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就是劍,是死物,又不是貓狗生物,還能通靈性?
看到秦風閉上眼睛和短劍溝通的舉動,白振天很是不以為然,不過倒是也沒出言乾擾秦風,他也想看看,秦風能琢磨出什麼門道來。
更重要的是,白振天知道父親這些年來修身養性,雖然年齡愈發大了,但那一身功夫卻是變得精純無比,以他現在正值壯年的修為·在父親手上都很難討得便宜。
所以白振天現在也不敢確定,秦風所言一定就是不對的,畢竟老父親這一輩子從來都不妄言,這把劍也說不準或許真的藏著什麼秘密呢。
“看把劍乾嘛還要閉上眼睛啊?”
劉子墨看到場內的氛圍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不由走到白振天身邊小聲問道:“白叔,秦風乾嘛呢?神神秘秘的······”
“看著就行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白振天不敢衝老父親擺臉色,但是嗬斥起劉子墨自然是沒有絲毫的壓力。
“哼,我看你也不懂吧。”
劉子墨聞言撇了撇嘴,心裡卻是琢磨起了明兒的洪門會議來,按理說他現在是忠義堂的副堂主,在洪門裡也算得上是一號大人物了。
不過劉子墨對這身份,倒是不怎麼在意,他想的是有了這個身份之後,他就能名正言順的從學校退學了,到時再找個理由跑去國內,好進行自己的泡妞大計。
“嗯?這劍似乎對真氣的感應很靈敏啊?”
此時的秦風,已經將心神全都灌注到了這把掌中劍上不過任憑他用神識還是集中精力想與其溝通,都無法引起短劍的共鳴。
但是當秦風無意中灌輸了一絲真氣到劍身上的時候,他好像聽到這把短劍發出了一聲歡快的脆鳴,秦風可以確認,這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心中一動,秦風鼓動真氣毫無保留的將其往劍身裡灌輸而入,他逐漸發現這把短劍的劍身似乎變得明亮了起來。
“成了!”
當秦風將真氣灌輸到一定程度之後他突然有一種與短劍心血相連的感覺,下意識的將手一揮。
隨著秦風的動作,短劍頓時化作一道寒芒,悄無聲息的刺入到了麵前的牆壁之中,而此時的秦風,還是閉著眼睛的。
“回來!”
雖然短劍離手,但是秦風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與其有一絲聯係他試著招了下手那把短劍居然像真像是通了靈性,隨著秦風的話聲,瞬間又出現在了他的掌心裡。
“這……這難道真是仙劍?”
秦風猛地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這把短劍,如果不是還能感覺到短劍與其的聯係,他甚至會以為剛才發生的事情,隻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嗯?怎麼聯係斷掉了?”
就在秦風震驚莫名的時候他心中和短劍的聯係,忽然毫無征兆的被切斷了,而短劍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不行,我要再試試……”
秦風此時早已忘了身邊還有人,他的心神已經完全都被這把短劍給吸引住了,當下又是將真氣灌入到了短劍之中。
“還好,這種感覺又回來了。”當短劍承納了秦風一部分的真氣之後,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又出現在了秦風心裡。
“斬!”秦風心念一動,那把短劍突兀的出現在了房間正中的香案上方猛地往下落去。
隨著短劍的動作,空氣似乎被劃出了一道漣漪,一陣風聲過後,那張黃花梨打製的長方桌,整齊的從中間斷裂開來。
“回······”秦風又是一招手,短劍化成一道烏光,閃電般的又出現在了秦風的掌心裡。
“哈哈,哈哈哈!!”
在第二次嘗試之後,秦風終於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覺了,一時間欣喜若狂,他沒想到,這居然真的是個寶貝。
“秦風,發生了什麼?”
守在旁邊的白振天等人早已看傻了眼,由於短劍速度太快,他們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那張黃花梨的案板就轟然倒塌了。
就是知道內情的白老爺子和白斌,也是麵麵相覷,他們雖然知道這短劍注入真氣後鋒利無比,但從來沒想過,這短劍竟然可以在射出之後,還自動飛回來。
“這劍,能與人心意相通……”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秦風抬起頭了,正想解釋的時候,忽然感覺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栽了過去。
還要秦風自小習武,身體的反應幾乎已經是本能了,眼看臉部就要著地,腰肢卻是猛地一扭,改成了背部麵對了地麵。
“砰!”
