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彆提了,阿乾,最近可是不怎麼太平,你出入也要心
竇健軍歎了口氣,被人在自己麵前將趙峰劍活生生的給捅死,他這個江湖大佬未免感覺麵上無光,不管再怎麼說,趙峰劍也是他的朋友。
這件事也讓竇健軍心裡多了一絲警醒,原本以為這裡是他的地盤,不會出什麼事,但那些亡命徒可不認識他竇老大,要不是竇健軍躲的快,怕是也會挨上一刀的。
“竇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竇健軍身上白襯衫沾染的血汙,黎永乾不由愣了一下,開口問道:“竇老大,剛才被搶的那個人是你?”
血案從發生到結束,前後還沒有三分鐘的時間,加上當時現場亂糟糟一片,黎永乾和黃炳餘等人都沒發現站在夜總會門口的人是竇健軍。
當然,他們就更不知道,那個被捅了幾刀的人是趙峰劍了,除了秦風之外,任是誰也忍不住那滿臉鮮血的人就是趙峰劍。
“是啊,媽的,現在的社會治安越來越亂了,也不知道警察都是乾什麼吃的!”
聽到黎永乾的話後,竇健軍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往日裡他帶著小弟吆五喝六威風八麵,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卻是讓竇健軍大感失了臉麵。
“竇老大,那受傷的人,不會是你朋友吧?”看到後麵還有人上車,黎永乾等人在竇健軍的後排坐了下來,遇到這種事情,誰都會好奇的。
“是老趙,趙峰劍,你們應該認識吧?”
竇健軍也沒隱瞞,開口說道:“他在夜總會裡喝多了,出門沒防備,要不然老趙也是練過兩手的不至於死的那麼慘······”
乾了十多年走私文物的買賣,竇健軍的手上也有幾條人命,一個人是死是活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脖子上挨的一刀捅破了趙峰劍的頸動脈,這本就是致命的傷勢而後心那一刀更要命,直接就斷了趙峰劍的生機,竇健軍將他半扶起來的時候,就看出趙峰劍必死無疑了。
“是……是趙……趙峰劍?”
聽到這個名字,黃炳餘和朱凱頓時都傻眼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死的這個人他們兩個居然都認識。
一陣驚愕過後,黃炳餘和朱凱的目光同時轉向了後排的秦風,隻是秦風的表現比他們還誇張眼珠子瞪的比他們還要大。
黎永乾還好,並不太清楚趙峰劍和秦風之間的恩怨,不過黃炳餘和朱凱卻是知道的,聯想到之前秦風在行凶者那一桌上嘀嘀咕咕的樣子,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唉,酒色誤人啊……”
就在黃炳餘與朱凱不敢再往下想的時候,秦風一臉惋惜的說道:“趙老板英年早逝,真的是可惜,那幾個行凶的家夥真不是人虧得我還和他們喝過酒呢……”
碰上趙峰劍是偶然,這件事也是臨時起意的,所以秦風並不怕彆人知道他之前和那幾個行凶者喝過酒因為不管再怎麼查,他與那幾個人都毫無瓜葛。
就算另外三個人被警方抓住,他們也指責不到秦風的身上。
畢竟秦風什麼都沒乾甚至連挑唆都算不上,秦風在給李桀心理暗示的時候,幾乎都是湊在李桀耳邊說的,東子幾人根本就沒聽到。
如果要說秦風有什麼責任的話,那也就是他指出趙峰劍是有錢人了。
不過就憑這一點,是無法定秦風罪名的,港島的李超人也有錢而且個個都認識,怎麼不見那些人去搶他呢。
“你和那幾個劫匪喝過酒?”
