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息的東西,得了,回頭我也不讓它場了,省得給老子丟人。”
看著自己的愛犬,吳兵有些無奈,這條狗是他花了三萬多塊錢,從國外的專業訓狗師手上買來的,據說是最純種的比特鬥犬。
剛買的時候,吳兵可是將這條比特恨不得走哪都帶著,去年工程忙的時候,吳兵也將它帶在了身邊,大黃初到工地的時候,兩條狗就遇到了。
比特是先開始挑釁大黃的,沒成想被一聲不吭的大黃直接咬住了脖子,要不是謝大誌製止的早,這條比特早已被咬死掉了。
在那之後的幾天裡,比特見了大黃就直哆嗦,吳兵無奈,隻能將狗牽回到了家裡,找人又給訓練了半年多,這才帶出來想讓它見識下大場麵。
但是吳老板沒想到,這還沒去到狗場呢,比特又被大黃給嚇破了膽,到時候牽出去,指定會被彆人笑話的。
盯著幾乎和秦風齊腰高的大黃,吳兵悻悻的說道:“奶奶的,你這究竟是條土狗還是個鬥犬啊?”
“吳叔,這個我也不知道,當年我是從路邊拾來的……”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他小時候和妹妹自己都吃不飽飯,哪裡有錢去養狗啊?大黃還是妹妹在一個垃圾堆邊上撿到的,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
秦風那會就是靠著小米湯將大黃給養大的,好在他住的不遠的地方有個屠宰場,裡麵有不少豬下水,或許大黃的凶猛,和它小時候一直吃生肉是有關係的。
“得,走吧,上午鬥雞下午鬥狗,咱們早點去。”
吳兵說著話上了他自己的車,搖下了車窗說道:“讓大黃上老謝的車把,要我說,大黃要是小幾歲,還真說不定就能成狗王。”
“我可舍不得拿大黃去賺錢。”
秦風笑了笑,讓謝軒上了吳兵的車子,他坐到了謝大誌那輛車的副駕駛上,大黃體型不小,鑽進後排之後就再也坐不了人了。
常翔鳳的狗場不在市區,而是在和廊市交接的地方,距離津天市區差不多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一路上到處都是白楊樹,馬路兩邊種滿了莊稼,沉甸甸的麥穗已經長成,到處都是一片青綠色,景色十分的美麗。
在距離廊市隻有幾百米的地方,車子拐入到了莊稼地中間分出的一個小路上,又往前開了差不多一公裡遠近,一個周圍都是圍牆,中間有幾棟房子的建築出現在了眼前。
在對著道路的正中間,有一個兩扇對開的大鐵門,上麵刷著一溜金邊漆色,門正中還有兩個獅子頭,顯得十分氣派。
車子來到莊園門口的時候,大門自動往裡打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在那裡,伸手向吳兵的車子打著招呼。
見到來人,吳兵將車子掛到了空擋上,拿出了盒中華煙,給來人遞了上去,口中十分客氣的說道:“彪子,怎麼您親自出來接客人啊?”
雖然不是在道上混的,但吳兵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和常四爺關係極深,津天一些老牌的混子對他都很客氣,所以雖然對方年輕,吳兵也不敢托大。
“今兒來的人比較多,我幫四爺接接客人。”
接過吳兵遞來的香煙,費萬彪笑道:“吳哥,您可有日子沒來玩了,呦,今兒還帶著狗來的?回頭我一定壓您一注……”
“咳,我這段時間忙的屁股就沒睡在床上過,今兒得空來玩玩。”
吳兵伸頭出了窗戶,指著後麵謝大誌的車子,說道:“彪子,我的朋友,連上去一共就四個人,沒壞規矩吧?”
常翔鳳沒退出江湖之前,他的鬥狗場實行的就是會員製,持有貴賓卡的人,每年就是不來玩,也要繳納十萬元的會費,這價格比京城的一些高爾夫球場的會費都要貴。
在常翔鳳將大部分的生意交出去之後,也就隻有以前辦理過VIP貴賓卡的人,才能參加每周末舉辦的鬥雞鬥狗比賽。
另外還有一些人則是常翔鳳邀請來的,可以說,現在能進出這個莊園的,都是京津地區真正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吳哥,您這說的什麼話啊,您帶來的朋友,就是多幾個那也沒說的,隻管進!”
