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來源的方式有很多。
但是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不過這個恐怖是南浦雲的,但是顧晗月卻感受到了。
今天急急忙忙趕過來,你說顧晗月是興師問罪,不如說是想要感謝餘驚鵲,同時安慰自己驚恐不安的心靈。
餘驚鵲的手掌拍著顧晗月的肩膀,讓顧晗月心安,好像手掌帶著炙熱的溫度一樣。
顧晗月哭著笑,笑著哭,餘驚鵲知道她這段時間,心裡的煎熬。
梨花帶雨的看著餘驚鵲,顧晗月眼神之中精光閃閃,她離開冰城之前讓餘驚鵲幫忙看一下南浦雲,沒有想到最後成為救南浦雲的關鍵。
不想顧晗月一直留在這樣的氛圍之中,餘驚鵲笑著說道:“就一聲謝謝嗎?”
“你還想要什麼?”顧晗月抬手,用手背將眼淚抹乾淨,笑著問道。
“不是有更刺激的嗎?”餘驚鵲嬉笑著問道。
顧晗月知道餘驚鵲是想要自己心情調節好一點,也不生氣,跟著說道:“在這裡不刺激,要不要我跟著你回去季攸寧的房間。”
“算了吧。”餘驚鵲連連搖手。
看到顧晗月調節的差不多,餘驚鵲問道:“南浦雲走了,你接下來的工作是什麼?”
“說來話長……”
“那就彆說了,等到明天找機會說,我先回去。”餘驚鵲告訴季攸寧自己是來上廁所的,總不能掉到廁所裡麵吧。
“害怕啊?”顧晗月挑釁的說道。
“我是為了你的名節考慮。”餘驚鵲大義凜然的說道,好像自己根本不懼一樣。
顧晗月鄙視的說道:“我的名節好像早就沒有了。”
想起來自己和餘驚鵲,在正陽警署的人麵前假扮情人,現在餘驚鵲居然和自己說這些。
“有的,有的。”說完餘驚鵲就跑了出去,順便將顧晗月的門給關上。
看到餘驚鵲倉皇而逃的樣子,顧晗月躺在床上笑了笑。
回來房間,季攸寧還在床上,餘驚鵲掀開被子進去。
“身上都冷了,暖暖。”季攸寧果然沒睡,在等著餘驚鵲。
發現餘驚鵲身上都涼了,湊過來抱著餘驚鵲,想要給餘驚鵲暖暖。
“沒事,彆凍著你。”餘驚鵲說道。
“不怕。”季攸寧摟著餘驚鵲不放手。
摟的習慣了,季攸寧現在發現,每天晚上不抱著餘驚鵲,都有點睡不著覺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季攸寧問道。
“路過顧晗月房間,聽到她沒睡,就聊了兩句。”餘驚鵲現在可不會當季攸寧傻,真假參半的話才好用。
“她還沒有休息嗎?”季攸寧問道。
“可能是不習慣吧,而且剛離開家來冰城,想家也能理解。”餘驚鵲隨意解釋了一下。
季攸寧作勢就要起來,餘驚鵲拉住她問道:“你乾嘛?”
“我去陪陪她。”季攸寧覺得顧晗月需要人陪一陪。
“不行,我也需要人陪。”餘驚鵲拉著季攸寧不鬆手。
“你聽話。”季攸寧哭笑不得,顧晗月是女孩子,明顯更加的脆弱。
餘驚鵲就是不放手,說道:“已經睡下了,你去不是又給人弄醒了,明天再說。”
季攸寧想一想是這個道理,也就沒有堅持,重新在餘驚鵲懷裡躺好。
一覺醒來,大家一起吃早餐。
季攸寧更多的會關心一下顧晗月,弄的顧晗月有些迷茫。
看到顧晗月望向自己的眼神,餘驚鵲笑了笑,給了顧晗月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顧晗月算是看出來了,餘驚鵲可能和季攸寧說了什麼,季攸寧才會這麼關心自己的。
有時候顧晗月覺得季攸寧很傻,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季攸寧很可愛,看了看餘驚鵲又看了看季攸寧,顧晗月低頭不語。
吃過飯之後,顧晗月就要回去,因為還有話想要和顧晗月說,餘驚鵲就說自己開車送顧晗月回去。
季攸寧當然不會拒絕,開車送客人,是應該的。
而且季攸寧不會跟著去,因為餘驚鵲送完顧晗月就要去上班,不可能再送季攸寧回來。
開車帶著顧晗月和季攸寧告彆,兩人出發。
坐在車上,餘驚鵲說道:“現在可以長話短說了。”
顧晗月知道,餘驚鵲是想要問自己的工作安排。
畢竟顧晗月是南浦雲的下線,現在南浦雲離開,顧晗月的工作肯定要調整。
你說讓顧晗月回來,繼續做餘驚鵲和陳溪橋的中間聯絡人,那肯定是不行的。
首先這個中間聯絡人的用處已經沒有了,有了木棟梁,他更加方便。
其次是顧晗月的能力出眾,組織不可能放人不用,那是人才的流失。
這個工作安排的速度會很快,不然顧晗月怎麼可能來餘驚鵲這裡興師問罪,看來顧晗月從組織這裡,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
“組織想要讓我接手這條線。”顧晗月的話,讓餘驚鵲的車子搖擺了一下。
“你?”餘驚鵲聲音帶著質疑。
“你瞧不起誰呢?”餘驚鵲表現的太明顯了,顧晗月當然不願意了。
是,餘驚鵲承認自己表現的很明顯。
那是因為餘驚鵲覺得組織會不會太著急了,顧晗月雖然能力不錯,但是年齡放在這裡,經驗肯定少。
“你怎麼看?”餘驚鵲轉而問道。
聽到這句話,顧晗月沒有張牙舞爪的,反而是蜷縮在座椅上,輕聲說道:“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緊繃的,我怕我做不好,害了人。”
“可是我又怕我不做,就沒有人來做,我不想在組織需要我的時候,打退堂鼓。”
顧晗月說的是實話,如果組織還有人選的,是不會選顧晗月的。
這個時候就是趕鴨子上架,顧晗月要是還打退堂鼓的話,情況不會更好,隻會更糟。
不過顧晗月又坐直身子說道:“南浦雲走了,這條線其實沒有以前那麼重要了。”
組織將這條線給顧晗月,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南浦雲是這條線的關鍵點,可是南浦雲已經撤離,所以這條線的重要程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
比起以前算是弱了不少,顧晗月負責的話,也就說得通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小學和高中的區彆。
南浦雲負責的是高中,現在換成顧晗月,她負責的是小學。
這樣看來的話,餘驚鵲對顧晗月還是有信心的。
收回自己剛才的小瞧,餘驚鵲說道:“我認為你可以,放手去做。”
“說的輕鬆,做起來難啊。”顧晗月又蜷縮在座椅上,看來這坐姿的動作改變,能很好的詮釋顧晗月的內心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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