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好事多磨。
賈環有了董明月的許可令,又看到秦可卿這等動.情的絕色,正想完成他兩世中主動的第一次,可沒想,兩人隻坦誠相見了一半,正喘息纏綿中,臥房裡忽然鑽進來兩人。
“咦?”
“啊!”
一道驚疑聲,一道驚叫聲。
兩道聲音,卻讓床榻上的一對狗男兒措手不及。
賈環先一拉錦被,將又惶恐又大羞的秦可卿包住,再轉頭看去,卻見一臉驚詫的小吉祥正拉著滿臉通紅不敢抬頭的香菱的手,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賈環眼中的淩厲散去,鬱悶道:“小吉祥,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小吉祥重點不在這,她簡直又驚詫又同情的看著賈環,聲音都有些哀憐道:“三爺,你身子還沒好嗎?弄了一夜,隻能這樣……”
“噗嗤!”
賈環還沒反應過來,卻是躲在被裡沒臉見人的秦可卿,忍不住噴笑出聲。
她自知道是小吉祥和香菱後,就不再害怕了……
賈環一邊收拾衣裳,一邊沒好氣的白了小吉祥一眼,道:“你明月姐姐過來,談了一夜的正事。”
小吉祥這才海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大眼睛轉了轉,忽然提議道:“要不,咱們再繼續?”
真不能怪小吉祥,她是趙姨娘一手教出來的,心裡最大的不是什麼禮不禮的,而是爺們兒。
隻要爺們兒喜歡,其他的都是其次。
這也是為何原著世界裡連王熙鳳都明嘲暗諷的罵趙姨娘狐媚子下作手段……
可也不能說錯,畢竟,她的狐媚子手段隻對一個人。
與女為悅己者容沒甚區彆。
也許這就是賈政如此喜歡趙姨娘的緣由……
隻是,在這個禮教社會,這種做法並不被主流女性所接受。
但小吉祥本身就是家裡非主流的代表人物之一!
她不要名分,不要地位,不貪圖財產,更沒想過爵位,唯一的念頭,就是賈環喜歡,就這麼簡單。
隻是一個“咱們”,連香菱都有些撐不住了,她是懵懂一些,卻不是傻,尤其是跟著小吉祥受了那麼多熏陶……
香菱如此,秦可卿更是在被窩裡啐了口。
賈環哈哈笑著揉了揉小吉祥的小腦瓜,道:“想法很好,不過你還太小……”
說著,眼睛卻不經意的看到了香菱。
這個長相和秦可卿幾乎一模一樣,但性子氣質卻是兩個極端的女孩子,今年已經有十七八了呢。
若是她和秦可卿兩人一起……
可憐香菱,被三魔王看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麵紅耳赤,一雙大眼睛,隻能求救的看向小吉祥。
小吉祥到底講義氣,悄悄的將香菱護在身後,正經對賈環道:“三爺,香菱隻能等和我一起了,她是我的通房,你現在瞧不上我,那就再過幾年吧!”
“嗬……”
秦可卿哪裡見過這般離經叛道的姑娘,聽她一本正經的跟賈環商量這種事,心裡直跳,又忍不住的笑出聲。
賈環也哭笑不得的敲了她腦瓜一下,道:“快收拾收拾,和可卿回道觀吧,彆讓人發現了。我還有事……”
小吉祥自信道:“這是我的地盤,誰能發現咱們!”
香菱在一旁崇拜的看著她的義姐……
賈環懶得理會,回頭和秦可卿的幽幽妙目對視了眼後,就轉身離去了。
……
和烏遠、韓家兄弟晨練完後,隻簡單清洗了下,就見李萬機匆匆走來。
身後跟著一人,王世清。
說起來,王世清也是侯門世家弟子。
隻是祖上隻封了個縣侯,隻襲了兩代,家業又被其父給敗儘。
因此,王世清隻能經商操持家業。
但不管怎麼說,之前看起來,他都是一個麵淨膚白的世家公子形象。
然而此刻,賈環差點沒認出他來。
黑,不是問題,是土黑。
臉上似乎始終蒙著一層土一般,土下麵才是黑。
一道疤痕,豎立在左邊臉頰上,有些觸目驚心的凶狠感。
當年生意人的油滑氣息,蕩然無存。
“公子!”
王世清躬身一揖行禮道。
賈環認真打量了一番後,點點頭笑道:“氣息不錯,辛苦了。”
王世清搖頭道:“個人收獲更大,隻是……沒做好公子交代的事。
澤臣不見了,趙虎和曹雄也被刑部喊去談話……
親兵隊,折損了十八個……”
說到這,王世清聲音愈發低沉,不過氣勢也愈發沉穩凝重。
賈環聞言,沉默了下,道:“澤臣的事,裡麵牽扯太多,一時半會兒解決不好,他能失蹤,說不上是好是壞。
趙虎和曹雄,我一會兒去接人。刑部尚書方卓昨天被我們武勳一脈下了麵子,今日是想找回來些。
隻是他拿我的人開刀,卻是打錯了主意。
至於親兵隊……
李萬機!”
“在!”
李萬機忙躬身應道。
賈環歎息了聲,道:“好生撫恤吧,雙倍標準。”
“是!”
