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出世。(八度吧)震懾世間。滅殺劍主。破滅半祖不死的神話。
蚩尤與刑天作為九州上古以來最富盛名的兩尊戰神。如今走到一起。論長生界還是修真界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蕭晨收獲巨大。他不缺乏修煉之法。欠缺的隻是對那終極奧義的真正理解。刑天同為武者。演化出的武意給了他極大的啟。
六麵天碑上的玄法。還有那武之印記在他心中越清晰明朗。隱約間他仿佛觸摸到了某種“道”之邊緣。
自東歸返九州。他回到了黃河畔的祖龍村。開始參悟修行秘法。
他所謂的閉關並非像有些人那般自封絕室間。而是隱於村野。融入尋常凡人中。修為到了他這般境界。已經不是光苦修就可提升的了。最主要的還是一個字——悟。
清晨。蕭晨迎朝陽而立。采集的不光是日之精華。更重要的是融入那那蓬勃向上的意境中。
“呼……”
蕭晨深吸氣。而後猛力吐出一道精氣。繞旋在身體之外。淬煉體魄。東方的朝霞。如受招引一般。以肉眼可見的七彩虹芒形態。貫通而下。
像是生命靈泉在澆灌他的軀體。不斷洗刷過他的血肉、筋脈。而後又流淌過他的骨骼。這是真正的洗髓。長此以往。等若在不斷的讓**生蛻變。
事實上這就是脫胎換骨。修者每一次提升境界。都是在改變體質。實現自我的升華。
九州靈氣稀薄。外在靈氣唯有日華最盛。但這對他足夠了。他僅僅需要部分外在精氣入體即可。目前。他真正要做的是激**內的潛能。人體的力量完全可以自足。一旦挖掘出來。讓天地之力都要黯然失色。
由外而入。他以神通引導;由內而出。他以武體為基。兩相勾通。通彙一處。
蕭晨最終是選擇了神通與武體同修的道路。(八度吧)他不想放棄潛力邊的八相世界。也不願空守武之印記寶山而不入。兩者兼修雖然痛苦。甚至相衝。但是他還是忍了過來。由最初的動輒有粉身碎骨之險。到現在地緩慢相融。他經曆了太多的凶險。
微風輕拂。蕭晨立身在村口的黃土路旁。麵向黃河方向。任旁邊的垂柳與古槐搖擺。身心合一。融於天地間。仿佛變成了這條土路的一部分。
一幕幕戰鬥景象在他腦中浮現而出。他仿似再一次經曆了一場場生死大戰。以心戰代身戰。自己演化種種生死之境。體悟那種意境。
慢慢的一切影像都虛淡了。天地間仿似隻剩下他這個唯一。精氣神合一。交融天地。意識緩緩剝離出軀體。緩緩升騰而起。烙印向那儘虛空。
那是所謂的“道”嗎?他在線接近。在輕輕觸摸。要與之融為一體。
幾隻山鳥飛落而下。由古槐上降落在蕭晨的身上。鳥雀已經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將他當成了大自然的一部分。
蕭晨像化石一般凝固在那裡。神識寂靜波。軀體如深淵沉凝不動。仿似亙古就存在。
神識由虛化實。自儘虛間緩緩回歸。天地萬物慢慢顯化而出。
大地仿似是一個巨大地生命體。蕭晨那波的神識感覺到了大地地脈動。心海在擴展。似要蔓延向儘大地。短暫地刹那間。他仿穿越了九州。進入了茫茫洪荒年代。這是空間與時間的雙重擴展與蔓延。
而後他的神識衝起。向著宇宙天心飛去。要刻入那蒼茫宇宙中永恒地一點。儘的虛。儘的黑暗。他的精神烙印再一次由實化虛。仿佛在演化宇宙的虛實形態。
紅日西墜。晚霞染紅了小村。蕭晨從那玄妙的意境中醒轉過來。向著家中走去。村人們很樸實。得知他是在練功後。(八度吧)並沒有打擾。
雖然如此修煉不過幾天。但是蕭晨感覺神識凝練了很多。曆經大戰數。該是“沉澱”的時候了。目前這種半隱居的修煉契合他的身心。
“咿呀……”消失了幾天的珂珂出現了。小家夥鬼頭鬼腦。大眼睛閃閃爍爍。一副做賊心虛地樣子。
“怎麼了。那兩隻小蘿莉呢?”蕭晨問道。
珂珂猶猶豫豫。最終打開了失樂園。裡麵玲瓏與兔兔正在氣呼呼的叫嚷:“小東西放我們出去!”
蕭晨忍不住笑了起來。幾日前兩個蘿莉本是追逐珂珂而去。不想反被囚禁了起來。
“放了她們吧。”這畢竟是黃帝的女兒。蕭晨不想惹的那位大帝不快。
“咿呀咿呀……”珂珂搖頭。比比畫畫。一副比認真的樣子。將兩隻蘿莉定位成了妖魔。對於它來說太可怕了。
遠處身影浮現。三道影跡像是三顆流星一般飛至。一男兩女禦劍降落而下。看起來男為尊。兩女一個為他抱劍。一個為他抱古琴。
一個明豔的少女眼波流轉。看了看這個村子。道:“應該就是這裡了。”
另一名少女疑惑的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古老村落?”
