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看起來亂糟糟的,其實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就在餘驚鵲帶著警員搜查的過程中,突然有警員跑了過來。
隻是急急忙忙跑到餘驚鵲麵前之後,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開口。
餘驚鵲瞪了一眼問道:“怎麼了?”
“有發現。”警員猶猶豫豫,支支吾吾的開口。
“什麼發現?”餘驚鵲問道。
“科長,您過去看看吧。”警員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開口。
餘驚鵲不滿的說道:“有沒有找到敵人,還需要我過去看看嗎?”
麵對餘驚鵲的不滿,警員咬了咬牙說道:“我們發現了科長您夫人。”
“我夫人?”餘驚鵲奇怪的問道。
“是。”警員肯定的點頭。
其實季攸寧是被憲兵發現的,但是警員就在附近,一眼就認出來了。
警員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誰知道走近一看,還真的是季攸寧。
所以這警員就隻能跑過來通知餘驚鵲。
但是僅僅隻是發現季攸寧,警員當然不會如此為難,現在警員這麼為難,那是因為發現季攸寧的地方不對。
是一個宅子裡麵,而且房間裡麵,還有一個男人……
最重要的是,季攸寧的頭發,有點淩亂。
加上被人發現之後的慌亂,是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人已經被圍起來了,憲兵不可能讓他們離開。
警員就跑過來找餘驚鵲,但是又不敢將話說的太明白。
“帶路。”餘驚鵲對警員說道。
這個時候,也要注意細節,餘驚鵲根本就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發現的人,難道還能自己走過去嗎?
所以讓警員帶路。
任何一個細節,你都必須要注意到。
警員在麵前差不多是小跑,將餘驚鵲帶了過來。
在場已經有不少憲兵和警員了,畢竟今天搜查紙鳶,卻發現了餘驚鵲的夫人,這讓很多人都是好奇。
而且看了現場的一些東西之後,大家都明白過來了。
現如今看到餘驚鵲過來,憲兵是似笑非笑,警員是根本就不敢笑,連看餘驚鵲都不敢。
餘驚鵲走進去,果然看到了季攸寧,但是季攸寧現在的頭發,已經是整整齊齊了。
季攸寧淩亂的頭發,隻是給憲兵和警員看一眼,在等待的過程中,季攸寧自然不敢不理會這個頭發。
難道要一直這樣嗎?
弄的好像你是故意給人看的一樣。
所以肯定是要慌亂之中,將頭發整理好,這都是細節。
“你怎麼在這裡?”餘驚鵲進來之後問道。
季攸寧好像不知道怎麼回答一樣,最後硬著頭皮說道:“見個朋友。”
“朋友?”
“誰?”
“他嗎?”餘驚鵲看著一旁的男人。
這個男人二三十歲左右,帶著眼鏡,斯斯文文。
看起來是有高學曆的樣子。
季攸寧低聲說道:“對。”
“跑這裡見朋友,不在客廳,在房間裡麵。”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餘驚鵲這句話,說的非常的壓抑。
甚至是身邊的警員和憲兵都沒有聽清楚,但是他們還是聽到了隻言片語,也能感受到餘驚鵲的憤怒。
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情況下,如果還要去詢問,才能確定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餘驚鵲就白做特務科的科長了。
他就是搞情報工作的,搞調查的,這種事情他難道還能不明白嗎?
被餘驚鵲的質問,弄的有點抬不起來頭,季攸寧不知道說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餘驚鵲就拔槍,打開保險。
這種事情,是個男人,就會怒火中燒,這個時候還有理智嗎?
餘驚鵲起碼還有一點,他畢竟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特務科的科長。
可是他還是一個男人啊,這個時候自然是想要用殺人,來洗刷自己頭上的恥辱。
但是就在餘驚鵲想要開槍的一瞬間,警員擋在餘驚鵲身前,而且不僅僅是警員,季攸寧也同樣擋在了餘驚鵲身前。
殺人,餘驚鵲當然不會殺人了。
這個男人,肯定是軍統的人,來配合的。
所以餘驚鵲不會開槍。
“你給老子讓開,你個賤人。”餘驚鵲低聲嘶吼,他還在壓抑,他不想大聲說話,好像家醜不可外揚一樣。
而且是想要現在殺了這個男人,回家之後再收拾季攸寧。
“餘科長,羽生次郎隊長有命,這些人都要帶回去調查。”憲兵說道。
這裡的事情剛發現,憲兵就給羽生次郎打了電話,羽生次郎一聽,立馬是讓人將季攸寧和這個男人都帶回去。
一方麵羽生次郎有點意想不到。
還有點同情餘驚鵲,畢竟這種事情,羽生次郎作為一個男人,能理解。
但是理解歸理解,幸災樂禍也有。
隻是羽生次郎還會懷疑,為什麼剛好就發現了季攸寧。
他的多疑,讓他必須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看看究竟隻是偷情,給餘驚鵲帶綠帽子,還是另有深意。
“調查個屁調查。”餘驚鵲現在有點口不擇言,說羽生次郎調查是調查個屁。
隻是憲兵知道餘驚鵲生氣,沒有在乎,隻是說道:“人必須要帶走。”
警員這個時候也不敢上來拉人。
餘驚鵲調轉槍口,對準憲兵,想要讓憲兵讓開,但是就因為餘驚鵲的這個一個動作,憲兵都將槍抬起來,對準了餘驚鵲。
十來把黑洞洞的槍口,讓餘驚鵲在盛怒之下,好像是找回了一些理智,有點猶豫。
憲兵見狀說道:“將餘科長的槍下了,一起帶回去。”
現在餘驚鵲,同樣要被帶回去。
憲兵的槍,頂著餘驚鵲的腦袋,餘驚鵲隻能將槍交給憲兵。
因為他獨木難支,憲兵都已經將槍抬起來了,警員卻沒有人將槍拿起來。
麵對保安局,警員敢將槍舉起來,但是麵對憲兵,他們不敢。
餘驚鵲惡狠狠的看著那個男人,和季攸寧,嘴裡說道:“讓你生不如死。”
這個男人很聰明,躲在憲兵背後,根本不看餘驚鵲。
季攸寧低著頭,不敢說什麼,也覺得丟人。
偷人的事情可以做,但是哪有被這麼多人圍觀的,季攸寧覺得丟人。
但是最丟人的是誰?
是餘驚鵲啊。
現在大家看著餘驚鵲,不管是眼神裡麵的笑意,還是眼神裡麵的同情,那都是讓餘驚鵲有點抬不起頭。
餘驚鵲隻能跟著憲兵離開。
那個男人和季攸寧同樣被帶走。
等到大家一走,警員就開始議論紛紛。
“什麼情況?”警員低聲說道。
“這還不明白嗎?”一個警員說道。
“這圖什麼啊,這男人什麼來頭,科長的女人也敢動,不要命了。”一個警員覺得,為了一個女人掉腦袋不好吧。
“你懂什麼,這個宅子是誰家的你知道嗎?”一個警員神神秘秘的說道。
“誰的?”大家都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