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餘驚鵲早早醒來,今天家裡有客人,季攸寧就算是不上班,也不能起的太晚。
季攸寧想醒來,餘驚鵲自然要跟著醒來。
兩人下樓,看到顧晗月,顧晗月一臉老實的坐在餘默笙身邊,兩人有說有笑。
一點也看不出來,顧晗月昨天大大咧咧的樣子。
餘默笙看到餘驚鵲他們出來,就自己出去忙了。
餘驚鵲坐在飯桌上,隨手抓起來一個雞蛋,一邊吃一邊說道:“我去上班,你們今天出去嗎?”
“還出去嗎?”季攸寧對顧晗月問道。
她們原本是約好今天出去玩的,可是昨天晚上已經去過,季攸寧不知道顧晗月今天有什麼安排。
顧晗月說道:“不去了,昨天一晚上沒有回去,我回家看看。”
在冰城,顧晗月是一個人住,不過一晚上沒回去,還是頭一次。
季攸寧說道:“我送你吧。”
“不用,我送。”餘驚鵲笑著說道。
顧晗月麵對餘驚鵲的笑容,恨得牙癢癢,昨天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原本顧晗月昨天是想要將名單拿回來,給餘驚鵲背就背了,為了名單,這點犧牲的覺悟顧晗月還是有的。
可是到頭來,名單沒有拿到,還被餘驚鵲捏了兩下……
顧晗月都羞於啟齒,雖然顧晗月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是一個姑娘家被人捏了那種地方能開心嗎?
看到餘驚鵲如今一副老好人的樣子,顧晗月嘴裡的早餐,咬的咯吱咯吱的響。
季攸寧現在不知道餘驚鵲和顧晗月的小秘密,她聽到餘驚鵲要送顧晗月,覺得剛好。
餘驚鵲原本就要去警署上班,順路送送顧晗月,不然季攸寧送的話,還要自己回來。
比起來顧晗月,季攸寧對冰城更加不熟悉,到時候弄不好是誰送誰呢。
“走吧。”吃過飯,餘驚鵲拿起來大衣穿上,對顧晗月說道。
季攸寧將兩人送到門口,上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的戲碼,餘驚鵲都懶得看。
兩人離彆季攸寧,走出去很遠,顧晗月一句話不說。
餘驚鵲側著頭看著顧晗月說道:“你家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
“地址告訴你,豈不是引狼入室。”顧晗月冷笑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餘驚鵲裝出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顧晗月看到餘驚鵲這翻臉不認賬的樣子,心裡就氣。
餘驚鵲攤開雙手說道:“要說敢做不敢當的,是你吧?”
“你先動的手。”
你先動的手……
聽到這句話,顧晗月感覺自己被憋得內傷。
可是餘驚鵲也沒有說錯啊,確實是她先動的手,她的手在餘驚鵲褲子後麵兜,可是徘徊良久。
“我是想要替季攸寧試一試,看看你是不是花心的人。”顧晗月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哎呀,那我好像上當了,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你看著……”餘驚鵲一邊說,一邊伸出來自己的手,尷尬的看著。
這隻手,可不就是昨天捏顧晗月的那隻手嗎?
餘驚鵲看起來驚恐,顧晗月怎麼能聽不出來餘驚鵲是裝的,故意惡心自己。
“我告訴季攸寧去。”顧晗月喊道。
“你去啊,不過我認為按照季攸寧的性格,她應該是不會同意你來試探我,更加不要說用這樣的辦法。”
“換言之就是,這件事情是你自作主張,季攸寧根本就不知道,你現在告訴她,你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勾引了她的丈夫。”
“不管出於任何角度看,你認為季攸寧會怎麼看你?”
餘驚鵲就不信顧晗月敢告訴季攸寧,她要是敢,餘驚鵲倒要看看,她怎麼解釋後麵的事情。
顧晗月看著餘驚鵲的臉,氣急而笑。
其實顧晗月喜怒不形於色,這是基本功底。
隻是昨天被捏了之後,顧晗月看到餘驚鵲的臉就來氣,而且顧晗月這樣的反應才正常。
不然一個姑娘被人捏了屁股,第二天你一點表現都沒有,豈不是奇怪。
你起碼要表現出來,對這個人的厭惡。
顧晗月現在的表現恰到好處,可能有故意演戲的成分,不過生氣應該是真生氣。
原本顧晗月是想要找到名單,裝作喝醉不小心碰到餘驚鵲,一切皆大歡喜。
隻是昨天餘驚鵲的動作,讓顧晗月明白,對方知道自己沒有醉。
那麼裝醉的情況下,顧晗月就需要給自己找一個借口。
而且是一個合適的借口,你不能讓顧晗月說,她就是想要勾引餘驚鵲吧?
如果顧晗月這樣說,餘驚鵲直接來一句,恭喜你,你勾引成功了。
你讓顧晗月怎麼辦?
難不成真的和餘驚鵲地下情,瞞著季攸寧,顧晗月覺得自己會死。
所以幫季攸寧試探,就是顧晗月找到的借口,牽強是牽強點,聊勝於無。
最讓顧晗月心煩的,還是名單。
這一份名單很重要,重要到顧晗月犧牲色相都願意來拿,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與其說顧晗月心裡氣餘驚鵲,不如說她心裡是氣自己沒有找到名單,而且現在不知道名單所在何處。
她還不能直接問餘驚鵲,一個警署的警員,偽滿政府的狗腿子。
你問他?
顧晗月越看餘驚鵲越心煩,說道:“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我會慢慢讓季攸寧認清楚你的真麵目,厚顏無恥之徒,走著瞧。”
放下一句狠話,顧晗月獨自一人離開。
看著遠去的顧晗月,餘驚鵲沒有上趕著去送,熱臉貼冷屁股這事,他可不願意做。
摸了摸如今貼身而放的名單,餘驚鵲決定去找陳溪橋。
今天早晨是要送顧晗月回家,出來的早一點,現在不用送顧晗月,多出來的時間去見陳溪橋一麵,上班也不會遲到。
見麵能避免就要避免,可是這一次的事情,餘驚鵲認為避無可避,必須要見麵。
早晨街上的行人不多,餘驚鵲確保沒有人盯著自己。
現在的餘驚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而且在警察廳特務科這裡的嫌疑,逐漸洗清,自然是不會人沒事乾盯著他。
來到陳溪橋所在的地方,直接敲門,兩人是沒有接頭暗號的。
當時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還被陳溪橋笑話了一句,餘驚鵲可記得清清楚楚。
陳溪橋開門看到餘驚鵲,臉上略微吃驚,不過立馬收斂起來。
“進來。”陳溪橋讓開門,讓餘驚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