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場瘟疫爆發那日算起,已經五天過去了。
而短短五日的功夫,這場恐怖的瘟疫就已經蔓延到了臨海郡的每一個角落,境內大大小小數十個修仙家族以及他們治下的凡人村鎮都感染上了這種瘟疫。
一時之間,整個臨海郡都籠罩在了無儘的死亡恐懼當中,幾乎每時每刻都有無數的人痛苦的死去。
隔壁的江閔郡,其境內瘟疫蔓延的情況比起臨海郡還要嚴重。
江閔郡的整體實力比起臨海郡要強上不少,那些豪族世家在郡守府的帶領下已經劃區域封鎖,不過目前疫情依舊十分嚴重。
而在這兩郡之地剛剛爆發瘟疫的時候,青雲門就已經收到了消息,連忙派遣門下的煉丹師和靈醫趕赴這被瘟疫蔓延的兩郡之地。
同時,青雲門也下令封鎖平州與臨海、江閔兩郡之地的邊境,防止那股瘟疫蔓延到了平州地界。
……
此時的雲碧峰上,在沈瑞淩一係列強硬措施之下,終於抑製住了瘟疫在雲碧峰上瘋狂蔓延的趨勢。
現在的重症族人都已經被送到了丹閣之中,集中治療,而那些輕症族人也都被安排進了隔離區域。
至於那些不幸死去的族人,也立即火化處理。
大部分輕症族人借助那幾座洞府內的業火之氣,便能夠壓製住體內的瘟邪之氣。
有些實力強大的族人,借助洞府中那些濃鬱的帶有一絲微弱業火氣息的靈力,不僅能夠自我消滅那些侵入體內的瘟邪之氣,而且還能使得修為有所增強。
當然了,即便是一般的族人,最不濟也能借助洞府中的灼熱靈力,壓製住體內的瘟邪之氣,大大減緩瘟邪之氣在體內蔓延擴散的速度。
而當雲碧峰上的疫情暫時穩定住了以後,沈瑞淩便立即投入到了煉丹大業當中去了。
短短幾天的時間,家族中儲存的各種可以療傷救命、補充生機的丹藥和清熱解毒、驅邪化毒的丹藥就已經快要消耗一空了。
雖然這些丹藥對於治療這種瘟疫的效果並不理想,但是也能起到一定的抑製作用,能夠使重病的族人保留一線生機。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新的問題卻又產生了。
……
家族議事廳內,沈瑞淩一臉疲憊之色的站在那裡,在他的身邊站著同樣麵露疲憊之色的沈景安。
“現在臨海郡與外界的通道都已經被封鎖了,東南麵通往滬上坊的通道被散修聯盟的修士全麵封鎖,而南麵與平州的邊境也被青雲門的修士所封鎖了。”
沈景安望著身前的沈瑞淩沉聲說道。
而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沈瑞淩不由的歎息了一聲。
現在他們這些臨海郡和江閔郡內的修士和凡人,已經被包圍的像個鐵桶一般。
可以說是,其他地區的修士對他們是唯恐避而不及。
不過他也明白,如果青雲門和散修聯盟不封鎖邊境,一旦放任臨海郡和江閔郡內染上瘟疫的修士逃到平州或者滬上坊中去,那麼後果將是十分嚴重的。
到時候,很有可能整個青雲四郡以及近海大大小小的島嶼,都被這種可怕的瘟疫所感染,那麼嶺南修仙界就危險了。
“現如今,家族在滬上坊的店鋪已經成功收購到了一批可以驅邪化毒的靈藥。但是由於散修聯盟封鎖臨海郡邊境的原因,運不回家族。”
沈景安拿出了一道傳訊符,遞到了沈瑞淩的手中。
這道千裡傳音符是沈景璋傳回家族的,他已經讓店中夥計在滬上坊中收購了一批驅邪化毒的靈藥。
但是由於滬上坊關閉,與臨海郡邊境封鎖等原因,無法將這批靈藥送回家族,所以才想讓家族想辦法,將這批靈藥帶回去。
沈瑞淩在看完符上的內容後,直接收起這道傳音符,然後便揮出一道靈力,送出了另一張傳訊符。
沒過多久,一道挺拔的人影出現在了沈瑞淩兩人的麵前。
“見過五叔和四叔公!”
