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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被放出來了。
在大理寺衙門裡,賈環之言,真真讓方衝不寒而栗。
嶽鐘琪對方家實在太重要了,他不僅是方南天的得意門生那麼簡單,更是方係最重要的肱骨大將。
其統帥能力,甚至不下於方南天本人。
而他還那麼年輕,心性又極為沉穩。
最難得的是,嶽鐘琪對方南天忠心耿耿,沒有什麼野心……
這樣一個對方家而言趙子龍一般的大將,彌足珍貴。
很顯然,他還是未來方衝最重要的助力,沒有之一。
因此,無論如何,方衝都不容嶽鐘琪有半點缺失。
他幾乎是強按著吳正德,讓他頒發下無罪結案,然後讓賈環帶著薛蟠快快滾蛋的。
所以,被關押了六天的薛蟠,又出來了。
當薛蟠看到賈環那一刻,當真是如同窮苦百姓看到了東方紅一般,那叫一個激動,那叫一個幸福……
他甚至都沒留意到賈環的眼睛,就抱住賈環嚎啕大哭起來。
冤枉啊!
不過還好,薛家畢竟是賈家姻親,吳正德一夥子不敢做的太過,並沒有對他用刑。
嚎啕了好一陣的薛蟠,見沒人搭理他,自己也就止了眼淚,而後才發現賈環的不對。
“三……三弟。你這是?”
薛蟠有些疑惑,難不成才進去幾天。京裡又換了玩兒法,開始裝瞎子了?
賈環嗬嗬一笑。道:“沒什麼,眼睛受了些傷……薛大哥,咱們回家吧,姨媽擔心了好久了。”
薛蟠聞言,連連點頭,又忍不住埋怨道:“說來也怨我媽,非……”
“什麼?”
賈環眉頭微皺,問道。
薛蟠聞言連忙止住話,乾笑了兩聲。道:“沒什麼,沒什麼……哦,是這樣,當日我原本想著,既然三弟你都不在京裡,還破費那些張羅那麼多作甚?就算張羅,乾脆大家出去高樂高樂也就罷了……
結果我媽卻把我狠狠罵了頓,我氣不順,就多喝了幾杯。誰成想。竟出了這檔子事兒。
三弟,你說說,這怨不怨我媽?”
賈環皺眉道:“這話還是少說,我雖然看不到。可還是能感到姨媽心裡的難過和自責的。你就不要再火上添油了……”
薛蟠聞言嗬嗬一笑,眼珠子轉了轉,道:“我省得。我省得,三弟。我又不是真的不孝順,就是說說。就是說說……”
賈環聞言,想了想,這小子雖然不大靠譜,但確實還算有孝心,隻是貪玩罷了,便沒有再多言,一眾人回府。
……
薛蟠不是第一次進榮慶堂,但當著滿府內眷的麵,還是第一次。
不過,他知道賈環的厲害,也知道賈環最重視家裡的姊妹,所以不敢半點造次,隻是低眉順目的跪在那裡。
說來也好笑,關進大理寺數日,薛蟠非但沒有消瘦下來,反而看起來還白胖了些。
蓋因在外麵時,他跟不套馬嚼子的野馬一樣,沒日沒夜的瘋。
更兼酒色不斷,正經飯卻沒有好好吃過幾頓。
這般醉生夢死的日子,最是消磨人的根底,因此平日裡看起來,他步履虛浮,雖然倒也不瘦,可麵色卻總不大好看,有些發暗發青。
然而近來雖然被關在大理寺裡,可他的心大,又篤定他必然不會有事,所以每日裡還有胃口按點進飯,因為有家裡人打點,所以在吃食上並不虧欠於他。
隻是薛姨媽惱他酒後犯事,因此任憑他怎麼央求,都不給他送酒。
鬨了兩次後,見沒甚用,薛蟠索性也不鬨了,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這般短短五六日,竟然讓他養的氣色好看了不少。
薛姨媽雖滿眼淚水,眼中也多是憐愛之色,可麵色上卻有些哭笑不得的尷尬。
看著虎頭虎腦,愣愣的跪在那裡好似嘛事兒都沒發生過的薛蟠,她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姨媽,這件事就算了了,本也不怪薛大哥,是彆人下的套,所以,你也彆多傷心難過,也彆再怪薛大哥,就這麼著吧。日後該怎麼享樂,就怎麼享樂就是。”
賈環笑嗬嗬的說道,想起之前在大理寺衙門裡,方衝氣的暴跳如雷偏又拿他無法的樣子,賈環就忍不住好笑。
方家,方家,嗬嗬……
薛姨媽聽到賈環的話後,才反應過來還沒謝過他,連忙起身就要行禮拜謝。
不過沒等賈環客氣,賈母等人就連連勸了起來。
好一番熱鬨後,眾人才又重新落座說話。
薛蟠也被賈璉領了下去,嘀咕著要吃酒壓驚……
“環哥兒啊,姨媽可是受了你的大恩了。當日你薛大哥被陷害下大獄後,我真真是覺得天都要塌了。薛家這一房就他這麼一根獨苗,雖然不成器的緊,可卻也不能看著他這般有失。
幾番周折,銀子花了不少,以前的關係也找了許多,可就是撈不出人來。
卻不想,如今你一回來就把他給救出來了,你說說,這可讓我怎麼謝你才好?”
