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次郎走到胡惠芹麵前,掀開她身上的破爛棉被,喝令她站起來。她用了很大的力量和勇氣,才能扶著牆站直身體,當她努力這樣做的時候,兩條腿一直在不停地顫抖。
朱慕雲注意到,胡惠芹的身體正麵,已經被烙出了一些傷痕,大多是燒壞了表皮,露出下麵一小塊,積蓄著體液的淺紅色肌肉。也有幾處烤焦的皮膚,象皺紙那樣縮成一團。她的手指和腳趾,都已經腫脹了起來。其中有幾個特彆嚴重,看上去表皮下亮晶晶地積著水,有可能裡麵的骨頭已經斷了。
昨天小野次郎的命令,是胡惠芹不能離開憲兵的視線。此時在問訊室內,有一個上等兵在看押。他告訴小野次郎,後來又叫來了八個人,這麼推算的話,這個晚上,她已經被淩辱了,至少十多次了。
“昨天不還是處女嗎,現在的感覺肯定很複雜吧,不想談一談嗎?”小野次郎見朱慕雲走了過來,走到胡惠芹麵前,勸導著說。
胡惠芹低著頭,又恢複了那種裝傻的樣子,象放留聲機似的重複著:“我是普通教師,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走,到隔壁去,看我們會怎樣對待你!”小野次郎怒吼著說,胡惠芹越是堅強,就越激起了他的憤怒。
胡惠芹扶著牆壁,慢慢地走動。由於疼痛,再加上腳鐐的重量,她幾乎不抬腳,隻用腳掌,擦著地麵往前移。她從朱慕雲身邊經過,在門口停住了片刻。也許是因為外麵的陽光耀眼吧。她的背和臀,在逆光中看來很光潔,形狀也很好看。可是,朱慕雲知道,這些地方,很快就會變得血肉模糊。
朱慕雲跟著走出了門,院子裡沒有其它人。胡惠芹斜靠在隔壁房間的門口,一手扶牆,一手捂著小腹,她閉著眼睛,很深地彎著腰。
“哼,受不了了嗎?”小野次郎冷冷地站在旁邊看著,直到她重新慢慢地移進門去。
“到鐵床那一頭去!”裡麵有人喝道。
“往前,再往前,跪到爐子邊上去!”
“就這樣看著火不準動。”
“這樣會暖和一些吧?”
裡麵的幾個家夥,都是昨天晚上到過現場的,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描述起當時的情景,侮辱著姑娘,一個比一個更加沒有顧忌,以至於朱慕雲,都抬腳走到了外麵。可是,小野次郎卻讓朱慕雲翻譯,必須一字不漏。
這些日本憲兵越來越高興,哄笑著要她表演,胡惠芹已是帶有哭腔的聲音,固執地重複著:“不……,不……”
可是,她的聲音,是如此的微弱。每次她一拒絕,日本憲兵就開始打她。有人抓著她的頭發,她的臉正好對著門,一雙眼睛,象是被逼到了屋角裡的兔子那樣,充滿了絕望。
“恐怕這樣對她也不會有什麼效果。”朱慕雲走到小野次郎身邊,低聲用日語說。
“今天,她必須招供。”小野次郎冷冷的說道。
小野不會給朱慕雲半分麵子,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催促那些憲兵,儘快地開始。甚至,在下了命令後,他還微笑著等了一陣。
小野次郎的樣子,讓朱慕雲覺得,他就像一個魔鬼。如果現在,他手裡有一把槍,他可能會拔出來,將裡麵的子彈,全部傾泄到小野次郎身上。
小野次郎的命令,憲兵們很好的執行著。他們讓她,仰天躺到了鐵床上,拉開四肢捆緊手腳。胡惠芹足弓很深的腳掌,與她平躺的身體垂直著豎立在那裡,憲兵們把棉花團倒上酒精,用細鐵絲捆綁到她的腳底上。然後,劃上一根火柴。
火點了起來,一開始酒精冒出,幾乎看不見的藍色的火。她猛抽她的腿,帶動著鐵床都搖晃起來,同時偏過頭,從旁邊看著自己,正在散發出青色煙霧的兩隻腳。她緊咬著嘴唇,一下一下更加用力地往回收腿,就那樣沉默地和係緊腳腕的繩子搏鬥了一兩分鐘。
然後,她堅毅的神情,被痛苦一點一點地撕扯開去,一長串令人膽戰的哀鳴,衝開她緊閉的嘴唇。她的兩條腿,變成了散亂的抽搐,在儘可能的範圍內,扭曲成各種奇怪的形態。她轉開臉朝天,完全失控地哭叫起來:“媽媽呀,我痛啊……”
小野次郎揮了揮手,胡惠芹腳上的火,就熄滅了。他走過去問陳惠芹。然而,她抽泣了半天,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燙她。”小野次郎惱羞成怒的說。他以為,剛才已經成功撕開了胡惠芹的心理防線,可是沒想到,那道防線是那樣的堅忍不拔。
中川從爐子裡,抽出烙鐵,頭一下就凶狠地,按在胡惠芹兩乳之間,窄窄的胸脯上。她確實已經咬緊牙齒,做好了準備,但是巨大的痛楚,肯定遠遠地超出了她的想象。
胡惠芹充滿恐懼地驚叫了一聲,胸廓在火紅的鐵條下,深深地收縮進去。往她的一對**上燙了好幾下,再燙她的腋窩。她這時還有點力氣,掙紮扭動著身體,斷斷續續地發出:“媽媽呀”、“痛死我啦”、“我真的不知道呀”的尖叫,一聲比聲比一聲淒慘。
胡惠芹發出的淒慘叫聲,讓朱慕雲不忍直視。他的雙拳緊緊的攥住,又很快鬆開。目光儘量不去看胡惠芹,甚至,他希望自己能短時失聰。這種無助,讓他非常無奈。
