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這事兒您問問白老爺子,或許就相信了。!”秦風笑了笑,如果白雲波真的和師父相交莫逆的話,他肯定會知道師父的一些本事。
“秦風,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如果你真的能拿到一個賭王稱號,那麼我們洪門就將以你為中心,製訂出進軍澳島賭業的計劃來,這不是兒戲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雖然世界賭王大賽已經舉辦了好多年,但獲得賭王稱號的人,總共也就是三十多人,而且基本上都掌握在西方賭業大佬手中。
就是澳島何鴻深的葡京賭場裡,也不過隻有一個有賭王稱號的人而已,可見西方人在賭王大賽上的壟斷地位。
“白大哥,我這次來,主要是給亨利衛打下手的,得到賭王稱號的人,也將是他。”
秦風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洪門想在澳島競爭賭牌,最好還是能說服豪哥一起合作,不然以洪門的名頭進入澳島,我怕內地那邊會出現什麼不和諧的事情來。”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想到過。”白振天點了點頭,說道:“阿豪那邊問題不大,不過我不怎麼看好他能拿到賭牌。”
“白大哥,這次一定能拿到的。”
秦風一臉自信的說道:“前三是這次最低的目標,有了賭王稱號,我想不管是洪門還是豪哥想競爭賭牌,都會變得容易一些······”
“你能保證?”白振天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事關洪門未來的投資發展,他暫時將兩人的關係擺在了一邊。
“能!”秦風語氣堅定的答道,不過話題一轉,說道:“白大哥,在商言商,我能得到什麼呢?”
秦風之所以不想和港島傅家合作,是因為那邊是純粹的生意人過河拆橋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秦風不想忙活一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是洪門不同,雖然這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龐然大物,但對方是江湖人一諾千金還是要講的,在秦風心裡,可信度要遠遠高於傅家。
“這事兒,我做不了主……”
白振天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洪門的各項事務都有專門的人負責,如果競拍得到賭牌,後續的一係列投資都要做出預算,至於你能從中得到多少,老哥我現在給不了你答複····`·”
如果換個人白振天壓根就不會和他談這些利益分配,但是秦風不一樣,先不提他和白家的淵源,單憑他是索命閻羅的弟子,白振天就不敢小覷了秦風。
“白大哥,還有一周多的時間,現在談這些都還早。”
秦風聞言笑道:“等到賭牌到手的時候,咱們再來談這些,現在還是先解決子墨和阿利桑德羅生死戰的事情吧。”
其實白振天不能給出答複秦風還是比較滿意的,如果像是陳世豪那樣信口開河的就要給出股份,秦風心裡反倒是不落實。
“到時候我上吧……”
白振天看了一眼劉子墨說道:“阿利桑德羅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整個洪門,也就我能壓他一頭……”
要是放在幾年前白振天根本就不會把阿利桑德羅放在眼裡,不過現在的他體力有所衰退,也不敢放言穩勝阿利桑德羅的。
“白叔,我······我和秦風的意思,是…···是······”劉子墨遲疑的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乾掉阿利桑德羅?”
白振天一眼就看出了劉子墨的手勢,不由搖頭道:“你以為阿利桑德羅是那麼好殺的?你知道這些年來,咱們洪門有多少人折在他手上嗎?”
看到劉子墨搖頭白振天接著說道:“光是從我手上派出暗殺阿利桑德羅的人,就有十二個這十二個人沒一個回來的!”
在美國勢力最強的,就是洪門、黑手黨和山口組,三個幫派明裡雖然各有地盤,顯露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但是暗地裡,從來沒停止過各種滲透和殺戮。
白振天這十幾年來,幾乎每年都會遭遇四五次暗殺,也虧得他修為進入暗勁,對危險已經隱隱有種感應,才能數次逃脫。
而阿利桑德羅也是如此,看似魯莽的他,實則小心謹慎之極,加上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訓練出來的那野獸一般的知覺,讓其變得愈發的可怕。
五年前的那場較量,白振天原本是想乾掉他的,但是阿利桑德羅那會是雖敗不亂,白振天當時就有種感覺,如果要殺死阿利桑德羅,恐怕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所以得知劉子墨在打這個主意的時候,白振天是連連搖頭,因為在他看來,秦風和劉子墨根本就不能完成這個任務的。
“白大哥,成不成的,要試試才知道啊。”看到白振天那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秦風說道:“白大哥,這玩意兒······您認識吧?”
說著話,秦風抬起了右手,那枚索命針正環繞在他的中指上,沒見秦風有什麼動作,那根細如牛毛的索命針,就出現在了秦風的掌心裡。
“索命針?”
看清楚秦風掌心中的物件,白振天不由麵色一變,他可是聽父親說過,當年索命閻羅闖下那麼大的名頭,有一半都是因'影無蹤的索命針。!