年輕的男子談不上英俊。人長地很一般。不過氣質不凡。從容鎮定。是那種平凡長相、特殊韻味地男人。一麵過後就會被人牢牢記住。他看到了不遠處的蕭晨。露出一絲笑意。對兩個少女道:“沒錯。就是這裡。”蕭晨靜靜地看著他們。沒有說話。
“沒想到你也在這個村子。難道這是巧合嗎?”平凡中帶有不凡氣質的年輕的男子笑道:“我知道你是蕭晨。殺了與我齊名的鄧玉。請不要有敵意。這次我不是為你而來。僅僅是想在這個村子修煉而已。”
兩名少女的驚訝的看著蕭晨。顯然她們早已聽聞過蕭晨的事跡。
“僅僅是為修煉而來。為何要選這個村子呢?”蕭晨定定的看著他們。
“你為何也在這裡修煉呢?”年輕人不答反問。
“因為我出生在這裡。”
年輕人露出驚訝地神色。道:“這是你的出生地……你身為修者難道不知道這村子有點不一般嗎?自洪荒蒙昧時代起就已經是一個村落。可謂古老而又悠久。不過。真的很難找啊。”
“完全不知。有何特彆之處嗎?”蕭晨見對方沒有殺意。他自然也敵意湧現。
“沒有什麼。我隻是偶爾得知。想來一觀。”
“咚”
大地一陣劇烈的顫動。一個邋遢的老瘋子自村內走了出來。正是山外山。他大袖一揮。卷起一股狂風。立時讓三位年輕的修真者飛上了天空。
三人很吃驚。年輕的男子驚疑不定的問道:“你是這個村落的守護者嗎?”他方才顯然沒有說實話。這時才露出驚意。
“你們走開吧。不要打這個村子的主意。不然殺赦!”山外山平日間雖然像個老瘋子。但是此刻卻難得地鄭重比。殺機畢現。
“哼”
空中的一位少女冷哼了一聲。玉指輕彈。琴音崩現。像是天刀劃空。撕裂下一道道銀色地鋒利光芒。
“滾……”
山外山一聲大吼。如驚雷崩現。一股狂風席卷向天空。彈琴地少女頓時被吹飛到了數裡之外。不過如此音波。並沒有在村內傳蕩開來。仿佛集中在一個方向。全都打在了那名少女的身上。
年輕男子對著另一個女子低喝道:“走!”他們如飛而去。
蕭晨疑惑的走了過去。問道:“這裡是一個洪荒古村。到底有什麼秘密?”
山外山搖了搖頭。道:“與始祖龍有關。有九州封印有關。具體……我也不知。你隨我來。前幾天我從你們地村子挖出來個東西。不知是何物。”
一座黃泥台平淡奇。擺放在山外玩棲居的荒敗院子中。看不出有絲毫特彆之處。仿佛是最低級的工匠隨意以黃泥堆砌起來的最粗劣的半成品。高不過一米。直徑不過一米五。上麵坑坑窪窪。粗糙不堪。
山外山道:“以我的功力竟然難以毀損其分毫。”他覺得這是屬於這個村子的。且他也琢磨不出任何特異之處。就將這尋常奇的黃泥台送給了蕭晨。
接下來的幾日。蕭晨一邊修行。一邊擺弄這黃泥台。結果被村內那兩名百歲老人看到後大吃一驚。
“我們小的時候。上幾輩老人還在。說咱們存子有個黃泥台。怎麼又出現了?”
兩名老人顫顫巍巍地摸著黃泥台。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道:“跟故老描述的一樣。”
蕭晨頗為吃驚。問道:“有什麼傳說嗎?”
“據說這黃泥台很邪性。具體怎樣不知道。小晨子你最好還是把它扔了吧。”
蕭晨怎麼可能扔掉呢。最後直接坐在黃泥台上修行。
初時。他並沒有感覺到特異之處。但是在某一天。他融入天地。幾近天人合一之時。忽然聽到了一些若有若的聲音。
像是嗡、嘛、呢、叭、咪、哞般的佛家真言。
嗡。天道音;嘛。修羅道音;呢。人間道音;咪。畜生道音;昧。餓鬼道音;哞。地獄道音。相傳。佛陀與接引各掌握三字。能揮到極致境界。如果這六字真言合一能對抗六道輪回!
蕭晨仔細聆聽。感覺這與佛家之音大不一樣。這似乎是更為原始的洪荒古音。雖然不過幾個古音節。但是不僅難以捕捉。更為艱難的是即便聽到了也模仿不出。
黃泥台到底是什麼?蕭晨驚駭。感覺自己好像坐在了魔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