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忽悠呂嶽(1 / 1)

翌日。

太陽初升,軍營中炊煙嫋嫋,散發出陣陣飯香,已經是早飯的時辰。

呂嶽乃神仙,對五穀雜食興致不大,他精神抖擻來見鄧九公,正要開口,卻見他在歎氣,心下好奇,便問:“鄧元帥,你怎麼了,可是遇到難題了?”

鄧九公歎道:“呂道長,薑子牙聞聽你來助陣,怯戰了!”

呂嶽又驚又疑,道:“貧道昨日才來軍營,這薑子牙如何得知的。”難道薑子牙趨吉避凶之術如此了得,能掐指算出自己的到來,不對,薑子牙的道行遠不如自己,不可能算得如此精準。

鄧九公道:“道長原來你不知,薑子牙手下有員大將叫做楊戩,此人精於變化之術,之前三番五次潛入軍營打探消息。道長前來相助,鄧某喜不自勝,所以大擺宴席,為道長幾人接風洗塵,興許動靜太大,驚動了西岐的斥候,故得知道長來此的消息。鄧某一早派人前去西岐城下邀戰,發現西岐城門緊閉,那守將說奉薑子牙之命,拒不出戰。”

高明的謊言,便是七分真三分假,憑呂嶽的頭腦,定然篤信無疑。能被申公豹坑到西岐戰場的人,在鄧九公看來,算不上聰明人。

呂嶽一怔,隨即臉露笑意,沒想到自己名氣如此響亮,嚇得薑子牙龜縮城內不敢應戰。堂堂闡教二代弟子,居然膽小如此,簡直令人心生鄙視。

他到沒懷疑鄧九公在說慌,畢竟來軍營後,鄧九公對自己禮待有加,所有事情一律親自安排,大擺宴席,還令眾將作陪,給足了麵子。

“鄧元帥不必擔心,薑子牙雖然閉城不出,但貧道自有對付他的辦法。”

鄧九公知道他是打算派門下弟子去西岐下毒,故作驚訝道:“願聞其詳!”

呂嶽笑道:“貧道有一葫蘆瘟丹,隻要投入水中,隻需三五日,食水之人便有氣進沒氣出,六七日,一城生靈儘皆死絕!”

若論瘟黃之術,自己乃當之無愧的鼻祖,天下無人能及。

鄧九公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呂嶽不愧是被譽為封神一絕,有著揮手間收割百萬生靈的能力,隻是此人能力強則強也,隻是滅絕人性,你若對付闡教門人,隻管堂堂正正,贏了是你的本事,可卻動用這種絕戶計,殃及一城無辜百姓,實在天理難容。

修行之人,行善事,積累善功,方能在修行的道路一片坦途,這呂嶽也不知怎麼修到這般高深境界,莫不是此人到了大羅境界後,性格膨脹的厲害,故行事毫無忌憚。

這不對呀,按理說,修行之人境界越高,心性越是淡然,有著大海一樣的容人之量,這呂嶽心性明顯不夠,根行可見一斑。

“道長不妥,薑子牙聞聽道長名號,心生怯戰,說明他自認為不如道長,即便他身後有闡教相助,並不能為他壯膽添威。在彆人看來,薑子牙顯然是怕了道長,若這個時候,道長還使用瘟丹對付他,未免有些欺負人的嫌隙,傳出去也有損道長的威名。”

忽悠是鄧九公目前能想到穩定呂嶽的唯一辦法,呂嶽初來軍營,正是滅掉薑子牙之心最勝的時候,最明智的作法,是消磨他的求戰心理,時間一久,他自然不會念念不忘,想著對付薑子牙。

呂嶽一聽,仔細想了想,覺得十分有道理,道:“你說的不錯,想我堂堂大羅神仙,對付薑子牙這種精淺道法的人,實在有失身份。可若不用瘟丹,可有彆的辦法對付薑子牙。”

既然來了西岐,那肯定要滅掉薑子牙為首的闡教門人,然後再擒拿姬發這個亂臣賊子,若做成這兩件事,自己的聲名必然會再一步提高。

成功勸動了呂嶽,鄧九公心中一喜,忙趁熱打鐵:“道長,鄧某與薑子牙打了半年的仗了,對他的為人十分了解。知道道長厲害,他必然四處找救兵,救兵一到,必會前來邀戰,屆時,道長在戰場上堂堂正正解決他,豈不是更顯手段。”

呂嶽頷首道:“鄧元帥所言有理,貧道便等著薑子牙來。”

鄧九公聞言,不由鬆了口氣,這勸住呂嶽還真不容易,要順著他的脾氣來,否則隻會起到反作用。呂嶽是一個心胸狹隘,且狂妄自大的人,若是與他硬碰硬,吃虧的最終是自己,畢竟此人的毒術不是開玩笑的。

“如此,貧道便不打擾鄧元帥了,告辭。”

望著呂嶽離去的背影,鄧九公心中一動,自己似乎可以找他要幾顆毒丸,有備無患,若是土行孫那廝不肯配合,那便賞他一顆藥吃。

毒藥在某一方麵可以起到威懾作用,呂嶽所煉製的毒藥,除了神農,無人可解。

地行術,鄧九公研究了好幾遍,不愧是超越五行遁術的道法,可謂是土遁的巔峰,晦澀難懂,無不蘊含土行大道。

學習這門功法,要吃常人難以想象的苦頭,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以土為食,受地殼之氣打熬,如此過上三年,便能與土心生感應,這僅僅隻是入門,後麵則是常年累月的水磨工程,土行孫能日行八百裡,於地行術至少苦修了三十年。這也難怪,土行孫有吹牛的資本,提起地行術,無不沾沾自喜。

這修煉條件確實苛刻無比,鄧九公弄明白後,便放棄修行這門功法的念頭。說實話,土行術逃跑比較厲害,用來對付人,隻適合搞突襲,學習這樣的術,受這種苦,對鄧九公來說,實在得不償失,況且他沒有這麼多時間去修煉。

原書中,張奎之所以能輕鬆斬殺土行孫,也是靠偷襲,否則兩人都精通土行術,鬥將起來,隻怕是勝負難分。

地行術既然不能學,那麼闡教功法,鄧九公是勢在必得,這可是關乎他未來的成就。不過土行孫剛把地行術功法告訴自己,現在去找他索要闡教功法,未免有些操之過急。

鄧九公不著急,反正土行孫在他手中,一時半會也跑不了,有的是機會逼他鬆口。人嘛,一旦違背了原則,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像賭博似的,能上癮,更何況是土行孫這種將原則看的輕於自己性命的人。

想到這裡,鄧九公嘴角掛起一絲笑意,起身走出帳篷,大勝一場,接下來看西岐那邊如何應對,最好是消停幾年,給自己一些時間,去謀劃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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