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我們都在粗人,以後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條命金龍就交給您了……”
秦風不懂得房地產業的具體操作,何金龍更是不懂了,不過他經過這段時間拆遷公司的運作,何金龍已經對秦風是死心塌地了。
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何金龍帶著一幫有如喪家之犬的兄弟,在京城站住了腳不說,而且生活的還很好,每天有酒喝有肉吃,比之當年也差不了多少。
更重要的是,何金龍拿出來了三百萬,在京城三環內,買下了建委最後一批福利房的一個單元,將手下十多個弟兄,全部都安置了進去。
包括何金龍自己在內,最近陸陸續續已經有不少老弟兄的家屬,從東北趕了過來,最起碼今年這個年,他們都能和老婆兒子一起過。
相比離開東北時的傍徨,現在的何金龍,已經重新建立了信心,他相信隻要跟著秦風乾,自己的成就,或許比在東北時還要大。
這一切都是秦風帶給他的,何金龍和他那幫漢子對秦風感激不已,隻要秦風有什麼吩咐,就是豁出命,他們都會在所不辭的。
“好好的我要你們的命乾嘛啊?”
聽出了何金龍話中的真摯,秦風笑道:“現在不同以往了,江湖路不好走,但我希望江湖的朋友,都能安安穩穩的,那就好了。”
秦風幫何金龍,固然有自己的私心在,但也未嘗不是想幫一幫當年的江湖外八門,相對於官家,秦風更要更喜歡這些直爽的漢子。
“秦風,您放心吧,我們一定好好乾,以後做······做您說的那什麼房地產!”
何金龍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在道上廝混了半輩子他第一次發現,原本走正道賺錢,這心中是如此的坦蕩。
“那個我也不懂……”、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不過等咱們有根基了還怕請不到人幫咱們打工?行了,金龍,以後有事多請教下苗老,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與何金龍聊了一會,秦風站起身來,拿著杯酒來到了苗六指身邊坐了下來,說道:“老苗到底有什麼事兒找我?”
昨天通電話的時候,苗六指說有事不方便在電話裡說,秦風心中委實也好奇的很到了苗六指這年齡,還能有什麼讓他掛念的事情?
“秦爺,下午有事嗎?跟我走一趟?”
苗六指不動聲色的左右撇了一眼,發現竇健軍坐的地方距離自個兒不是很遠,搖了搖頭還是沒說出什麼事來。
“下午?下午不行,我要去趟津天。”秦風擺了擺手,一臉狐疑的看向苗六指,說道:“老苗,什麼事兒神神秘秘的啊?在這不能說?”
“秦爺那等您從津天回來再說吧,這事兒不小······”苗六指搖了搖頭,卻是一個字都不往外說。
“好吧不過估計今兒回不來了,明天我回來給你電話。”見到苗六指不說,秦風也不再問了跟著載學過殺手門技藝的他,有著足夠的耐心。
“秦風,到處找你小子喝酒呢,快點過來。”秦風這邊正和苗六指說著話,那邊李然高聲叫了起來,看他那模樣,已經是有點兒喝高了。
“好然哥,咱們乾一個。”秦風拿起麵前的茅台走到李然身邊,說道:“小杯子喝的不過癮,咱們換大杯。”
“換……就換,我還怕你不成?”
李然梗著脖子換了一個二兩的杯子,和秦風碰杯之後一仰脖子喝了下去,不過這一杯酒下肚,李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身體就開始往桌子底下突溜了。
“嘿嘿,這酒量還敢和風哥叫板?”
坐在李然不遠處的李天遠笑了起來,當年他和謝軒兩人算計秦風,都被秦風灌的半夜脫了褲子在院子裡裸奔。
看到李天遠也是喝的滿臉通紅了,秦風說道:“行了,遠子,你少喝點,下午沒事跟我走一圈。”
“去哪兒?”李天遠聞言愣了一下,自家知道自家事,他雖然和秦風親近,但最近秦風所做的事情,他似乎都挨不上邊。
秦風撇了一眼竇健軍,說道:“跟我去趟津天,軒子留下來要看店。”
“好嘞,我也想冷雄飛那小子了,不知道他把咱們那院子打理的怎麼樣了?”李天遠聞言一喜,他們在津天住了差不多兩年,而這兩年過的相對安穩,李天遠還是很懷念的。
交代了一聲李天遠後,秦風拎著酒找上了黎永乾和黃炳餘,說道:“黎大哥,黃大哥,山高水長,咱們不在這一時,今兒我就不送你們了,咱們乾了這一杯。
“老板,你放心吧,年後我一定先供應一批貨!出來”黎永乾不是很能喝酒,但也一口乾了杯子裡的白泅嗆得他連聲咳嗽起來。
“黎大哥,在北方做生意,這不會喝酒可是不行的。”
見到黎永乾的樣子,秦風不由笑了起來,反觀黃炳餘,今兒喝了差不多有小一斤酒了,但仍然是麵不改色。
“行了,這也都喝的差不多了。
秦風站起身又和莘南還有馮永康幾人乾了一杯,說道:“南哥,我這下午還有事,就先走了啊,回頭你和老馮把朱凱和黎老板還有黃總送機場去吧!”