“你師父將這東西也傳給你了?”
見到秦風拿出了索命針,白振天不由沉吟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會讓人把阿利桑德羅出現的地方告訴你兩個,有機會的話就出手,如果沒有機會,一定要平安回來!”
“白叔,您放心吧,我和秦風出馬,一定能乾掉他的!”聽到白振天同意自己去刺殺阿利桑德羅,劉子墨頓時興奮了起來,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就去動手。
“毛躁……”
白振天瞪了劉子墨一眼,說道:“行了,秦老弟,你今兒彆回去了
去子墨那邊休息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們兩個······”
“好的,白大哥!”秦風點了點頭拉著還想說話的劉子墨出了房間。
“秦風,你乾什麼啊?”
劉子墨用力睜開秦風拉住他胳膊的手,說道:“白叔他好像和殺手組織的人認識,我還想幫你問問殺手組織的事情呢,你急著拉我揍乾嘛?”
劉子墨知道,孟瑤的事情,好像就是國內的某個人通過白叔向美國的殺手組織遞過去的話,他應該知道一些殺手組織內部的情況。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子墨有些事,現在說是在求人,以後說,或許就是人求你了。”
雖然在得知自己是索命閻羅的弟子後,白振天對自己的態度很親熱,但是秦風能感覺得到,他骨子裡其實還沒有把自己當成能平起平坐的人。
秦風知道,師長的萌佑,或許能拉近一些關係但要是想被人看得起,還要自己有本事才行,就像是老話說的那樣麵子是自己賺來的。
所以秦風非但沒有和白振天去談賭王大賽之後的合作,更是對殺手們的事情隻字未提,他相信等自己展現出來相應的能力之後,白振天會主動找上自個兒的。
“什麼人求你,你求人的?”
劉子墨沒太聽得明白秦風的話,嘟囔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好說的?話說你不急著找葭葭,我還急著找她呢。”
對秦葭,劉子墨也是很掛念要不是回來之後一直就陪著孟瑤和華曉彤,劉子墨怕是早就跑到舊金山去找白振天了。
“葭葭現在應該沒事咱們貿然去找,未必就是好事。”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先把阿利桑德羅的事情處理完再說,子墨,我教你個法門,能將自己的氣機都給收斂起來······”
進到劉子墨的房中之後,秦風將師門一種能收斂氣機的吐納方法教給了他。
依照這種吐納方法呼吸,可以平複體內的氣血,並且能收斂心中的殺機,這也是殺手門中的不傳之秘。
“嗯,這功夫還有養心靜氣的功效?”按照秦風所教的吐納方法,劉子墨站住原地呼吸了一陣,原本心中的浮躁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記住,做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耐心……”秦風開口說道:“在沒有一擊必殺的前提下,要將你渾身的氣機全都收斂在體內,一絲都不能溢出去……”
左右沒事,秦風將殺手門中的一些絕技,都說給了劉子墨聽。
因為他們將要麵對阿利桑德羅,也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人物,一絲大意就有可能被其看出破綻,導致刺殺失敗。
劉子墨也能分清楚輕重,當下認認真真的學習了起來,俗話說一通百通,幾個小時之後,他也掌握了好幾種隱匿行蹤的技巧。
“當······當當!”就在秦風和劉子墨一個教一個學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是白叔。”
劉子墨走到門口的貓眼處觀察了一下,這也是秦風剛剛教給他的,就算這一樓層全都被洪門包下來了,行事也要謹慎再謹慎。
房門打開後,白振天走了進來,不滿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在乾什麼呢?敲了半天門都不開。”
“白叔,秦風在教我隱匿行蹤的本事呢。”
劉子墨嘿嘿一笑,按照秦風所教的呼吸方法,他體內那澎湃的氣血頓時一斂,整個人都變得普通了起來。
“咦?這……這可是殺手門裡的招數啊?”
白振天仔細感受了一下,卻發覺自己再也無法感應到劉子墨的氣機,臉上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曾經在一個人身上也有過同樣的感受。
“我師父本來就精通殺手門的功夫······”
看到白振天那古怪的臉色,秦風心中一動,說道:“白大哥,我也不瞞你,索命針……就是殺手門中的聖物,如果您認識殺手門中人,希望還不要將這件事給說出去……”
“夏老前輩他出身殺手門?”
聽到秦風的話後,白振天的臉色變得愈發古怪了,因為連他的父親當年都沒能看出載的底細,隻是知道他所學頗雜罷了。
“不是不過和殺手門有些瓜葛,白大哥,我想知道,你和那邊是否有交情?”
秦風也不知道白振天到底和殺手組織有什麼關係不過既然他透了底細,這事兒就必須要鬨個明白了。
“沒什麼交情,隻不過我知道美國殺手組織的首領,是個華人……”
白振天聽明白了秦風話中的意思年搖頭,說道:“殺手門中的人,個個都是六親不認的死在他們手裡的華人富豪也有不少,我和他們沒多少交往······”
“果然是殺手門的人。”
秦風麵色一動,開口問道:“白大哥那您知不知道這人的性命?有多大年齡?身上有什麼特征沒有?”
