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斷聯係,還真的是切斷聯係。
而且徹徹底底,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流露不出來。
翻看這些天的報紙,看能不能看到一些消息,可是寫的都是杜撰出來的花邊新聞,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坐在辦公室裡麵,餘驚鵲一張報紙一張報紙看著,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看到一篇報道,昨天日本人召開的記者會,好像就是說關愛孤兒院這件事情。
人都還沒有走到孤兒院呢,這記者會就召開上了,這表麵功夫做的太足了。
可能人都沒有走進孤兒院的大門,報紙上都說的好像是親自蓋了一個孤兒院一樣。
但是有一點,餘驚鵲看到秦晉的照片,手裡端著酒杯。
秦晉也受邀出席,呼籲大家給孤兒院捐款。
照片是昨天拍的,這樣看來秦晉是安全的,起碼還活著,沒有被軟禁。
將報紙放下,餘驚鵲鬆了口氣。
照片上的秦晉,一如往昔風采,你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異常。
隻是餘驚鵲知道,一定還充滿危險,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如果真的脫離了危險,秦晉一定會聯係餘驚鵲,起碼要給餘驚鵲報一聲平安。
現在的風平浪靜,隻是表麵上的風平浪靜,青木智博的毅力有目共睹,不會輕易收手。
中午的時候,叫李慶喜不要關注抗聯分子的事情,帶人去盯薛明的事情,抗聯分子這裡留幾個人注意一下就行。
不過薛明和三當家這裡好像也沒有了動靜一樣。
餘驚鵲認為應該是三當家一門心思撲在柱子這裡,想要從抗聯立功,所以將薛明這裡的事情放了放。
等到三當家知道,柱子這裡沒有消息之後,一定會有時間和薛明聯係的。
下午下班,去接季攸寧,在門口沒有看到季攸寧,卻看到了顧晗月。
顧晗月對餘驚鵲笑了笑。
“你笑什麼笑,昨天你跑的倒是快。”餘驚鵲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不是怕殃及池魚嗎。”顧晗月倒是說的輕巧。
“季攸寧呢?”餘驚鵲問道。
“在忙,不過今天不是我弄的,是真的在忙。”顧晗月一邊說,一邊看餘驚鵲的表情。
看到餘驚鵲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笑著說道:“昨天多虧你了。”
“我還想要問你呢,怎麼沒有在規定時間出來,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說到正事,餘驚鵲不留情麵,他必須要讓顧晗月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顧晗月低聲說道:“其實很快,運氣也不錯,三分鐘的時候我就搞定了一切要出來。”
“但是就在我準備打開檔案室的門出來之時,我聽到外麵有聲音,我趴在地上看到外麵有兩個人的腳。”
“聽聲音是兩個老師,從這裡路過,剛好就站住交談起來,我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想起來當時的事情,顧晗月還覺得緊張。
當時她不能出去,檔案室不是她能進去的地方,她從裡麵出來,被人看到就是不打自招。
但是顧晗月不停的看手表,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外麵的人卻還沒有離開,她當時在檔案室之中,隻覺得冷汗都要下來。
可是雖然到了時間,雨宮清子卻沒有過來,這讓顧晗月意想不到,而且外麵的兩個老師,剛好離開,顧晗月就從裡麵跑了出來。
昨天顧晗月沒有義氣的離開,並不是她覺得當時的氣氛尷尬,而是顧晗月覺得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她不敢留下來,免得露出破綻。
衣服濕透?
聽起來誇張,但是經曆過的人才會明白。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手表,時間已過,都認為自己死定了,卻又逃出生天,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你好厲害。”顧晗月一臉崇拜的看著餘驚鵲。
“得了吧。”餘驚鵲說道。
“真的。”顧晗月非常認真的說道。
以前顧晗月就崇拜餘驚鵲,這一次行動雖然餘驚鵲說自己沒有想好行動的辦法,但是結果呢?
餘驚鵲不僅僅是按照計劃完成任務,而且還在計劃出問題的時候,臨場應變。
如果不是餘驚鵲反應過來,臨場應變的快,顧晗月在劫難逃,餘驚鵲也會懷疑加身。
“剛好季攸寧過來,不然真的玄乎。”餘驚鵲同樣後怕,季攸寧當時來的正是時候,不然麻煩就大了。
雖然餘驚鵲說是因為季攸寧來的剛好,但是顧晗月覺得是餘驚鵲反應快,不然就算是季攸寧出現,餘驚鵲不攔住雨宮清子,任務同樣危險。
“情報已經拿到,昨天送給雪狐。”顧晗月小聲說道。
“希望這份情報,可以讓蘇聯遠東情報局方麵,也給我們提供一些幫助。”餘驚鵲知道,現在戰鬥條件艱苦,任何的幫助都是他們不可或缺的。
不過這些事情,顯然不是餘驚鵲和顧晗月可以插手的,兩人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柱子找到了。”餘驚鵲對顧晗月說道。
“找到了?”顧晗月聲音稍微高了起來,立馬反應過來,壓低聲音。
昨天顧晗月沒有問,因為也沒有時間問,當時時間非常緊張,容不得說這些。
“在沿江旅店,開窗戶拉窗簾,外麵晾曬著衣服,一件上衣一件褲子,一黑一白。”餘驚鵲將找到柱子的辦法告訴顧晗月。
“我會通知雪狐的。”顧晗月當然明白,餘驚鵲告訴她這些,不是讓她去見柱子,而是需要她通知給陳溪橋。
顧晗月的心情很不錯,兩件任務都完成,她看著眼前的餘驚鵲,眼神之中崇拜之情更甚。
餘驚鵲沒有去看顧晗月的眼神,因為他看到季攸寧從學校裡麵出來了,而且是小跑的。
看來是擔心自己在外麵久等,餘驚鵲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記得告訴雪狐就行。”餘驚鵲嘴唇動的很細微,提醒了顧晗月一句。
“放心。”顧晗月同樣如此。
季攸寧小跑過來,說道:“久等了吧。”
“沒事,工作要緊。”餘驚鵲將季攸寧的包接過來,不過季攸寧這體能確實不好,跑了幾步就氣喘籲籲的。
“行了,你們小兩口見麵了我就不打攪了,走了。”顧晗月笑著說道。
哼了一聲,季攸寧也沒有不好意思,顧晗月這樣的調笑,對現在的季攸寧來說,已經是小兒科了。
“在最後確認名單,和給孤兒院的捐款金額,出來的晚了點。”季攸寧在顧晗月走了之後,還給餘驚鵲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