不知道過了多久,憲兵們終於停了手,胡惠芹繃緊的身體,也在鐵床上鬆馳開來。而她整個胸乳,都已經變成了一大塊黑紅相間、粘液四溢的半熟的烤肉。可是,最痛苦的階段,還沒有過去呢。
拷問的原則,就是持續地施加壓力。等到通爐子用的細通條,重新烤成了熾熱的白色,野山舔著嘴唇,開始用它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地點觸著姑娘敏感的**和**。他在這一帶,非常有耐心地,把胡惠芹折磨了很長時間,弄出了一連串紫紅色的血泡,再把它們一個個戳穿撕裂。
到最後,把痛苦不堪的胡惠芹,逼得幾乎已經神經錯亂了。等她稍稍平靜了一些,憲兵們用手,一縷一縷拔光了她下部的體毛,她的身體下部血跡斑斑。接下去,他們把烙鐵按到她血跡斑斑的身體下部。
他們本想再燙裡麵的粘膜,但是她抖動的很厲害,結果按她的人,被烙鐵燙了手。於是鬆開了她,隻把燒紅的鐵條放平了往下麵壓;再換上一根新的,從爐子裡抽出來的,往裡亂捅;豎起來從上往下用力劃,遇到能探進去的地方,便把半根鐵條都伸了進去……
胡惠芹嚎叫得,象動物一樣嘶啞難聽,眉眼口鼻全都可怕地改變了形狀,根本不象是一張人的臉了。她狂亂地把頭,往後麵的鐵杆上撞,雖然手和腳都在鐵床的框架上捆得很緊,她還是能把背和臀部從架子上挺起來,幾乎有半尺高。
中川用兩隻手握住她的頭發搏鬥了一陣才製止了她,往她頭上澆了一桶水。事實上,連中川的臉色都有點變了。大家一時默不作聲地盯著女人的臉,原本他們以為,這位中國女人,很快就會屈服。可是,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讓他們知道,抵抗的意誌到底有多強!
“發報機要送到哪裡?”
“我、我真的、沒有發報機。”
“他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哎喲---什麼名字?”
“誰派你來的?”
又有人從爐子裡抽出了烙鐵,小野次郎朝他做了一的手勢製止了他。用火烙燙,確實能給人造成極大的痛苦,和強烈的心理打擊。但過度地燒傷,並不能使被訊問者感受到的痛苦持續增加。人體痛感最烈的,是表層皮膚遭到破壞,下麵富含神經末梢的、細嫩的、真皮組織被暴露在外的時候。這時的傷處看起來十分濕潤,表現出粉紅色或粉白色,就是輕微的觸摸都能使人疼得發抖。
曾經有被開水淋遍了全身的人,疼得整個晚上在拘留室中,用頭不停地撞牆,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還停不下來。如果繼續施加高溫的話,最終會把全部皮膚,連同下麵的脂肪,完全烤成焦炭,那樣受傷者就根本沒有什麼痛感了。
當然,她的那塊地方,以後會有很大的問題,會受到感染,然後爛出一個洞,可是對於即時的逼問來說,效果不如較淺些的燙傷。
同時,常常選擇**、陰部作為烙燙的部位,主要並不是因為淫邪,而是因為那裡神經最集中,最為敏感。燙腋下,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
當然,對於****的施刑,給與男女犯人的巨大心理打擊,也是不可否認的。小野次郎認為,憲兵們不管是使用烙鐵,還是酒精和棉花都能恰到好處。
憲兵們抓緊胡惠芹的頭發,把她的頭從鐵床上拉起來往前按,讓她的臉湊到自己胸前,讓她看看自己的現在的樣子。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認真工作,她的**,像是兩隻被一小條一小條地撕去了表皮的水蜜桃一樣,淺紅鬆軟的皮下組織,爛糟糟地浸沒在,粘稠的黃色體液當中。
中川把平時,用來縫棉襖的,大約五公分長的鋼針,舉起來給她看,恐嚇她。然後就在姑娘的鼻子尖底下,用針尖往她燙爛了表皮的嫩肉上亂劃,每劃一下都使她象是怕冷似的直打寒戰。最後,胡惠芹眼睜睜地,盯著那根鋼針,一公分一公分從自己的**正中,紮了進去。
朱慕雲因為要即時翻譯,不可能離開,隻能時刻關注著。這樣的刑法,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心理打擊。此時,他就像胡惠芹一樣,無比的痛苦,但又必須借助信念,來支撐自己。
胡夢北全身的肌肉,象男人那樣一塊一塊地聳立起來,在皮膚下凸現出清晰的輪廓。她細軟的身體現在繃得象拉直的弓弦一樣緊。突然地,那隻正被紮進鋼針的右乳,像是獲得了獨立的生命似的,在中川手中一抖一抖地跳動起來。
每跳一下便從頂端的傷口裡忽地冒出一粒血珠。與它應和著,胡惠芹正呆呆地瞪著它的細眼睛中,也同時湧出一大滴眼淚。中川又拿起第二根針再給她看,看著第二根針紮進一半,胡惠芹想閉上眼睛,幾個聲音立刻怒罵起來:“睜開眼睛,好好看著!”
同時更用力地撕扯著她的頭發,她再睜眼,突然軟弱地說:“彆,彆再紮了。”聲調很特彆。大家意識到這一點後停住了手,等著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