阿彪十分會做人,這句話聲音很大,讓後麵的謝大誌秦風等人都聽到了,吳兵頓時感覺臉上有光,笑著按了聲喇叭,將車子開了進去。
常翔鳳的這個莊園,是從旁邊村子買的土地,整整買了近一百畝,占地總共差不多有七萬平方米。
在進門的地方是個馬場,有一排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馬房,繞過這排馬房之後,則是一個聯排彆墅,主樓就是常翔鳳本人的居所。
在聯排彆墅前方有個很大的停車場,此時已經停滿了各種車輛,吳兵開的是輛大切諾基,在這些車裡還算不錯,但謝大誌的那輛豐田佳美停在裡麵,就顯得有些不起眼了。
“幾位先生,鬥狗都要先放到狗場去的,人可以去裡麵休息,四爺給大家準備了水果茶點……”
剛停好車,一個年輕人就迎了上來,說話雖然很客氣,但卻帶著一股子傲氣,和剛才的阿彪比起來,明顯就差了幾分火候。
“行,帶我們過去吧。”
以吳兵的身份,自然不會和這年輕人計較,當下答應了一句,回頭對剛下車的秦風說道:“小秦,先把大黃放那邊狗場,估計還要等半個小時才能開始鬥雞,鬥狗要下午呢……”
“放狗場?”
秦風聞言一愣,繼而搖了搖頭,說道:“吳叔,我的大黃可不能和那些狗放一起,再說我帶它來就是遛遛的,又不參加鬥狗。”
“哎,我說這位兄弟,今兒來的都是貴客,你的狗不放進去,咬到人怎麼辦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那個年輕人嗤笑了一聲,說道:“就你這土狗,去參加鬥狗那是找死,沒見今兒來的都是鬥犬嗎?”
說起來大黃除了體型龐大之外,賣相還真不怎麼樣,和農村養的那些土狗差不多,長著一身黃毛,否則秦風也不會給他起這個名字了。
而且正說話的時候,外麵又來了一輛掛著京城牌照的越野車,停在了秦風幾人十多米外的空位上。
從車上下來兩男一女,三人年齡都不大,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還有一條身高幾乎達到七十公分的大狗,臉部像熊一樣,相貌十分的凶猛。
“蔡先生,您來了,哎呦,這條狗是俄羅斯畢加索犬吧?真威猛!”
看到來人,年輕人連忙迎了上去,他似乎認識牽狗的男人,態度比對吳兵等人要好多了,就差沒伸手要幫對方牽狗了。
“**,老子幾天不來,就沒人認識了?”吳兵口中冷哼了一聲,他在津天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沒想到被個小破孩給鄙視了。
“哎,吳哥,他新來的,不認識您,彆生氣,裡麵喝口水去。”
就在吳兵想發火的時候,一個中年人注意到了車場裡的事,連忙快步走了過來,瞪了那年輕人一眼,說道:“六子,我怎麼交代你的,來的都是客,你眼睛瞎了嗎?”
“雲叔,我……我不是在接待彆人嗎?”叫六子的那個年輕人被中年人罵的一臉通紅,喃喃道:“您看他們帶的這狗,就不是來參加鬥狗的嘛。”
“還敢頂嘴?我看你小子是他**的找死。”
跟著常四爺混社會的人,能有幾個號脾氣?中年人一聽六子還頂嘴,抬腳就踢了過去,這些剛混社會沒多久的小孩,真以為四爺就是天了?
吳兵雖然平時比較低調,但在津天也是個大家族,尤其是在城建這一塊背景深厚,近幾年津天市開發的高檔小區,幾乎都是他的工程。
所以今兒來的人,都是在京津地區有頭有臉的,哪一個身後都有背景,就憑六子這表現,怕是幫四爺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原因。
“老雲,算了,年輕人嘛。”
吳兵認得這個中年人,當下擺了擺手說道:“我這位小兄弟不參加鬥狗,帶狗過來玩玩的,老雲,你看……就彆關在狗場了吧?”
吳兵雖然不知道秦風到底是什麼來頭,但他為人很義氣,謝大誌的晚輩就是自己的晚輩,秦風既然不願意把狗關起來,他就要出頭說這個話。
聽到吳兵的話後,老雲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說道:“這個,吳哥,您也知道,今兒來的人多,萬一要是傷到人了……”
老雲一直就是幫四爺搭理鬥狗生意的,他知道這些狗的脾氣都是極其暴躁的,有時候連主人都會咬傷,能進到莊園裡的都是貴客,萬一出點事,可不是他能擔待得起的。
“嘿,老雲,我說這狗也是來參加鬥狗的?”
幾人正說話間,從越野車上下來的三人也走到了近前,挎著個女人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大黃,嗤笑道:“我說兄弟,就這土狗您也帶來,不怕掉份兒嗎?”
對方雖然用了個“您”字,不過是京城說話的習慣罷了,臉上對秦風卻是沒有絲毫的敬意,就差沒說出“土鱉”兩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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