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小吉祥和香菱下了大山,一人屁股上抽了一下,讓“咯咯”笑的歡的小吉祥和紅透一張俏臉的香菱玩去後,賈環回到了寧安堂,看到了秦風。
“風哥,我才讓二哥打發人去喚你們,怎麼眨眼間你就到了。
你這是半道就碰見了,還是未卜先知,知道有好戲,自己就過來了?”
賈環笑道。
秦風沒心情與他扯淡,看著賈環道:“環哥兒,我爹那裡派回家將,說準格爾汗國那邊出了大變故了……”
賈環聞言麵色微變,皺眉道:“什麼變故?”
他從未忘記過,那個在幾匹巨狼麵前,持著一根鋼叉,拚死擋在他身前的瘦弱身影……
秦風道:“我家家將回來說,自去年大敗以來,準格爾汗國又經曆了一場內亂,愈發雪上加霜。
然後,今年冰雪剛化儘,厄羅斯的哥薩克鐵騎就來了。
三萬哥薩克,彆說準格爾已經衰落之極,就算尚且鼎盛,也是一塊硬骨頭。
在哥薩克鐵騎前鋒的突襲下,龍城被破……”
“你說什麼?”
賈環聞言陡然一驚,麵色大變,霍然起身,上前一步道。
秦風、牛奔、溫博等人是知道賈環在西域龍城的經曆的,也知道他在那邊有牽掛的人。
所以,對他此刻的緊張也並不奇怪。
秦風連忙擺手,對賈環道:“你彆擔心,厄羅斯那群冰熊雖然凶猛,但草原狐狸也不是弱手?
三萬大軍,那麼大的動靜,又哪裡玩的出什麼突襲的好把戲。
就算是前鋒,也有五千人。
那草原之狐鄂蘭巴雅爾和準葛爾汗國大宰桑兩個智謀出眾的人,合計了番,竟給那群厄羅斯牲口玩了一出空城計。
除了一些奴隸外,準格爾的貴人們早早的都退出了龍城。
待厄羅斯人輕易殺進龍城,肆意燒殺搶掠,恣意放縱。
尤其是在發現幾十壇伏特加後……
你懂得。
之後,鄂蘭巴雅爾效仿你,一把火焚儘龍城。
五千厄羅斯精銳前鋒,全都燒成了渣渣。”
“呼……”
賈環聞言,這才大呼一口氣,瞪了眼秦風,怪道:“不早說明,還會賣關子!”
秦風哈哈一笑,得意道:“這才到哪兒,我若說了後麵的,你還不跳起來……”
賈環見他麵色並無緊張之意,便知道定然不是壞事。
既然不是壞事,他又如何會緊張。
挑了挑眉尖,笑問道:“乾媽最近如何?嘖!我最近幾個月都沒出門,也沒上門去請安。還勞煩乾媽來看過我幾次,實在心裡不安哪……”
見他那嘚瑟樣兒,秦風忍不住笑出聲,比劃了一根中指,道:“好,好的很!聽我回去說了你起的園子裡的美景後,忍不住也想起個園子……”
賈環不急,秦風更不急,與他展開耐性的較量……
賈環哈哈一笑,道:“這還不好說,工匠都是現成的。才給我弄完,手正熱乎,還沒生,正好過去給你家起園子。”
秦風卻又搖頭道:“又作罷了,我家和你的情況畢竟不同。我爹在外麵掌重兵,家裡卻在大起朱閣樓宇,不像那麼一回事兒。”
賈環若有所思道:“也是,我家起園子,也是打著給老太太賞玩還有貴妃省親的旗子……”
秦風笑道:“你也忒壞了些,如今大秦武勳圈子裡,到處都在說吳天家是土鱉。
不過是在草原上和騷韃子換了幾張羊皮就以為是有錢人的暴發戶。
哪裡像賈家,幾輩子的富貴,才是真正的貴人……
我聽說,吳天家的那熊兒子,今天正四處悄悄賣地呢,準備買你那貴的要命的玻璃風燈!”
賈環聞言哈哈一陣大笑,道:“該!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兜裡裝著幾個銅板,也敢跟他三爺裝富二代……”
“噗!”
秦風一口茶水噴出,然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道:“環哥兒,你也忒損了些。
你倒是不裝,你直接顯擺。
如何?
讓人盯上了吧?
我聽說,政公今日在朝會上,很被一群文官擠兌了。
牛世叔和溫家叔叔他們因為身份原因,不大好出麵。
軍機武臣乾政,太犯忌諱。
尤其是在這等事上。
至於其他的武勳為何沒有出頭……
環哥兒,眼紅咱們幾家大發橫財的,不止是文官那邊啊……”
秦風語重心長道。
賈環聞言,點點頭,道:“我知道……隻是,咱們的圈子不能再往外擴了。
就這樣,已經有人在傳言,說什麼贏家天下賈家軍。
而且……
武勳圈子裡也是良莠不齊,腐.化墮落的情況太嚴重。
就連柳芳和侯孝康這兩家……
竟然也在喝兵血!
家中子弟至今都沒有一人從武,越是如此,他們越是拚命的斂財!
