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離開,餘驚鵲就開始帶著李慶喜調查起來。
調查了三當家說的時間線,這樣看的話,三當家確實沒有作案的機會。
之後去薛明死掉的俱樂部調查了一下,也沒有人認識凶手,更加沒有人看到凶手。
當時有一個人說自己在洗手間,好像看到了凶手,但是卻不知道這人是誰,你讓他認他都認不出來。
調查了一天,李慶喜看著手裡的記錄本,有點無奈的說道:“隊長,這有什麼用?”
“已經很有用了。”餘驚鵲歎了口氣,如果這樣調查下去,三當家還真的就沒有嫌疑了,難道真的要放了三當家,讓三當家將抗聯臥底的名單說出來?
這可不行,好在現在才調查了一天,還不能下結論,餘驚鵲也沒有彙報,讓李慶喜明天和自己繼續調查。
之後餘驚鵲就跑去見陳溪橋。
來到陳溪橋這裡,木棟梁已經在等著了。
餘驚鵲沒有廢話的習慣,直接將現在遇到的問題說了出來。
木棟梁比較激動,有點緊張的問道:“三當家會說嗎?”
“他一定會說。”餘驚鵲說道。
“能救他們嗎?”木棟梁有點擔心,擔心餘驚鵲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
能不能救,餘驚鵲沒說話,隻是看著陳溪橋。
“聯係不到裡麵的人。”陳溪橋這句話,好像是將木棟梁的希望給抽走了一樣,他顯得有些失落。
看著木棟梁如此狀態,餘驚鵲對他說道:“你要學會接受,這就是你選擇留在冰城,要學會的東西。”
這種犧牲,這種眼睜睜看著戰友同誌要犧牲,但是你卻無能為力的時刻,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木棟梁知道餘驚鵲說得對,他想要打起精神,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卻如此困難。
“給我一點時間。”木棟梁最後帶著一絲無奈說道。
他需要時間。
“行了,也不是說這一次就真的沒有救。”餘驚鵲不忍心的說道。
他需要木棟梁明白,卻也不願意看到木棟梁這個樣子。
“還有辦法?”木棟梁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餘驚鵲。
陳溪橋同樣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我的一切辦法,都建立在可以和裡麵的人聯係上。”餘驚鵲說道。
這句話讓木棟梁的眼神,又變得暗淡下來,陳溪橋剛才已經說了,他們很難聯係上裡麵的人。
“你有辦法?”陳溪橋繼續問道。
“沒有。”餘驚鵲這裡是一點路子都沒有,他兩眼一抹黑,怎麼可能聯係上兵營裡麵的人。
“他可受不了這樣的大起大落。”陳溪橋看了一眼一旁的木棟梁,對餘驚鵲說道。
木棟梁強行讓自己臉上,擠出一點微笑,好像在表示自己沒有問題一樣。
“你知道裡麵人的身份嗎?”餘驚鵲問木棟梁這個問題,因為裡麵的人相互是不知道身份的,擔心暴露一個就滿盤皆輸。
“我知道。”裡麵的人相互不知道,木棟梁卻知道,不然二當家也不會安排他過來。
“所以我們隻需要聯係到其中的一個人,讓他在軍營裡麵通知其他的人,我們不需要一個一個連隊找人。”餘驚鵲覺得這樣會方便一點。
“問題是我們一個人都聯係不到啊?”陳溪橋覺得現在這是重點。
餘驚鵲卻搖頭說道:“不見得,他們有巡邏的工作,壩上和江邊是加派了巡邏隊的,是有機會見麵的。”
“我們現在隻能希望運氣好一點,這幾天的巡邏隊裡麵,有名單上的人。”
木棟梁立馬將名單說出來,對餘驚鵲和陳溪橋,這是無條件信任的。
“有嗎?”陳溪橋知道,餘驚鵲既然想出來這個辦法,一定調查過巡邏隊的情況。
這個辦法是餘驚鵲昨天晚上想到的,確實也調查了一下巡邏隊的情況。
“巡邏隊隻有編號,沒有每個人的名字,你告訴我名字我也不知道。”餘驚鵲搖頭說道。
“那?”木棟梁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派人去那裡守著,如果看到了就算是我們運氣好,如果看不到,隻能說天意。”餘驚鵲現在也學會在新人麵前說天意這個詞了。
他擔心木棟梁剛開始,接受不了,不如用天意好一點。
“我去。”木棟梁說道。
“你幫派方便嗎?”餘驚鵲問道。
木棟梁無奈的說道:“我們這些小嘍囉,根本就沒有人在乎。”
“那也好,處理完這件事情,再說小嘍囉的問題。”餘驚鵲笑著說道。
“你如果在這些人裡麵看到了我們自己人,就想辦法見麵,告訴他這件事情,讓他在隊伍裡麵,將我們的人全部通知到。”
聽到餘驚鵲的命令,木棟梁表示沒有問題。
可是這個時候,陳溪橋卻開口說道:“如果這些人全部消失,你的嫌疑就太嚴重了。”
這件事情餘驚鵲負責,如果出現抗聯臥底全部消失的情況,那麼餘驚鵲確實是跑不掉。
這個問題,讓木棟梁擔心的看著餘驚鵲,他也不想為了救裡麵的人,將餘驚鵲害死,畢竟餘驚鵲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不用擔心我,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徹底解決三當家的事情,免得夜長夢多。”餘驚鵲受夠了這種明明都死到臨頭了,還能給你帶來點麻煩的人。
王若愚如此,姚冰是如此,三當家也是如此。
越是要死的人,越是不想死,越是能給人找事。
“不要用抗聯名單說事情,告訴我們自己人,回去之後就散布謠言,說三當家殺薛明,薛家人要讓三當家死,讓三當家手下的人全部都死,為薛明陪葬。”
“說薛家和軍營裡麵的關係很好,準備慢慢將他們一個一個弄死。”
聽到餘驚鵲的話,陳溪橋說道:“你是想要弄點動亂出來?”
“薛家的憤怒,每個人都看得到,兵營裡麵三當家的人,不慌就怪了。”
“隻要我們煽風點火,造成大規模的出逃事件是有可能的,這樣跑掉的人就不單單是抗聯臥底了,還有三當家的人,這件事情也就不能說是從我這裡泄露出去的。”餘驚鵲的想法就是弄點亂子出來。
“兵營裡麵的人會相信嗎?”陳溪橋有點不放心。
餘驚鵲笑著說道:“特務科已經從兵營裡麵叫來了三當家的幾個心腹,就是為了調查這些人,到底知道不知道名單,而且特務科不會輕易將他們放回去,所以在兵營裡麵的小道消息,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讓我們的人,散布謠言,就說出來的人已經被秘密處死了,接下來就是一個挨著一個,誰也跑不了。”
和三當家一起被抓的人已經審過了,但是還有三當家的心腹在兵營,被特務科給弄去,兵營沒有為難,是他們將三當家這個亂子丟給特務科的,自然也要配合一點。
到時候他們回不去,你就說他們死了,誰能說不是?
散布謠言的是餘驚鵲他們自己人,而且隻在三當家這群人裡麵散布,絕對不會超出這個範圍,那麼兵營也就意識不到,究竟有什麼謠言在流傳。
大家都是綹子來的,自然互相認識,而且是關於他們的事情,謠言會在可控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