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都出來了,還有什麼好賭的?”!
秦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運氣也不能一直好下去,萬一您再連搖出幾把豹子來,那我們可不是要賠慘了?”
對麵前這個荷官的賭術,秦風也是有些敬佩的,他能看得出來,這人第一把就想搖出豹子的,隻不過稍微出了點差池,搖出了五、六、六的點數。
但第二把馬上就出了個全圍豹子,可見此人在搖骰上的造詣極深,秦風雖然有把握勝過此人,不過他和亨利衛無冤無仇,沒必要在在上麵爭勇鬥狠。
“這位先生開玩笑了,豹子哪裡有那麼好搖出來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亨利衛心中一緊,他用賭術搖出豹子並不算作弊,相信場上有一半的人也在懷疑,但卻是沒人像這少年直接說了出來
“彆人不一定行,不過衛先生一定是可以的。”
秦風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轉臉看向了兩位贏得盆滿缽滿的局長,說道:“這天也不早了,您二位是想接著玩,還是……”
“不玩了,不玩了,今兒還要多謝李少和何老板的招待啊。”
王趙二人連連擺手,尤其是趙局長在被秦風點醒後,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會所,唯恐被人給惦記上。
“成,何老板,咱們去兌換籌碼吧。”
秦風點了點頭,有了剛才那十多把的連勝,他宛然成了這群人的主心骨,就連李然的話也沒他好使了。
“怎麼,秦老弟,你也要走?”
來到門口處,陶軍正在將籌碼往台前擺著,他今兒跟著秦風算是發了筆橫財,那一摞厚厚的籌碼足有數百萬之多。
“軍子哥,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玩玩就行了。”
秦風笑著將自己手上的幾枚籌碼放在了前台上,說道:“我這走狗屎運,自己反倒是沒賺到幾個錢·全幫你們贏錢了。”
由於最後一把秦風下了四十萬,被豹子通殺之後,手上隻剩下了六七萬,相比那些跟風的客人,他贏得這點錢顯然是微不足道了。
“秦老弟,這好辦啊。
陶軍聞言一笑,伸手就從自己麵前拿起兩枚黑色的籌碼·說道:“這兩百萬算是你軍子哥的分紅,老弟,拿著吧。”
陶軍的這個舉動·讓秦風身後的王趙兩位局長都愣住了,陶軍不認識他們,但他們是認識陶軍的,這位陶家的三代子弟,可是真正的京城一霸。
不過這樣的人物居然在刻意的討好秦風,就讓王趙二人心中轉不過來彎了,原本他們不過以為秦風就是李然的朋友而已,現在看來,這個年輕人遠非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彆啊·軍哥,您能贏那是您的本事,我拿您的錢算什麼啊?”
秦風連連搖頭·將那兩枚黑色籌碼推了回去,經過兩次的交往,秦風能看得出來·這個叫陶軍的看似為人囂張,其實卻是很有城府的一個人,他的錢並不好拿。
“得,那改天我請秦老弟吃頓好的。”
陶軍笑了笑將錢拿了回來,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秦老弟,等功夫咱們去趟澳島?那裡才是真正的賭博天堂,男人不去見識一下真是白活了。”
陶軍方才那一擲兩百萬的舉動·的確不是白給的,他琢磨著是不是哪天請秦風去澳島賭呢·如果秦風還能延續今兒的好運氣,那往日輸的錢就都能拿回來了。
而且陶軍一直都看不透秦風,他心中隱約有種感覺,今兒秦風連贏十多把,未必完全就是靠的運氣。
“澳島賭場?”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軍哥,還是算了吧,我怕到時候輸了連內褲都剩不下。”
“先生,請填一下表格,將您銀行卡的賬號寫在上麵。”
正和陶軍說著話,辦理籌碼業務的人將一張表放在了秦風麵前,今兒輸贏的出入有些大,賭場的現金卻是不夠了,隻能通過轉賬賠來兌換籌碼。
“好了,軍哥,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見到李然等人都已經辦理好了轉賬的手續,秦風向陶軍擺了擺手,幾人在賭場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進了電梯。
“王老弟,趙老弟,今兒贏了多少啊?”
出了會所後,除了秦風和李然,何金龍等人卻是十分興奮,冬日的寒風,也無法吹熄他們此刻心頭的火熱。
“借秦老弟的光,我贏了六十八萬。”
王局長摸了摸口袋裡的那張憑據,心中居然有些恍惚,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就讓他差一點成為了百萬富翁,比他前半輩子加起來賺的錢還要多。
“我贏了七十八萬,還真是要多謝秦老弟啊。”
趙局長也是一臉的笑容,他們所在的單位雖然油水很多,但九八年這會,乾部貪腐的風氣遠沒後世嚴重,他們最多隻是收些煙酒,哪裡見過這麼多錢?