這道人影朝沈瑞淩和沈景安兩人拱手行禮道。
看到此人之後,沈瑞淩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而一旁的沈景安更是欣喜不已。
被沈瑞淩招來的這人,正是剛剛築基不久的沈永軒。
沈瑞淩的神識掃過沈永軒,看透了他的修為,開口道:
“修為已經穩固了?”
“回稟五叔,已經穩固了!”
沈永軒立即拱手應道。
聞言,沈瑞淩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塊令牌和一道玉簡,交到了他的手中。
“如今家族的情況你應該已經有些了解了,庫存的靈藥不多了,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弄到靈藥。
家族在滬上坊的店鋪已經收購了一批靈藥,但是練氣期族人無法穿越封鎖的邊境將靈藥帶回來。你拿著我這塊令牌,去將那批靈藥帶回來。
順便你也去趟散修聯盟總部,將這道玉簡交給一名姓康的三階煉丹大師,讓他通過散修聯盟采購更多能夠抑製瘟疫的靈藥。”
在聽到沈瑞淩交給他的任務後,沈永軒立即拱手道:
“侄兒定當全力以赴,為家族帶回這批靈藥!”
聞言,沈瑞淩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再次開口道:
“好了,你去吧,一路上多注意安全!”
沈永軒再次拱手領命,隨後便化作一道靈光,直接穿過護族大陣的光幕,向滬上坊的方向而去。
望著沈永軒離去的方向,沈瑞淩不由的沉思起來。
雖然家族中還有一些能夠抑製瘟疫蔓延的靈藥,足夠他們再應付一陣子的了。
但是在此瘟疫期間,能夠抑製瘟疫蔓延的靈藥勢必成為搶手貨,價值也會越來越昂貴。
而且在沈瑞淩看來,這場恐怖瘟疫一時半會是解決不了的了,他們與這些瘟邪的鬥爭是一場持久戰。
所以早一些將這種驅邪化毒的靈藥儘可能多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對於家族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就在沈瑞淩沉思之際,一隻藍色的巨鷹突然從天而降落到了毓秀台中央的廣場之上。
從巨鷹的背上,走下來了一名略顯蒼老的男子和一名小女孩。
沈瑞淩和沈景安兩人立即走出家族議事廳,來到了廣場上。
“大伯,草場的情況怎麼樣了?”
沈瑞淩立即向沈景峰問道。
“死去的牲畜都已經火化了,就連一些染病的牲畜也處理了,情況總算是穩住了。”
沈景峰麵露難色的說道,心中顯然是十分不舍的。
草場上的那些牲畜也都是家族這些年的財富,如今死去不少,他這個草場管事自然心中不舍。
不過很快,他便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個封存好的墨色玉瓶,遞到了沈瑞淩手中。
“這隻玉瓶是琪兒從雲碧峰腳下的那條河流的岸邊找到的。”
沈瑞淩接過那隻玉瓶,臉色就凝重了起來。
雖然此時玉瓶中空無一物,但是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其中遺留的那股濃鬱的瘟邪之氣。
這股瘟邪之氣與染上瘟疫族人體內的瘟邪之氣並不相同,這股瘟邪之氣更加的濃鬱且更加的邪惡,顯然這就是源頭。
“而且這頭鷹獸還告訴琪兒,雲碧峰腳下那條河流的河水已經被瘟疫所汙染了。”
聽了這話,沈瑞淩不由的看向了那頭三階的藍色巨鷹,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頭巨鷹已經達到三階,而且妖獸的感知本就要異於修士,能夠察覺到河流被瘟邪之氣所汙染帶來的危險也不是沒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