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房裡麵,姚冰根本就不可能出來。
看到餘驚鵲打開辦公室的門之後,站在原地不動,李慶喜問道:“怎麼了,隊長。”
“沒事。”餘驚鵲將門推開,帶著李慶喜進去。
坐在辦公桌後麵,餘驚鵲心不在焉,聽李慶喜彙報也是敷衍行事,將李慶喜打發走,餘驚鵲立馬站起來,在辦公室之中轉悠起來。
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地方有異常。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餘驚鵲心裡煩悶,宋光啟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出現這樣的事情。
第一次進來自己辦公室,就是姚冰做的,餘驚鵲問了,姚冰沒有隱瞞。
他沒有必要隱瞞,因為他都猜到了餘驚鵲的身份,隻是沒有人相信他罷了,他還隱瞞什麼。
當時餘驚鵲下意識的認為,姚冰進來了兩次。
可是現在看來,還有第二個人。
姚冰可能隻進來過一次,之後第二次是這個人進來的,現在是第三次。
這一次肯定不是姚冰,姚冰都他娘的死了,難道是鬼啊。
姚冰說自己化為厲鬼,餘驚鵲可不信。
誰對自己這麼有興趣?
有興趣你也不要來辦公室啊,辦公室能有什麼?
餘驚鵲沒有去過姚冰的辦公室一次,就是因為他覺得辦公室裡麵不可能有任何值得去探索的東西,姚冰辦公室裡麵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那個鐵盒子。
可是也隻是錢罷了,沒有任何用處。
至於餘驚鵲的辦公室,更加如此,他的辦公室裡麵,連一個鐵盒子都沒有,誰一直要進來?
餘驚鵲蹲在地上,甚至是趴在地上,他開始了仔細的檢查。
他擔心有人來自己辦公室,給自己安裝監聽設備,但是仔仔細細的搜查之後,發現沒有。
這個人到底在乾什麼?
餘驚鵲想不明白,他不知道這個人進來辦公室是想要乾什麼,能有任何用處嗎?
想要調查自己,自己也不會傻到將東西放在辦公室啊。
看不見的對手。
看不見的敵人。
在姚冰死後,居然冒出來這樣一個人。
這個人比姚冰可怕,姚冰起碼看得見摸得著,但是這個人呢?
你不知道他是誰,你甚至是都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你到底是誰?
餘驚鵲心裡不停的問自己,卻毫無答案。
看了看門,餘驚鵲覺得放棄每天夾頭發的舉動,他擔心被人發現,這樣他就沒有了優勢。
他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這個人認為餘驚鵲還不知道他的存在,其實餘驚鵲已經知道了。
所以頭發就不需要夾了,畢竟餘驚鵲的辦公室之中,什麼重要的東西都沒有。
不夾頭發有不夾頭發的好處,夾頭發有夾頭發的好處。
夾頭發起碼知道當天有沒有人來,可以注意一下辦公室的變化。
不夾頭發的話,可以不暴露自己,不讓來人發現這一點,可以麻痹這個人。
最後餘驚鵲決定不夾頭發,他隻需要將每一天,都默認為有人進來過,回來仔細查看就行了。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餘驚鵲手裡轉動著鋼筆,不明白這個人的所作所為,帶著什麼含義。
一會李慶喜拿進來一個文件,需要餘驚鵲簽字,將手裡的鋼筆打開,鋼筆墨水就從筆尖掉了出來,滴落在文件上。
李慶喜有點緊張的看著餘驚鵲,餘驚鵲說道:“再準備一份。”
一滴墨的汙跡,滲透擴撒的很快,這個文件已經不能用了,墨跡將文件上的字都擋住了。
“好。”李慶喜立馬下去。
餘驚鵲看著手裡的鋼筆,告訴自己以後還是不要轉筆了,將鋼筆裡麵的墨水都甩了出來。
特務科?
警察廳?
警察廳的範圍就太大,特務科的範圍可以小一點。
隻是餘驚鵲現在沒有辦法圈定這個範圍。
他覺得自己或許要和秦晉見一麵了,陳溪橋已經說了,不是組織的人,秦晉這裡也應該問一問了。
而且姚冰說的日本女人,也要和秦晉提個醒,免得秦晉蒙在鼓裡,以為青木智博撤離,放鬆警惕,被人鑽了空子。
接下來幾天,一麵負責特務科的工作,一麵觀察警察廳的情況。
想要找到那個躲在暗處,看不見的敵人,卻一無所獲。
特務科的工作這段時間也很繁忙,因為軍統行動隊的人又開始行動了,殺了幾個漢奸和日本人。
軍統行動隊神出鬼沒,一直是特務科的壓力,因為他們動手就是要殺人的。
上麵想要特務科將軍統行動隊給連根拔除,不然冰城裡麵人心惶惶,日本人沒有麵子。
可是想要拔除一個軍統行動隊,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務科和他們糾纏了很長時間,自然知道難對付。
餘驚鵲這幾天和他們交手,還折損了幾個兄弟,不過軍統行動隊也有人落網。
審訊卻沒有審訊出來結果。
這些餘驚鵲通知不出去,因為軍統行動隊也知道特務科盯著他們,可是他們還是要行動,他們要讓冰城的百姓知道他們還在抗日,這樣的活動時不時就要來一下。
所以說餘驚鵲通知不通知的,沒有什麼效果。
至於抓人的時候,餘驚鵲也不能手軟,免得被人看出馬腳。
“隊長,正陽警署的宋光啟死了。”李慶喜知道餘驚鵲以前是正陽警署的,收到這樣的消息,第一時間就跑過來彙報。
宋光啟?
死了?
餘驚鵲聽到這個消息,心裡有點激動,他覺得一定是木棟梁出手了。
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問道:“怎麼死的?”
“他們也在搜查軍統的行動隊,今天可能是和行動隊撞上了,正陽警署死了三個人呢。”李慶喜搖著頭說道,好像有點惋惜。
軍統行動隊?
不可能,一定是木棟梁。
看來這就是木棟梁和陳溪橋商量好的,借著軍統行動隊的事情,將宋光啟給解決,讓蔡坤懷疑不到餘驚鵲頭上。
“我知道了,我一會過去看一眼。”餘驚鵲說道。
他是需要去看一眼的,不管是遇到軍統行動隊這件事情,還是宋光啟這個老同事死掉這件事情,於情於理都要去看看。
“我去叫車。”李慶喜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帶著李慶喜,坐車到了正陽警署,因為屍體已經運回來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沒必要送去醫院。
在正陽警署的院子裡麵,看到了宋光啟的屍體躺在地上,餘驚鵲才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不看到這具屍體,隻是聽李慶喜說,他可不會真的放心下來。
一點執念吧,隻有親眼看到,才會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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