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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岩對雷之薩滿所在的雷雲部族十分忌憚,帶著陸塵遠遠地避開雷雲部族的大部隊,哪怕為此繞了一個大圈,多走了一倍路程也心甘情願。
陸塵對此也並不多言,隻是在一路上與火岩閒聊時,對南疆蠻族這裡的情況特彆是火岩口中那些強大的薩滿又旁敲側擊地多打聽了一些。
在火岩的眼中或是他所說的話裡,陸塵聽到的薩滿毫無疑問是一個異常強大和恐怖的存在,能夠翻天覆地,能夠移山倒海,能夠毀滅南疆荒原上的一切,除非有另一位薩滿站出來與之抗衡。
陸塵對此不置可否,多數時候沉默以對,但他又不是沒有真的見過所謂的蠻族薩滿。昔年荒穀之戰中的那位火之薩滿,確實是一位十分強大的蠻人,並給陸塵留下了刻骨銘心生不如死般的多年痛苦。
但就算如此,陸塵也並不認為,火之薩滿的強大能夠達到火岩口中所說的那般恐怖的地步。
事實上,陸塵對蠻族薩滿的實力能否接近人族修真界中的化神真君水準都抱有很大的懷疑。
在他看來,蠻族薩滿的實力應該是和人族中的元嬰真人差不多,或許會強一些,但肯定也強得有限。至於原因麼,其實也很簡單,若蠻族薩滿果然如同火岩所說的那般強大那樣恐怖,那都不用彆人,就如今南疆荒原上那三四位薩滿站出來,大概就能直接推平了北方人族神州浩土了。
可惜的是,如今千年過去,蠻族仍然還是隻能蜷縮在南疆荒原裡,仗著迷亂之地的天險隔斷南北,這才苟延殘喘地活著。
是的,當陸塵看向火岩還有這片廣袤荒原的時候,心裡掠過的是這種有些不屑的字眼。
蠻人固然強悍,但在如今人族修真盛世的強大實力麵前,若是沒有迷亂之地的阻隔,南疆蠻族便隻有死路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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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開了雷雲部族一路南行,陸塵、火岩以及阿土兩人一狼在接下來的路程中走得還算順利,中間繞了段遠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大抵就是偶遇其他蠻族或碰到什麼強大妖獸之類的。
碰到小妖獸,能殺就殺了,大妖獸打不過,幾個人就早早落荒而逃;至於其他蠻族的人也是能避就避,實在躲不過去的,就由火岩出麵交涉幾句,一般也能應付過去。
本來陸塵的身份和外貌是個很大的麻煩,不過火岩顯然早有準備,翻出一身能遮頭的麻布兜帽衣服,就蓋住了陸塵的麵孔。那些遇到的蠻族人頭腦簡單,也居然就沒仔細查看,大概也是沒想到這千把年來,會突然有個北方人族來到荒原上吧。
不過這麻布兜帽服穿著粗糙破舊,著實不舒服,陸塵向火岩詢問這是哪來的,火岩乾笑一聲說是以前黑火部族還有祭司時,某位先祖流傳下來的。
陸塵淡淡一笑,心想,看來很多年前黑火部族就混得好慘了啊。
這一路前行,小麻煩雖然時有出現,但總算再沒有出現像上次被狼群包圍時的絕境,終於,他們抵達了火神祭壇所在的那座神山。
用火岩的話來說,這一路上就是多虧了火神保佑,這才能安全抵達。
陸塵在一旁笑著問他,如果火神果然庇佑黑火部族和火岩自己,怎麼這麼多年來黑火部族就沒起色呢?
火岩毫不猶豫地反駁道,這一切一定都是火神對黑火部族的考驗,是對當年黑火部族這一支做錯事的懲罰,如今懲罰將過,自然又開始庇護了。
陸塵奇道,你怎麼知道懲罰完了?火岩指了一下他,說道你不是來了嘛,你來到這裡,成為我們黑火部族的祭司,那就是火神對我們黑火部族的獎賞;既然有獎賞來了,那自然就是懲罰結束,我們黑火部族複興大大有望了!
