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飯館的門我看了一下,決定讓包子領3個打車走,我騎在摩托上,喊:“隨便過來兩個人。”荊軻坐在我身後,項羽一屁股坐在鬥子裡,摩托差點翻了,我忙說:“羽哥你坐車走吧。”
結果項羽和劉邦都不樂意,項羽是想坐在摩托裡兜風,劉邦是嫌項羽塊頭太大坐車裡太擠,我隻好說:“那軻子你去把贏哥換來。”
等贏胖子坐上來這才勉強保持了平衡,我現在才懂什麼叫重量級人物了。這兩個人在我1955版摩托上龍盤虎踞,我一路要躲交警,所以比包子他們晚到了一會。
包子說:“沒包廂了。”我剛想說換地方,包子又說,“正好我們坐大廳裡,今天有街舞表演。”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街舞了?”我納悶地問。
“我就喜歡看人把腦袋支在地上轉圈圈,還有撐在地上掏襠繞……”
“彆丟人了,那叫托馬斯全旋。”
我們進去以後發現今天這裡來的大部分是穿著寬鬆衣褲的年輕人,還有抱著頭盔的,顯然都是街舞粉絲,我們挑了一張視野良好的桌子坐下,因為時間還早,舞台上隻有流光溢彩的燈在閃,樂隊的位置還沒人。
除了荊軻,李師師他們還都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一個服務生過來招呼我們,見了我一愣,但也沒說彆的,客氣地問:“先生喝什麼酒?”
我們這7個人,基本上沒一個不能喝的,尤其項羽和荊軻,一個縣級市隻要有這麼十來號就能養活一個酒廠,我雖然這多半個老板,可還不到拿臉結帳的時候,況且正因為我是老板我才更不願意上好酒,劉邦那1000塊錢到了這種地方隻能是數米而炊。我問服務生:“現在人們都喝什麼?”
“我給您推薦幾種喝法,威士忌兌綠茶,傑克兌可樂……”
我打斷他:“不喝洋酒。”
“……那嘉士伯?百威?喜力?科羅娜?”
我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就是不說話,那服務生知道我和他們老板“很熟”,見我這樣隻好繼續耐心地說:“或者您試試青島?”
我突然睜開眼睛,目光灼灼地說:“你們這有紮啤嗎?”
“有的。”
“多少錢?”
“一壺25。”
“多大的壺,這麼大的壺嗎?”說著我拎起我們下午買的大鋁壺提在服務生眼前晃。
小夥子結巴道:“比這個小……小很多……”
這時一雙手按在我肩膀上,罵道:“你小子跑到這搞事來了?”我回頭一看卻是朱貴笑眯眯地站在我身後,我假裝意外地說:“呀,老朱怎麼是你呀,最近在哪發財呢?”
朱貴是何等樣人,聽我這麼說,順勢道:“好久沒見,我這不是就在這給人打工呢嘛。”說著使勁一捏我肩膀,朱貴吩咐那服務生,“給他就拿這個打一壺去。”
我把壺裡的東西掏出來遞給服務生,呲牙咧嘴地囑咐他:“灌之前先涮一涮啊。”服務生哭笑不得地走了。
朱貴看了看我們這群人,下意識地抬手就要抱拳,又想起來不妥,衝秦始皇他們招了招手說:“諸位好好玩,今天都算我的——一會開幾個皇家禮炮拿來。”朱貴這人也老不地道的,看出我想給自己省錢,故意拿我開心,我把他推開幾步,說:“你也挺忙的,快去吧,我們喝紮壺就挺好。”
朱貴走後包子說:“你這朋友挺夠意思的啊,怎麼不介紹介紹?”
我見李師師沒什麼異常,知道他們大概沒見過,隨即說:“不是什麼好人,早年當過反政府武裝份子。”包子聽我滿嘴冒炮習慣了,也沒搭理我。不一會服務生提著一大壺啤酒晃晃悠悠來了,我忙接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小夥子,該鍛煉身體啦。”
不過這壺也確實夠重的,我費勁巴哈地給他們倒上酒,又有人端來大果盤和滿桌子的小食品,我要了一副撲克,包子給每人算了一把卦,說從卦像上看秦始皇少年不幸,劉邦妻命不好,比較沒譜的是算見項羽下個月有姻緣,我急忙岔開了話題。
玩了一會不知不覺人開始多了起來,新來的幾桌人見了我們的大“酒壺”,以為是酒吧新推出的活動,直問服務生。
這時酒吧的大頂燈忽然轉了起來,投下萬千斑點,音響裡傳出了尖銳的哨聲,那些孩子們忽然都站起身,使勁鼓掌,呐喊,尖叫,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問才知道這是街舞表演開始前的信號,看來酒吧不是第一次搞這樣的活動了。
果然,3男2女5個年輕人快步走上了舞台,那兩個女孩子纏著白頭巾,一上台左右分立,擺了個很酷的對稱POSe,3個大男孩開始和著音樂由慢到快做街舞動作,台下女孩子們的尖叫頓時蓋過了音樂,這時頂燈也由剛才的緩慢轉動逐漸加快,最後簡直就像是一隻被外腳背踢出去的足球一樣瘋狂滾動,使得下麵的人的臉在燈光裡瞬息萬變,猶如鬼魅。
這場麵和氣氛雖然都很HIGH,但我卻一點興趣也沒有,我無精打采地說:“今天是小孩子專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跳鋼管舞。”包子也失望地說:“那幾個男的長得到是滿帥的,就是動作太簡單了,啥時候才拿腦袋頂地轉圈呀?”過了一會那倆女的開始扭了我才看的有點意思了。
音樂開始越來越激烈,也越來越震顫心臟,舞池裡的學生們跟著扭著,我見朱貴和杜興抱著膀子站在最後排往舞台上看,我走過去從後麵趴在兩人肩膀間,說:“這是誰搞的?”
