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驚鵲蹲在地上,查看了一下。
“你們老爺有什麼仇家嗎?”餘驚鵲對葉嫻問道。
這句話讓葉嫻很為難,猶豫了之後開口說道:“做生意,難免得罪人。”
葉嫻的意思就是,有仇家,而且很多,你現在讓她說一個,她都不知道說誰。
她不知道說誰?
餘驚鵲難道就知道查誰嗎?
蔡望津到底什麼意思,他是真的考驗自己的能力,還是故意為難自己。
“碉樓對你們老爺很重要,尋常人怕是進不去,既然你說你當時被人打暈,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進去的?”餘驚鵲對葉嫻問道。
“我告訴過警察廳的人了。”葉嫻說道。
“我想再聽一遍。”餘驚鵲知道,不過他還是要問,他需要看葉嫻回答問題的狀態。
葉嫻有點不滿意,卻也不想態度強硬,隻能說道:“當天晚上我在睡覺,迷迷糊糊聽到有聲音,好像是老爺起來開門,我沒有多想。”
“之後聽到有動靜,爬起來查看,就被人打暈。”
“也就是說,當天晚上有人來找林山月,林山月還給他開門。”餘驚鵲說道。
“可能。”葉嫻沒有將話說死,隻是說有可能,她不確定。
餘驚鵲站起身子問道:“你覺得你們老爺,可能給多少人開門?”
“不多。”葉嫻說道。
“警察廳的人都查過,他們都沒有作案時間。”葉嫻皺著眉頭。
那些人,警察廳刑事科的人也盯上,直接調查,可是都沒有作案時間。
“也就是說,在他們之外,你們老爺還有心腹。”餘驚鵲說道。
“這個我就不太了解,生意上的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管不了。”葉嫻說道。
“當天晚上,有多少人在府上?”餘驚鵲覺得隻能開始排查。
葉嫻回答說道:“人很多,當天晚上我們老爺過壽,府上大擺宴席,很多人都夜宿在這裡。”
過壽?
餘驚鵲皺眉,這個消息,為什麼警察廳刑事科沒有寫?
看到餘驚鵲皺眉,葉嫻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她說道:“是我們要求警察廳的人不要寫,不吉利。”
過壽的這一天,變成了忌日,有這個要求,情有可原。
但是這嫌疑人就太多了,當天晚上,林家這麼多人。
等等……
餘驚鵲認為凶手就是故意選擇這一天,他才有機會進來林府,而且林府人多,能掩飾他的身份。
“當天晚上的人都查過了嗎?”餘驚鵲問道。
“當天早上發生這種事情,大家都匆匆離去,警察廳的人後來挨家挨戶調查,也沒有發現。”葉嫻一五一十的回答。
麻煩了。
那群人離開林府,他們就可以處理掉鑰匙,你再調查他們,也調查不出來個所以然。
餘驚鵲覺得這一次的案子,有點沒有頭緒。
蔡望津故意搞自己嗎?
這樣調查,怎麼調查?
餘驚鵲有點不明白蔡望津的意思。
“餘警長要休息一下嗎?”葉嫻關心的問道。
“謝謝夫人,不必了,夫人去忙吧。”餘驚鵲讓葉嫻離開,林家的幾個人跟在餘驚鵲身邊,虎視眈眈。
“當天晚上,有人來過碉樓嗎?”餘驚鵲對林家的下人問道。
下人沒好氣的說道:“當天晚上,人那麼多,我們都忙死了,根本就沒有注意這裡。”
“老爺在碉樓裡麵,那安全的很,大家都沒在意。”
林山月進入碉樓,在下人看來,那就是安全的。
所以他們很少關注這裡,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
“你們夫人和老爺的關係好嗎?”餘驚鵲又問道。
聽到餘驚鵲的話,下人立馬怒目起來,說道:“你什麼意思,我們夫人和老爺的關係好得不得了。”
好得不得了?
一個半百老人,一個妙齡少女,你給我說好得不得了?
對這個下人餘驚鵲沒有什麼興趣,準備換一個人問一問。
你讓餘驚鵲去調查當天在林家的所有人,那不可能。
已經沒有意義,警察廳的人都去調查過,就算他再去也不可能調查的出來。
警察廳的人將凶器都帶走,還請了指紋局的人幫忙,同樣是一無所獲。
沒有凶手的線索,凶器就是林家的東西,廚房也不知道刀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那群來林家做客的人,都不承認去過碉樓,而且也沒有人看到他們去過碉樓。
如果這樣看的話,他們都沒有嫌疑,那麼嫌疑人去什麼地方了?
餘驚鵲知道林家的人不歡迎自己,獨自一個人從林家離開。
準備離開林家的時候,餘驚鵲看到了一隻貓,這隻貓就是留下腳印的那一隻。
很漂亮的貓,走路悄無聲息,從餘驚鵲身邊一閃而過。
跟在後麵的是一個小丫鬟,追著貓在跑。
丫鬟怎麼可能追上貓,腳下一滑,就要摔到。
餘驚鵲眼疾手快,將丫鬟接住。
“你沒事吧?”餘驚鵲低頭問道。
丫鬟在餘驚鵲懷裡,有些害羞,急忙起來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餘驚鵲穿著警服,看來是家裡的客人,她一個丫鬟,衝撞客人,如果被告狀,她就要倒黴。
不過看餘驚鵲接住她,還關心她的樣子,她覺得餘驚鵲應該不是會告狀的人。
餘驚鵲笑著問道:“你追它乾什麼?”
“你說白胚嗎?”丫鬟反應過來餘驚鵲說的是貓。
白胚?
這名字,餘驚鵲笑了笑點頭。
“夫人讓我照顧它,它一轉身就不見了。”丫鬟說起來有些無奈,貓想要跑,她根本就追不上。
“反正都在家裡,也丟不了。”餘驚鵲覺得讓貓跑一跑無所謂。
不過餘驚鵲突然想到,這個丫鬟說是夫人讓她照顧貓,她是葉嫻的貼身丫鬟嗎?
“你們夫人和老爺的關係好嗎?”餘驚鵲又問了一句。
可是這個丫鬟的反應,和那些下人一樣,都說關係很好,然後說要去追白胚,從餘驚鵲身邊跑過去。
餘驚鵲無奈,這讓自己怎麼調查。
就在餘驚鵲無奈苦笑的時候,他發現一個中年婦女站在自己麵前。
中年婦女有些嘲笑的看著餘驚鵲,開口說道:“你這樣問,他們誰會告訴你,而且老爺和那個賤女人的事情,你覺得他們知道多少?”
賤女人?
敢稱呼葉嫻是賤女人,麵前的這個女人是誰?
餘驚鵲突然想起來一個人,林山月的夫人,一個早就失寵,在家裡地位不在的一個女人。
因為林山月的兒子,就是和自己母親一起出門遊玩的時候,被綁架。
那群綁匪隻綁了林山月的兒子,讓他的妻子回來報信,所以最後林山月的兒子死了,妻子還活著。
那麼怒火,自然都發泄到了妻子頭上,地位一天不如一天,還差一點被林山月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