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看得疑惑,看對方的劍光正而不邪,金光耀人,不知何故攔住自己的去路?當下淩飛一拱手道:“道友,何故攔住在下的去路?”
那年輕男子看這淩飛冷冷的道:“你可是昆侖的淩飛子?”
“淩飛子?”淩飛一楞,沒有錯,正是自己的道號,看來是專門找自己的,“我正是昆侖淩飛,不知道友找我有什麼事?”
“我是蜀山虛劍空,聽聞昆侖淩飛子修為高深,劍術出神入化,有神劍之稱,特來領教一下。”那男子正是向輝口中的大師兄。
恩?蜀山的人?淩飛一驚,早就知道是蜀山參合在裡麵搞鬼,現在又攔住自己的去路,說什麼領教,想必就是立威來著。看這虛劍空能夠禦劍飛行,那和自己一樣都是引氣後期的人物了。這虛劍空的名頭淩飛也聽說過,是蜀山的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想不到卻這麼年輕。
當下淩飛道:“神劍的名頭是道友們的推崇,我實在是愧不敢當,既然是蜀山弟子,想必劍術爐火純青,淩飛自付在劍術一途也略有領悟,正好向道友請教一番。”淩飛知道既然是蜀山的人找到自己比劍,那是勢在必行了,乾脆爽快一點,推三阻四反而弱了昆侖的名頭。
這次輪到虛劍空一楞了,眼神閃過一絲讚賞的神色,語氣也不再冰冷:“好,果然爽快,就衝你這番話,就沒有辱沒神劍的稱號。”
淩飛緩緩從千丈高空找了個僻靜之出落下的地麵,看著一同落下的虛劍空想道:看這人不向是奸險狡詐之徒,莫非真是找自己來切磋的?不管他,這一仗一定要贏,自己落敗事小,弱了昆侖的名頭那可就非同小可了。
鏘!一聲長呤,淩飛的流瀾劍漂浮在身前三尺之處,藍熒熒的光芒照得方圓十丈纖毫畢現,龐大,又仿佛若有若無的劍氣蠢蠢欲動,像一頭太古凶獸蟄伏在黑暗之內,隨時給人以致命的一擊。
虛劍空暗暗點頭讚歎:果然是昆侖高徒,這劍修一道已經深得其中三味,看來這淩飛沒有向輝說的那樣不堪一擊,反而是自己的勁敵。
長三尺,寬四指的金色大劍現出本體,金光大盛,一時間,金光,藍光,相互的爭奪著彼此的空間,互不相讓,竟然鬥了個齊鼓相當。
“天地玄光,日月精氣,攝神禦鬼,劍氣淩空!去!”虛劍空率先發難,法訣一引,金光大劍分化成百餘道尺許長的金色小劍直接撕裂了流瀾劍的藍光,向淩飛劃拉過去。
也不見淩飛有什麼動作,鏘!鏘!鏘!!!那流瀾劍也分化出和金光一樣多的藍色小劍,雙方在虛空中對撞,每一次聲音,都有一柄藍色,金色的小劍炸裂開來,直到最後一聲響,雙方劍氣所化的小劍消失一儘,強大的庚金之氣從中間成爆炸狀,四麵八方的亂射,周圍的花草樹木被齊腰斬斷了不少。
兩人齊齊後退,運功護住了全身,自己的身體隻怕還比不過那些樹木堅硬,挨上一下子鐵定是腸穿肚亂,這一比拚,雙方居然是不分勝負,但是虛劍空知道自己還輸了一籌,先出手居然還比了一個平手。
比拚飛劍法寶之時,先發製人,後發者製與人,不過虛劍空還算光明磊落,先前的咒語指在提醒淩飛,淩飛顯然也是早有防備,默念咒語,居然後發先至,在心境上卻是有欠光明。雙方正是旗鼓相當之勢。
虛劍空哈哈一笑,顯得很是欣喜:“想不到昆侖不但道法精妙,就連劍修一道以不在我們蜀山之下,第一道門的稱號,可謂是名副其實。”
淩飛聞言,不由對這蜀山的大弟子有了一絲好感,此人果然是光明磊落,氣度非凡,自己這一擊確實含有取巧的意思,對方竟然毫不在意,還由衷的讚歎,能教出虛劍空這樣的弟子,看來蜀山開派千年,一直屹立不倒,自然有它的長處。
不過剛才一擊,淩飛知道者虛劍空的實力和自己不過是伯仲之間,對這場打鬥,淩飛很有信心,自己還有幾項昆侖密法沒有使出來呢!
“淩飛道友,我這次來隻在比劍,隻要淩飛道友再能接下我這一劍,這場比試就算我輸!”
虛劍空像是看穿了淩飛的意圖,知道自己除了劍術以外,法術雖然造詣也頗深,隻怕也沒有辦法和昆侖密法相比,於是出言擠兌住淩飛。這一仗事關重大,雖然是自己臨時起意,但也關係到蜀山的聲譽,是萬萬不能輸的!
虛劍空為人光明正大,不喜用計。但並不代表他就是沒有腦子,非常關頭,略微使些小手段也不在話下。
話說到了這份上,淩飛也不能拒絕,再說了,不就是一劍嗎?有什麼接不下來的。就是化神初期的人物,淩飛都自信自己的流瀾劍可以接下來!
“既然虛道兄說了,那我正想見識一下蜀山的驚天劍道!”氣勢鬥增,流瀾劍藍光大盛,隱隱有結成實質的征兆。藍色的光幕凝成了三朵水缸大小的蓮花,漂浮在頭頂,隱約的護住了周身要害。淩飛知道蜀山本來就是以劍道稱雄天下,這虛劍空的那一劍,用手都想得到,必定是驚天動地。看虛劍空滿臉凝重,淩飛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運轉全部真元。
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虛劍空頗有當年佛祖出生時的風範,金光大劍就漂浮在十數丈的高空,金光內斂,和淩飛的流瀾劍的藍光四射正好相反,金光大劍像是一個小小的黑洞,不斷吸納周圍的光線。
不知道捏了個什麼法訣,也不見念動咒語,無窮的天地靈氣浩浩蕩蕩的注入虛劍空的體內。霹靂啪啦!虛劍空渾身骨骼有如炒黃豆般亂響,肌肉膨脹,在瞬間竟然高了半個頭,幸虧他那件道袍寬大,不然鐵定被漲破,落個裸奔的下場。
饒是如此,明黃的道袍還是被撐得滿滿的,樣子甚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