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
餘驚鵲隻能聽命,帶著人去跟蹤,而且蔡望津還是同行。
餘驚鵲就算是想要跟丟,或者是跟的動靜大一點,讓對方發現都不行。
蔡望津的跟蹤本事,這個時候也體現出來。
他不會開車一直在後麵跟著,這樣隻會讓對方發現自己。
但是蔡望津對這裡的路,太熟悉了。
這裡的路線,蔡望津心裡一清二楚。
他會繞路去前麵等著這輛車,你說蔡望津憑什麼這麼自信?
這輛車有沒有可能繞回來?
當然有可能。
所以蔡望津在可能繞回來的路口,都放了警員,算是觀察。
而且有些路根本是走不通的,開車是不方便走那些路的。
所以在蔡望津的指揮之下,他們反而不像是跟蹤,倒是有點像未卜先知一樣。
車子等在路口,但是卻沒有看到地下黨的車輛,過了一會警員跑過來說,地下黨的車輛果然繞了回去。
餘驚鵲對車子裡麵的蔡望津說道:“科長,這地下黨很狡猾,可能是發現我們的跟蹤了。”
現在車子在繞路,很有可能就是發現他們的跟蹤了,這一點大家心裡都有數。
“我們要不要回去攔截?”餘驚鵲問道。
“不用,在這裡等著。”蔡望津的意思卻是不用動,就在這裡等著。
看到餘驚鵲不解的眼神,蔡望津解釋說道:“他不是發現了我們的跟蹤,隻是被我們攔住搜查,現在警惕性很高。”
“所以會不停的繞路,來觀察有沒有人跟蹤他。”
“如果我們現在去跟蹤,或者攔截,一定會被發現。”
聽到蔡望津的解釋,餘驚鵲能理解,隻是餘驚鵲卻說道:“那麼我們不跟蹤,他之後不會就跑了?”
“不會,他會走我們麵前的這條路。”蔡望津胸有成竹的說道。
為什麼?
地下黨為什麼一定要走這條路。
餘驚鵲覺得蔡望津會不會太過自信,這裡的路況餘驚鵲不是很熟悉,但是也知道離開的路線起碼有三條以上,他們麵前隻是其中一條而已。
隻是蔡望津卻沒有繼續解釋,餘驚鵲他們就隻能坐在車裡等待。
可是時間驗證了蔡望津說的話,警員立馬說道:“科長,車子過去了。”
“現在跟上去。”蔡望津說道。
真的走了這條路?
餘驚鵲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科長,您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他不會原路返回,因為我們的路卡還在,其次就是他想要繞路,一定會最大程度的來繞路。”
“最大程度繞路的話,最後就會出現在這裡。”
聽到蔡望津的話,餘驚鵲吸了口氣,這蔡望津果然不簡單。
行動的過程中,不會盲目,而是走一步看三步。
現在他們開車跟上去,地下黨的人可能就會放鬆警惕。
因為地下黨的人,已經充滿警惕性的繞路許久,都沒有發現有人跟蹤自己,他怎麼可能想到,自己從這裡離開的時候,反而是被跟蹤了。
因為地下黨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會選擇這條路離開,這條路可能和他心裡預想的路根本就不一樣。
但是卻被蔡望津猜到了。
餘驚鵲拍馬屁的說道:“科長厲害。”
這句厲害,餘驚鵲說的是真心實意,但是你這樣的能力,不用來抗日救國,反而是用來助紂為虐,餘驚鵲心裡就不是滋味。
今天看來場麵不會很容易收場,餘驚鵲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蔡望津親自出馬,看來是真的非同凡響。
車子跟著地下黨的車輛,緩緩行駛,他們已經是走出去很遠。
最後看到地下黨的車輛,在一處洗衣房的門口停下來。
有錢人家,都不願意自己洗衣服,雖然不能有錢到家裡請傭人,但是也有錢讓外麵的人給洗衣服。
這種職業冰城很多,有些根本就沒有店麵,街坊四鄰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你將衣服送去他家裡,其實都是一樣的。
但是有些會有一個小店麵,可能就是自己家剛好臨街,改成一個店麵。
現在這個洗衣房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店麵收衣服,其實就是在自己家裡麵洗。
難道是來洗衣服的?
可是剛才還說後備箱打不開的地下黨,停車之後,扭頭四下觀察了許久,發現沒有危險之後,就將後備箱給打開了。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你說了後備箱打不開,現在餘驚鵲他們躲在暗處,親眼看到你打開了,你還說你沒有問題嗎?
其實你說是組織的同誌大意了嗎?
其實組織的同誌做的沒錯,而且在離開之後,防止被人跟蹤,還不停的繞路來觀察。
但是他偏偏遇到了今天親自行動的蔡望津,蔡望津你說就一定聰明很多嗎?
那倒不是。
可是蔡望津掌握的條件多啊。
他先是從情報渠道,知道了今天這件事情,就派人去搜查攔截。
等到發現地下黨的人之後,蔡望津就放行,他知道對方一定會繞路來觀察。
所以就提前等在了,他認為可以等到地下黨的路口。
冒險是冒險了一點,但是一切其實都在蔡望津的計劃之內,組織的同誌,可不知道自己今天已經暴露了。
他還以為,路上的路卡是日常檢查,殊不知就是專門在等他。
蔡望津掌握的條件更多,利用起來也就得心應手,才有了這樣的局麵。
不得不說,蔡望津善於將手頭的一切信息和資源都利用起來。
餘驚鵲看了看一旁的蔡望津,大家都看到了組織的人,打開後備箱的這一幕。
餘驚鵲說道:“看來真的有問題。”
“行動嗎?”餘驚鵲問道。
蔡望津卻沒有著急,而是說道:“去看看這個房子有沒有後門,或者窗戶,有的話就盯起來。”
李慶喜帶人去看,蔡望津對餘驚鵲說道:“稍安勿躁,等到後麵的警員過來。”
他們開車快一點,後麵的警員還需要趕過來。
餘驚鵲覺得現在行動,警員人手不夠,裡麵的組織同誌,說不定還能反抗一下。
隻是蔡望津不願意給裡麵的同誌反抗的機會,他居然是耐著性子,打算等後麵的人過來再行動。
和蔡望津一起行動,餘驚鵲的壓力很大。
他沒有辦法去鑽空子,想要做些什麼,都感覺束手束腳,根本就施展不開。
望著不遠處的洗衣房,餘驚鵲心裡算是放棄了,不是他沒有鬥誌和不夠堅持,而是他學會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