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在這個人身上,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試探到了儘頭,繼續試探下去,餘驚鵲說不定會弄死他。
因為現在他自己心裡也開始鬱悶起來,他產生了自我懷疑,他現在也認為餘驚鵲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不敢這樣來。
被抽了幾鞭之後,這個人喊道:“你不信,可以給特務機關打電話?”
“你們打電話問問。”
聽到這個人喊的言之鑿鑿,李慶喜有些下不去手,一旦是真的怎麼辦?
你把人都打的半死不活了,再去給特務機關打電話,不是晚了嗎。
所以李慶喜停下手,對餘驚鵲說道:“股長,我們就打個電話問問吧,也不費事。”
好像是被李慶喜說動了,餘驚鵲說道:“行,打電話去問問,如果不是,回來有你好看。”
“你叫什麼?”李慶喜對這個人問道。
“代號女人。”這個人說出來這句話,李慶喜有些詫異,然後扭頭看了看餘驚鵲。
餘驚鵲同樣表現出來了詫異,不過卻說道:“去問問。”
姚冰臨死之前沒有騙餘驚鵲,確實青木智博安排了一個女人監視秦晉。
但是人家是代號女人,不是真的女人啊。
弄的餘驚鵲和秦晉疑惑了這麼長時間。
李慶喜走著出去,跑著回來。
而且臉色很慌張的看著餘驚鵲。
“怎麼了,被狼攆了。”餘驚鵲沒好氣的說道。
李慶喜先是扭頭看了一眼代號女人的人,然後說道:“真的是日本特務機關的人。”
聽到李慶喜的話,餘驚鵲的臉色……很尷尬。
他必須要表現出來尷尬,因為他不知道今天該怎麼收場。
這個人也聽到了李慶喜和餘驚鵲的對話,開始來了底氣喊道:“現在知道了,還不放我下來。”
這個人腿上可是剛做完手術,就被綁在這裡。
李慶喜立馬去鬆綁。
餘驚鵲臉色也不好看,這怎麼辦啊?
最後猶豫了一下,好像是放下麵子一樣,餘驚鵲笑著上去說道:“你看看,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態度的轉變一點也不奇怪,你就是給日本人辦事的,現在確定人家就是日本人,你態度好一點怎麼了?
而且你理虧。
你將人給打傷了,還用了刑,你要服軟的。
這個人看到餘驚鵲的態度,心裡有點堅信餘驚鵲不是反滿抗日分子了,這前後的轉變,還真是狗腿子的一貫作風。
餘驚鵲是扶著這個人去了辦公室,然後讓了煙。
說了不少好話,總之就是我不知道啊,不知者不罪不是。
“你說說你,你好端端的調查我乾什麼?”餘驚鵲服軟之後,還發牢騷起來,覺得這件事情就是在和個人挑起來的。
這個人能怎麼說?
他總不能說是青木智博讓自己來的吧。
外麵辦事的人,不能隨隨便便把背後的主子說出來,他隻是說了日本特務機關,但是不能主動說青木智博。
看到這個人不說話,餘驚鵲說道:“還有就是你見我跑什麼,你不跑我也不能開槍不是。”
又是倒打一耙,反正就是和我沒有什麼關係,都是你的責任。
這個人心裡有苦說不出,隻能惡狠狠的看著餘驚鵲。
“你到底在調查什麼?”餘驚鵲不死心的問道。
“保密。”這個人隻能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
“以後要調查,你告訴我,我配合你啊。”
“你看看現在弄的,這讓我好生難受。”餘驚鵲一臉的不樂意,好像自己吃虧了一樣。
這個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鞭痕,看了看自己大腿上的紗布。
你好生難受?
你難受什麼,受傷的是我,被打的是我啊。
餘驚鵲問完之後,這個人也是開口問道:“你怎麼發現我的?”
他很好奇,餘驚鵲怎麼能發現他。
他認為自己沒有出現失誤,餘驚鵲怎麼就知道自己在調查他。
麵對這個問題,餘驚鵲有點得意的說道:“簡單,就覺得有反滿抗日分子想要對付我,就隨意試探了一下。”
這個人坐在凳子上,現在想要吐血。
簡單?
隨意試探?
然後自己就傻乎乎的上鉤了。
餘驚鵲說的輕巧,他聽的可是覺得丟臉。
餘驚鵲隻是在簡單的找反滿抗日分子,他就這麼上鉤了。
看到餘驚鵲現在還有點小得意的樣子,這個人真的不想在辦公室裡麵坐了,如坐針氈。
日本特務機關派人來接。
餘驚鵲等到日本特務機關的人來了之後,就送這個人出去。
路上餘驚鵲還說讓這個人不要計較,在特務機關裡麵給餘驚鵲多說幾句好話。
而且餘驚鵲還給這個人塞了錢。
塞錢的動作那是輕車熟路,這個人想要拒絕都拒絕不了,因為餘驚鵲已經塞進了他的衣服裡麵。
他總不能當著在場這麼多人的麵給掏出來吧。
上車之後,這個人都是一肚子的氣,鬱悶的不行,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情況?
特務機關沒有立馬發難,他們隻是帶走了這個人,卻沒有詢問餘驚鵲任何的問題。
青木智博看來心裡也明白,現在不是發難的好時候。
他需要回去好好詢問這個人,看這個人有沒有什麼發現,如果有的話,青木智博自然會過來發難。
看到日本特務機關的車子離開,李慶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股長,我剛才是打了日本特務機關的人嗎?”
“彆問了,你真的打了。”餘驚鵲肯定的說道。
“那怎麼辦啊?”李慶喜的性格,還是怕事,尤其是日本人。
餘驚鵲看著李慶喜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還開槍打了日本特務機關的人呢。”
聽到餘驚鵲這句話,李慶喜才想起來,這好像更加嚴重吧。
看著餘驚鵲的眼神,那是難兄難弟。
“彆看了,回去好好休息。”餘驚鵲說道。
“股長,我睡不著啊。”李慶喜哭喪著臉。
睡不著?
餘驚鵲也睡不著,他不知道青木智博會是一個什麼態度。
可是他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沒有問題,就算是青木智博發難,餘驚鵲在蔡望津這裡也能解釋。
而且現在特務科需要自己,蔡望津需要自己,有人願意幫自己說話。
和李慶喜說了一聲,不理會他哭喪的臉,餘驚鵲就回家去。
睡不著也要睡,一切明天就能見分曉,而且還要先彙報給蔡望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