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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湘濤離開滕昊祖的住處後,特意在對麵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注視著滕昊祖的住所。果然不出所料,沒幾分鐘,滕昊祖就換了套衣服,精心化了妝出來了。
鄧湘濤暗暗冷笑,滕昊祖這個“算盤”,恐怕怎麼也想不到,他的身份早已經被識破。鄧湘濤沒有跟上去,也不會派任何人跟隨。轉過身子,平靜的離開了。
雖然滕昊祖一向自詡,可以做到泰山崩而麵不改色,但今天,鄧湘濤告訴他的消息,實在太驚人了。幸好鄧湘濤已經有了懷疑的目標,否則的話,他今天連門都不敢出。
滕昊祖找到了一部公用電話,直接撥通了薑天明的電話。今天的情況,實在太緊急了。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不能出現在政保局的話,他甚至都想,直接去鎮南五金廠。
但是,薑天明的辦公室,卻沒有人接聽電話。昨天,薑天明就去了上海。就算薑天明一點也不耽擱,至少還要兩天才能回來。沒辦法,滕昊祖隻好給陽金曲去了個電話。
接到滕昊祖打來的電話,陽金曲嚇了一跳,今天可不是接頭的日子。滕昊祖在電話裡,用暗語告訴陽金曲:“家裡有人生病,已經送醫院,一定要借點錢。”
這是緊急見麵的暗語,陽金曲不敢怠慢,滕昊祖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的。薑天明去了上海,能與滕昊祖聯係的,就隻能是他。陽金曲不敢怠慢,放下電話,換了衣服後,騎著自行車就衝了出去。
到接頭地點後,滕昊祖已經焦急的在等待了。滕昊祖不停的在房間踱步,在他周圍,掉了一地的煙頭。
“什麼事這麼急?”陽金曲問。
“上午鄧湘濤又來見了我。”滕昊祖把手中的半截煙扔掉,急不可耐的說。
“鄧湘濤見你乾什麼?”陽金曲驚訝的問。
“他知道了‘算盤’這個代號!”滕昊祖被陽金曲打斷了話,更是著急。他現在說話,都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什麼?!!!他是怎麼知道的。”陽金曲差點跳了起來,一霎間,他全身緊張得像一塊石頭,他的心沉墜得像灌滿了冷鉛。
滕昊祖成功打入軍統,是薑天明和他的得意之作。滕昊祖剛開始擔任副站長,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如果被軍統知道了身份,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此時,就虎能馬上抓捕鄧湘濤,也無濟於事。
“鄧湘濤準備派唐新回重慶。”滕昊祖又說道,他到現在,也沒有整理好思路,雖然很想把事情,一次性說出來,但卻總抓不住重點。
“明白,我馬上派人截殺唐新,絕對不能讓他回到重慶。”陽金曲馬上說道,隻要能補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鄧湘濤雖然知道了‘算盤’,但卻懷疑,唐新才是算盤。讓唐新回重慶彙報工作,其實是讓唐新回去接受審查。可笑唐新還以為,是回重慶領功受賞呢。”滕昊祖說道。
“你倒是把話一次說清楚啊。”陽金曲被滕昊祖嚇得半死,剛才他的腳都發軟,到現在才開始有點正常。
“我也是剛得到消息,還沒有完全消化呢。”滕昊祖微笑著說,現在唯一慶幸的是,鄧湘濤將懷疑的目標定為唐新,既然如此,他就得聯合政保局,將“算盤”這個代號,安到唐新頭上。
“好吧,你慢慢把事情再說一遍,說詳細點。”陽金曲說,滕昊祖是他從上海帶回來的,雖然花的代價很大,但現在滕昊祖身居古星站副站長,之前的代價是值得的。
滕昊祖將之前鄧湘濤與自己的談話,詳細的告訴了陽金曲。就連鄧湘濤當時說話的語氣,以及他說出“鯽魚”這個代號後,所表現的懊悔,他都介紹得很詳細。有些事情,他這個當局者,未必能看得清。陽金曲也是個老情報,或許可以借用他的智慧,製訂更加有效的計劃。
陽金曲聽到“鯽魚”這個代號後,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他很想打斷滕昊祖的話,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個鯽魚太危險了,一定要找出來!”陽金曲等滕昊祖說完後,緩緩的說道。明麵上的敵人,他一點也不害怕。但身邊的對手,躲在暗處的奸細,會讓他晚上都睡不踏實。
