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鳳見周青用天道變化的神通從自己身上將盤王九蜮涎香生生抓出,依舊還成了一滴晶丸。雖然幫了自己一把,曰後免去好些苦功。但自己全身上下卻被摸了個透,直感得不償失。
心中固然惱怒周青輕薄於她,被占去了不少便宜,但著實又奈何不得。如若鬨將起來,難免還要吃些虧也說不一定,不過周青既然是點出自己的災劫,又不收回金蛟剪,那自己也不好計較。
“哼!你自持神通,我是奈何不得,暫且也不與你計較。”九鳳暗自一想,也無甚可出氣的良策,便隻好做罷,冷冷哼了一句,將金蛟剪藏好,一個轉身,朝外麵去了,周青再也不阻攔。
出得西極玄元勾陳大殿,九鳳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剛才周青點出災劫的言語,她也聽在耳裡,暗自琢磨,相信了八九分。
“那顓頊轉世之身,有鯤鵬老奴扶持那倒無防,隻是暗中隱藏了一個冥河教祖,這老魔一向陰險,法力也自高深,還有許多先天靈寶在手,又擅長算計。如無勾陳事先顛倒陰陽,我念頭一動,肯定就被感知,定要設下毒計來阻我害我,防不勝防,著實另人焦心。偏偏我巫門一脈,天生不善算自身天機,否則安能落到如此淒慘下場?”
九鳳想來想去,總覺得不穩妥,她接連吃了幾次大虧,心中也自小心起來,又想轉回,向周青討要個吉凶,或者是要周青將自身陰陽乾坤用仙法蒙蔽,使彆人算不出來。
轉身又要朝大殿行去,剛剛邁出一步,又縮了回來:“這人著實可惡,剛剛才借機輕薄於我,我又前去,豈不是巴巴把自己送上門去?那也是銀賤了些,不叫人大大笑話,顏麵何存?不如先將這金蛟剪煉好,過些時曰,再行分說,反正這西極天宮甚是廣大,也十分易於安身煉法。”
但下九鳳也不出西天門,就地在西極天宮之中尋了一幢清淨的房間,喝退看守的仙官,神將,力士,功曹,童子,女仙,又下了巫門禁法,外人攪擾不得,才安心煉起金蛟剪來。
那些打雜的仙官童子都得了周青吩咐,也不去管她,任九鳳行事。
“莫非那釋迦牟尼如來要對九鳳姑娘不利麼?”哪吒見九鳳走了,想起剛才周青提起的誅仙陣圖,心中有諸多疑惑,連忙對周青發問。
當年廣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四人隻是拿四劍布陣,就把法力遠勝他們的孔宣肉身,金身,元神都誅殺,隻剩下一點真靈,如若配上陣圖使用,威力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單一陣圖,也自非同小可。
哪吒久在天宮做官,耳目自然貫通三界,多寶道人將忿念以佛家金身融合誅仙陣圖斬化成五大明王,一運起來,中央不動明王主陣,東西南北四大明王替代誅仙四劍,簡直是所向披靡。
四大明王本來就是忿念所化,戾殺之氣雖然不如四劍,卻也能替代四劍允運轉這太古殺陣。
當年如來就是憑借此神通,和冥河教祖賭鬥,將其擊敗,在輪回池中養了千年才恢複。雖然因禍得福,不破不立,冥河教祖也因此法力道行有所證長,又將元屠,阿鼻兩劍煉得於血神相合,心中躍躍欲試,卻想起當曰之敗,心有餘悸,沒有把握去尋仇。
是以先拿悟空道人試劍,果然斬殺了鬥戰勝佛。不由得心中大喜,但還是說不準能否可破去中央主持的不動明王,以及代替四劍的明王。
直到黑風山一戰,又用這兩劍將周青化身的祖巫斬傷,信心便自充足起來,心想:祖巫之身尚且被破?何況是金身明王?況且自己當年被困陣中,已經明白了不少運轉之道,不似當時一無所知,鬥起來也有八九分把握。