秦風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這一幕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他們不知道秦風究竟玩的是哪一出?好端端的往地上躺個什麼勁?
“喂,秦風,你搞什麼啊?躺地上很舒服嗎?”神經大條的劉子墨走到秦風身邊,用腳觸碰了下他的身體。
“咦?怎麼回事,這···…這是暈過去了?”
劉子墨也是學武之人,一碰秦風沒反應之後,當下蹲下了身體,這一看,頓時發現秦風呼吸微弱,一張臉變得異常的蒼白。
“怎麼回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坐在上首的白老爺子都站了起來,幾步搶到秦風身邊,右手兩指搭在了秦風手腕的脈搏上。
“生命無礙,他體內真氣倒也充裕,這…···難道是精神透支了?”給秦風把了會脈之後,白老爺子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白老爺子以前也能激發這短劍的神異之處,但僅僅能產生一道一米長短的罡氣,並不能離體進行攻擊而且似乎也沒有什麼後遺症。
“我……我沒事。”
正當白老爺子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秦風忽然睜開了眼睛,擺了擺手說道:“操縱這玩意,實在是太耗費精神了,我怕是一天最多隻能操縱一次……”
就在剛才秦風抬頭的時候,他忽然感覺頭疼欲裂屋頂和地麵都在飛速的旋轉,秦風根本就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身體隻能任憑其倒在了地
這股眩暈來的快去的也快在地上躺了這麼幾分鐘,秦風感覺意識又回到了自己的大腦裡,也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
不過此時的秦風,身體上雖然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他的精神,卻是顯得異常的疲憊,有一種像是三天三夜沒睡覺的感覺隻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秦風從小到大身體極好就是連感冒都很少發生,他不可能突發急病,所以思來想去,根子應該就出在剛才對短劍的操縱上了。
“秦風,你……你說什麼?”
聽到秦風的近乎自語的話後,白振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是說·這桌子是被你用短劍切開的?”
一來由於那短劍通體呈暗色,並不是很起眼,二來秦風以意識禦劍,其速度快捷無比,幾乎超越了肉眼所能看到的景象。
所以雖然秦風出手了兩次,但是白振天等人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尤其是第一次短劍射入牆內的時候,他們甚至都不知道。
“當然是這把劍斬開的啊。”
秦風緩緩的坐起了身體·使勁的搖了搖還感昏沉的腦袋,將那劍拿在手中·說道:“這把劍就算不是魚腸,也堪稱神物,恐怕十大名劍無一能與其相比……”
秦風在故宮博物院裡,見過不少清代皇帝使用的佩劍,雖然那些劍也算鋒利,但和此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就算是勾踐劍,也沒有這把短劍通靈的特性。
“秦風,這把劍應該就是魚腸,你看它通體紋路蜿蜒曲折,不正像是魚的腸子一般嗎?”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老爺子開口解釋了幾句,繼而一臉疑惑的看向了秦風,說道:“小秦,我對這劍研究也有些時日了,怎麼不能如你那樣收放自如呢?”
說著話,白老爺子從秦風手中取過了短劍,一股真氣注入之後,隨手向身後一揮,隻聽“嗤”的一聲,那空氣翻起一陣漣漪,他身後的那把太師椅,被從中劈成了兩半。
“這······這也太······太他媽的神了吧?”
剛才秦風的動作太快,眾人都沒看清楚,但是白老爺子揮劍的舉動,卻是被他們瞧了個清清楚楚,劉子墨更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嗯,極有可能就是魚腸劍。”
看到白老爺子的動作,秦風點了點頭,強撐著站起了身子,搖晃了幾下,說道:“我懷疑當年專諸刺殺吳王僚,也是用了禦劍之術,否則吳王僚侍衛眾多,這把短劍再鋒利,他也難以取吳王性命的····…”
“不過······不過這劍究竟是如何鑄造出來的呢?”
