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點越來越多。
如果是以前,疑點越來越多,對餘驚鵲來說是一件好事情。
因為疑點多了,你從這些疑點裡麵,就能找到蛛絲馬跡,甚至是可以給你一些思路,讓你想明白一些問題。
但是這一次完全不同,這一次的疑點多,可是很雜。
你發現每一個疑點之間,都沒有什麼聯係,你很難通過這些疑點,去想明白什麼。
想不明白暫且不說,還容易越來越糊塗。
這越來越糊塗,可不就是餘驚鵲現在的寫照嗎?
從李慶喜這裡離開,餘驚鵲獨自回家。
餘驚鵲現在有點想不明白,從李慶喜眼皮子地下消失的俄國人,和特務科抓捕的俄國人有關係嗎?
如果兩件事情有關係,蔡望津是如何得到情報的?
如果兩件事情沒有關係,那麼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回到家裡,和季攸寧一起吃飯。
吃飯的過程中,季攸寧也在關心這件事情,餘驚鵲大致說了說。
季攸寧沒有過多的討論,想要餘驚鵲的腦子放鬆一下。
一覺醒來,餘驚鵲依然負責那個失蹤俄國人的事情,劍持拓海還是在醫院負責。
蔡望津看來是不想餘驚鵲和劍持拓海,過多的去詢問上一次的事情。
至於蔡望津將人交給日本特務機關之後,羽生次郎的反應,餘驚鵲並不知曉。
也不知道羽生次郎有沒有給蔡望津打電話。
在特務科沒有看到劍持拓海,不然還能問一問羽生次郎的反應,劍持拓海應該在醫院。
到科裡看了看沒事,餘驚鵲也就去忙了。
其實就是瞎忙,根本就調查不出來個所以然。
忙到晚上下班,餘驚鵲去見陳溪橋,這是昨天說好的。
來到陳溪橋的住所,木棟梁果然已經在裡麵等著了。
“來了。”陳溪橋說了一句,三人坐下。
坐下之後,餘驚鵲沒有開口,陳溪橋率先說道:“我已經將你的意思告訴組織了,組織也通知了蘇俄方麵的人,讓他們小心,這一次事情處處詭異。”
聽到組織已經通知了,餘驚鵲點了點頭,他能提供的情報不多,這算是一點幫助。
“蘇俄真的是一點消息都不給透露嗎?”餘驚鵲問道。
“這件事情,牽扯的都是很重要的東西,比如秘密據點,你覺得蘇俄能給你透露多少?”陳溪橋反問說道。
餘驚鵲苦笑,道理都明白,隻是不甘心。
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餘驚鵲又問道:“關於營救的計劃,組織怎麼說?”
“具體組織出於什麼考慮,我也不和你們說了,反正你們心裡都有數,組織已經答應蘇俄方麵,決定營救。”陳溪橋的話,讓餘驚鵲在心裡說了一句,果然如此。
其實各方麵原因考慮,組織都會答應。
餘驚鵲不奇怪,隻是為難。
“可是不好救人。”餘驚鵲不是很樂觀的說道。
“去了日本特務機關的人就不用救了。”陳溪橋的話很冷血,也帶著殘忍。
可是這就是現實。
人都已經去了日本特務機關了,你還怎麼救?
救不出來的。
蘇俄方麵的人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同意放棄這兩個人,隻營救醫院裡麵的三個人。
或許這個還是組織討價還價得來的。
討價還價用在這裡合適嗎?
其實不合適,但是又很合適。
組織答應營救,卻不能去送死,所以日本特務機關裡麵的俄國認,組織不可能去救。
蘇俄方麵也同意餘驚鵲的要求,說隻要救醫院裡麵的人就行,他們同樣放棄了另外兩個人。
戰爭都是殘酷的,放棄不容易,但是卻不得不放棄。
聽到陳溪橋的話,餘驚鵲認為比最開始好上不少。
起碼不用救日本特務機關裡麵的人,不然真的是送死。
哪怕是現在的情況,餘驚鵲依然說道:“就算是醫院,我們也不好下手,警員很多。”
“你也找不到機會嗎?”陳溪橋問道。
組織上麵答應營救醫院裡麵的人,可能也是看到了餘驚鵲是特務科的人,而且特務科負責這一次的任務。
餘驚鵲搖頭說道:“醫院是劍持拓海負責,和我沒有關係。”
陳溪橋卻說道:“這不是剛好嗎?”
“醫院出了問題,也和你沒有關係,而是劍持拓海的責任。”
“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我不在醫院,我很難提供方便,也很難提供幫助。”餘驚鵲覺得凡事都有利弊兩麵。
好,也不好。
“你先借口去醫院,幫忙看看那些人所在的位置,受傷嚴重程度,和警員的警力部署。”陳溪橋覺得既然組織已經答應行動,那麼他們就要行動起來。
這些準備工作,要開始提上日程。
具體怎麼救人,就要看你掌握的情報,餘驚鵲是特務科的人,打聽一些情報,還是可以做到的。
陳溪橋說的那些,餘驚鵲確實可以去打聽,而且也很重要。
所在病房位置,警員警力部署,這些缺一不可。
甚至是受傷嚴重程度,你都要心裡有數,不然可能你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
你行動的時候,說不定將人就折騰死在了半路上。
要是俄國人死在他們手裡,他們怎麼和蘇俄方麵的人交代?
到底是救人去了,還是殺人去了。
“那等我消息吧,我找機會去醫院看一眼。”餘驚鵲覺得這個不難。
雖然他不負責醫院的事情,但是去打探一下很簡單,沒有人會懷疑餘驚鵲有問題。
他隻是好奇醫院的情況還不行嗎?
“先打聽這些消息,具體行動事宜,等掌握了情報再說。”陳溪橋總結性的說道。
看來組織將營救計劃,交給了陳溪橋負責。
確實陳溪橋負責是最方便的,因為這一次營救計劃,餘驚鵲是先頭兵,他要提供準確有效的情報。
“我做什麼?”一直沒有開口的木棟梁,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餘驚鵲笑著說道:“你先做你自己的事情,營救的事情我先打探消息,具體行動需要不需要你,再看。”
“好。”木棟梁點頭說道。
三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問題,陳溪橋還聞問了問軍統的情況。
韓宸不是不好奇這一次的事情,可是這一次的事情,和軍統真的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而且韓宸也知道餘驚鵲牽扯到了麻煩,所以這段時間就沒有和餘驚鵲見麵,這件事情現在彙報不彙報的都不重要,等到塵埃落定之後再說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