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溪橋這裡回去,已經很晚,今天神父在場,聊了很多東西,所以多花了一點時間。
季攸寧還在家裡等著,見到餘驚鵲回來,幫忙熱飯。
這個時間,做飯阿姨已經回去了,季攸寧是心地善良,不想做飯阿姨回去的太晚,晚上不太平。
吃過飯之後,餘驚鵲和季攸寧就休息,到沒有什麼好聊的。
主要餘驚鵲還在想神父的話,還在思考這些道理和問題。
第二天早上醒來,餘驚鵲一大早就去了特務科,可是沒有想到劍持拓海居然來的比餘驚鵲還要早。
辦公室之中,劍持拓海已經坐在裡麵,不過從麵色和黑眼圈看來的話,昨天晚上應該是熬了一通宵。
餘驚鵲看到劍持拓海疲憊的樣子,沒有好意思問行動的情況,之後從辦公室出來,找李慶喜詢問。
見到李慶喜的時候,李慶喜也是一臉的牢騷。
昨天夜裡,他同樣是一晚上沒有睡覺,跟著劍持拓海跑前跑後。
剛開始李慶喜跑的很帶勁,因為他覺得如果是自己抓到地下黨,那麼功勞就是自己的,後來發現沒有抓人的機會,李慶喜就想要放棄了,可是劍持拓海並不。
“隊長,你是不知道,那個地下黨,已經被扒手組織的人給弄死扔進江裡了,這怎麼找啊?”
“劍持隊長非要找,還叫了海上警察署的人,忙了一夜,徒勞無功。”李慶喜發著牢騷。
從李慶喜這裡,餘驚鵲明白,神父的計劃是很成功的,現在劍持拓海一定很無奈。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地下黨的人員,居然被扒手組織給弄死了。
所以劍持拓海就不相信這一點,才會讓人去江裡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打發走了李慶喜,餘驚鵲偷偷跑去萬群辦公室。
餘驚鵲和萬群彙報起來。
彙報完了之後,餘驚鵲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股長,當時那個地下黨可是讓劍持隊長抓他回來,劍持隊長偏偏要看地下黨怎麼麵對扒手組織,現在好了,死了。”
“你真的覺得死了?”萬群問道。
“不是劍持隊長調查到的消息嗎?”餘驚鵲疑惑的問道。
“地下黨老油條,不可能死在扒手組織手裡,劍持拓海也是不相信這一點,才會讓人去找屍體。”萬群顯然不認為地下黨會這麼輕易的死掉。
餘驚鵲低聲問道:“股長認為人還在冰城?”
“劍持拓海同樣認為人還在冰城,隻是扒手組織他弄不清楚,說地下黨被沉江的,一定是地下黨的同黨,隻有他們才會放出這樣的消息。”萬群已經推斷出來了神父的手段。
臉上沒有太多表情,餘驚鵲說道:“從扒手組織入手,找到這個散布消息的人,就能找到背後的地下黨。”
“劍持拓海不方便,你卻有門路,你不是在喬三爺手下有暗探嗎,讓他來查。”萬群說道。
劍持拓海想要調查明白,扒手組織裡麵究竟是從誰的嘴裡,流傳出來的這個消息會很難。
可是餘驚鵲不同,他可以讓暗探來查。
雖然心裡對於萬群的辦法很不喜,不過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覺說道:“股長英明。”
餘驚鵲如今的恍然大悟,和他平常的精明會顯得矛盾嗎?
並不矛盾,餘驚鵲這樣誇張的表現,是用來拍馬屁的行不行?
“這裡是你的獎金,也算作這一次的活動經費,拿去。”萬群扔出來一個信封。
嘉獎,嘉獎。
當然是錢更實在,簡簡單單,還能直擊人心。
餘驚鵲將信封收起來,道謝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不死心啊,他看的出來,萬群和劍持拓海都不死心,不認為地下黨就這樣死了,他們還要繼續調查下去。
出去之後讓李慶喜幫自己聯係木棟梁,從辦公室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劍持拓海,餘驚鵲心裡隻能默念一聲倒黴。
劍持拓海的能力是不錯,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背後哪怕是有憲兵隊的人幫忙,但是畢竟不在同一個屋簷下,總是要慢一步。
而且劍持拓海的運氣也不好。
計劃的好好的,誰知道橋本健次突然出現,然後軍統來搗亂。
明明就是橋本健次影響了劍持拓海的行動,最後還被橋本健次陰陽怪氣的罵了一頓,劍持拓海怎麼還有點可憐呢你說。
不過這些和餘驚鵲沒有關係,他已經見到了木棟梁。
將事情言簡意賅的告訴木棟梁,餘驚鵲說道:“先和雪狐聯係,看這件事情怎麼解決,扒手組織裡麵一定要找到點東西。”
劍持拓海可以找不到,但是餘驚鵲不能。
他有喬三爺幫派裡麵的暗探,如果這點消息都打聽不到,會很奇怪。
說完這些,餘驚鵲繼續說道:“打聽一下軍統代號叫算盤的人,有消息了,立馬彙報。”
“算盤?”木棟梁念叨了一句。
“我明白了。”木棟梁說道。
和木棟梁分開之後,餘驚鵲晚上下班去接了季攸寧,其實是和顧晗月見一麵。
顧晗月現在去找陳溪橋的次數也不多,因為有了木棟梁,顧晗月中間聯絡人的身份就淡化了,反而是組織開始重用她,完成一些其他的任務。
她不去找陳溪橋,餘驚鵲就過來一趟。
兩人找了一個機會,餘驚鵲火速將算盤的事情說了一遍,讓顧晗月也幫忙留意一下。
顧晗月點頭答應下來。
“你現在重新跟著南浦雲了嗎?”雖然知道不應該問,但是餘驚鵲出於對顧晗月的關心,想要問一句。
顧晗月自然明白餘驚鵲的心意,展顏一笑說道:“嗯。”
彆人她不相信,可是餘驚鵲她完全是相信的,甚至是帶著崇拜,而且南浦雲的事情餘驚鵲也知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小心一點,前一段時間聽說南浦雲在保密局的日子不好過。”餘驚鵲擔心的說道。
“我知道,你也小心一點,我之前見雪狐,聽說你在特務科的處境也不好。”顧晗月雖然現在和南浦雲重新建立聯係,但是和陳溪橋這裡的聯係並沒有斷開。
“我還好,死是死不了,總之你小心一點。”餘驚鵲看到季攸寧過來,快速說道。
顧晗月笑著看著餘驚鵲,和平常大大咧咧的性格倒是不太一樣了,居然有了一絲恬靜。
“我也死不了,放心吧。”顧晗月輕鬆的說道,隻是餘驚鵲不知道她是不是故作輕鬆。
季攸寧加入聊天之後,兩人就不能聊這些東西,隻能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晚上三人一起吃了飯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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