個火車皮,裝滿了俄羅斯人民最急需的物品,在東北商人的押運下送出了境。
這四十多個火車皮的商品,總價值高達五百多萬,按照東北商人的說法,到了俄羅斯地界之後,這些商品的價值最少能翻二十倍。
一趟生意就能賺將近一個億,這讓李然躊躇滿誌,每天都在國內電話遙控指揮,詢問商品銷售的進度。
事情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東北商人的眼光的確很獨到,貨物非常緊俏,銷售的也很好,短短的二十多天,四十多個火車皮的貨物被拋售一空。
但是就在李然憧憬著自己的生意夥伴回國之後,再大乾一場的時候,東北商人忽然失去了聯絡,電話也打不通了。
三五天聯係不上還沒什麼,但是半個多月過去了,東北商人已然了無影蹤,李然不禁著急起來。
要知道,那會的俄羅斯社會治安非常不好,李然害怕自己的生意夥伴遭遇了什麼不測,連忙和俄羅斯那邊的大使館聯係,想讓他們打聽下東北商人的下落。
幾天之後消息就傳回了國內,不過消息的內容,卻是讓李然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東北商人在將貨物銷售一空之後,從俄羅斯前往了土耳其,又從土耳其去了加拿大。
根據調查此事的人說,那人在加拿大有個很大的莊園,並且他的國籍也是加拿大,李然很可能被對方給騙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然有如五雷轟頂,忙著又找人去東三省調查那個商人,結果出來之後,讓他萬念俱灰。
原來,這個商人在年前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一家老少辦成了加拿大人,而且在東北的生意,也大多都折現變賣了出來,很多人都知道他移民的事情。
到了這時候,李然哪裡還不明白,那個東北商人是想在臨走的時候大撈一筆,偏偏自己這個冤大頭就送上門去,彆人哪有不下刀子的道理?
事實果然證明了李然的想法。
在找人上門和那商人見麵之後,那人卻是矢口否認自己和李然合夥做生意的事情,將事情推的是一乾二淨。
雖然李然在國內背景身後,但奈何那人已經是加拿大的國籍,這樣的跨國官司根本就沒法打。
而且李然也不敢打這官司,因為那批貨很多都是賒欠來的,這官司如果一打,恐怕不少隸屬於李家這一派係官員的烏紗帽都要落地。
賣出貨物的錢要不回來,但賒欠貨物的款項總還是要還的,可是李然窮的口袋比臉還要乾淨,連公司的房租都欠了好幾個月了,拿什麼去還啊?
最後幾乎走投無路的李然,隻能把這件事告訴了家裡,結果被老爺子拿著拐杖狠狠的敲了好幾記。
挨了頓打,家裡倒是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至於怎麼解決的,李然到現在也不知道,隻知道家裡算是對他死了心,再也不要求他從政或者是經商了。
這件事也導致了李然在圈子裡被笑話了很長一段時間,這也是李然不太喜歡和圈中人來往的原因。
知道自己沒有做生意天賦的李然,最後又回到了學校考取了研究生讀了博士,真正專心做起了學問,直到遇見秦風之後,才有了這些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