朱凱從豫省跟著秦風去了粵省,然後又坐飛機回到了京城,家裡那電話就沒斷過,都是催他回去過年的。
黎永乾也無法在京城多呆,他要回去將加工廠運作起來,真玉坊這邊可是一直在等米下炊呢,至於黃炳餘,則是回家安頓一下,然後將老婆孩子都接到京城來。
“行了,你放心吧,保證將他們都送上飛機。”
莘南點了點頭,在這些股東裡,他雖然背景不深,但做事卻是比較靠譜的一個,當時朱凱往京城送玉器,就是莘南和苗六指一起接收的。
而莘南對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並沒有因為秦風是學弟,心裡就不舒服,相反秦風交代他辦的事情,都給處理的妥妥當當。
秦風早就想讓莘南去《真玉坊》當二掌櫃的了,隻不過莘南不願意丟掉京大考古研究所的工作,隻是在空暇的時候才去店裡幫幫忙。
“好,南哥你辦事,我放心。”秦風笑著點了點頭,對李天遠說道:“遠子,搬上那兩箱酒,咱們走人!”
原本李然隻拿了兩箱酒過來,不過在秦風的死纏爛打下,他又讓人送了兩箱子,現在都擺放在了包廂的牆角處。
“了不得,年紀輕輕,處理事情滴水不漏!”
默不作聲跟在秦風身後出了酒店的竇健軍,對秦風又是高看了一眼,秦風在酒桌上幾乎沒有冷落任何一個人,單憑這一點,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走路來到潘家園的停車場,秦風打開了那輛快要報廢了的麵包車,笑道:“竇老板,車不怎麼好,彆見怪啊!”
“沒事,有車坐已經很不錯了。”竇健軍擺了擺手,說道:“以前在村子還沒發展的時候,路也不好,那時候坐的可都是拖拉機啊。”
但凡能做出一些事業的人,身上必然是有閃光點的。
就像是竇健軍,他的成功也不是偶然的,首先他很能吃苦,當年為了帶一個物件到港島,他曾經冒著被鯊魚吃的危險,硬是從蛇口遊了過去。
而且竇健軍還不貪心,在閩省走私行當苗頭不對的時候,他馬上就縮回了老巢,將近半年的時間都沒走一個單,也在那次打擊中將自己保全了下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
秦風笑著發動了車子,那句原本是長輩說給晚輩聽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居然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接上了竇健軍帶來的那兩個專家,這麵包車就顯得有些擁擠了,不過好在津天並不是很遠,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秦風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津天古玩街的停車場裡。
“遠子,你送竇老板去店裡,飛子知道怎麼做······”
秦風轉臉看向竇健軍,說道:“竇老板,我都安排好了,東西你要是能看中,就按咱們之前說的辦,要是看不中,那也沒關係,回頭在京城玩幾天,我送您回去……”
“秦老板的東西,一準是好物件。”竇健軍見到秦風不跟著去,隻以為秦風是怕落下把柄,當下擺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來。
“廢話,當然是好物件了。”
目送竇健軍等人下了車後,秦風嘴裡嘟囔了一句,他倒不是不敢帶竇健軍看貨,實在是來津天一趟不容易,那邊胡保國早就約好他了,而且還過時不候。
按照胡保國說的地方,秦風開車找了過去,七拐八繞的來到了市中心一處鬨中取靜的高檔小區,在門口打了電話給胡保國,才被保安放了進去。
一手拎著一箱酒,秦風用腳捅開了虛掩著的大門,一進去就嚷嚷道:“胡大哥,當官就是好啊,你這彆墅可不便宜,這得貪了多少錢啊?”
“滾一邊去,老爺子給我留下那些玩意兒,老子還用貪?
原本聽到汽車聲準備走過去開門的胡保國,一腳就是踹了過去,雖然五十多歲的人了,這身手依然矯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