陸塵無語望天,苦笑不已。
所謂的神山,其實就是在南疆荒原上的一座高聳山脈,其實從外表上看並沒有什麼太過奇異的地方,與一路上陸塵所看到的山丘峰巒差不多,大部分山峰上其實是光禿禿的,有一些部分則是長著一些稀疏的樹林,與人族修真界裡那些動輒沃野千裡森林密布的洞天福地完全不能比。
不過儘管如此,其實從另一個角度看,這種荒涼其實也透著一股雄渾蒼茫的原始氣息,隱隱有強悍之意。
神山又叫火神山,但這兩個名字都是黑火部族的人自己專用的,他們多年來將這個至關重要的祭壇聖地的秘密保持得異常緊密,所以其他的蠻族人都不知曉此處,也隻當這裡是個普通山峰而已,甚至連名字都沒有。
火岩抵達這座火神山後,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在山腳下對著雄偉的山峰跪倒在地,然後重重磕頭,口中念念有詞。
陸塵在一旁聽了,大概意思就是,黑火部族有罪,讓火神聖地荒涼多年,有朝一日神恩庇佑,黑火部族重新強盛崛起,定然要重修聖地祭壇,為火神增添榮耀雲雲,總之,就是許下了一大堆美好的諾言。
說完這些話,或者說是畫好這些大餅後,火岩一臉虔誠地站起來,回頭看了陸塵一眼,便是一怔,道:“你怎麼了,臉上表情這麼奇怪?”
陸塵道:“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到啊,你剛剛說的那些話聽起來十分熟練,是不是這麼多年來你們黑火部族每逢祭拜那位火神,都要這麼說上一通?”
火岩想了想,然後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
陸塵搖搖頭向前走去,同時口中說道:“沒事,走吧,希望火神他老人家真的能聽到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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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靈都是高高在上的,神秘的,深不可測的,所以火神到底有沒有聽到火岩的祈願,又有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就沒人知道了。不過至少在進山的路上,他們暫時都還算順利,並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為此,火岩一路上又感謝了火神三四次,哪怕是陸塵現在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蠻人對火神的崇拜信仰當真是堅不可摧、根深蒂固的。
不過此刻,陸塵對這個問題已經失去了興趣,他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火岩,”陸塵叫了這個蠻族人一聲,道,“你不是說黑火部族離開這裡很多年了嗎,怎麼我看你對這個地方還是十分熟悉的樣子?”
火岩的臉色痛苦中帶著一些苦澀,道:“大部分的族人,其實真的是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了,最多也就是知道在南方有一座我們黑火部族昔日祖先所供奉的祭壇聖地而已。一直以來,族中隻有族長一脈口口相傳著這個秘密,然後每當繼承人成年之後,就會找一個機會偷偷來到這裡一次,認識一下舊日路徑,祭拜一次火神,就這樣世世代代地將這個秘密傳了下來。”
陸塵皺了皺眉,道:“一直都是這樣單獨傳授秘密的?這麼多年了,以你們黑火部族如今的窘境,哪怕你們是族長一脈,居然都沒有斷絕這個秘密傳承,真是不容易啊。”
火岩傲然道:“這都是火神庇佑!”
陸塵:“……好吧,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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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山看上去高大雄偉,雖然不少山峰都是光禿禿的,但荒涼中自有一股強悍氣勢。
火岩帶著陸塵和阿土向山裡又走了兩天,然後終於來到了某一處偏僻的峽穀間。
陸塵走到這裡,特彆是進入這個隨處可見黑色石塊,包括許多砂礫中都露出黑色巨岩的峽穀中,便覺得腳下和周圍開始燥熱起來。越往裡走,這種感覺便越強烈,同時,周圍出現的黑色石頭也越來越多。
不知為何,陸塵突然想起了之前他偶然靠近的那個恐怖的混沌淵,在那個天下第一等的凶險絕地周圍,似乎也有為數眾多的黑色石塊,同時,在那詭異莫測的混沌淵深處,黑色似乎也是那裡的主色。
不過這個地方當然和混沌淵那裡沒有什麼可比性,火岩帶著陸塵一路走到峽穀最深處,然後在充滿警惕性地看了一遍周圍,確認並無人在旁窺探後,他才跪在地上又滿懷虔誠之意地磕了三個頭,然後找到了一塊在峽穀中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半露出地麵約莫三尺高的岩柱。
陸塵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根黑色岩柱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但火岩就是偏偏選中了它,然後以這黑色岩柱為起點,這個蠻人向北走了七步,又向東連行三十六步,再往北走了三步,然後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
在陸塵有些驚訝的目光下,火岩趴到地上,以一種十分怪異的節奏在三尺方圓的地上不同方位拍擊了四次。
陸塵正在詫異莫名,忽然,隻聽一聲沉悶響聲,地麵上緩緩有一塊沉重石板退開,露出了一條向下方延伸下去的深邃難以見底的隧道。
“我們走吧。”火岩回頭對陸塵說道,“祭壇就在下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