“找鯽魚不用急。目前,最重要的是,讓鄧湘濤的懷疑,成為事實。”滕昊祖說,事情有輕重緩急,目前最著急的,就是讓唐新成為“算盤”。
“你有什麼打算?”陽金曲問,保護滕昊祖的安全,是他的職責。薑天明早就明確說過,必須保證滕昊祖的絕對安全。如果有誰威脅到了滕昊祖的存在,不管是誰,都要清除。
相比調查鯽魚,坐實唐新“算盤”的代號,才是當務之急。但是,薑天明偏偏去了上海,政保局的力量,他能調動的,也就隻有情報處和行動隊罷了。如果想調警衛隊,恐怕得看朱慕雲的臉色。
“薑局長去哪了?”滕昊祖問,薑天明的經驗豐富,如果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有計劃。因為政保局有條“鯽魚”,稍不注意,就會讓鄧湘濤發覺。怪不得之前政保局的行動,屢次失敗,原來根源在這裡。
“去上海了,估計還得幾天才能回來。”陽金曲無奈的說,如果有薑天明在,這件事交給薑天明去費腦筋就是。但現在,所有的事情,全部壓到了他的頭上。
“那怎麼行?我們必須在唐新到重慶之前,讓軍統確信,他就是‘算盤’。”滕昊祖急道,從古星到重慶,快的話,也隻有兩三天時間,等薑天明回來的話,唐新已經到了重慶。
“我看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把唐新乾掉算了。”陽金曲想了想,終於下定了決心。
“唐新回重慶的路線,我們並不知道。如果讓軍統知曉,是我們乾掉的唐新,那如何打消鄧湘濤的懷疑?”滕昊祖說,還有一個可能,如果行動失敗呢?那就弄巧成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倒是個麻煩。對了,我們可以製造意外。如果他坐船,就把船弄沉。如果他坐車,就把車炸毀。”陽金曲冷冷的說。
“這樣的意外,根本經不起調查的。”滕昊祖說,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輕易使用不得。
“那你說怎麼辦?”陽金曲說。
“唐新回到重慶後,肯定會被調查。隻有在軍統開始對他調查後,他才能暴斃。”滕昊祖說,如果一定要動手的話,最好的時機,就是讓唐新死在重慶,死在軍統的牢房內。
“那再殺他的難度就太大了。”陽金曲說,雖然重慶也有南京政府的人,但想要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暗殺一名軍統古星站副站長,最好還要製造成意外,實在太難了。
“最好的辦法,還是在古星解決。準確的說,是在你們政保局解決。”滕昊祖說,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鯽魚”把消息傳給鄧湘濤,再由鄧湘濤傳給重慶。那樣的話,唐新一到重慶,馬上就會成為“算盤”。
“政保局有條‘鯽魚’,我怎麼敢輕舉妄動?”陽金曲急道。
“你是情報處長,難道之前就一點端倪也沒發現?”滕昊祖不滿的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鯽魚”比他這個“算盤”,就更加成功。
“我還真沒發現。”陽金曲臉上一紅,他今天才第一次聽說“鯽魚”這個代號,身為情報處長,他確實是失職的。
“你看這樣好不好,你馬上回去,在政保局散布一條消息,就說政保局的臥底,被鄧湘濤派去重慶執行任務,短期內無法聯係。”滕昊祖想了想,他剛才方寸大亂,現在冷靜下來後,馬上開始想對策。
“這麼重要的消息,我怎麼能輕易告訴彆人呢。”陽金曲一想,就覺得不妥。政保局打入軍統內部臥底的消息,怎麼能隨便告訴彆人呢。如果政保局真有條鯽魚的話,也未必會相信。搞不好,弄巧成拙,反而幫唐新洗清了嫌疑。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你犯個無心之失,誰又會懷疑呢?‘鯽魚’連我的代號都知道,可見他在政保局地位不低。我想,隻要你稍微露出一點破綻,他馬上就會發現。”滕昊祖言之鑿鑿的說。
“好吧。”陽金曲為難的說,這種陰謀詭計,並非他所擅長。他腦海裡,將政保局的人,一個一個的過了個遍,依然沒有發現誰最有可能是鯽魚。
馬興標?肯定不可能,除了薑天明,在政保局他最相信的就是他了。李邦藩?雖然他是薑天明的政敵,但不會是真正的敵人。朱慕雲?那個小癟三更加不可能。
一時之間,陽金曲的腦子像一團漿糊似的,完全理不清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