秦風的臉上忽然露出了迷惘的神色,喃喃道:“難道真的如同古人所說的那樣,要以自己的性命獻祭,才能鑄成帶有靈性的寶劍嗎?”
秦風曾經在一些典籍上看到過,古代的鑄劍大師,為了鑄成一把絕世寶劍,往往都會用自己或者親人的一些鮮血獻祭,從而使得寶劍帶有靈性。
更有一些極端的鑄劍大師,在寶劍即將出爐的時候,甚至會跳入到鑄劍爐中,以身祭劍,使之寶劍大成。
以前看到這些典故,秦風都當是神話故事在看,但是在他嘗試過用意識禦劍之後,再也不敢當那些典故是古人亂語了。
“我試試,我來試試……”
這會已經沒人去關心秦風在想什麼了,白振天從父親手上接過短劍之後,也是將真氣注入了進去,想要逼出那外放的劍氣來。
“嗤啦”一聲,白振天麵前的空氣,被那短劍所釋放出來的罡氣刺激的泛起一陣波動,不過那聲勢比之白老爺子都多有不如,更不要說是秦風剛才的舉動了。
“我來,我也試試······”劉子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搶過短劍之後,同樣的將他的真氣注入了進去。
隻是任憑劉子墨如何揮動短劍,那短劍也毫無變化,沒有一絲劍氣從短劍上溢出來,這讓劉子墨大感失望。
“奶奶的,這不是欺負人嗎?”
劉子墨悻悻的將短劍交回給了白振天,他心裡明白,或許是自己修為太淺,才導致無法驅動這把劍的。
在劉子墨之後,曹國良也是嘗試了一下,不過他的天賦不在練武上,功夫比之劉子墨都不如,自然也驅動不了這把短劍的。
“小秦,你……你是怎麼能如臂使指,扔出後還能收回來的啊?”
白老爺子早就摸清楚了這劍的特質,他此時關係的是,秦風怎麼可能那樣使用這把劍?看起來真的像傳說中的飛劍一般了。
在唐朝的時候,是劍俠傳說最鼎盛的時期。
諸如紅線女空空兒之類的,都能飛劍千裡之外取敵人首級,秦風剛才那幾下雖然還差點遠,不過卻是有那麼點意思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
秦風聞言撓了撓頭,他當時隻是感覺劍身中的那股真氣和自己還有聯係,下意識的想要將其召回,但具體是怎麼回事,他現在也是稀裡糊塗的。
而剛才的頭疼欲裂,讓秦風也不敢再去嘗試操縱短劍了,如果會留下什麼不好的隱患,那未免就得不償失了。
“天意,真是天意啊!”
白老爺子長歎了一聲,說道:“我這兒子得寶劍而不自知,將其當成了一個俗物,而我雖然知道其珍貴,但也無法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隻有秦風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啊······”
留在手中十多年,白山南幾乎日日把玩,但此時他終於明白了,此物和他無緣,如果不是今天得見秦風,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把寶劍可以如此使用的。
“哎,老爺子,這······這可使不得……”
秦風最初並不知道這劍的珍貴,接受也就接受了,不過經過剛才那一幕,他知道這短劍根本就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所以就算秦風很喜歡這短劍,也不敢接受白老爺子的這份禮物了,因為這物件實在是過於貴重了。
“怎麼,看不起老頭子我是嗎?”
聽到秦風推辭的話,白老爺子頓時繃起了臉,指著兒子和曹國良說道:“你問問他們,我說出的話什麼時候收回去過?真想讓老頭子我失言嗎?”
活了九十多歲,白老爺子早已將世事都看透了,就算生前擁有整個世界,死後也就是黃土一缽,占不了三丈墓室。
所以老爺子這是真的豁達,將短劍送給秦風,他也算是了解了個心事,這麼珍貴的物件,可不能在自己手裡斷了傳承。
“秦風,父親給你的,你就收下它吧。”
見到老父親拿眼睛瞪自己,白振天不由出言說道:“老爺子見了晚輩一向都會給見麵禮的,他老人家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過……”
說實話,白振天對於這短劍也是眼熱不已。
不過白振天現在位置不同了,即使將短劍留下,日後派上用場的機會怕也不是很多,倒是不如送給秦風落個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