“哪裡話,是兩位老哥手氣好。”
秦風連連擺手,笑著指了下何金龍,說道:“何大哥人比較實誠,兩位老哥日後可是要多多照顧啊……”
談生噫講究的就是個火候,從今兒來到會所到馬上離開,秦風連個關於生意方麵的字都沒說,就是這最後一句話,也是說的不痛不癢。
“老弟放心吧,何老板為人爽快,以後當然要多多親近了。”
聽到秦風的話後,王趙兩位局長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大家都是明白人,對方如此上路,這後麵的事情自然是不用多說了。
王趙兩人都是司機開車來的,打了電話沒一會小車就聽到了會所門口,和秦風等人揮手作彆後,二人鑽進車子駛離了會所。
“秦風,我也是回學校,送你過去吧。”李然是開車來的,看向何金龍問道:“何老板怎麼走?要不我先把你送去?”
像李然這種人,原本是不屑和何金龍這種人說話的,不過他今兒心情不錯,跟著秦風贏了差不多有一百萬先前說的入股的事情,基本上已經解決掉了。
秦風衝何金龍使了個眼色,說道:“我先不回學校,然哥您先走吧,我回頭和何老板一路。”
何金龍雖然不知道秦風找他什麼事,但還是向何金龍拱了拱手,說道:“是,李少,今兒麻煩您了,改天何某再專程相謝!”
“那好吧老王老趙那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回頭你直接找他們就行了。”李然點了點頭,和二人打了個招呼後徑自去停車場了。
等到李然的背影完全消失,何金龍搓著手說道:“秦爺,今兒這事,可是多謝您了。”
“老何,拆遷公司我也有股份的,幫你不是幫我自己嗎?”
秦風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老何,估計你還不知道,我現在還在上著大學呢這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太方便露麵······”
“上……上大學?”
何金龍聞言一愣,搖著腦袋說道:“秦爺您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憑您的本事,還上勞什子大學啊?”
何金龍的確不知道秦風的身份,他原本以為秦風是和李然那些人一樣都是京城世家的子弟,而且還應該涉及一些道上的事情,沒成想居然他還是個學生。
“老何,人各有誌,這年頭,肚子裡沒點學問,就是混江湖那也吃不開的。”
秦風笑了笑說道:“今兒這事,路子算是走通了以後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怎麼做?吃了咱們的,拿了咱們的,拿錢辦事唄?”
何金龍臉上露出獰笑,說道:“咱們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這倆人要是敢推三阻四的,老何我饒不了他們。”
“他們不敢,不過王局長那邊的工程要多接一點,防著點趙局長,那人心太貪。
原本秦風對趙局長的感觀還是不錯的,不過一上賭場,人心儘皆顯露了出來,趙局長為人貪婪而不知進退,早晚會出事情的。
“我知道了,那人有點陰,我看著也不太順眼。”何金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到千門亮起了車燈,說道:“秦爺,出租車來了,咱們走吧。”
“哎,等等,那位先生等一等。”
就在秦風準備坐上出租車的時候,一個人從會所裡麵跑了出來,攔在了秦風麵前。
“亨利先生,您這是?”
看著攔在身前的亨利衛,秦風有些莫名其妙-,他雖然猜出了對方是葉漢手下的人,但並不想與其接觸,畢竟師父和葉漢有交情,秦風可和他沒什麼往來。
“這位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時間的話,能請你出來喝個茶嗎?”亨利衛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了秦風。
“當然可以啊。”秦風在身上摸了摸,苦笑道:“不過亨利先生,我可沒名片這東西啊。”
“不用,不用······”亨利連連擺手,讓開了身子說道:“你有空打我電話就行了。”
“好的,一定。”
秦風點了點頭,坐上了出租車,隻是心中十分納悶,難不成自己在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被對方給看出來了?
“差一點就看走眼了,這人如此年輕,是如何學到的這般賭術?”
在出租車離開後,亨利衛還站在會所門口,似乎在為秦風的年輕而震驚。
就在剛才賭局結束後,亨利衛心中一直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於是回到監控室看起了錄像,這一看,卻是讓他看出了問題。
原來,秦風每次放籌碼的時候,都是扔的,而每次籌碼落下的位置,總是在同一個地方,沒有絲毫的偏移。
能在帶有彈性的賭台上如此準確的扔出籌碼,僅僅這份巧勁,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了。
其實秦風這個動作也是無意的,因為買定離手,他怕籌碼落到彆處,所以用上了那麼一點技巧。
但就是秦風自己也沒想到,就這麼一絲破綻,居然就被亨利衛給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