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閆清輝做的事情還挺多的。
餘驚鵲沒有著急,三人坐下,他知道陳溪橋是同意自己的做法的。
說白了就是不管蘇俄的人怎麼想的,他們都要嘗試性的阻止一下,哪怕是最後做了無用功,其實和餘驚鵲的謊報軍情是一個道理。
坐下之後,餘驚鵲對閆清輝問道:“你的房間裡麵有炸彈嗎?”
“有。”閆清輝的話,印證了餘驚鵲和蔡望津的猜想,幸好他們沒有讓人進去房間裡麵搜查。
房間現在還是被封鎖起來的。
“不過炸藥的威力不大,殺傷力隻在整個房間裡麵,不會傷及無辜。”閆清輝的解釋,餘驚鵲是相信的。
而且閆清輝的能力放在這裡,炸彈什麼威力,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我現在需要你寫一份假情報,說蘇俄拿了你的炸藥之後,是打算在盛會動手。”餘驚鵲對閆清輝說道。
並不能直接說明蘇俄的人是打算在街道上動手,因為閆清輝的身份,不可能了解的這麼清楚。
但是隻要從閆清輝這裡,找到了這樣的證據,那麼日本人和蔡望津就會重視起來。
在搜查的過程中,餘驚鵲可以派人在街道上麵排查,到時候可能大家也會覺得餘驚鵲是認真。
其次就是沒有找到炸藥,你不能說從閆清輝房間裡麵得到的消息是假的,可能是蘇俄的人看到日本人防禦太嚴密,放棄了這個計劃。
總之就是好解釋很多。
閆清輝說道:“沒有問題。”
“我出來的時候帶著箱子,箱子裡麵有筆記本,我可以在上麵隨意的記錄一下。”
紙條是不太好的,筆記本是比較好的。
閆清輝說完,就去房間裡麵,拿出來自己的東西,開始書寫起來。
餘驚鵲看了一眼,沒有問題。
不過餘驚鵲繼續說道:“告訴我你的炸彈放在什麼地方。”
餘驚鵲是必須要進入房間搜查的,不然他怎麼可能將筆記本放在房間裡麵,難道是憑空出現在他身上的嗎?
既然要進入房間,就必須要麵對閆清輝留下來的炸彈,餘驚鵲要搞清楚這個情況,不然死在閆清輝手裡可就不好了。
“房間的一個櫃子裡麵,炸藥就放在櫃子之中,櫃子的把手就是機關,轉動一下拉開是不會爆炸的。”
“在轉動的過程中,機關就已經鬆開了,但是直接拉開的話,會爆炸。”閆清輝仔仔細細的說出來,他同樣擔心自己的炸藥害死餘驚鵲,更加擔心餘驚鵲不能阻止蘇俄可能存在的計劃,而害死更多的人。
餘驚鵲都認真記下來,然後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炸藥爆炸,而我又能離開房間?”
聽到餘驚鵲的問題,陳溪橋立馬就明白了,他說道:“你沒有必要這麼冒險,非要讓炸藥爆炸。”
陳溪橋知道,餘驚鵲是想要炸藥爆炸,來在蔡望津和日本人麵前,表現自己的危險。
如果餘驚鵲差一點被炸死,那麼在蔡望津心裡,餘驚鵲自然是可信可靠的。
陳溪橋的話音剛落,閆清輝就反應過來了,他說道:“可以,這個炸藥是我給自己留的後路,擔心有人來抓捕我。”
“所以炸藥的爆炸會有十秒鐘的間隔,我會利用這十秒鐘跳窗戶離開,對你來說也應該夠用了。”
閆清輝的炸藥不是留下來自殺的,而是想要逃跑用的。
假如他的身份暴露,有敵人來抓捕他,他就會利用爆炸製造混亂,然後借著混亂的掩護,離開現場。
所以有十秒鐘的時間。
“足夠了。”餘驚鵲點頭說道。
彆說是十秒鐘,就算是五秒鐘,對餘驚鵲來說都足夠了。
因為炸藥的威力閆清輝已經說了,就是房間裡麵,不會殃及無辜,餘驚鵲隻要利用這幾秒鐘的時間離開房間,那麼就不會有事。
將筆記本裝好,餘驚鵲說道:“等我好消息吧。”
“我去彙報給組織。”陳溪橋坐不住,他覺得蘇俄的人行動太過分了。
餘驚鵲將陳溪橋攔下來說道:“先不要彙報給組織,我們這一次破壞蘇俄的計劃,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等到我破壞了,組織再找蘇俄不遲。”
不能說蘇俄的計劃是組織破壞的,蘇俄的計劃是特務科破壞的,然後組織才知道蘇俄的計劃。
所以組織才會去質問蘇俄,這個順序才對。
陳溪橋冷靜下來說道:“那你小心。”
“放心吧。”餘驚鵲點了點頭,從房間離開。
沒有回家,餘驚鵲去了特務科,在特務科打電話給蔡望津。
“科長,是我。”餘驚鵲對電話裡麵說道。
“這麼晚了,怎麼了?”蔡望津的聲音從電話裡麵傳出來,但是聽起來很精神,並沒有睡意,看來還沒有睡。
餘驚鵲說道:“科長,我心裡總是亂糟糟的,睡不著。”
“擔心什麼?”蔡望津問道。
“科長,盛會就在明天,蘇俄的人手裡還有炸藥,如果明天真的出事,我們特務科……”餘驚鵲的擔憂,恰到好處。
如果盛會被破壞,對日本人來說是顏麵掃地,那麼日本人一定會非常憤怒。
蔡望津的後果不用說了,餘驚鵲作為負責調查的人,同樣倒黴。
餘驚鵲對蔡望津太過忠心,羽生次郎或許會覺得餘驚鵲不能為自己所用,到時候也就不會救餘驚鵲。
橋本健次這裡會救人,但是除了餘驚鵲沒有人知道。
那麼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餘驚鵲睡不著,完全說的過去。
“你不會是想要跑路吧。”蔡望津開玩笑的說道。
“不瞞科長您說,我確實想過跑路,又怕無路可走。”餘驚鵲這句話,蔡望津不奇怪。
餘驚鵲不僅僅是自己想過跑路,在蔡望津看來,餘驚鵲甚至是暗示過蔡望津跑路。
當時餘驚鵲可是告訴蔡望津,馮成鵬跑路,被喬三爺給抓了回去。
所以現在餘驚鵲說這些話,在蔡望津看來,是可信。
“你想要跑路,還給我打電話,不怕我抓你嗎?”蔡望津開始好奇起來,不知道餘驚鵲今天打電話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想要叫著自己一起跑路。
在電話裡麵歎了口氣,餘驚鵲繼續說道:“科長,我對你忠心耿耿,前途都在科長身上呢。”
餘驚鵲現在的話,說的很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蔡望津活著,他也沒事,蔡望津要是有事,他也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