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現在的餘驚鵲,隻能在心裡抱有希望,希望陳溪橋的辦法,可以打開突破口。
接下來的幾天,餘驚鵲依然是該忙碌忙碌,該乾嘛乾嘛。
沒有和韓宸說這件事情,表現的自己都不知道。
韓宸也沒有主動和餘驚鵲說這件事情,可能認為這件事情和餘驚鵲一點關係都沒有,餘驚鵲就算是知道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餘驚鵲也老老實實,沒有做什麼。
但是今天,突然被羽生次郎一個電話,叫去了憲兵隊。
羽生次郎在電話裡麵,語氣很不好,餘驚鵲去的時候,也是不想觸黴頭。
但是又不能不去。
進去憲兵隊之後,餘驚鵲想起來了韓宸這裡的計劃,是不是軍統已經行動了,被日本特務機關知道了蔡望津的存在,所以羽生次郎才會生氣?
餘驚鵲進去羽生次郎的辦公室,恭恭敬敬的說道:“隊長,您找我。”
“坐。”羽生次郎讓餘驚鵲坐下。
餘驚鵲依言坐下之後,靜靜的等待羽生次郎接下來的話。
“你這兩天,見過日本特務機關的人嗎?”羽生次郎第一句話問的餘驚鵲就有點詫異。
這是懷疑自己?
蔡望津的事情,餘驚鵲確實知道,而且之前餘驚鵲也確實想要羽生次郎殺了蔡望津。
那麼現在,餘驚鵲是有可能將蔡望津的事情,告訴日本特務機關的。
心裡明白羽生次郎懷疑自己,但是餘驚鵲表麵上裝的很迷茫,他說道:“日本特務機關,沒有見過啊。”
“怎麼了隊長?”
其實這件事情出現之後,羽生次郎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餘驚鵲,而且已經調查過了。
發現餘驚鵲沒有見過日本特務機關的人,但是又擔心餘驚鵲是偷偷告訴日本特務機關,所以在日本特務機關裡麵,也找了關係調查了一下。
還是沒有找到和餘驚鵲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今天,叫餘驚鵲過來,第一句就這樣問,其實就是想要看看餘驚鵲的反應。
因為調查,羽生次郎已經調查過了,他不可能不調查,就直接來問餘驚鵲。
如果能調查出來,他何必問呢?
就是因為調查不出來,才會想要詢問餘驚鵲,現在詢問完了之後發現,餘驚鵲表現的沒有異常,羽生次郎有點鬱悶。
“日本特務機關,注意到了蔡望津的事情,已經是開始發難了。”羽生次郎說道。
“他們為什麼會注意這件事情?”餘驚鵲皺著眉頭,有點不解的說道,這麼長時間日本特務機關都沒有注意這件事情,現在怎麼突然就注意上了。
“你認為呢?”羽生次郎問道。
“隊長,您不會是懷疑我吧。”餘驚鵲後知後覺的說道。
羽生次郎說道:“這件事情,你也知道。”
“可是隊長,我為什麼要告訴日本特務機關呢?”餘驚鵲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理由這樣做。
“如果日本特務機關,會幫你殺了蔡望津呢?”羽生次郎打算說的明白一點,再看看餘驚鵲的反應。
“隊長,蔡科長已經是階下囚了,他死不死的,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他從憲兵隊裡麵出來,難道特務科還有他的一席之地嗎?”餘驚鵲表示自己根本就不屑和蔡望津比較了,因為蔡望津已經沒有資格了,自己自然也就不會將蔡望津放在心上。
確實,蔡望津現在不管如何,和餘驚鵲一點關係都沒有。
死也行,不死也行。
除非是羽生次郎認為,餘驚鵲有問題,是反滿抗日分子。
蔡望津不死,對反滿抗日分子影響很大,所以餘驚鵲希望蔡望津死。
但是羽生次郎沒有想到這一點,他隻是認為,餘驚鵲是看不慣蔡望津老惦記著自己,所以想要借刀殺人。
看到羽生次郎不說話,餘驚鵲說道:“隊長,再者說了,我怎麼敢告訴日本特務機關,如果我告訴日本特務機關,他們扭頭就將我抖出來怎麼辦?”
餘驚鵲說的這個可能,確實存在,畢竟日本特務機關,對於和憲兵隊有關係的機構,都沒有什麼好感。
你就算是幫了日本特務機關,人家不一定領你的情,可能還會對付你。
羽生次郎承認餘驚鵲說的話有道理,或許是蔡望津被關押的時間太長了,日軍高層有人討論過這件事情,剛好被日本特務機關的人給聽去了,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解釋完自己的問題,餘驚鵲說道:“隊長,蔡科長現在呢?”
“日本特務機關想要人,說是他們來審訊,我當然沒有給了。”羽生次郎說道。
隻是羽生次郎也覺得麻煩,這件事情鬨的不小,上麵已經知道了,不給日本特務機關,也隻能交給上麵了,憲兵隊是留不住了。
餘驚鵲自然也是聽出來了這個弦外之音,餘驚鵲有點擔心的說道:“隊長,雖然蔡科長死不承認,但是問題可能就是出在蔡科長這裡。”
“在憲兵隊我們沒有審訊出來,可是如果換了地方,蔡科長開口了呢?”
聽到餘驚鵲的假設,羽生次郎說道:“憲兵隊都審訊不出來,什麼地方可以審訊出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隊長,憲兵隊的審訊手段自然是高明,可是其他地方說不定會造假消息。”
“就說蔡科長承認了,但是蔡科長承認之後,因為審訊力度太大,所以死了,那麼這個消息……”
餘驚鵲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消息,真的假的你就說不清了。
“其實蔡科長開口不開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在憲兵隊裡麵不開口,在其他的地方開口,會不會有人說我們包庇啊。”餘驚鵲有點擔心的說道。
我們包庇?
餘驚鵲有什麼資格包庇,說包庇豈不是就說羽生次郎包庇。
蔡望津犯了這麼重要的錯誤,羽生次郎包庇他,是不是因為蔡望津是羽生次郎的人,羽生次郎不想被連累,所以也不定罪蔡望津?
聽到餘驚鵲的話,羽生次郎有點憤怒的說道:“都是放屁,如果我想要包庇他,我還用得著和上麵說這件事情嗎?”
如果羽生次郎想要不承擔責任,他當時就可以什麼都不說,完全沒有必要讓日軍高層知道這件事情。
“隊長對帝國的忠心,屬下是知道的,但是就怕有些人借題發揮,給隊長您潑臟水啊。”餘驚鵲苦口婆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