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沒有動手的意思,周青卻絲毫不放鬆,背後金身巨相宛如一顆小太陽,金光照射得方圓十丈纖毫畢現,見自己的八九玄功有如此威勢,周青心中精神大震,有了一種天下高手,舍我其誰的感覺,說話底氣十足起來:“這長平古戰場到底有什麼秘密,我卻是不知道,還要前輩細細說來,否則我糊裡糊塗幫你們解什麼封印,被你們蒙在鼓裡,到時候免得吃個永世不得翻身的大虧。”
得了軒轅法王的極光罩,周青就曉得這老妖無事獻殷勤,非奸及盜,更加上連魔中之魔溫藍新都束手無策的封印想必是非同小可,看見兩人打起了自己的注意,周青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應付。軒轅法王的聲音娓娓道來:“當年這裡的軍魂怨氣連九天雷劫都奈何不得,九郡八十一州都被這冤魂鬼氣弄得生氣全無,終於引出了當時的一位絕代高人,自稱術士的徐福,向秦皇大帝建議,誅殺了殺神白起,徐福把白起的魂魄和這批長平冤魂一起用無上的法力封印,以白起的凶威震住了這幾十萬軍魂猛鬼,這也就是曆代高人都感覺不到這裡的怨氣的原因!”
“以一人之力鎮住近百萬的厲鬼冤魂!?這白起是人還是神?就是神也怕是不行吧。。”周青聽聞。眼睛鼓得像牛眼,就快要掉出來了。人死之後靈識全滅,隻有精神堅強,念力旺盛之輩,才能借最後一口精氣,勉強駐留人間。但不過區區數日,不是被天地元氣吹散,就是墮入輪回之中,再度超生,而戰陣上撕殺而亡的軍魂猛鬼,被殺伐修羅之氣激發,便可以自行吸收地底死氣,永不消散,並且極為厲害,就是一般的修行之士碰到一個也要退避三舍,往往道門,佛門的高人都要用極其厲害的純陽法寶鎮壓住,做法驅除殺伐修羅之氣,這些猛鬼才可以重新投胎。有殺伐之氣過重,驅散不了的,也要震壓之使其不能出來禍害一方。
“這方士徐福在厲害,就是三清道尊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永久封印近乎百萬的連九天雷劫都無可奈何的軍魂,方才借助白起的凶威才能成功,傳聞白起一身殺氣,比之上天專主征戰殺伐的白虎星君,天狼星君都要強上三分,凶威簡直是名震三界,諸天神佛,阿修羅魔王都要退避三舍。人的殺氣,居然可以上達天聽,恐駭神佛,真的是亙古未有之事,難怪有人定勝天之說。要是百起當年能入我魔道,怕是九天之上,三十三天外的主人已經換了吧!”溫藍新一番話緩和了緊張的氣氛,她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是魔道宗師餘化的傳人,也是刮目相看。
“那我有什麼好處?這裡既然封印了那麼厲害的人物,我到時候偷雞不成,反失一把米,丟了性命是小,永不超生那可就晚了,這樣危險的事情,一個小小的極光罩恐怕不夠吧!”周青見軒轅法王和溫藍新達成了協議,還要有求於自己哪裡還有不乘機大敲竹杠的道理。現在周青膽氣十足,根本不懼怕什麼魔中之魔,千年老妖。“再說你們的圖謀無非就是剿滅天下道門,我可沒有什麼興趣。你們成功了我沒有好處,你們失敗了與我沒有關係!想我趟這淌渾水,沒有足夠的好處我是不乾的。”知道軒轅法王和溫藍新都要圖謀的事情,周青用手都想得到,想必是危險無比,不過自己也想搞點冤魂戾魄過來,練製點法器,自己的化血神刀不能使用自如,都天大陣的法旗畢竟是凡物,威力不大,碰到曠君老道那樣的高手怕是不管用,更何況自己的元神金蠶也要足夠的魂魄才能進化,這等厲害的軍魂一個相當於十個百個平時的魂魄,就是軒轅法王的生魂都比不上一半,這樣好的連製法器的材料,周青想放過都舍不得,隻要自己的第二元神進化到六翅,就是一個化神末期的大高手,加上本體的力量,就是不用化血神刀也應該可以和軒轅法王一拚了,不用現在畏手畏腳的不舒服。見識了諸多高手,周青越來越覺得自己的修為不行。
“所以,如果放出了這批軍魂,我要三分之一!”鏘!滔天的魔氣席卷而出,震懾了全場,軒轅法王和溫藍新都齊齊色變,後退幾步,卻是周青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分出全部精神催動化血神刀從體內顯現了出來,化做長達四尺的大刀舉於頭頂,配合起身後的金身巨相,單憑氣勢就讓軒轅法王和溫藍新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確實有資格分上一杯羹。溫藍新仔細的打量著周青高舉頭頂的長刀,刀柄上的雙頭狼綠光和周青身後的金身巨相相應成輝,一正一邪,卻又有一種相得益彰的感覺。“果然是太古魔兵,化血神刀,你雖然功力不怎麼樣,就憑這一件法寶卻是有資格和我們講條件的,我答應你了!”發覺周青與軒轅法王好象不是一條心,溫藍新雖然是女子,卻也是爽快之人,連忙答應了下來。可惜周青實在是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不然查言觀色,可以把她心裡的想法猜了三分出來。
“廢話不用多說了,你把這方圓三十裡都布上陣法,我們一起催動大陣,以十二都天神煞之力感應封印的具體位置,然後全力轟擊,隻要轟開一絲縫隙就足夠了!那殺神白起傳聞封印在最底層,千萬不要驚動了他,不然就是天仙下凡,恐怕都不是對手。”軒轅法王見三人達成了協議,急急的道。
見兩人都答應了,周青鬆了一口氣,一陣運轉真元,背後的金身巨相消失不見,化血神刀也徐徐莫入體內,全場有如死寂般的威壓也消失了,夜風吹來,又恢複了活潑靈動的氣氛。周青全身冷汗直冒,身體一陣虛弱,真元消耗了個七七八,剛才催動化血神刀的威壓氣勢,幾乎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現在還要強做鎮定,可謂辛苦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