可惜,更可恨!”
從西域回來後,這兩位公府出身的子爵,對賈環就隱隱有些疏遠了。
畢竟,若非是賈環,他們二人,就是此次大戰的最大受益者。
隻是,他們卻也不想想,若不是賈環孤身潛往西域龍城時,恰巧發現了神油,這場大戰他們打的贏否……
但,他們不會這樣想。
他們隻以為,賈環幫著武威侯秦家,奪取了他們的大功。
原本,有了這些大功,他們的爵位都可以再提一級的。
哪像現在,意氣風發的去,灰溜溜的回來,丟足了臉麵不說,還得罪死了武威侯秦家……
果不其然,聽到柳芳和侯孝康兩人後,秦風的臉色陡然轉冷,冷笑一聲,道:“不知好歹的東西,若不是環哥兒你護著,哼!”
賈環好笑道:“你還想乾嗎?就算我不護著,你也得看牛伯伯的麵子啊!還真想掐起來?”
秦風聞言,有些憋悶的哼了聲,道:“到底便宜了他們……等著吧,這代人沒有從武,怕是日後再難崛起。不是每一個家族都是賈家,也不是每個頹敗的家族都能出一個環哥兒!”
賈環笑著勸道:“好了,都過去了。他們也為當初的作為付出了代價,丟了那麼大一個人,連牛伯伯都他們都有意見……”
秦風聞言,垂下眼簾,輕聲道:“牛世伯有意見,是因為他們沒成功……”
“風哥!”
賈環麵色一變,看著秦風沉聲道:“風哥,你要明白道理。
這件事,是與之前秦家奉行的與勳貴相處策略有關。
在此之前,風哥你與奔哥甚至都不來往,更何況與整個鎮國公府?
所以,有些事,乃人之常情,不要過於苛責。
你明白我的話麼?”
秦風聞言,沉默了陣後,長出了口氣,點點頭,笑道:“是我矯情了,還是比不得環哥兒你的氣度。
說起來,在你出來扛起賈家旗幟前,我秦家對賈家也是那樣。
也沒見你記仇秦家……”
賈環聞言,也笑了起來,道:“天助自助之人,若非賈家自己站起來了,其他人誰扶也扶不起一堆爛泥,我緣何要記仇你們?
風哥,不要多想這些事了。
否則,讓奔哥他們聽到了,麵上也不好看。
至於理國公府和修國公府……
我改日再和牛伯伯去談吧。
能扶一把就扶一把,扶不起,也不必強扶。
優勝劣汰,此乃天道。
念在當初他們數度援手的份上,我自會保他們家宅無憂。
至於富貴前程,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
秦風聞言大喜,因為賈環劃定了一條線,在這條線上,他還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每每想起那日,柳芳和侯孝康二人在武威大營,對秦梁做的事,秦風後怕之餘,也恨入骨髓!
隻是若賈環為了榮國係的安定,一心護著他二人,彆說是他,就是他爹秦梁,都不好做的太過……
如今賈環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好消息,秦風自然當還一個。
他哈哈笑著看著賈環道:“你到底比我能忍,憋到現在還不問……
成,我這個做哥哥的,難道還能一直和你較勁?
我娘知道又該罵我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那位蒙古準葛爾國的大長公主鄂蘭巴雅爾和她的大宰桑當真睿智狡詐,一戰儘滅了那五千哥薩克鐵騎。
而後又用草原狼戰術,吊著剩餘的二萬五千哥薩克騎兵打了幾個月。
雖然屢屢獲勝,可也自損八百。
本已經虛弱之極的準葛爾國,已經著實支撐不下去了。
因此,那位鄂蘭巴雅爾公主,和大宰桑商議以後,便決定親自出使大秦,請求歸附,以擋厄羅斯狼子入侵之災!
此刻,我爹手下的一營兵馬,正護送著鄂蘭巴雅爾使團往都中趕來。
環哥兒,你的那位小情.人也來了哦!”
“當真?!”
賈環喜出望外,猛然起身,一臉驚喜的看著秦風問道。
“哈哈哈!”
秦風見之,大笑起來,對賈環道:“三日後,我一定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麼天香國色,讓環哥兒你如此牽掛!”
賈環聞言,比了根中指,然後又忍不住高興起來!
烏仁哈沁,我的小合蘭!
見賈環傻樂了會兒後還停不下來,秦風有些看不下去了,笑道:“環哥兒,夠了啊,丟不丟人?
你這一房一房的收個不停,我們哥兒幾個隨禮都快隨虧空了,你怎麼還跟剛從牢裡出來的似的……”
賈環哈哈大笑道:“我看你就是心疼禮錢,你也收啊,收了我給你隨更大份兒,你們都一樣!”
秦風滿眼“恨意”的看著賈環,咬牙切齒道:“我娘倒沒什麼問題,關鍵是我爹,他還專門寫信回來跟我說這件事!
說我要收,隨我。但有一個前提,什麼時候我的武功能超過你,什麼時候隨我收,他老人家一句話都不會多說。
否則,我這個當哥哥的,武功上比不過,卻在討小老婆上去比,丟也不丟人?”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