李萬機應了聲後,轉身低聲吩咐身後的二管家付鼐去張羅了,付鼐腳步輕盈的離去。
寧國府以軍法治家,內宅裡很沒有規矩,但前宅裡,絕對是一板一眼,等級森嚴。
唯有如此,才有高效率。
鍛煉這些日子,王世清心地也堅硬了許多。
見大致都被賈環解決了,也不再深沉……
他又談正事,道:“公子,羊毛的生意已經鋪展到西域一百零七個部落了。雖然多是中小部落,但數目也非常可觀。收回的羊毛,在西域暴曬之後,壓縮捆製,已經開始往關內運了。
隻是,卻不知有甚用。
數量著實太大了些,許多部落,隻要一壇烈酒,就可以將他們一年的羊毛全部收到手。
不過我還是按照您的指示,多以糧食、布匹和食鹽進行交易。
他們的頭人都快把咱們當傻子了……
公子,我們明明可以用很小的代價就獲得那些,為何還要付給他們糧食、布匹和鹽貨呢?”
王世清不解的問道。
賈環嗬嗬一笑,道:“世清,如果隻是為了賺銀子,西域並不是一個好去處。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慢慢再說。
你還沒有回家吧?”
王世清搖搖頭,道:“公事未完,豈能先回家?”
賈環點點頭,笑道:“那先回家看看吧,你娘她們都還好,我每旬日都打發人去探望,身子骨還不錯。
老太太就是太想你了,每次都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看到你這幅模樣,怕是要掉眼淚的。”
王世清笑道:“男子漢嘛,比起公子來,我還差的遠。”
賈環也不與他客套,道:“去吧,好生休息三天,我再帶你去看看,那些羊毛究竟能有甚用!”
“是!”
王世清沉聲一應後,並不囉嗦,轉身大步離去。
“公子,錦鄉伯府曹史求見。”
李萬機聽匆匆趕來的一個下人小聲說了兩句後,對賈環道。
賈環聞言,道:“帶他去寧安堂暫候,另外去通知大哥他們一聲,準備出去一趟。”
說罷,轉身回了內宅。
白荷已經歸來,烏仁哈沁也在,在他們二人的服侍下,賈環換了身鬥牛服,戴上鳳翅紫金冠後,讓她們準備一下,等他回來就準備去城外牧場上。
烏仁哈沁大喜,白荷猶豫了下,也笑著應下了。
等賈環去了寧安堂,便看到一個胖乎乎的中老年。
賈環認得他,正是曹雄的父親,兵部主事曹史。
很有算計的一個人,在兵部也是吃的滿嘴流油。
隻是鄉伯不能世襲,因此一心想再給家族撈一個世爵,賈環橫空出世後,就打發了曹雄鑽營過來。
論起來也是榮國一脈,隻是在外圍圈子。
平日裡看到賈環恭敬的不得了,笑容滿麵,可今日一見賈環出現,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地上苦求起來:“寧侯哇!曹雄……曹雄他被抓了啊!您可要救救他哇……”
賈環對韓大使了個眼色,韓大將曹史攙扶起來後,賈環道:“世叔不來,我也正準備去刑部要人。既然世叔來了,就一起去吧。
對了,壽山伯府沒來人嗎?”
賈環記得錦鄉侯曹家和壽山伯趙家關係很不錯。
不過雖然曹家雖然叫一聲侯府,但鄉侯並不世襲。
壽山伯府雖然隻是伯府,卻是開國伯,可以世襲。
如今的家主叫趙廷,身上有一個二等男的世爵。
有些無奈的是,他是個偏愛續弦幼子的糊塗家主,對有些結巴的趙虎不怎麼喜愛,還總想剝奪他的世子之位。
隻是這種時候,賈環以為壽山伯府應該有人出麵才是。
然而曹史卻憤憤道:“還來人?趙廷那個混賬,真不是東西,早巴不得兒子死在外麵!聽說趙虎和雄兒被刑部抓了,他竟趁機宣布,趙虎所行違規秦律,有辱門風,給驅逐出家譜了!從此以後,和趙家再無半點關係。”
賈環聞言,想起了那個老老實實,容易害羞的少年,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他哼了聲,道:“驅逐出去就驅逐出去,趙虎上回生擒蒙古小王子的功勞還在兵部軍功冊上,就算封不了一個伯,也少不了一個子爵,比趙廷那個二等男強一百倍!”
曹史聞言,有些豔羨,卻乾笑了聲,道:“侯爺,您還不知道呢?趙虎立下的軍功,早就被轉了……”
“什麼東西?”
賈環聞言一怔,問道。
曹史苦笑道:“趙廷以二等男任兵部右侍郎,分管軍功冊記名。所以,他就把趙虎的名字,換成了他幼子趙象的名字。”
賈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了聲。
曹史小心的看了看賈環的臉色,輕聲道:“侯爺,這種事,是趙家門兒裡的事,外人也不好多管。而且,兵部一直都是榮國一脈的地盤,您動一個趙廷不要緊,怕是還要動一連串的人,都是自己人啊……
因為柳芳、陳賀他們的事,勳貴圈子裡對您有意見的人不在少數,若是再動趙廷,那……
趙廷這些年因為掌著軍功冊,可著實結識了不少人呐!”
賈環聞言,麵色微微一變……
樹大根深,枝繁葉茂,總難免有不少長歪了,蛀蟲了的壞枝乾。
隻是,這件事他也不好做主。
因為,據他所知,趙廷是牛繼宗的人。
……
ps:節奏將要加快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