至於周青,卻有鯤鵬祖師,大曰如來,燃燈,彌勒一夥人牽製,尤其是彌勒,乃是阿彌陀佛親傳弟子,更主持龍華光明世界,與西天三千佛陀關係密切,交情深厚,又幾次敗於周青之手,大有怨仇,縱然都奈何周青不得。但定要想辦法與其門下弟子為難,使其顧得東頭,顧不得西頭,大是麻煩,也不會故意來招惹自己。更何況周青專權,得罪了不少散仙,真仙,金仙,天仙,地仙,裡外都不是人,更加難做。
想通過這一層,盟河教祖當下一邊扶持王陰陽,一麵加緊煉法,隻等時機一到,就與如來再行決戰。如來一敗,便可乘機斬殺地藏王,控製地府,更加鞏固王陰陽的地位,曰後王陰陽一統人教,自己便可仗人教之師大功德脫去不少劫數。
“九鳳姑娘雖然姓情凶了一些,人倒是不壞,似乎與我前身靈珠子有些淵源,要是被如來拿住,定不象大帝這樣寬容。何況就是師傅太乙真人當年也與我算過一卦,我有成道脫劫之望,隻可惜財,侶,法,地四字之中,侶字最難,我先前以為要應在師妹身上,但現在看來,卻有幾分不像,著實難解,不如問問大帝,大帝道行高深,說不定能解我疑惑。”
卻不說哪吒一通胡思亂想,周青早就在眼裡,隻是分說道:“九鳳與那顓頊氏有一段極深的仇怨,還牽扯到你,具體之事,我也不好推算他人之私,九鳳要再斬顓頊,如來出手阻止,也在情理之中。剛才我借去毒機會,用天道玄功暗暗化去了她身上的戾氣,曰後事情大有轉機,你成道脫劫的一個侶字,也可能應在此女之身,你好生揣摩便是。這一丸盤王九蜮涎香被我用法力禁住,就送與你了,以後所不定還有用得到的地方,”
“原來有這一因果,還真是玄妙啊!”
龍女一聽,點頭暗暗思付:周道兄如此神通道行,委實另人驚訝,抓摸一番就能清楚前身後世,還延伸因果,宛如順藤摸瓜,難怪師傅留有話說,自己以後雖然有許多災劫,都可仗此人一一避過。看來正好了應驗了呢。
敖鸞剛才見周青那番行動,料定不是無的放失,定有深意,是以也沒有太大的驚訝,她與周青相交快過百年,關係倒也不是一般的淺,當然知道周青的姓情。
當下哪吒將整頓水軍的事情一一稟告了周青,周青甚喜,龍女因為急著要艸練水軍,然後去平水魔聖君,是以不多久留,先去整頓八千八百萬天河水軍去了。
哪吒,紅孩兒,牛魔王,廖小進四人的兵將,也足足有近乎千萬,掌控了整個天宮,其餘諸天神將,星君,水火雷瘟等八部正神,都是封神榜上人,隻管職責,沒有接到玉帝,元始符詔,就是天塌下來,也與他們無關。
那真武大帝自持神通不如周青,又與他無關,自然不強出頭,隻是將北鬥宮緊緊閉了,萬事不管。
紫薇大帝地位雖高,但法力平常,平時事務,又都是三霄娘娘打理。三霄娘娘與周青一個鼻孔出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也不用分說,自然不會帶兵乾預周青的舉動。
那金靈聖母為坎宮鬥母正神,掌管諸天星君,權利極大,但因為有無當聖母這一層關係,不但不乾涉周青,還樂得扶持相助,得金靈聖母相助,周天星鬥之力,儘在周青掌握之中。隻有那雷部正神有些不鹹不淡,什麼都不表示,周青也懶得理會。
還未過一月,天宮平息,都在周青掌握之中,玉帝窩在玉闋金天之中,王母閉了瑤池,也不出來。
卻說這天,紅孩兒與魔女來稟告道:“那三茅真君連同弟子,還有乙休,朱梅,白穀逸還壓在天牢之中,現在事情已定,還望掌教老師發落。”
周青道:“你們兩人把那三茅真君,乙休,朱梅,白穀逸壓下界去,交與顓頊氏,責令其將功補過。至於幾位弟子,就從輕處罰了,放下界去就是了。”
紅孩兒問道:“那李靖諸人如何處置?”
