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滋味(1 / 1)

驚雷 隻愛煞英雄 1173 字 28天前

對於餘驚鵲的營救計劃,現在陷入了僵局。

不是組織不願意行動,因為這一次的行動,是餘默笙負責主導的。

陳溪橋將主導權給了餘默笙,所有的情報,都會送到餘默笙的手裡。

當餘默笙拿到這些情報的時候,餘默笙真的沒有辦法,說讓地下黨的戰士,跟著自己去憲兵隊搶人。

因為那是讓大家送死。

餘驚鵲是他餘默笙的兒子,難道這些地下黨戰士,家裡就沒有老父親,甚至是兒子嗎?

餘默笙怎麼可能,自私的用他們的死,來換取餘驚鵲的生,甚至是白白送死,餘驚鵲也救不出來呢?

所以營救計劃陷入僵局,是餘默笙這裡陷入了僵局。

季攸寧雖然每天都很擔心,但是季攸寧也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

那樣做被餘驚鵲知道的話,季攸寧知道自己是不會被原諒的。

但是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什麼?

那就是餘驚鵲還沒有死。

是的,日本人在冰城沒有任何行動,餘驚鵲也沒有死。

證明餘驚鵲寧死不屈,沒有開口。

餘驚鵲的反應,感動了很多人,甚至是很多地下黨的同誌,在餘默笙麵前,都表示願意去營救餘驚鵲,是他們自願的。

可是餘默笙都阻止了。

看到餘默笙的反應,陳溪橋是鬆了口氣。

陳溪橋就是擔心餘默笙著急,衝動,才讓餘默笙負責。

現在看來,餘默笙是理智的,而且是識大體的。

陳溪橋和季攸寧坐在一起,他知道季攸寧有了身孕,而且看到季攸寧,陳溪橋就想起來了文殊,所以他自然會保護好季攸寧。

“現在沒有辦法了嗎?”季攸寧對陳溪橋問道。

陳溪橋說道:“隻要日本人戰敗,我們可以救驚鵲。”

“我怕他撐不到。”季攸寧有點擔心的說道。

雖然大家都說日本人馬上就要戰敗了,但是有一點你要明白,那就是餘驚鵲的情況,可能根本就撐不到那一天。

“而且如果日本人戰敗之後,殺了驚鵲泄憤呢?”季攸寧認為,這一點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畢竟餘驚鵲騙了羽生次郎,將羽生次郎從頭騙到尾,羽生次郎到時候殺人泄憤,再正常不過了。

陳溪橋皺著眉頭說道:“我們會提出交換條件。”

在日本人戰敗之後,組織是可以和日本人談判的,可是這都是理想化的想法,因為餘驚鵲很有可能,是堅持不到那一天的。

季攸寧摸了摸肚子沒有說話。

她對陳溪橋問道:“能給餘驚鵲帶句話嗎?”

在憲兵隊裡麵,組織其實是不太有可能見到餘驚鵲的,因為組織的人,在憲兵隊內部是沒有潛伏人員的。

不過現在時局非常動亂,想要找到機會還是可以的。

因為很多人,現在想要和地下黨有聯係,想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陳溪橋想了想說道:“帶句話還是可能的。”

聽到陳溪橋這樣說,季攸寧說道:“告訴他,他要做父親了。”

聽到季攸寧的話,陳溪橋明白季攸寧的意思,那就是擔心餘驚鵲堅持不下來。

所以這句話,就是告訴餘驚鵲,你一定要堅持下來。

是給餘驚鵲一種希望。

陳溪橋也明白,這種希望,很有可能幫助餘驚鵲堅持下來。

所以陳溪橋沒有認為這句話是多餘的,他決定找人,將這句話送到餘驚鵲耳朵裡麵。

“我會找人去辦,但是可能需要一點時間。”陳溪橋說道。

雖然說現在有機會找到人,幫你帶句話,但是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季攸寧點頭說道:“我知道。”

其實季攸寧心裡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如果餘驚鵲真的不能活著出來,也要讓餘驚鵲知道,他要做爸爸了。

要讓餘驚鵲放心。

她會好好撫養孩子,長大成人,要讓孩子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英雄。

是一個大英雄。

隻是餘驚鵲現在,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今天的餘驚鵲,被帶到了審訊室。

從這個場麵,餘驚鵲就知道,羽生次郎開始驗收成果了。

審訊室裡麵沒有一個人,餘驚鵲被綁到了凳子上,嘴裡被塞上了東西,防止餘驚鵲咬舌自儘。

然後就被孤零零的放著。

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但是今天,羽生次郎沒有讓人給餘驚鵲送飯。

餘驚鵲知道,最大的考驗,要來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餘驚鵲沒有辦法形容,他隻是知道,自己非常的難受。

是的,有一種需求,好像就是那些飯菜一樣,但是餘驚鵲知道,其實是大煙。

在凳子上扭動,但是被綁住了手腳,有些活動不開。

嘴裡也不能出聲,隻能嗚咽。

餘驚鵲覺得自己的精神在漸漸崩塌,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流到了眼睛裡麵。

餘驚鵲覺得自己非常的痛苦。

那是一種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痛苦。

餘驚鵲想要咬一口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餘驚鵲發現自己做不到。

他奮力的在凳子上扭動,腳掌發力踩向地麵,可是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對餘驚鵲有任何的緩解。

就在餘驚鵲非常痛苦之際,羽生次郎帶著笑意,出現在了審訊室之中。

看著麵前,憔悴不堪的餘驚鵲,羽生次郎心裡是非常舒暢的。

“餘驚鵲,這滋味怎麼樣?”羽生次郎笑著對餘驚鵲問道。

餘驚鵲根本就沒有功夫回答羽生次郎的問題,他難受的要死,痛苦的要死。

這種感覺,和用刑是完全不一樣的。

起碼用刑的時候,你知道自己疼。

你知道不用刑了,你就不疼了。

可是現在呢?

餘驚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經曆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

他覺得自己已經在深淵之中,難以自拔。

羽生次郎讓人鬆開了餘驚鵲的嘴,羽生次郎笑著問道:“現在可以談談了嗎?”

餘驚鵲的嘴裡,虛弱且瘋狂的說道:“給我飯,給我飯。”

聽到餘驚鵲的話,羽生次郎笑的更加得意了,說道:“不是飯,是大煙。”

“隻要你將你知道的消息告訴我,我就給你大煙抽,怎麼樣?”

消息?

將消息說出來,換大煙抽?

不行,不能說出來。

自己不能做叛徒,自己不能。

自己不讓讓季攸寧和餘默笙,變成叛徒的家屬,不行。

“給我大煙,給我大煙。”餘驚鵲嘴裡喊道。

“說出來消息。”羽生次郎迫切的說道。

不行,不能說,餘驚鵲心裡最後的一絲清明告訴自己,不能說。

不能說,不能說。

千萬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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