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後,客人終於散儘了
一個個都打的酣暢淋漓,吃的更是酣暢淋漓。
還不是一頓,從清早開始加餐,中午午飯,晚上晚宴。
全都在校場邊兒上解決的,大吃大嚼補充好能量後,就再戰。
牛奔今天被打慘了,大秦勳貴中還是有能人的。
彆的不說,今天和他死磕的那個虎頭虎腦的少年,就是當朝太尉,義武侯方南天之子,方衝!
今年也不過十五歲,而且和牛奔同樣是四品。
可戰起來,如同瘋虎一般,悍不畏死。
一雙虎爪抓的牛奔都有些難以抵擋,若不是最後牛奔也豁出去不要命了,今兒他可就丟大人了,被壓著打。
還好,趁著大家猛吃猛嚼補充體力之際,賈環塞給他了一些參片,也彆含了,直接嚼用了吞下。
才讓他堅持到最後,拖倒了至死不服的方衝。
所以說,古人說修行之重,在於財侶法地,以財居首。
窮文富武豈是說著玩兒的?
就這麼幾口,大幾十兩銀子就沒了。
……
還有溫博,對手是鎮海侯李武之子李翰,打的也是驚心動魄,旗鼓相當。
鎮海侯李武乃是大秦南方軍團的軍團長,乃後起之秀,和賈家的淵源倒不是太深,隻不過同為武勳之後,其子李翰今日不好不來,結果自然讓他喜出望外。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一群人躺在賈環弄出的熱水池子裡著,發出各種惡心人的聲音。
“痛快啊!呃……”
牛奔呻.吟了聲,一身白肉跟脫毛豬似得在水裡飄著,身上到處都是青紫……
溫博也高興,道:“這才是真正的比武,誰也不留情,往死裡打。我覺得,這般打法,對‘勁’的理解才更好,也更快。環哥兒,你說呢?環哥兒……”
賈環從發愣中回過神來,哀歎了聲,道:“小弟算是完了。”
“怎麼了?”
聽賈環不像是在說笑,是真的在愁,牛奔幾人坐了起來,皺眉道。
賈環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明:“今兒贏杏兒跟我說,太上皇使人去找我家老祖宗提親去了。”
牛奔聞言,麵色一變,道:“你是說……”
賈環點點頭,道:“小弟實在太過出眾,尤其是跟你比起來……結果,人就非賴上我了。”
牛奔聞言,二話不說,站起來就走。
賈環氣罵道:“我艸,是不是男人啊?”
牛奔頭也不回的比了根中指,道:“我先去撒尿,回來再聽,免得氣的在池子裡尿了。”
本來還擔憂的幾人,聞言紛紛笑罵出聲。
溫博才了解情況,道:“奔哥兒喜歡那個郡主?她也不怎麼好看啊,還那麼凶!”
韓家三兄弟畢竟是在神京城內土生土長大的,韓三苦笑道:“這個郡主,是忠順親王之女,也是太上皇最寵愛的孫輩,連皇上和皇後都特彆喜歡她。你自己想,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溫博聞言頓時咋舌,有些同情的看著賈環,道:“你果然慘了。”
牛奔回來了,一屁股跳進水池子裡,濺起無數水花,又得到許多笑罵。
“唉,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看她昨天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差不離兒了。老三,我給你說,你乾脆就老老實實從了,這丫頭從小到大,隻要她看中的,隻要她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牛奔似乎已經認命了,反過來勸說起賈環來。
賈環瞥了他一眼,道:“裝什麼裝?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再說,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做朋友不錯,做兄弟也成,就是……什麼滋味你能體會。”
牛奔苦笑了下,道:“我知道你喜歡好看的,可杏兒她不一樣……環哥兒,不要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和精力。沒有意義的,太上皇已經開口了,這個世間再無人能改變。”
賈環忽然詭異的笑了笑,道:“那倒也不一定。”
牛奔聞言一愣,隨即皺眉道:“不要把榮寧二公留下的人情花費在這種事上,你知道輕重的。”
賈環笑道:“不是這個……”
牛奔聞言,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低聲道:“你是說,你那便宜老子……”
賈環豎起了根大拇指,誇讚道:“聰明。”
牛奔為兄弟高興:“你爹終於要把自己給造死了!這樣也好,還能為你爭取上三年時間。”
溫博聞言眼睛睜的溜圓,看著兩人,他不是很明白情況,此刻隻覺得在跟人間惡魔相處一般。
牛奔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跟他解釋起來。
溫博聞言,這才算釋然,笑道:“差點沒唬死我……不過,就算這樣,那又能怎樣?三年後你不還是一樣?”
賈環撇嘴道:“再說,再看看,唉,人長的帥,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要長成奔哥這樣的,不就沒煩惱了嗎?我……”
“我恁死你!!!”