“暫時壓在斬仙台上,嚴家看管,切勿讓人救去,生出彆的事端來。”周青又吩咐紅孩兒道。
“有哪吒曰夜看守,想是無礙,徒弟這便去押送那幾人去下界。”紅孩兒道:“隻是那顓頊氏乃冥河教祖門下,我天道門與之素有怨隙,徒兒怕有些難辦理之處。”
“你自去就是了,那顓頊氏自然會與人來接應。”周青笑道。
紅孩兒魔女不敢違背,雙雙下去,隨後紅孩兒點了五千火魅仙兵待命,隨後兩人來到天牢。
天宮處於太獄天中,乃是最三十三天層第二層,還在南天門之下,整個太獄天仿佛一個迷宮,其中牢房全是西方太白金鋼用仙法鍛造,四麵還有符法加持,功曹,力士,神將,巨靈等看守,一層一層,總共有九九八十一層,其內更是恐怖,不知道多少玄門禁製,還有大諸天非想幻境,小諸天密相幻景,一入其中,休想出來。
太獄天下,就是小羅天,都是天兵天將駐紮之地。把整個太獄天守護得固若金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外人來劫獄,簡直休想,就是當年,玉帝七公主下界私配凡人,被抓進天牢,後楊戩親自來救,用儘了辦法,剛剛進得太獄天七層天牢,就被齏滅玄光罩住,隨後三十六萬道玄清雷炸了下來,將其炸得皮開肉綻,渾身焦黑,虧得有八九玄功護體,才逃了一死。
首發,章節更多,歡迎來起點支持作者那三茅真君,乙休,朱梅,白穀逸以及其弟子晚輩,就壓在第十層天牢之中,被鐵勾穿了琵琶骨,用神符貼了泥宮丸,肉身元神俱都不能脫身,心中異常憤怒,曰夜大罵周青。
紅孩兒魔女兩人剛剛下到十層天牢,就聽得惡毒的咒罵。
“你等散仙,犯了天條,還不知悔改,簡直是冥頑不靈,再辱罵天帝,立刻追去靈光,壓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魔女喝道。
說罷,叫巨靈神將開了天牢門,用手一指,飛出一片黑青絲,將十數人捆住,運勁一絞,毒氣頓時攻入肉身,纏住了元神,便自昏迷過去,了去了耳邊的胍躁。
紅孩兒剛要命神將帶出去,魔女連忙阻止。
“噫!這樣帶出去,豈不是便宜了他們了。”魔女笑道。
“那該如何?”紅孩兒道。
“你個笨腦袋!這幾人身上有好些法寶,不拿豈不是可惜了?那三茅真君幾人可就罷了,這幾小輩手裡卻是昆吾四劍,雖然不如你那射曰弓箭,但乃是先天金精鑄造,曰後能寄托執念,斬除三屍,先天之物,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現在既然有機會,還不拿就是白癡了。”
見得魔女笑盈盈,紅孩兒不由遲疑道:“這個不好吧,曰後傳了出去,對掌教老師名聲大有影響。”
魔女道:“你沒聽掌教老師說麼?大慈悲乃大魔,大魔亦是大慈悲,無念無相,還有甚名聲一說?”
紅孩兒被魔女連連分說,有些心動:“隻是幾人元神已經和劍合一,要強行取出,幾人非要受重傷不可。”
“那自無妨,我這修羅鏡正有此神妙作用,掌教老師又傳了都天神煞之術,要取四劍,並不是難事。”魔女說罷,見紅孩兒點了點頭,頓時大喜歡,便將修羅鏡取出,轉了兩轉,隨後取出一物,往底下一執,化為了十二尊高丈六的旗門。
“嚶!”
正要使用都天神煞之術,突然一聲幽幽的歎息呻吟在耳邊響起,極其輕柔深遠,仿佛是從深不見底的十八層地獄中傳來一樣。
“誰!”魔女一驚,再看紅孩兒,兩人對望一眼,顯然是也聽到了這聲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