薛姨媽滿臉感慨道。
賈母嗔道:“都是至親,他是賈家的族長,本就是他該做的事,姨太太還說什麼謝不謝,豈不是太過見外?”
賈環笑道:“老祖宗的話乃是至理,姨媽再多客氣,就是生分了。”
薛姨媽聞言,這才止住了謝意,可看著賈環的眼神。饒是他如今看不到,可還是覺得彆扭……
賈環便尋了由子。岔開話題,對賈母道:“老祖宗。今年孫兒的眼睛不便,三十祭祖時怕多有不便。因此,孫兒想著,待三十那日,由父親待我主持一次。可行?”
賈母聞言,滿麵笑意,道:“這有何不成?你們本就為父子,雖然後來因為東邊兒無嗣,挑了你過去。可這骨肉天命,又豈是能隨意抹殺的?讓他代你正好,正好。”
儘管這番話若是傳出去,會引來一些批判,因為從禮法上來講,賈環既然已經過繼到寧國府那邊,就和賈政再無甚相乾了,不然世間宗族那麼多過繼之事,豈不都亂了套?
前明皇朝。嘉靖帝一件大禮儀之爭,鬨的翻天覆地,不就是因為一個禮字?
過繼之子居然不認這邊的父親,得了天大的好處後。反而要去追認生父為皇帝。
天下哪有這個道理?
皇帝尚且如此被百官口誅筆伐,更何況區區一個賈環?
但堂上如今坐著的不是那些道學家衛道士,而是一些內眷。自然不會有人那般較真掃興兒。
王熙鳳更是滿臉彩華,大咧咧的說。之前的寧國府與榮國府其實已經遠了好多了,幾代人都過去了。算不得至親了。
如今卻又不同了,真真兒的至親,什麼榮國寧國的,還不都是一家人的骨肉?
賈母雖然又笑罵了她一通,可卻也笑的更高興了。
隻是在看到賈環眼前的那條黑布時,心中還是忍不住一聲長歎。
她不是糊塗人,睡了一夜,越發覺得,賈環的眼睛有問題……
紮達爾是何等人物,堂堂武宗。
既然出手傷人,又怎麼會隻是傷人呢……
其他地方倒也罷了,可是眼睛那麼脆弱的地方……
隻是,既然賈環那般說了,也保不準真的是那樣。
她也不好再多問,也不敢。
隻盼著兩年後,賈環的眼睛真的能好起來,她就謝天謝地了。
……
相比於榮慶堂的歡聲笑語,往日同樣歡笑不斷的太後宮中,此刻卻陰雲密布。
天家第一得寵的郡主,此刻都跪在地上,麵色哀傷。
而素來最慈善不過的太後,卻沒有理她,而是看向殿內站著賠著笑臉的忠順王,怒道:“杏兒雖然是被我養大的,可怎麼說也是你的嫡親女兒,堂堂親王長女,何等尊貴,你就這般輕視她?”
忠順王贏遈賣相頗佳,麵容俊秀,相比於胞兄隆正那張鞋拔子臉,他要俊朗的多。
也許,這也是他更受寵愛的原因之一。
此刻,他滿臉委屈道:“母後,您這可不是冤枉死兒臣了嗎?若是兒臣能做的了主,就我和賈家的關係,又怎麼可能把杏兒嫁給那個壞東西?這不都是父皇的意思嘛!”
皇太後聞言,橫了忠順王一眼,道:“那是你父皇也被那個混賬給迷惑了,竟將我天家的金枝玉葉,許給那麼個德行敗壞的人。尋常百姓家,也不會這般不要臉麵,偏他就敢這樣做。
真當我皇家欠他賈家的,就可以隨意作踐?”
忠順王聞言心頭一喜,不過……
“母後,兒臣得知也氣的不得了,一宿沒睡著。可是,又有什麼法子?
那個混賬也不知怎麼,就那麼入了父皇的眼,百般寵愛,竟連嫡親的孫兒都邁過去了。
如今才養成了這幅無法無天的做派。
兒臣倒是不願做他的嶽父,可是父皇那裡……”
忠順王試探道。
贏杏兒聞言,麵色愈發悲戚……
皇太後冷哼一聲,道:“你父皇昨天下午使人傳話過來,說他要逼guān。此次逼guān事關重大,不得有任何人前去打擾,養心閣那裡已被禦林軍戒嚴。
杏兒昨夜回來都沒見到他,所以,這件事他是不會管的。”
贏遈聞言,眼中頓時生出狂喜之色,不過,他又轉頭看向贏杏兒,奇道:“你昨天半下午就回宮了,怎麼會晚上才回來?”
皇太後聞言,雖然看到贏杏兒眼中的淚珠,心疼的不得了,但還是冷哼一聲,道:“還不是被那個混賬給騙暈了頭,才出了王府,連宮都不回,就跑去賈家了。”
贏遈聞言,眼中厭棄一閃而逝,卻歎息一聲,道:“母後也彆太見責,她畢竟還年輕,哪裡懂那麼多?”
皇太後道:“正是如此,所以才把你喊來,想想法子,怎麼才能體麵的從賈家那裡要回婚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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