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黑骨頭超算中心後，在去酒店的路上，譚建華找到童旭川。

“童院長，剛才我問了下其他四名院士，他們都對黑骨頭公司的強AI技術給予了高度的評價，您怎麼看？”

“我是搞核物理的，對人工智能沒什麼研究，但黑骨頭在這方麵的技術，確實給了我驚喜，能讓我一個外行人都感到震撼的東西，你覺得我該是什麼評價？”

“看來你的評價也很高。”

童旭川道：“彆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能和黑骨頭建立合作，搞出一個專用於核聚變實驗裝置的AI控製係統，絕對能讓環流三號的運行時間創造新高。

而且，這類強AI在掌握一定的知識後，等同於核聚變領域的專家，雖然不具備創造性，但卻能精準而快速地對實驗方案進行糾錯，讓我們少走彎路。

這是人類無法和機器相比的一個地方，不得不承認。

所以，黑骨頭的強AI技術，對我的研究幫助非常大，這次是來對了！”

譚建華笑道：“看來啊，咱們國家又多了一項領先世界的技術了，而且還是人工智能這塊大蛋糕，這太讓人感到舒坦了。”

童旭川接過話道：“是啊，看到這個國家越來越強，作為其中的一份子，確實很愉快。”

……

交流會結束後，童旭川獲得上頭的批準，連續幾天都帶人拜訪黑骨頭科技公司。

在簽訂合同與保密協議之後，進行了裝置知識上的全麵交底，以求生成一套專適合環流三號的AI控製係統。

而譚建華等人返回之後，航天科技集團等企業雖然一直有表示想和黑骨頭進行AI方麵的合作，但卻沒有實際的行動。

什麼想法？或許，是想先看看童旭川這邊環流三號的AI控製係統的效果後，再做統一的行動和規劃。

不過，時間起碼得要一兩個月以後去了。

也或許是企業高層還在商議，畢竟涉及的是一次產業變革，會淘汰掉很多東西，必須得謹慎對待。

他們到底怎麼想，江博等人也不在乎，反正強AI技術的強悍程度，他們已經了解過了，而強AI的門檻擺在那裡，鑰匙則在黑骨頭科技公司手裡，不怕他們不來尋求合作。

也不是瞧不起彆人，而是實在強AI這玩意兒不是這個時代的東西，就算給他們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做到黑骨頭這種程度，存在著根本性上技術鴻溝。

現在嘛，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拒絕黑骨頭，那就是選擇落後了。

……

歲月靜靜流淌，寒冷的天氣愈發刺骨，轉眼間到了2021年。

元旦過後，黑骨頭科技公司申報成為高新技術企業。

在這個檔口，企業所得稅隻繳納15%，也算是上麵特地給的一次優待了。

1月3號，上午江博剛來到黑骨頭總部，小秘書樂詩清就拿著一份報告，興奮地衝進了他的辦公室，向他報喜。

“老板，公司去年第三四季度的營收報告出來了，您知道是多少嗎？”樂詩清紅著俏臉，興奮地盯著江博問。

江博：“我是老板，你還要考我？是不是不想乾了？”

“呃……”樂詩清沒料到江博會這麼說，頓時呆在原地，有些尷尬。

“報告給我吧。”

“哦好，給！”

從樂詩清手裡拿過財務報表，江博吩咐道：“去給我泡杯咖啡來。”

“噢。”樂詩清踩著高跟鞋扭腰離開後，江博仔細地瀏覽起手中的財務報告。

相較於上半年，去年下半年公司的各項業務的營收能力，都有顯著的增長。

其中以黑骨頭健康手環為最，銷售額達965億元，加上上半年的兩百多億，妥妥的年營收破千億。

但是營收雖多，可各項支出也不少，最終所剩的可分配的淨利潤沒多少，不足百億。

其次是中潤醫藥公司的生發露，去年下半年歐美等地生發露大賣，單是吃專利分成，就有四百多億，加上化毛液和其他藥品，營收達606億。

黑骨頭碳材公司，雖然一直對外宣傳和富勒烯界打價格戰，每月虧損十個億以上，但事實上恰恰相反。

彆人永遠想不到，黑骨頭碳材公司生產的富勒烯的成本，一克居然不到兩塊錢……

從去年7月份開始生產，8月初進行銷售，到12月底，黑骨頭碳材公司一共創造了380.8億的銷售額。

當然，也向黑骨頭電子公司支付了162億的設備款。

而162億，恰巧就是黑骨頭電子公司去年的總營收。

至於《隨身女友》，儘管11月份初步上線，12月份才公測，但這款強AI遊戲的魅力依舊強大到了讓數百萬玩家心甘情願掏腰包。

營收105億，但基本都投入到了新的服務器的建設當中，現在的《隨身女友》，還沒資格賺錢，正處於燒錢階段。

統籌一算，去年黑骨頭旗下的所有產品加起來，營收大概在2500億左右。

對比那些老牌企業不算多，但在新興企業中，卻能秒殺一切競爭對手。

“老板，您的咖啡。”樂詩清端著咖啡娉娉婷婷地進來，放到江博的桌前。

“謝謝。”江博端起喝了一口。

樂詩清在旁邊立了一會兒，瞄了眼他勉強的那份財務報表，忍不住開口道：“老板，咱們公司去年的營收，好像破兩千億了……”

“嗯，知道。”江博淡淡點頭。

“……您好像一點都開心的樣子？”樂詩清小聲問。

“你哪知眼睛看見我不開心了？”江博失笑。

兩隻都是……樂詩清心裡暗想，嘴上卻道：“我看您挺淡定的，還以為您不開心。”

江博笑了笑：“不是所有的心情，都得寫在臉上的，有時候，你看到的開心，不一定是開心，比如你看我現在正笑著和你說話，看起來是不是挺和善的，挺喜歡和你說話？”

“是。”

“但你並不知道，我現在其實一點都不想和你說話，隻是我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樂詩清一臉苦澀，還說沒表現出來，這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

“哈哈，和你開個玩笑，沒有的事兒。”見樂詩清一臉便秘的忐忑樣子，江博大笑了出來。

“……”樂詩清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但小眼神兒裡卻注滿了幽怨。

這麼捉弄我，很好玩是嗎？老板你這樣是會找不到媳婦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