秦風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竇健軍耳朵裡,卻是如同憑空響起了個炸雷一般,迅速轉過頭向秦風看去。
“那幾個人非要認我做老鄉,拉著我喝了幾杯。”秦風很坦陳的點了點頭,他坐在那桌上喝酒的事情,有很多人都見到了,秦風無需抵賴。
“哦,原來如此,那是怪不得秦老板。”竇健軍深深的看了一眼秦風,眼神捉摸不定。
如果換成旁人,或許就信了秦風的話,但是見識過秦風那江湖一麵的竇健軍,卻是感覺到了,秦風和趙峰劍的死,一定有著直接的關係。
不過人都死了,竇健軍和趙峰劍的交情,還沒深厚到要為他報仇雪恨使其含笑九泉的程度,充其量也是掉幾滴鱷魚的眼淚。
再加上從秦風口中聽到的“韋華”那個名字,竇健軍完全沒必要因為一個死人,而去得罪活著的秦風。
聽到竇健軍的話後,黃炳餘和朱凱的臉色頓時好看了不少。
這件事情應該就是一個偶然,今兒一天他們都和秦風在一起的,秦風不可能掌握趙峰劍的行蹤,並且說動那幾個人搶劫凶險。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後,直接了分局的大院裡,派出所地方太小,怕是安置不了這麼多人。
出了這種命案,除了原本值班的人之外,那些下班回家的警察,也都被折騰了過來,所有的辦公室都變成了錄筆供的地方。
果然,秦風和那桌歹徒喝酒的事情被人爆了出來,而秦風也得到了特殊的關照,被帶進了專門的審訊室,負責做他筆錄的人,也是兩位極有經驗的老刑偵。
不過這些早就在秦風的預料之中,他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經過交代了一番,不過這其中的幾個細節,在秦風口中卻是有了一點改變。
首先,秦風說自己是被那些人拉著認老鄉的。
而且秦風咬死了就是那個疤痕臉的人,這一點他也不怕日後抓住另外三人對口供。
因為李桀的確是拉著秦風一口一個小老鄉或者是小兄弟,生怕秦風不給他指認那位有錢人,而秦風也三番兩次的說要回去自己那桌,被李桀拉住不放。
再有就是,秦風說為了怕那幾個人敲詐他,他當時說自己隻是在玉石店打工的,沒敢說是做生意的。
至於其他的事情,秦風都推說當時被灌醉了,全都忘掉了。
對刑法很熟悉的秦風知道,就算那三個人被抓住,也無法指認他什麼,因為秦風從頭至尾,都沒挑唆那活著的三個人去搶劫行凶。
看著秦風的筆錄,就算是那兩個經驗豐富的老刑偵,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因為秦風在他們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副流氓地痞找麻煩的形象。
再加上今兒擊斃匪徒的功臣,轄區派出所的黎永兵副所長,的確接到了自己堂弟的“報案”,稱當時有幾個小混子拉住秦風不讓走,將綜合在一起的情況一對比,在他們看來,秦風並沒有說謊。
進入分局的時候,就差不多一點多了,到秦風等人被放出來,天色已經蒙蒙亮了,還好有黎永兵這個自己人,開了輛警車等在了分局的門口。
“秦老板,不知道今兒有沒有時間?我想去拜訪下你。”
正準備上車的時候,剛巧竇健軍也從大門裡麵走了出來,伸手向秦風打了個招呼。
“竇老板,實在是不好意思……”秦風對竇健軍拱了拱手,說道:“我訂的中午的飛機,恐怕時間來不及了。”
其實這件事,秦風還欠著竇健軍一個人情,因為秦風能站在這裡就說明,那就是竇健軍並沒有在警察麵前,說出他和趙峰劍之間的恩怨,將這件事定性為了一樁搶劫殺人案。
否則竇健軍要是說出秦風和趙峰劍之間的關係,即使警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秦風和這件案子有關,他們也不會如此輕易將秦風放出去的,最少先關個三五天再說。
“沒事,咱們找個地方去洗個澡,去去晦氣······”
竇健軍上前一步拉住了秦風,說道:“秦老板難得來一次,咱們好好聊聊,回頭我讓人送秦老板你去機場…···”
“竇健軍,你乾什麼啊?洗澡我不會帶他們去?”
開車的黎永兵看到竇健軍的舉動,不由繃起了臉,借著今兒擊斃劫匪的氣勢,倒是讓竇健軍的笑臉為之一滯。
“黎哥,今兒您可算是幫了我大忙了,我也該表示一下啊。”
竇健軍不由分說的擠到了那輛警車的副駕駛上,說道:“要不是黎哥您今兒大展雄風,說不定我也會挨上一刀的,沒說的,去華清池洗澡去晦氣,都算我的……”
“好吧,那就去華清池吧。”
都是鄉裡鄉親的,黎永兵那臉實在也拉不下來,一轉車頭往華清池開去,後麵跟著的兩輛車裡,卻都是竇健軍的手下。
由於氣候的原因,南方人一般每天都要洗澡,而且因為氣候炎熱,他們基本上都在家裡衝一下就可以了,所以在北方隨處可見的浴室,在南方卻是極少。
竇健軍所說的華清池,是一家會所形式的桑拿,客人在洗完澡後,可以選擇在桑拿大廳或者包房裡入住。
當然,來這裡洗澡的人,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都是衝著這裡的特殊服務來的。
雖然已經是淩晨了,但接到竇健軍電話的領班,還是安排了七八個女孩,等在了華清池的門口,女孩們一個個睡眼稀鬆的樣子,顯然都是從睡夢中被叫醒的。
“阿海,這是乾什麼?讓她們全都回去。
看到那些身上僅著幾個布片的年輕女孩,竇健軍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說道:“把蒸汽房打開,大廳池子裡的水也都放上,我要泡會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