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天過來,還以為能有一些作用。
誰知道千鈞一發,驚險萬分不說,到頭來也沒有收獲。
特務科裡麵的人,確定不是軍統的人,反而更加麻煩。
不是軍統,不是組織,那麼到底是誰對自己念念不忘,自己又不是什麼大美人。
餘驚鵲這裡的心煩事不說,秦晉這裡也不好受,被人盯著,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和餘驚鵲可不是同病相憐嗎?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儘是苦笑。
“你小心一點,這段時間不要和上麵聯係了。”餘驚鵲其實是提醒秦晉,美國記者和底片的事情你不要去管了。
“你都用底片陷害姚冰去了,我現在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對於餘驚鵲將底片用掉的事情,秦晉沒有責怪。
如果這底片不用掉,姚冰不解決,秦晉和餘驚鵲都麻煩,到時候就算是將底片送出去,又能有什麼用。
而且這底片日本人本來就從郵票後麵得到了,秦晉現在責怪餘驚鵲乾什麼?
至於美國記者的事情,現在確實管不了,秦晉自身難保,還有諸多問題需要解決。
看了看餘驚鵲,秦晉發現餘驚鵲也動不了,也是諸多麻煩纏身。
“你彆看我,我們半斤八兩。”餘驚鵲說道。
“我知道。”秦晉說道。
“從今天開始,我們還是自求多福吧。”秦晉的話有道理,兩人都互相幫忙不上,自然是自求多福的好。
見麵肯定是不能見麵了,太不方便,可是一旦真的有消息了怎麼通知呢?
餘驚鵲的這個問題,讓秦晉也思考良久,秦晉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你先說說你經常去的地方吧?”餘驚鵲說道。
“你知道榮盛公司嗎?”秦晉問道。
“喬三爺的公司,冰城有不知道嗎?”這公司,不知道的人,還真的少。
秦晉繼續說道:“喬三爺好像想要做一些電影方麵的生意,我現在所在的電影公司,有可能會被收購,正在談。”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八成能成,然後你會經常出現在榮盛公司?”餘驚鵲理解了一下秦晉的話。
“差不多吧。”秦晉說道。
木棟梁就在榮盛公司,和秦晉聯係很方便,可是餘驚鵲不能讓秦晉知道木棟梁的真實身份,不然餘驚鵲的身份就會出問題。
餘驚鵲皺著眉頭說道:“我在喬三爺手下有一個暗探,可是他又不能知道你的存在。”
餘驚鵲換了一種說法,現在隻是木棟梁不能知道秦晉的存在,不然知道秦晉和餘驚鵲有關係,還不是不打自招。
“你將暗探都埋到喬三爺手下,你也不擔心他找你麻煩。”秦晉皺著眉頭說道。
幫派裡麵的人,還是很忌諱這一點。
“又不是隻有我一個。”餘驚鵲嘟囔了一句。
“可是你是特務科的。”秦晉提醒說道。
餘驚鵲滿不在乎的笑著說道:“那也不止我一個,再者說了,我的暗探就是一個小嘍囉,引不起什麼大人物的注意。”
“暗探可靠嗎?”秦晉問道。
“就算是可靠,也不能和你接觸啊。”餘驚鵲覺得秦晉不可能有這麼冒險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暗探可靠,你可以讓他將消息放在什麼地方我去取。”秦晉這個辦法太冒險。
雖然餘驚鵲知道木棟梁百分之百可靠,但是秦晉不知道啊,如果餘驚鵲這個時候答應秦晉的提議,弄不好還會被秦晉懷疑。
所以餘驚鵲立馬拒絕說道:“不可能,他如果偷看我的消息,或者將消息放好之後,偷看是什麼人去取的,不是麻煩?”
果然秦晉也點頭,顯然是認同餘驚鵲的說法,餘驚鵲送了口氣,看來不管是和敵人,還是和自己人聊天,都需要注意一點。
何況秦晉也算不上完全的自己人,說錯話,被懷疑可不行。
“難道又要完全切斷聯係?”秦晉覺得,既然沒有辦法通知的話,不如乾脆還是切斷聯係吧。
切斷聯係固然可以,不過餘驚鵲還是想要留下一個緊急的聯係備用方案,一旦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可以挽救一下。
“這樣吧,我的暗探叫木棟梁,你去喬三爺公司應該可以打聽到。如果我有萬分緊急的事情需要通知你,我就安排他在榮盛公司鬨出點動靜,等到他被處罰的時候,你就出麵替他求情。”餘驚鵲覺得隻能這樣做了。
木棟梁暗探的身份告訴秦晉,但是木棟梁地下黨的身份秦晉並不知道。
“我出麵求情之後呢?”秦晉問道。
消息其實放在木棟梁身上最好,秦晉直接拿走就可以,但是餘驚鵲相信木棟梁,秦晉可不信。
而且餘驚鵲在秦晉這裡也不敢露出破綻,將自己和木棟梁的身份暴露。
“之後你出來,消息我會放在榮盛公司外麵的花壇裡麵,埋在三點鐘方向,花壇向內三十公分。”餘驚鵲記得喬三爺的公司外麵是有一個大花壇的。
這個大花壇當時修建的時候,還是找外國的設計師設計的,隻是這冰城的天氣吧,就那麼幾個月能看,剩下的幾個月,就剩下破敗了。
也不知喬三爺是怎麼想的,可能就是為了大手筆,凸顯自己有錢吧。
不過現在天氣正好,裡麵植物不少,埋進去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樣做了之後,在花壇上給秦晉一個提示,不動用木棟梁是最好的,但是你不可能在花壇上麵做手腳,這個花壇喬三爺可是請了人,每天都會修剪打理。
你做的記號,可能分分鐘就會被破壞掉,所以餘驚鵲隻能讓木棟梁出手,來提醒秦晉。
秦晉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並沒有說做記號,不需要木棟梁鬨事之類的話。因為在喬三爺的公司門口,可能你細微的記號,就會被人發現,因為幫派裡麵的很多人,也是依靠記號來傳遞消息的。
為了保險起見,不能留下這麼明顯的東西。
“這個計劃可以,但是我有兩個問題。”秦晉說道。
“哪兩個?”餘驚鵲問道。
“第一點,你憑什麼確信,木棟梁會在公司裡麵鬨出一點動靜,如果他不鬨呢?”秦晉覺得木棟梁無緣無故怎麼可能在公司裡麵亂來。
“第二點,花壇裡麵的東西,誰來埋?”秦晉問道。
有時候,餘驚鵲覺得一個女人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木棟梁當然會聽話,而且東西當然是木棟梁來埋,可是你讓餘驚鵲怎麼說?
既然說不了,餘驚鵲隻能換一種說法。
“沒有那麼安全的辦法了,而且這辦法我們不一定能用上,隻有在萬分危急的時候,才會用你明白嗎?”餘驚鵲的話讓秦晉皺了皺眉頭,又舒展開。
確實是這樣,不到萬不得已不用,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就顧不上這些東西了。
“木棟梁基本上會聽話,他想要我支持他在幫派裡麵做大,至於埋東西,可能是我,也可能隻是街上的乞討者和難民,給錢他們還是願意幫忙的,信息我加密,那些人看不懂。”
“哪怕就算是被人找到,基本上也不會懷疑你。”餘驚鵲最後還是稍微解釋了一下,免得秦晉心裡一直惦記。
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餘驚鵲這個辦法在危險的時候也能用一用。
“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這個辦法,太冒險。”秦晉非常認真的說道。
餘驚鵲心裡苦笑,冒險什麼冒險啊,木棟梁就是我的人,不要太安全,要不是不能被你發現,我用得著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