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雙方滿意(1 / 1)

收服馬善兩人,鄧九公借有要事在身,便與申公豹先行一步。

“鄧道友,恭喜你收服兩將。”

剛才,申公豹一直沒說話,這個投靠過程十分順利,幾乎鄧九公自報名號,兩人想也想就舉家相投,著實讓他有些驚訝。

說實話,申公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魅力出眾的人,三言兩語,便能打動人心,說服截教修行門人前去西岐戰場,與薑子牙為敵。看來,這鄧九公跟自己是一類人,聰明,善於借勢。

鄧九公笑道:“哪裡,哪裡,多虧申道長在旁助陣增勢,鄧某才能如願收服二將。”溫良二人有兵有糧,隻要發些兵器盔甲,便立馬鳥銃換炮,可以隨時上戰場,換作任何一將,也會高高興興的接受他們投靠。

申公豹笑了笑,道:“鄧道長,此間無外人,咱們就不必說這客套話了。”

鄧九公尷尬道:“申道長說的是。”

他心中頗為無語,這申公豹還真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他才跟自己接觸多久,就想當自家人,做他的春秋大夢。

兩人一路閒聊,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成湯大營。

進了營,鄧九公有種歸家的感覺,他讓秦明去喚鄧嬋玉前來,自己給她找了一個師父,就看她滿不滿意了。

一會兒,鄧嬋玉便踩著雀躍的步伐進來,人未到,聲先至:“爹爹,你回來了。”說完,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申公豹,邊行禮道:“小女子見過道長。”

申公豹點點頭,因為關係到收徒,便多看了她兩眼,頓時一驚,此女骨蘊靈光,神氣內藏,不修道實在太可惜了。他略有些不滿地看了鄧九公一眼,說道:“鄧道友,原以為你我平輩論交,當像知己一樣,沒相到你卻對我有所隱瞞,貧道著實難過。”

鄧九公愕然道:“申道長,你這話從何說起。”

申公豹見他裝傻充愣,哼了一聲,指向鄧嬋玉:“你女兒靈光內斂,根骨不凡,天生適合修道,而你卻跟我說,她資質不錯,這豈是不錯,簡直百年難一遇的修仙好苗子。”

鄧嬋玉一聽,嘴角微微上翹,眼神中蕩漾的笑意。她知道這位申道長是爹爹給自己找的師父,一見麵就說自己資質好,她能不開心麼。

鄧九公大吃一驚,女兒有這麼好的天賦,自己怎麼毫不知情。他隻覺得鄧嬋玉聰慧,什麼東西一學就會,資質要勝過鄧秀,沒想到在申公豹眼中,女兒到成了天才,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申道長忽怪,鄧某修行日淺,眼光普通,又豈能看出小女的不同之處。”

女兒適合修道,鄧九公為她感到高興,原本他以為收徒之事還有些波折,誰知這般順利。貌似隻有自己修行遇過波折,想找個名師教自己修道,結果被餘元當場潑冷水,說自己元陽已失,不適合修道,最後見自己一再堅持,便給了一冊玉簡,讓自己獨自參悟。也幸虧自己意誌堅定,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彆人對你的幫助終究有限。

申公豹一想也是,鄧九公才散仙修為,他的眼光豈能與自己相提並論。能收到出類拔萃的弟子,申公豹十分高興,心裡暗道:“薑子牙,你收了兩個徒弟,都是短命鬼。而我的運氣,豈是你能比的。”

“鄧嬋玉,我乃申公豹,掐指算來,修道已有幾千載。本領一般,隻會些粗淺道法,你可願拜我為師。”申公豹覺得要考驗一下鄧嬋玉,對修行之人來說,資質好固然重要,心性更加重要。

修行其實是一個修心的過程,心性不純者,心浮氣躁者,容易墜入旁門。闡教道法與截教不同,對心性方麵很看重。

鄧嬋玉忙不迭地道:“願意,小女子願拜道長為師。”爹爹好不容易給自己找了一個師父,要是錯過了他,修行一事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自己才沒那麼傻呢,

申公豹奇道:“以你的資質,完全有機會拜入大羅金仙門下,你為何願拜我師。”

“常聽人說,成仙要看機緣,機緣不夠,哪怕再怎麼努力也沒用。小女子拜師學藝,不看師父的本領高低,隻看他是否待我真心,是否願意將生平所學傳授我。道長修道年限遠勝我父親,卻能與我父親平輩論交,可見道長心胸之大,能拜你這樣的道德高士為師,對小女子來說,是一種幸運,故不敢猶豫。”

鄧嬋玉一番話讓申公豹眉開眼笑,他向鄧九公道:“鄧道友,你這女兒能說會道,像極了你。”

鄧九公莞爾一笑,得女如此,作為父親,他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申公豹麵色忽然嚴肅起來,盯著鄧嬋玉,說道:“鄧嬋玉,你既然願意拜我為師,那我便收你為徒。我性子懶散,獨自逍遙了幾千載,對人間禮節之事看的較輕,你上前來,給我磕三個頭,然後再給我敬一杯茶,便可以了。”

鄧嬋玉聞言大喜,依言上前磕了三個頭,又起身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端到申公麵前,行了一禮,道:“弟子見過師父,師父請喝茶!”

見識過楊嬋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仙女氣質,那絕美身形在空中飛來飛去,鄧嬋玉是打心底羨慕,她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她學得道法歸來,一定要跟楊嬋比試一場,再論高低。

申公豹滿意的點頭,前幾日,他羨慕餘元有一個好弟子,現在自己也有了一個好弟子,不必再羨慕他了,“玉兒,為師得道早,在世間逍遙幾千載,證道無望,後機緣巧合拜入闡教門下,雖頗不受同門待見,但這層身份無法改變,你既拜入我門下,也是闡教弟子,這點你要記住。”

鄧嬋玉一驚,父親不是與闡教為敵,還動手殺了幾個三代弟子,怎麼給自己找的師父是闡教門人,難道父親想跟薑子牙化乾戈為玉帛。想到這,她疑惑地往鄧九公看去,見他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隻好按捺心中的不解,道:“弟子記住了。”

申公豹點頭,接著道:“還有一事,你既拜我為師,我定然將平生所學傳授於你。這軍營之地,人多吵雜,紅塵濁氣又重,不適合修煉,你需隨我離開軍營,找一個鐘靈地秀之地潛心修煉,你可願意。”

鄧嬋玉道:“此事全憑師父做主。”

鄧秀拜師後,跟隨餘元去了蓬萊山,自己拜師,自然也跟隨師父一起,隻是舍不得父親。看了一眼鄧九公,鄧嬋玉咬了咬嘴唇,心裡暗道:“待自己學藝歸來,再來父親帳前效力。”

申公豹往鄧九公看了一眼,說道:“鄧道友,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鄧九公道:“申道長既然收了小女為徒,她的事,你完全可以做主。”

女兒離開是必然的,鄧九公早有心理準備,養在溫室的花朵,終是脆弱,難以展現它的風采,隻有經曆過風雨,待它盛開的那刻,花香襲人,發出耀眼的光彩。

申公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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