杜興見我張嘴,大聲問:“你說什麼?”
我使勁喊:“你們這樣搞不行!得找倆女的上去抱根鋼管發sao。”
朱貴也喊著:“怎麼不行了?”
我回手指著滿世界的啤酒說:“學生們沒錢,隻喝啤酒;跳脫衣舞,喝洋酒,賺錢!”
朱貴聽明白了,嗬嗬笑著說:“肯當眾脫衣服的女人不好找!”
看來他們人雖然滿嘴現代話了,但觀念還沒跟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肯脫衣服的女人還不好找嗎?杜興喊:“不是我們搞的,這酒館每個月的今天都是這個,是那個姓陳的小妞定的。”
我暗笑:這陳可嬌做了這麼多年酒吧生意居然還像一個創業的大學生一樣天真和執拗。看來酒吧要按我的思路搞,一個月不止20萬呀。
這時忽然從台下又躥上去5個穿黑衣服的後生,一上去就搶了半個舞台,其中4個壓陣,一個站出來衝對麵的3男2女指指戳戳的,台下開始有人興奮地喊起來,我看了一會,笑道:“熱鬨了,有人來‘比舞’來了。”杜興說:“那我們管不管?”我說:“彆管,是好事。”
那3男2女組合看來遠比黑衣組合要嫩,不但舞技不如人,大概還從沒當這麼多人和人鬥過舞,加上台下一哄,隻能手足無措地看人家表演,黑衣組不斷換人出來挑釁,而且跳得也確實很漂亮,用包子的話說,腦袋支地打圈圈,托馬斯全旋,蹬雲步,水波……
台下的孩子們是最公正的評委,他們才不會管你是不是被欺負了,誰跳得好就給誰掌聲,而且開始給男女組合喝倒彩,黑衣組愈發得意,終於其中一個人給了男女組合一個“倒下”的手勢。
我覺得挺有意思,正要回去,台上的黑衣服組忽然把黑外衣都甩開,露出裡麵白色背心,每個背心上都有一個字母,5個人站在一起正好是“aPPLe”,那個“a”搶起舞台邊上的麥克風,大聲說:“你們覺得我們跳得好嗎?”
台下轟然:“好!”
a繼續說:“想知道我們是哪裡來的嗎?”
台下:“想!”
a很有煽惑力地指著他們5個人背心上的字母,大聲說:“跟著我念:a-P-P-L-e——aPPLe!”
我也跟著念了一遍,感覺很熟,不是說英文意思,而是這個地方,馬上我想起來了:這是一間酒吧的名字!
a說:“大家如果還想看我們跳舞,歡迎光臨我們的aPPLe酒吧。”然後這個家夥很狡猾地四下看了一眼說,“我想這裡肯定已經不歡迎我們了,請放心,我們並沒有挑戰的意思,不過如果貴吧能派人上來和我們鬥舞,我們歡迎,如果下逐客令,我們馬上離開。”他這幾句場麵話一說,再揍他們就不合適了。
這回杜興馬上明白了:“媽的,這是踢場子來了!”他問我,“上去‘比武’有什麼規矩?”
我到是沒有生氣,我巴不得這幾個小子把這幫隻喝啤酒卻占著地方的學生蛋子都拉走呢,我不太熱衷地告訴杜興:“沒什麼規矩,蹦達得把人吸引住就行,不過不許和對方有身體接觸。”杜興邁腿就往台上走。
那個我們第一次來就招待過我們的服務生從黑衣組一報名就來找朱杜二人討主意,現在見杜興要上台比舞,飛跑上舞台,搶過麥克風,大聲說:“現在歡迎我們的副經理杜興先生!”
我暗暗點頭,跟朱貴說:“這小夥子夠機靈,可惜我說了不算,要不就把他提起來。”
杜興走上舞台,這次也不管合適不合適,衝台下四麵抱拳,他大腦袋大眼珠子,滿臉褶子,年紀卻又不大,不用化裝直接就能上《UFO》雜誌,下麵的人竊竊低笑。
黑衣組的人也莫名其妙,那個a說:“請問你上來有什麼話說嗎?”杜興氣哼哼地道:“比武!”
a撲哧一下就樂了,杜興穿著襯衫西褲,腳上還蹬著鋥亮的皮鞋,這個樣子就上來跳街舞的他大概還是頭次見,但見杜興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索性說:“我們5個人你隻有1個,這樣不公平,這麼著吧,我做幾個動作,你要能跟著做出來就算我們輸,敢嗎?”
這時音樂已經停了,鐳射燈都調成靜光,整個酒吧就顯得很安靜,杜興哼了一聲:“那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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