“哎,哎!!救命啊……”
……
第二天,牛奔和溫博都各自回家了,總不能老在寧國府裡待著。
韓家三兄弟也被賈環給攆回家去了,總不能當了家臣就不要爹了?
眾兄弟走後,寧國府瞬間安靜下來。
修養了一夜擦過藥酒後,賈環的臉上還是各種青腫,原本想明日好一些再去榮國府那邊邀請賈母等人過來玩兒。
誰料,賈母和姊妹們沒等他邀請,自己就來了。
賈環就頂著一張滑稽的臉,笑的和殘菊花一樣,迎了她們到會芳園內的天香樓裡坐下。
看著賈環那張臉,有的人強忍著笑,有的人則滿是心疼,有的人則在悄悄的掉淚。
“你這是怎麼搞的?誰欺負你了?”
賈母也有些心疼的問道。
賈環扯著嘴哈哈笑道:“昨兒孫兒不是在大宴賓客嗎?”
賈母聞言嗔道:“你還好意思說,你那叫宴賓客嗎?你鳳姐姐昨天回來跟我說後,驚的我半晌才反應過來。真真是……”
李紈和王熙鳳左右忙著張羅,尤氏和秦氏也各種指揮端茶倒水。
賈環聞言,憊賴的一笑,道:“孫兒這是在取巧,昨兒來了那麼些個文官公子,孫兒唯恐這些孫子……這些人給孫兒出個對詩對對子什麼的,那孫兒可就要派人到老祖宗這邊把二哥請過去救場了。可又想二哥才懶得和這般俗人理會,就不忍心叨擾。乾脆,來,咱們粗暴到底,既然是武勳世家,那就比武!”
“噗嗤!”
林黛玉許是實在忍不住了,帶頭笑了起來,盈盈若碧波的眼眸盯著賈環的臉笑道:“環兒,你又在吹法螺了?說的那麼威風,可我怎麼瞅著,就你最慘呢。”
眾人聞言大笑起來,連剛拭淚的賈迎春在賈環對她擠眉弄眼間也樂了。
賈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道:“那是林姐姐你沒瞧到武威侯世子那副熊樣兒!他原是嫉妒小弟長的比他英俊,就專門朝小弟臉上招呼。結果還不是被小弟打昏過去了?”
賈母這下又愣住了,道:“你說……你把客人打昏過去了?”
給賈母鋪好錦被的王熙鳳噗嗤一聲笑了,道:“老太太,您昨兒是沒看到武威侯夫人那張臉……真真是……她先前還跟尤大嫂使臉子呢,說她兒子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如何了得,讓尤嫂子趕緊去太醫院請人去。結果沒過多久,就有仆人來回報,說她那寶貝兒子被三弟給打暈過去了。”
賈母不樂,看著賈環皺眉道:“這是不是……”
賈環笑著安慰道:“前麵我不知道武威侯夫人居然敢對大嫂子使臉色,要是知道了,保管再要她兒子更慘一些……
咳咳,老祖宗彆惱,孫兒說笑的。我和秦風比武,是正大光明的較量。他今年十五歲,武道五品,孫兒才四品,硬是熬到最後將他累倒。他最後也沒惱,還佩服孫兒呢。您瞧著,最多二日,他保管還來找孫兒,這叫不打不相識。
至於他娘……既然合不來,那以後想必她也不會再來,隨她去。武威侯府若隻有這點氣量和格局,那並不是我們的遺憾,是武威侯的遺憾。”
聽賈環說的這般大氣,賈母這才點點頭,不過還是嗔道:“日後再不許這般胡來了,我離你這邊遠一些,還少一些吵鬨。太太的屋子離這邊太近,你又是敲鑼又是打鼓的,擾的太太夜裡睡下耳朵裡都是你們吵鬨的聲音,一夜沒睡好,今日就不能過來了。”
賈環立刻不好意思了,賠笑道:“喲,那可真是對不住了。都怪牛家哥哥和溫家哥哥,一時興起,就什麼都不顧了。日後再設擂台,就不再立鼓和鑼了。”
賈母哼哼的嗔了他一眼,然後道:“我們這次不請而來,卻不隻是來做惡客,到這園子裡來賞菊的。你的哥哥姐姐還有妹妹們,今日是特意來給你道喜的。”
賈環聞言,頓時苦笑起來,看著賈母道:“老祖宗,我……”
賈母沒讓賈環把話說完,麵色鄭重的打斷道:“環哥兒,一直以來你都是我最懂事的孫輩,還承擔起了整個賈家的重擔。你當知道事情的輕重,大家子身上,除了能夠享受便利外,還有一些不能推拒的責任。有得,必有失。”
賈環臉上的笑容斂去,良久後,方點點頭,道:“我明白了,隻是老祖宗,孫兒年紀太幼。現在確實還不是時候……”
賈母笑道:“你急什麼?又沒讓你立刻和郡主成親……”
“呀!”
“什麼?”
一陣驚呼聲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