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爺,那個年輕人已經贏了三十多萬了,要不要找人接觸一下阿坤?”
就在秦風和阿坤在賭場內四處遊蕩,偶爾在賭台上小賭一把的時候,他們倆並不知道,早已有人盯上了他們。
在葡京賭場的三層一個房間裡,擺放著十多個顯示器,賭場內的無數個攝像頭彙集到這裡,從各個角度監控著整個賭場,整個房間機具現代感。
房間中坐著十多個人,每個人的眼睛都緊緊盯著一台顯示屏,這些人的主要工作,就是盯死了各個顯示器,以防有人在賭場內出老千。
而這些人還有另外一個任務,那就是人物對比,他們所麵對的電腦,有人物比對的功能,隻要是在電腦中留檔的麵貌進入賭場,他們馬上就會得到提示。
這是葡京最新應用的一項高科技技術,不僅記錄了一些豪客的信息,更是有各國賭王和勢力的資料。
阿坤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人物,但是作為陳世豪手下的頭牌打手,在電腦裡也留有記錄,是以剛一進賭場,就被監控室裡的人關注到了。
除了那些監控員之外,在房間一角的沙發上,還坐著兩個人,此時正在泡著功夫茶。
說話的這人是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坐在他身邊的,是一位年逾六十的老者,穿著一身老式的唐裝,和房間裡的布置顯得有些格格不
“阿傑,他們才贏了三十多萬,你就坐不住了?”
被中年人稱為寶爺的老者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咱們賭場一天的流水都要上億,彆說幾十萬的輸贏了,就是被人贏走上千萬,那也是常有的事情,用得著那麼緊張嗎?”
賭王苦心經營了數十年,在澳島打造了一個龐大的東方賭業帝國
時至今日,到了澳島如果不去葡京賭場,等於是沒有來過澳島。
在這種情況下,葡京賭場的生意之好可想而知正如老者所言的那樣,幾十萬的輸贏在VIP區不過是一把牌的事情,根本就不用緊張的。
“寶爺,阿坤可是陳世豪的人,他來咱們賭場,未必存了什麼好心啊。”
中年人有些不服氣,原本在澳島是賭王何先生一家獨大,但是現在出了個能和賭王分庭抗禮的陳世豪,這些跟隨何先生的人心裡自然都感覺很不舒服。
“阿傑,何生都不在意,你那麼義憤填膺乾什麼?”
寶爺搖了搖頭,說道:“何先生一向都遠離社團,但也不願意和他們交惡,現在的澳島正好達到一個平衡,這裡麵的學問,是你不懂的……”
在澳島,黑白原本就不怎麼分明崩牙駒崛起之前的澳島,何先生就是澳島的王者,不管黑白兩道都要將他的意誌放在首位。
但這也導致賭王受到各方的攻擊,從九十年代初期,就有人提出要重新進行賭牌分配和增加賭牌發放的數量樹大招風這句話,用在賭王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眼下臨近澳島回歸,賭王也變得越發低調起來,陳世豪上位,未嘗也不是他故意做出的姿態,用來平衡各方的關係,使得澳島賭業不會因此而崩潰。
“我知道了。”
看著顯示屏裡趾高氣昂的阿坤中年人咬了咬牙說道:“寶爺,下月的賭王大賽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澳島究竟是誰說了算的。”
“儘力就好了,從賭王大賽舉辦至今,還沒有華人獲得過第一呢。”
寶爺歎了口氣,說道:“要說賭術,當年的葉漢堪稱鬼才,不過他除了自己不參加賭王大賽,也嚴禁手下參與,要不然,咱們華人早就占得一席之地了……”
作為西方主辦的賽事,賭王大賽的冠軍頭銜,也一直都被西方賭場的賭術高手把持著。
縱然是何先生手下人才濟濟,也沒能獲得過一次冠軍,這讓所有的華人賭業從業者,都一直感覺耿耿於懷。
“行了,阿傑,不要再關注那兩個人了,咱們就是內鬥消耗太多的能量了。”
相當當年葉漢和賭王的澳島之爭,寶爺不由感到一陣索然無趣,他是親身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人,自然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對澳島賭業的傷害有多麼大。
“秦先生,咱們要不要去VIP廳啊?”
看著秦風手上的三萬籌碼,在兩三個小時之後居然變成了三十萬,阿坤愈發不想在這人聲吵雜的賭廳裡呆了。
阿坤來過幾次葡京,都是跟著豪哥直接去的VIP廳,在他心裡,那裡才是大人物們應該呆的地方。
“就在這裡玩玩吧,我隻是想感受下氣氛。”
秦風看了下手表,說道:“時間差不多了,豪哥應該和那人也談好了,再玩一把,咱們就離開……”
秦風是下午一點多進來的,隻是在幾張賭台處轉了一圈,順帶著欣賞了一會國外女演員表演的歌舞,就已!酵了晚上七點多鐘了。!