秦風曾經聽師父提過,他當年收有一個孽徒,在暗算了他之後,就遠遁海外,秦風心中隱隱懷疑,他的那個師兄和殺手組織或許有什麼交集。
“他的名字叫龍一,應該是個假名…···”
白振天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年齡嘛,在五六十歲的樣子,相貌很普通屬於那種扔進人堆就找不到的人,身上也沒有什麼能讓人記住的特征…···”
白振天當年因為一個華人富豪被刺殺的事情,和殺手組織接觸過曾經約了那人在紐約的唐人街喝過一次茶。
當時那人給白振天的感覺總結起來,就是“普通”兩個字,白振天甚至懷疑自己下次再見到那人都會不認得。
“龍一好大的口氣。”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秦風的眼睛眯縫了起來,單從白振天的話中,他無法判斷出那人的身份。
因為對於殺手門中的人來說,年齡相貌甚至包括身高,都是可以人為的進行改變的。
尤其是自己那位師兄,當年就對殺手門的技藝最感興趣載曾經說過,他所傳給秦風的尚不及那位師兄學到的多。
不過秦風從玉佩傳承裡,還學到了一些殺手門失傳的絕技,加上手中又有師父傳下來的的索命針,所以即使對上那位師兄,他自問也不會落在下風的。
“既然你會殺手門中的一些功夫,那說不定還真能乾掉阿利桑德羅呢。”
白振天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秦風,開口說道:“我得到消息,明天中午十一點半,阿利桑德羅和日本人在拉斯維加斯東邊的瑪利亞教堂,會展開談判。
你們倆要是想出手,那裡的機會應該是最好的,哈哈,要是能將山本乾掉,那就更好不過了……”
“白叔,您沒搞錯吧?”
聽到白振天的話,劉子墨頓時叫道:“那兩夥人狗咬狗,肯定事先都會做出最妥善的防備,這也算是好機會?”
美國雖然標榜自己是最講人權的國家,但是美國的治安卻真的不怎麼樣,在普通人看不到的黑暗之中,幫會仇殺幾乎每天都在上演。
所以像黑手黨和山口組之間這種極有可能爆發混戰的談判,雙方一定都會小心謹慎並且做出最嚴密的安保措施的。
尤其是山本,在意大利餐廳吃了大虧,說不定就會借著這個機會乾掉阿利桑德羅,要知道,日本人是出了名的小氣和睚眥必報。
“子墨,你先彆說話。”
秦風抬手打斷了劉子墨的話,說道:“白大哥說的有幾分道理,最不可能發生刺殺的地方,才是最有效的刺殺地點,明兒的行動,就定在那個教堂裡了……”
“你的意思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是什麼道理啊?”
劉子墨聞言撓起了腦袋,不過麵前一個是他最尊重的長輩,一個是他最信服的兄弟,兩人都這麼說,劉子墨也無話可言了。
“你們兩個好好商量一下,如果想去那地方看看的話,叫阿寶開車送你們過去。”
白振天交代了一句之後就離開了,他也想看看秦風和劉子墨兩個人,究竟有沒有獨當一麵的能力。
如果他們倆真能乾成這件事,白振天才會考慮秦風之前所說的合作,畢竟以洪門的勢力和實力,想要進入澳島的話,單憑一個陳世豪,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等白振天出去後,劉子墨開口說道:“怎麼著?秦風,咱們怎麼乾?我都聽你的。”
“走,先去那教堂看看,說不定真能將兩幫人一網打儘呢。”
秦風舔了下嘴唇,感覺到熱血在心中沸騰了起來,他雖然不是殺人狂,但是那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快感,卻是讓秦風無法自拔。
“好,就讓咱們哥倆打鬨拉斯維加斯吧!”
劉子墨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那把大口徑的沙漠之鷹,檢查了一下彈夾後,又插了回去。
叫上白振天的司機阿寶,三個人乘坐工作人員的電梯,從一樓的餐廳後門處了酒店,阿寶徑直帶著兩人上了一輛停在酒店後門巷子裡的麵包車裡。
車子開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在一處茂密的樹林前停了下來,從車上可以看到,樹林的中間有一條不是很寬的羊腸小道。
阿寶在一個陰暗處停穩了車子,開口說道:“墨哥,那教堂就在裡麵,車子進不去了。”
“果然是黑幫談判的好地方啊。”看著窗外的情景,秦風開口說道。
這個教堂距離拉斯維加斯市區大概有三四十公裡的路程,方位十分偏僻,就算是在這兒動上了槍炮,怕是拉斯維加斯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