在賭場裡,根本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這裡麵永遠都是燈火通明,壓根就不分白天和黑夜,再有就是,在任何一家賭場,都甭想看到牆上會掛著鐘表。
聽到秦風要走,阿坤點了點頭,說道:“好的,秦先生,咱們先回去吃飯,吃完飯我再陪你過來。”
“晚上也不用過來了。”秦風搖了搖頭,他答應過師父載,絕不以賭術牟取財富,就是手上贏得這點錢,他原本也沒打算帶走的。
此時秦風正好站在一張賭大小的骰子賭桌旁,順手就將兩張十萬的籌碼押在了小上麵,在這裡賭大小,除了莊家之外,賭客想作弊幾乎就不可能。
因為當年葉漢大破聽骰黨之後,澳島的賭場就改了先搖骰後押注的規矩,變成了先押注後搖骰子,如此一來,就算有人能聽出點數·也無法改變自己的投注了。
“嗯?居然贏了?運氣還不錯啊,四十萬都押上了······”當莊家開出了骰子之後,秦風發現,自己押出去的二十萬變成了四十萬。
看到秦風又下了四十萬的注·那位荷官連忙出言說道:“這位先生,這張賭台最大的投注金額是二十萬,您要是想玩大的,還請去高倍投注區……”
“想輸錢還這麼多規矩啊?”秦風聞言一愣,轉頭看到阿坤正在接電話,笑著搖了搖頭,對阿坤示意了一下·自己往高倍投注區走了過去。
高倍投注區單盤投注金額,最高限度是一百萬。
雖然和大廳也是相連的,不過這裡的人卻是要少了很多·秦風隨便坐到了一張賭二十一點的台子上,將那四十萬的籌碼推了出去。
這張台子隻坐了秦風和另外一個人,荷官發牌之後,秦風拿到的兩張牌加起來,是十三點,他擺了擺手沒有再叫牌。
二十一點的規矩大家都明白,花牌為十點,A為十一點也可以當做一點,如果同時來了這兩張牌·就是二十一點,是所有牌裡麵最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風今兒的運氣特彆好,莊家拿了一張K和一張2·加起來隻是十二點,無奈之下,那個荷官又為自己發了一張牌。
可是這張牌發出來·卻是一張J,莊家三張牌相加,卻是二十二點,在規則裡,他的牌爆了,秦風那十三點的小牌麵居然又贏了。
“這是不想讓我走啊?”秦風苦笑了一聲,看著荷官推過來的八十萬·又是一把推了出去。
“這位先生,您押的是八十萬!”
看到秦風將那八張十萬的籌碼推過來·荷官的額頭已經見汗了,要是這一把再輸,加上之前的四十萬,他這張台子就要賠出去一百多萬了。
“沒錯,這張賭台的限額不是一百萬嗎?”秦風指了指賭台旁邊的牌子。
“好,買定離手,我發牌了。”荷官說話的時候,偷偷按了一下腰間的對講機,如果這一把再輸掉,那就要換人了。
“秦先生,豪哥來電話了,說事情有些不對。”就在荷官發牌的時候,阿坤拿著電話匆匆找了過來。
“嗯?怎麼回事?找到葭葭的下落了?”
秦風邊問邊看了下牌麵,他的這把牌又是不錯,一張K和J,兩張牌相加是二十點,一般情況下,這種牌已經是穩贏不輸了。
阿坤搖了搖頭,說道:“秦先生,令妹的下落還沒找到,豪哥懷疑她已經出境了。
“什麼,出境了?能確定嗎?”阿坤的話讓秦風臉色一變,右手重重的在賭台上一頓,身體隨之站了起來。
“這位先生,您……您是還要牌嗎?”
原本看著秦風牌麵的那位荷官,眼睛忽然一亮,按照賭場的規矩,二十一點中用手指點桌麵,是要牌的意思。
“發吧!”
秦風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荷官,他此刻心情大壞,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妹妹的消息,卻沒想到她竟然又離開了,天下之大,這讓秦風去何處尋找?
“還敢要牌,不怕爆啊?”
“就是,都已經二十點了,這個年輕人膽子真大······”
在這張賭桌旁,還是有幾個圍觀的人的,見到秦風的舉動後,不由咋舌不已,隻是他們不知道,秦風此時的心思,壓根就沒放在牌局
“撲街仔,還敢要牌,爆死你!”聽到秦風的話後,那個荷官忙不迭的又從發牌機上拿下一張牌,擺到了秦風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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